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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悬云绝壁这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灵猿九变练得再厉害,也怕失手啊。”
“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别说,没人当你哑巴,何老哥别介意他这臭嘴”
何必元虽有猜测,却也不敢相信那小子能闹出那般大的动静,三个付家修士,一夜之间被人斩杀,显然不像是一个人所为
正想得入神,何必元突然发现不对,只见洞口边坐着闲聊的另外三人,一个接一个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朝岩洞内走去,躺到木床上就睡,瞬间就有鼾声传出。
这怪异的一幕让何必元毛骨悚然。
“谁?”何必元伸手从裤腿处拔出一把匕首,全身绷紧,盯着洞外厉声喝道。
“老叔,是我。”凌越笑道,翻身进了岩洞,在何必元惊喜的眼神中,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咱们回家吧,老叔。”
“叮当”,匕首掉落岩石上。
何必元脸上的笑容凝固,他直直地望着凌越,浑身发抖几欲摔倒。
凌越一把扶住何必元枯瘦的手臂,他能体会何必元此时的心情,将近十九年时间,天天在生死边缘煎熬,油尽灯枯之际突然看到生还的希望,叫何必元如何能不激动呢?
过了片刻,何必元才推开凌越的手,稳稳的站着,在脸上抹了两把,老眼发红道:“好,咱们回家。”
不需要问怎么回家,他相信凌越能做到,从凌越神出鬼没的手段中,他已经证实了他以前的猜测。
凌越从腰间抓出一头小兽,递给何必元道:“您布置吧,其他人我带不走。”
何必元明白凌越的意思,若是此处同时失踪几个采药高手,付家肯定要怀疑的,查来查去,很可能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对他们都不是好事。
轻叹口气,何必元捡起匕首给小兽放血,淋在洞外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伪造一个失足跌落的假像,像他这样年老体衰的采药人,迟早会有这天。
把小兽扔进悬云,拍拍手,何必元一身轻松,脸上的褶子全部舒展开来,笑道:“走吧,我听你的。”
凌越把何必元背负在背后,用绳索捆绑结实,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凌越一路再不停留,直接往付家出口爬去。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采了大半储物袋的药材,特意在付家地盘扫荡了几天,六百丈至四百丈之间的百年以上药材,只要他见着就不会放过。
反正普通采药人到不了这个区域,采去了不会影响他们的生存需要。
三日后的晚上,何必元跟在凌越身后,在幽暗的林子里左转右绕,借着蒙蒙月光,偶尔还能见到一堆堆的白骨,就那样裸露在野外,远处还有野兽眨着绿油油的眼珠,在附近徘徊不去。
他知道,要不是凌越带着,让他来闯的话,他只会是那些白骨中的一堆。
天亮的时候,树木渐稀,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凌越轻声道:“老叔,咱们出来了。”
踩着泥泞小路,何必元老泪纵横,举臂乱舞乱吼:“想不到我何必元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刻,狗日的老天爷,我再也不骂你了,哈哈,哈哈哈我何必元终于逃出来了,狗日的老天爷”
看着语无伦次,状若癫狂的何必元,凌越觉得很心酸。
高高在上的修士们定下一个规矩,让世世代代的凡人受苦遭罪,这个世界何来公平?
在花石城休息了一天,焕然一新的何必元急着回家,接过凌越给他准备的包裹,里面装有五百两白银,百两黄金,两人骑着骏马朝城外走去。
“老叔,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放心吧,你老叔我也会几手功夫,寻常的贼子还奈何不了我。你去办你自己的事吧,别操心我。”何必元拍拍腰刀和弓箭,满是褶子的脸上放出红光,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我家小子比你大一岁,还不知他怎样了呢?走了,有时间去建霖府的岩壁村找我驾!”
凌越看着归心似箭的何必元挥手远去,片刻才朝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他暂时还不能回家,否则,三年期限未满他就回去,势必会造成轰动,让镇上知道会给上林村带去不必要的祸患,再等两年吧,利用这段时间,他正好是去闯荡闯荡。
第20章 惹祸上身()
一路走走停停,离虹林坊市还有大半天路程,凌越突然发现前面有剧烈的灵力波动。
凌越很有自知之明,看那灵力波动与动静,知道参与争斗的双方都有不少人,还是赶紧避开为妙,免得遭受池鱼之灾,凌越一抖缰绳朝边上小路绕去。
约莫跑出七八里,前面的小路到了尽头,凌越回转马头斜刺里走去,他记得那里不远处有一条岔路。找到岔路才跑出二三里,转过弯就看见路边倒毙着一匹黑马。
凌越苦笑,麻烦来了避都避不开,因为那个麻烦认识他。
“凌道友,咱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躺在草丛里的古仁甫笑得很难看,黑丝袍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有几道明显的破裂,伤口鲜血淋淋,微胖的脸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凌越无奈一笑:“古道友,我把马匹借你,你继续逃吧,就当我没有看见你。”
原来争斗的一方有古仁甫他们,看来是被打败逃散了。
“只怕不成,这次倒霉遇到一群劫匪,古某受伤太重,需要时间疗伤,古某想拜托凌道友帮我送点东西到虹林坊市,报酬好说”古仁甫一边给身上抹药一边说道。
“古道友就不怕我把东西给贪了?”凌越道,四处探查一遍,发现没有人过来。
“你不会。”古仁甫又吞下几枚丹药,在草丛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痛得咧牙咧嘴,嘴里嘶嘶有声道,“怎么样?帮我送点东西吧?”
