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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道人运剑如飞,干净利落地几剑,碎了光盾,将这道士一剑枭首。
在这拍花子被知非道人斩于剑下的同时,西子湖畔,凤凰山下的一处洞府里,正在闭关炼制丹药的一个道士忽然身子一动,心有所感,道了一句:“不管你是谁,敢坏了老祖好事,定不能轻饶了你。等着吧,等老祖练好这炉丹药,再来找你算账!”炼神反虚,相当于武道大宗师的修为的老道士在这人间界,除了那些轻易不出事的大妖王与高高在上的神佛,没有几个是他对付不了的。作为一方妖王,老道士有着这份自信与底气。
却说知非道人动作极快,手起剑落,诛杀了那个拍花子的道士,围观的众人自是大为惊骇。天可怜见,怎的一言不合便闹出了人命?一时间,倒是几乎所有人都将知非道人看做了草菅人命江洋大盗。要不怎么说民风淳朴呢?即使如此,这些围观众人惊恐有之,畏惧有之,但却没有一个人肯让开道路,放知非道人离去,有那胆大之人,甚至义正词严指责知非道人。所谓千夫所指,大约也不过如此了吧?
知非道人却是毫不在意,确切的说,是根本心思就不在这些人身上。他只是做自己应做的事情,至于旁人眼光,与他何干?若是放在以前,知非道人或许只会制住这个拍花子的道士,将之移交官府什么的那现在他心性蜕变,已不复当初。若是束手束脚,要这一身剑术修为何用,卖艺么?
真气流转,在这些被变成白羊的孩童身上轻轻一拍,便自解除了那道士施加的恶毒法术。人群里又是一声惊呼:“我的儿呐!”却是有人自这些恢复过来的孩童里面发现了自家的孩子,禁不住呼喊出声。一时间大人小孩的哭叫声混合着马后炮的好事者的议论声,响成一片,乱糟糟的一团。人心向背,反转只在片刻之间,众人几乎都是咒骂拍花子的可恶,反过来称赞知非道人不愧道门羽士,道德高人云云。
如此盛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自然是惊动了同样在观潮的杭州知府等官员,很快便有捕快上前来查探发生了何事。当然了,这一切已经与知非道人无关,热闹是属于别人的。知非道人不耐麻烦,自是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之中。不过,那帮子被救的孩童中,倒是有个小童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孩子没哭没闹,反倒是先上前对知非道人致了声谢。当然了,更令他在意的是,这孩子的名字。
“我叫许宣,字汉文,谢道长叔叔相救之恩。”许宣,许汉文,好熟悉的名字。知非道人不由想起了那个据说是最被崇拜的四位男人中的那位许姓男子。不过知非道人记得很是清楚,故事里的许仙在最初的故事里,便是叫做许宣的。想到这里,知非道人心头一动,不过也就如此了。要他再做些别的什么,便是真的是那位,也不见得够格。当然了,是不是因为惫懒的性子犯了,书友们还是不要深究的好,毕竟看破不说破嘛。
出了这档子事,知非道人也无心再观潮揽胜,径自向自己落脚的小道观走去。这道观荒弃已久,据说是昔年造反的仇王所供奉的。仇王兵败覆灭,道观也就荒废下来了。知非道人初临这方世界,便是在此落脚,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将这里收拾的干净利落,倒也有了几分气象。知非道人鸠占鹊巢,倒是在这里定居下来了。地契度牒什么的,自是也难不住他,略施手段,便自办的妥妥帖帖。这一住下,知非道人便是再懒得挪窝儿了。
第139章 小道观和尚上门()
道观略有些偏僻,坐落在一座小山上。知非道人掘了一汪池塘,打算来年种些莲花;门前两株桃树,老皮皲皱,颇有些年月了;还有七八颗老梅,生的颇有意趣。知非道人在门前的空地上种了几畦青菜,又环着道观植上了一周慈竹。一切妥当,今年是看不出来什么,但到了明年,道观必然清幽宜人,是个修行的好所在。
这一日,知非道人正在参研剑术,忽听得有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心下好奇,自己这地界儿十分偏僻,而且因为仇王的缘故,也素来没有香客,莫不是路过之人?虽是如此,知非道人还是收了剑。正要出门看看,便听到一声苍老的佛号:“阿弥陀佛。未知钱塘又有一位道友前来修行,老衲特来拜会。”
知非道人一听,便知这是钱塘县修行势力的地头蛇过来宣示主权了。更准确的说,对方是将这片地界儿都当做了自家地盘。偏生知非道人没有“拜码头”,就贸然落脚,有着扎根的意思,对本地的修行势力来说,无疑是坏了规矩,这口称阿弥陀佛的和尚,这便上门教规矩来了。通俗点说,就是来砸场子的。若是知非道人有些真本事,那倒无妨,否则的话,还是乘早滚蛋,或者老老实实纳头就拜。倒是跟混黑社会的颇有类似。
老实说,这种陋习还真不知是谁先整出来的,知非道人对此颇为不喜。修行人都是追求自由自在,谁个耐烦在这等俗事上消磨时间?格调未免也忒低了点儿。
只是知非道人虽是不喜,却并不意味着他怕了。自习武练剑以来,他又怕过的过谁来着?当即几步来到道观院门外,要打发了上门的不速之客。只是这一照面儿,知非道人却是愣了一下。眼前站着的这个须发皆白,一手托着金钵,一手持着禅杖的老和尚,可不正是那天钱塘江上观潮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和尚?
