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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气得不行,眸子里面全都是厌恶的色彩。
薄临城也不恼,伸出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摁在他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那张纸上,纸张是倒放着的,薄临城笑了笑,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嗓音低柔,“坐下来,看看这个。”
亲子鉴定书。
时暖抿了抿唇角,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东西,愣了半刻,还是接了过来。
她没有想到薄临城会瞒着她去做和小叮当的亲子鉴定,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怀疑小叮当的他的孩子的,可现在,鉴定书就这么明明白白的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了。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到透明了。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一下子就把这薄薄的一张纸给撕了个粉碎,女人的嗓音阴冷到了极致,“薄临城,你什么意思?”
“小叮当是我的女儿,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嗓音平稳似水,又像是没有任何的温度,时暖一颗心都有些颤动。
整个人难受到了极致,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女人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几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出血来,她没有开口,薄临城就已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女人直接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薄临城直接圈住她,修长有力的手指就这么摁着女人的肩膀,时暖眸光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薄临城也只是笑着,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别咬唇,会流血,嗯?”
这么温柔的语气。
时暖别过脸,狭长好看的眼睛就这么微微的眯着,不自觉的就有些想哭,如果当年,他没有对她那么狠的话,其实他们,根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来。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真的也已经没有办法去回头了。
倒不如就这么结束了,其实在纠缠,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真的做不到原谅,也做不到和他安然的度过余生,只不过,时光把过往所有的爱意都湮灭了,没有爱情了,又怎么能够再回头?
几乎可以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时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呼吸里全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类似于淡淡的柏香,他几乎不用香水,身上的味道,清新自然,最开始,她格外喜欢和他拥抱,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像是她的助眠药,缺了他,她就活不了了。
可是现在。
她没有了他,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么?
没有谁离不开谁,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遍体鳞伤后,再回头的。
因为一旦回头,不过是对自己曾经的伤痕,狠狠地不尊重,她觉得自己不值得。
为自己的过去不值得。
所以,不愿意。
更何况,不爱了,是真的不爱了,心里面没有了爱一个人的激动和情绪,所以他再怎么情话绵绵,也不过,是她的负担。
“你放开我。’
时暖拧着眉,嗓音有些冷清。
薄临城自然是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放开,男人淡淡的笑着,这样云淡风轻的笑,时暖看着就觉得恨得牙根痒痒。
直接一下子就朝着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薄临城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他现在似乎也不太喜欢穿着墨黑色的暗色系的色调了,反而是经常穿着这样明亮的色调。
时暖咬了好几口,薄临城也没什么反应,直到时暖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一松口,就看见男人肩膀上的白衬衫也已经染上了猩红的鲜血,她这么用力,直接把男人的肩膀咬破了。
薄临城伸手把女人嘴角上的鲜血擦掉,眉头微微的皱着,“不嫌恶心,嗯?”
“恶心,但是你抱着我,我更恶心。”
时暖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耐。
薄临城松开她,男人看着地上已经被她撕碎的亲子鉴定书,无声无息的笑了笑,“你撕了又能代表什么?时暖,我已经知道了小叮当是我的孩子,如果我要她,你觉得你争得过我?”
“薄临城!”
时暖差点一下子就从男人的身上跳起来,手指紧紧地攥着男人的衬衫,抓住狠狠地褶皱来,女人的眼眶里都是担忧和惊惧的眼神,嘴唇几乎被她咬得变了形,“她是我的女儿,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时暖,我已经快三十岁了,”薄临城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就这么淡淡的开口,看着面前的女人,“仔细算算,我这一生,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可以让我觉得自己有意义的了。”
从最开始的相爱,到后来,意外忘记她,再到后来,她回来,千方百计嫁给自己,而他当时不明白她的心,就那么伤害她……
然后她离开。
一走,就是四年。
他人生的三分之一,几乎都有着她的影子,他等了她四年,也没有办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手。
哪怕她现在对他是千万分的厌恶,哪怕她口口声声的不爱了,他却还是这么固执和坚持。
因为害怕,他真的一旦放手,就真的和她此生再无可能。
“时暖,你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
女人指尖微冷,闻言轻笑,“是么。”
“可我不爱你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薄临城,你别死,我不要你死(完结。)()
知道苏玉心怀不轨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时暖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赫然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女儿被我带走了,想要找回她,自己一个人来西山墓地。”
小叮当。
时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黑暗,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苏玉,带走小叮当的人,只能是苏玉…偿…
可是苏玉不是薄临城找来的保姆么?
