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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晓。”
“晓晓啊,你也在a市读大學吧,那个學校?”
“你不光块头大,脸皮也很厚。”
………………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发着短信,渐渐也算是半个朋友了,不过娄晓晓对杨广敌意依旧。
娄晓晓果然与杨广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學,下车后杨广自然是要被临时征调为苦力的,大包小包的替她做着搬运工,充当一会护花使者。
“谢啦,大块头,不用送,拜拜了您。”
帮娄晓晓把行礼放到出租车上后,她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让司机开车,言语间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喂,不是要请我吃饭么……”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杨广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招还真令他意外,颇有小魔女的风采。
虽然追上前面的出租车对他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可以杨广如今的心态自然不会再这么做了。
冲着已经远去娄晓晓摆了摆手,然后杨广自己也叫了一辆出租,直奔學校。
“以我当时的性格,有这么个漂亮丫头不可能没有半点印象,而且娄晓晓跟南宫傲雪都会让自己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绝不可能无视……那猥琐老梆子也在,难道是他,只是他为什么要阻止我跟娄晓晓见面呢?”
一路上,杨广脑子里全都是疑问,唯一能肯定的自己来到隋朝不是个意外。
“老大。你可回吧让人给揍了,你快去看看。”
刚到學校门口,在这里等候多时的老六就冲了上来,哭丧着脸向杨广求救。
杨广无奈的一笑,心说就是你个倒霉蛋惹事害的小爷穿越了。
当然,杨广知道事情并非真的是老六惹出来的。当然也不会真的怪他。既然那猥琐老头早就盯上了自己,而且还可能有老爷子的参与,出事不过是早晚罢了。
“卧槽,老三没说是我兄弟么?我兄弟也有人敢动?”抛开心中杂念,杨广大眼睛一瞪,大声吼道。对于兄弟的请求。他当然不会拒绝,回答的依旧与当年一模一样。
“说了,可那几个痞子是社会上的,压根没听说过你暴君的威名。”老六即着急又委吧跑。
“行了,我先过去,你去那边要点烤肉啤酒。等会给老三压压惊。”看着老六那张实诚的大肉脸,心中顿时又生出一股亲切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他跟过去了。
看着老六一阵小跑离开,杨广几个箭步便冲吧。
还是跟当年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完了再说。以杨广的能耐,一对百照样也能把那群小痞子捏出屎来。过程自然不用多说。
至于道理在谁那边,根本不重要。这世界一直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只不过大部分用拳头的狼都披上了道理的羊皮罢了。
当晚,宿舍的兄弟一通海吃海喝,然后又去ktv嚎了半夜……
…………………………
日子一天一天过,有从前的重复,有新生的趣事。
大學生活依旧。看着身旁迷茫的小伙伴们,杨广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这期间,他与娄晓晓的关系渐渐变得暧昧,偶尔也会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吃吃好吃的……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快乐,亲情、友情、爱情,该拥有的似乎全部拥有,似乎生命里的一切都不曾缺少……
渐渐的,杨广再也找不到一丝幻境的感觉来,这个世界已经被幻境与杨广联手演化的趋于完美,而他更拥有着一个完美的人生。
渐渐的,杨广甚至觉得这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凡事都会一帆风顺,能在这样完美的世界里活一世,几辈子都修不来。
终于,他有了庄生晓梦迷蝴蝶的感觉,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大专生杨广,还是那个暴君杨广,他不能确认穿越的事情是不是大梦一场。
日复一日,终于又到了出事的那一天。
杨广还是怒气冲冲的揍了几个小贩一顿,打的他们龇牙咧嘴。只不过,在他要将那车切糕踢翻之时,有个小贩出手偷袭了他。
那小贩用高压电棍从背后偷袭了杨广,即便刀枪不入的他也扛不住这个,当场晕了过去。随着城管的到来,小贩们四散跑散了,杨广被抬回宿舍。
由始至终,那猥琐老头都没有出现,似乎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当中。
一觉睡醒,仍然躺在宿舍,杨广只觉得做了个很长很长的一个梦,真真假假越发朦胧难辨,唯有心中一道执念挥之不去。
