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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你说的答案和我一样。暖宝,如果你想他彻底消失,就和我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一辈子留在我的思想里,再也不能出来了。”
就像当初的他一样,被这个男人死死压抑着,压抑在他的内心深处,思想深处,没有可以出来的机会。
直到时暖消失,那个男人的精神开始一点一点崩溃,他才可以逐渐的为所欲为。
“我……”
时暖下意识的就拒绝了,“不,你不是他,你不能这样做。”
要是他真的就占据了这个身体,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薄临城了。
之前那个薄临城的心理医生就给她说过,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明显就已经到了末路,如果这个时候,这个人格忽然就跳出来,他如果真的想要占据他,那么,是不是也就是如同靳初见所说,是那么轻而易举的?
可是薄临城现在不是已经开始在自我抵御了么?
他自己说的,他现在可以压制得住薄林了,上一次,他在书房的那次,不就是他压住了么,他成功的把薄林逼回去了,不是么?
为什么今天薄林会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出来了?
时暖咬了咬唇,“你是……”
“我是薄林。”
男人却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要问什么似的,嗓音淡淡的,就说出了答案。
时暖有半秒钟的愣怔,薄林看着她,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自嘲的笑,“看样子,你似乎根本就不希望我出现,也不希望我占有他,是么?”
那么,他也就没有机会得到她了。
薄林勾起唇角,眸色深深地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还是留在他记忆里的样子,哪怕是这张脸变了,可是,在他眼里,那也是没有改变的,她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薄林就是一个执念的化身,从最开始是因为薄临城过于压抑而衍生出来的,到最后,成为一个独立的又自己感情的人格,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人格的存在了,只要有依附,他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可是现在,她却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个完整的个体。
时暖咬了咬唇,“你不应该出现的,如果你出来了,他就消失了,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不管她对于薄临城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可是薄临城,却是最原本的存在,这个身体本来就是他的,不应该被别的任何的东西给占据了。
“你只知道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那我呢?”
薄林语气一直很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之下,却是极深的暴怒。
男人微微的笑着,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男人就这么死死地捏着自己的双圈,直直血肉模糊,也没有任何的感触,只是嘴角一抹冷笑却是一直微微的扬着,“你难道最开始爱上的不是我么?当初在雷雨夜给你拥抱和陪伴你的人,是我,当初带你在街道里过树穿花的人,也是我,当初对你千好万好的人,更是我,而他对你做了什么?”
薄临城,只不过是占了他的好,他一旦回去了,他出来,时暖便把那些所有的好事都加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爱上,是那么简单而轻易的事情,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那么残忍的事情。
当时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再出现的时候,她和他已经有了太多他根本不知道的回忆,他不知道的甜蜜,就这样存在于他们的世界里的回忆里。
而他,只能在某一个黑暗的孤独的一角里,抱着那一丁点仅有的回忆,来度过漫长而煎熬的岁月。
薄林眼眶瞬间猩红,五官微微扭曲,“所以你宁愿爱着一个对你这么不好的他,也不要可以为你生为你死的我?”
“暖宝,你的心真狠。”
从男人菲薄的唇瓣里这样轻描淡写的吐出这么几个字,他说话如同流水,从不咬牙切齿,可时暖就是觉得,他在恨。
却又,努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恨意。
时暖微微咬住自己的下唇,绯色的唇瓣很快染上了一抹鲜红,有些血液就这么顺着女人的嘴角流了出来,唇齿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薄林,你只是他衍生出来的一个人格而已,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他根本就没有区别不是么?”