老和尚一见知非道人,便道:“原来是这位道友。上次钱塘江观潮,初次相会,便知道友剑法通神,以道友这般年岁,便能有那般高深造诣,老衲佩服之至。今番冒昧造访,道友莫怪。老衲金山寺住持”
老和尚一边说着话,一边便要往院门走进去。此时佛道两家关系固然紧张,但终究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是以老和尚并不觉得自己进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知非道人居然真的就拦住了他:“佛道两家,虽无高低之判,但有门户之别。若无邀请,贫道不会擅闯佛门禅院。和尚是佛门高士,想来也是如此吧?”一句话,不软不硬,却是打断了老和尚的自我介绍,并且噎了老和尚一句,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这小小道观并不欢迎对方。那种疏离冷漠,兼着淡淡的嘲讽意味。老和尚人老成精,如何听不出来?
只是知非道人的这种态度,倒是真的让老和尚颇为意外。须知道,自金门羽客——佛门口中的妖道林灵素过世之后,道门便被佛儒两家联手打压,声势大不如前。
如今之势,却是佛门昌盛,是以一般道人对佛门总是退避三舍。知非道人虽然能耐在身,但这般不给老和尚面子,却也是稀罕得紧。
老和尚到底人情练达,也算是有道高僧,自然不会因为知非道人的不客气便要出手打压。事实上,这次前来,主要还是探探底,顺带警告下对方,莫要再自己的地盘儿搅事情,如是而已。
是以,面对知非道人的不善,老和尚收回了要踏出的那只脚,却道:“道友这般作为,似乎并非待客之道。传扬出去,难免与道门声誉有碍。”知非道人并非弱者。若是打斗起来,老和尚虽然自信必胜,却也不敢保证自己毫发无损。为了一时意气,并不值当。
知非道人微笑道:“老和尚此言差矣。不请自来,非是善客;不问而入,乃强人行径。贫道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将你视为客人。”
老和尚心中也有些恼火,表面上却是不愠不恼,展现出了佛门高僧极高的涵养:“如此,到底确实老衲失礼了。道友光风霁月,当不会斤斤计较吧?”好个老和尚,轻飘飘的一句恭维,却是堵死了知非道人退路。不管如何,只要知非道人还要些面皮,便只能客客气气的将他迎进去。
知非道人纵使心里再怎么不爽,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将老和尚请进屋内,倒了两碗凉水:“贫道这里清净简陋,又不曾骗得信众香火供奉。是以无茶无酒,唯一碗山中清泉招待。大师佛法高妙,想来应是不会嫌弃的吧。”
老和尚似乎听不出知非道人的挖苦。事实上,他主持的金山寺并未如知非道人说的那般不堪,相反的,却是一直秉持着与人为善,普度世人的宗旨,算得上是真正的佛门有道之士。老和尚微笑道:“诤水无香,涤荡心中尘埃却是最好不过的了。道友慧根深重,可惜入了道门。”老和尚一脸惋惜,却问道:“尚未请教道友法号?”
知非道人对老和尚假惺惺的惋惜视如不见。老和尚不过是职业病犯了,要诱拐自己弃道入佛,嘿,不值一哂。知非道人面无表情:“贫道道号知非。老和尚自称是金山寺住持,却又不知怎生称呼?贫道幽居惯了,不曾闻得。”
老和尚也不在意,道:“阿弥陀佛,法力无边,海力山崩。老衲法海,见过知非道友。”
知非道人心中一个咯噔,暗道:“果然是这老和尚。先前又见了还是小孩子疑是许仙的许宣,莫非这真的便是白蛇的世界?若真如此,那乐子可就有得瞧了。要帮师尊赢了赌约,说不定真要与观音尊者对上。”想到这里,知非道人也忍不住一阵头疼,不过,他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反倒是耍嘴皮子调笑道:“法力无边?老和尚当真自信的没边了。”挖苦了一句,知非道人又正色道:“不知法海禅师专程前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法海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情要知会道友一声罢了。”
第140章 道不同僧道斗法()
法海老和尚说的客气,知非道人也是闲极无聊,他很是配合地道:“禅师请说。”
法海和尚道:“在此之前,容老衲冒昧一句,敢问知非道友师承?”
知非道人笑道:“无门无派,自在散人。真要说的话,如禅师所见,是个道士。”
法海老和尚显然有些不大适应知非道人的冷笑话,只以为知非道人不愿讲述师承来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