她知道,还是之前在薄家工作过的岑姨介绍的撄。
可现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还是小叮当比较重要,时暖没有多想,穿了外套就直接跑了出去。
打车径直去了西山墓地。
这几天连连下雨,天气阴冷到了极致,何况是墓地这样的地方。
到了山下司机就把时暖给放下了,山脚下冷得很,而墓地在半山腰,时暖咬了咬牙,想也不想的就朝着山上快步跑去,此刻,她只想快一点上去,只要看见小叮当安然无恙,其它的,不管是什么,只要她苏玉想要的,她能给的,都给。
只要小叮当没事就好了。
她别无所求。
时暖是一个人来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苏玉所说的地方,果然,小叮当的嘴巴被封了胶布,就这么像是被人扔垃圾的似的扔在了一边。
女孩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时暖甚至不知道,苏玉是什么时候把小叮当带走的……
或许是昨晚。
趁着她睡着了的时候。
她就是太单纯了,觉得薄临城找的人,多半就是安全的,可原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真的是恨死了这个男人,在找苏玉来之前,为什么,就不调查一下她?
可其实并不是薄临城没有调查,给自己女儿请的保姆,怎么可能没有调查?
只是,她没有什么黑点,也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被人抓住的把柄,没有东西可以给人查出来的罢了。
她苏玉,根本不可能被人抓出把柄来。
而今日,她是再不能等罢了。
苏玉一身黑色的大衣,就这么站在冷风里面,面前是一座冰冷的墓碑,上面的名字,时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胡湘湘。
只是,苏玉和胡湘湘,会是什么关系?
“你来得真快,”
苏玉冷冰冰的声音就这么在寂静的天地之间响起,女人的侧脸苍白冷艳,也不笑,就是冰冷的弧度,看着面前的墓碑,上面那张原本鲜活的脸,现如今,早已经成为一张冰冷的相片。
其实死亡真的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有些时候,就是一个念头的闪过,想不开,下一秒,也就奔赴死亡了。
只是湘湘。
她的死,却太过让人难过。
“我还以为,你到来的时间,至少也要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时暖没心情和她说这些话,女人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冰冰凉凉的手指就这么紧紧的握着。
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嗓音冷清,“苏玉,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了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她只是我让你来的理由而已,其它的,自然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也没那么狠毒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苏玉笑了笑,对于小叮当,她虽然算不上喜欢,但是要是真的让她弄死一个小孩子,她还真的没有那么狠的心。
时暖皱了皱眉头,“胡湘湘,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又来找上我?”
难不成苏玉以为,胡湘湘的死和她有关系么?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当时,她已经离开云城了,根本就再也不知道这云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玉看着面前的女人。
退后了两步。
然后把目光轻柔的落在胡湘湘的脸上。
“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不必知道,只是我为什么找上你,我想,我也应该让你今天死个明白……”
“你知道吗,湘湘她这辈子,真的很苦,自从进了娱乐圈,也真的很不顺风顺水的,但是有幸,有一天在她差点被人羞辱致死的时候,薄临城救了她,也许只是无心的一救,也许薄临城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救的是谁,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改变了湘湘她的一生……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就爱上了薄临城这个男人。”
苏玉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眸光淡淡的落在那张黑白照片上,胡湘湘笑得那么温柔,就好像那些曾经的污秽,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一样。
她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干净而明亮,那么让人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