他如果说真的要成为真正的人,那么薄临城就只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如此,和鸠占鹊巢,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我,那我就可以爱你,你不是最想要温暖,最想要爱的吗?只要你愿意让我留下来,那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现在活着,也就只是为了你。”
薄林淡淡的吐字,一字一顿。
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让那个男人永远在黑暗里存活,他可以一直就这么压抑着他,他便可以代替他存在这个世界上。
前提是……
她要愿意。
………题外话………晚上可能还有三千。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现如今的深爱,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四千)()
时暖没有办法真的实现薄林的想法。
哪怕她真的再不喜欢薄临城,她也不希望,他的存在,会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薄林明白了。
男人苦笑几声,然后转身出去,上楼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偿…
时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苏玉就站在外面,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看见时暖抬眸,苏玉才微微勾唇的,淡淡的笑,“晚饭的时间快到了,时小姐先出去等一下,我来做饭。”
薄临城请她来,也不只是照顾小孩子,这些事情,也是分内的事情撄。
有些无声无息,时暖直接去了外面的客厅,苏玉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餐厅里,优雅的笑了笑。
然后去了房间,给大家做了精致美味的牛排。
时暖想了很久,然后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薄临城,女孩伸手拉住她的,“妈咪,你要上去看爸爸吗?”
“不是爸爸,是叔叔。”
时暖纠正了一下,好看的眉心狠狠地皱起,然后深呼吸一下,准备上楼。
小叮当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能说什么。
时暖去到二楼的时候,空间里都弥漫着寂静的几气息,书房的门门紧急关闭着,时暖敲了敲门,没有响动,所以便试着微微去推开。
里面安静的如同已经多年没有开封的监牢,有些黑暗,窗帘紧紧的闭着,比她上去进来的时候感觉还要阴冷。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有冷风呼啸着吹进来,让人瑟瑟发抖。
薄临城就坐在沙发里,时暖脚步不动,站在那儿很久,才开口,“薄临城?”
“……”
对方没有回应。
屋子里似乎还有她声音的回声。
心脏忽然就这样压抑了起来,疼痛难忍,闷闷的,疼得让人想要就这样蹲下去,呼吸也有些困难。
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其实最为可怕。
你害怕他就这么死了,又害怕,他明明听见了,却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时暖只觉得心脏忽然开始变化,像是它想要失职不干了似的,就这么微微的跳动着,维持着她的生命。
“薄临城。”
时暖皱着眉头,三步当做两步就这么飞奔了过去,男人的五官很快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眼睛里放大,冷漠,冰凉,那双眼睛就这么紧紧的闭着,似乎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透露着死亡而腐朽的气息。
安静又喧嚣,宁默又张狂。
微风吹起窗帘,有雨水飘进来落在女人的手背上,时暖蹲下身子,看着男人禁闭的眼睛,绯色的薄唇很快就成了苍白的颜色。
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落在男人的鼻端,下一秒,薄临城倏然睁开眼睛,把时暖吓了一跳,双手一下子就落在了地面,手掌心隐隐约约的疼。
薄临城刚才只是在休息,男人的身体有些疲惫,双眸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女人,嗓音低哑,“有事?”
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薄临城只觉得,心里面莫名的有些开心。
时暖还没有开口说话,就有人敲门了。
薄临城皱了下眉毛,“你先出去吧,顺便,让她进来。”
时暖咬了下唇,很快转身出去了。
没想到门外的人是靳初见。
女人风雨而来,身上带着一点冷意,看到时暖的时候却是微微笑了一下,“时小姐。”
“他在里面等你。”
时暖点点头,作势就要擦肩而过。
只是靳初见却拦住了她。
靳初见站在时暖面前,女人眉目精致,一双眼睛却又有一些锐利,“时小姐,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
时暖点点头,没有拒绝。
“薄先生似乎最近的病情好许多了。”
靳初见看着女人的眼睛写“我说过,时小姐,只要你愿意陪着他,有些东西,总归会不攻自破。他和那个人格最想要争得的,其实也不是这个身体,归根到底,也只是你而已。”
人生有很多事情难以揣度,比如她根本无法想象薄临城这样的男人会这么爱一个女人,她时暖,即便是长得漂亮,那又如何,即便是过去种种,也不过烟云,但是就是她,还是她,你只是一个别人这样的存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所以,如果可以,救他。”
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靳初见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书桌发前面了,男人的手边摆了一本书,上面似乎写了一串字,光影模糊,她有些看不清楚。
“薄总。”
“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可以不必再做我的私人医生了。”
靳初见微微一愣,“薄总……”
“他不会再出现了。”
男人抬眸,眼底有着微弱的一点猩红,眼睛里都是血丝,一张脸上,写满了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