“没兴趣,我又不缺药材。”凌越撇撇嘴真想一走了之,也不知古仁甫哪来的自信,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只是多少欠着这家伙一个人情,对古仁甫也有点好感。
算了,就替古仁甫护一会法,等他伤势稍好,把马匹给他让他自己走吧。
凌越不想卷入莫名的争斗,无奈道:“你废话真多,还不赶紧运功疗伤,等下有人来了我可不管你。”
古仁甫感激的点点头:“给我小半个时辰。”
他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运功疗伤,附近陷入沉寂之中。
凌越把马匹牵到一旁刚松口气,就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
有声音传来:“那小子受了重伤,他跑不远的,咱们小心点别让其他人得去功劳,二首领说了,抓到那小子重重有赏,死活勿论”
凌越对古仁甫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如同一头灵猿般,几个跳跃就攀到转弯的树干上躲起,右手从储物袋抽出铁钎,收摄身上气息。
他听出有三骑追来,既然不想让古仁甫在他眼皮底下出事,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替古仁甫解决几个劫匪。
修真界还不就这么回事,善恶黑白哪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只要不碰触底线,凌越做得就不会亏心。
“那小子身上带了一大批药材和宝物,也不知古家怎会让一个废物送货咦,有马匹?”
来的是三个黑色劲装汉子,突然看到转弯处有马匹在吃草,顿时一惊放慢马速。
凌越瞅准机会脚下一蹬,整个人电射朝最后一骑凌空扑去,惊叫怒吼与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小心”
凌越一击得手,把铁钎顺手拔出朝后挥去,“铛”,金铁相击声中,凌越已经一头栽下,手脚并用,却从马腹另一边钻出,抓着铁钎,斜着朝上向中间的骑士刺去,角度刁钻古怪。
他把灵猿九变的身法给发挥得淋漓尽致。
中间骑士满脸横肉,狞笑着挥起大刀朝凌越当头劈下,对凌越的铁钎刺杀视而不见,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一般是有某些持仗。
最后一名骑士却瞧出不妥,喝道:“老五小心,那小子有古怪”他几张符菉丢出,砸向凌越的侧面,试图阻一阻凌越的攻势。
凌越眼睛泛出微光,在中间骑士惊恐呆痴的眼神中,铁钎从骑士的小腹朝上刺入,刺了一个对穿,凌越察觉铁钎受到两次阻力,他心中冷笑一声,即便骑士穿了内甲,铁钎之下照杀不误,至于骑士手中的大刀,是再也没机会砍下来。
这么一耽误,凌越再要闪开符菉的攻击已是来不及。
凌越顺手将被他刺死的骑士一拉,替他挡住几颗火球,另外两颗火球被他受了。
借着拉扯的力道,凌越脚下一点,已经翻身上马,最后一名骑士被吓得肝胆俱裂,脸色发白的狂踢身下马匹,试图远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煞神。
凌越自不能让最后一名骑士跑了,他手上掐诀,迷魂术对着骑士身下的马匹丢去,那马匹才刚发力奔跑,突然人立着不动,同时间,凌越右手握住铁钎当飞刀狠狠一甩。
那骑士被马匹给颠到最高处,铁钎划过一道幽蓝色光华,“噗”一声刺入最后一名骑士后背,其身上的护罩形同虚设,骑士跌下马挣扎几下,就沉寂无息。
凌越收拾完毕战利品,随手几个火球把尸体烧毁,骑着一匹骏马悠悠跑回。
古仁甫简直如同见鬼一般,直直盯着凌越,他虽然躺在草丛看不到厮杀,但还是能听到动静,这才不过十来息,凌越一口气就干掉了三名凝气境高阶劫匪,这也太快了吧?这是什么实力?
“行了,别发呆了,如果能够骑马,咱们就慢慢地走,否则等人来多了,我可真顾不上你。”凌越把身上那件被烧破的青袍扯下来烧掉,露出里面穿着的暗褐色内甲,又从储物袋找出一件青袍穿上,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方有凝脉境修士吗?”
“呃没有。”古仁甫咽了一口口水,回道。
经过一阵疗伤与止血,他已经可以慢慢骑行,只是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没能上马,他被凌越彪悍的实力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