起初那坚定的心早已动摇了无数次,杨广坐在學校的人工湖边上,望着平静的湖面,心中却难以平静,“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转瞬即逝。既然都是大梦一场,为什么要在意这场梦发生在那里。”
烟,抽的越来越多,或许只有那浓浓的烟草味才能填补他心中缺少的一些东西。
“抽,抽死你。”
一把将杨广手里的半支烟打掉,白色的帆布鞋狠狠的将之碾灭,应约而来的娄晓晓气呼呼的说道。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么?”微微一笑,重新点上一支,杨广缓缓开口问道。
“应该会吧。”似乎看出杨广有心事,娄晓晓安静的坐在他的身旁,轻轻的答道,并没有在意那呛人的烟雾。
“毕业以后呢?你知道,我要回我们那里,这是祖训。”看着娄晓晓的大眼睛,杨广似笑非笑的问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娄晓晓大眼睛眯成了一对月牙儿。靠在杨广怀里满是幸福的说着。
摸着娄晓晓散发着清香的秀发,杨广眼中越发迷茫,“这,都是真的么。”
“当然。”
娄晓晓只是轻轻的答道,她明白或不明白杨广问的是什么已不再重要,这一刻仿佛会持续到永久。
光阴似箭。
转眼毕业,杨广似乎也已经彻底忘记了那场穿越大梦。再也没有问过真与假的问题,每天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找工作,见家长,结婚,生子……
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着,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离开學校的日子过的更快了。杨广渐渐成为了新的大板寸脑袋,而娄晓晓则成为了那个喋喋不休的更年期妇女。
一家人其乐融融,即便偶尔的争吵都充斥着幸福。
直到有一天,老爷子以一百三十七岁的高龄离世,杨家百余亲族齐来吊丧,门庭若市,悲声四起。
在众人忙着悲痛之时。已经上升到爷爷辈的杨广却在老爷子居住的小院子里沉默,直到丧礼结束他才独自一人来到老爷子墓前。
鬓角已经有些花白的杨广站在老爷子墓碑前久久不语,任凭淅沥的小雨打湿自己的脸颊,他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墓碑。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最终结果并不重要,享受的只是其中过程。”
杨广喃喃自语,原本早已朦胧的眼睛渐渐有了一丝光彩。更夹杂着些许伤感。
“现实中心猿意马便是虚幻,虚幻内存乎一心也是现实。真与假合一,虚幻与现实交融,人生大致如此。现实是一个世界,内心又是一个世界,两个世界相对平行却难以交汇,唯有表里如一。才能不被幻象所惑,这就是你说的道理吧。”
听到杨广的自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娄晓晓走到他身旁,如当年一般挽着他的胳膊说道。“你已看透,明白了只要活的真实就是现实,为什么还要离开?”
娄晓晓的面容依旧熟悉,不过那气质却发生了改变,就像当年的老爷子一样。当年老爷子的意境,他无法理解。可经历一世繁华,拷问内心数十载后,如今的杨广却能笑着答道,“唯心唯一,心动念起便是人生,这是你魔门追求的大自在。魔门看似以炼体为主,高深处修的却是一颗心,随心所欲方能成魔,以无上魔体承载自由之心方能称魔。”
娄晓晓松开杨广的手臂,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此刻的她已不是她,正如当日的老爷子并非老爷子一般,无需对杨广掩饰。
“这一关考验的是心,如果闯关之人强求于己,一心认定此处乃是幻境,不肯随心而为,则幻境一轮又一轮,衍生无数,变幻无穷。若秉承魔道理念随心随欲,便要沉溺其中,不得自拔,在这个世界生老病死。这一死,则心死。心若死,现实之中也会死亡。”
“能想到这一点的不在少数,你又要如何破去?”娄晓晓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随着娄晓晓点头,四下光景大变,二人再次回到当日老爷子的小院之中。不过老爷子已不在,对面望着自己的还是娄晓晓。
“如此死法,倒也安乐,虽是幻境却也同样是走过了一生,与在那个世界活一世没有什么区别。活得真实便是现实,这话不错。”杨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
“朕猜想,似朕这般数十载身在其中心在其外,一心求魔之辈也不在少数。不过这样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又回到了第一种情况,依旧是不肯融入其中。即便掩饰的再好,也不可能逃过你的眼睛,更骗不过自己的心。”
闻言,娄晓晓却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如此这般,岂不是死结?此前并非没有人闯过去,正如指点你的那个谢乾坤,他可是数次闯过了这一关。”
谢乾坤指点杨广的事,自然存在记忆当中,不可能瞒过阵中幻境。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几乎每个闯关之人都会受到他人指点,但能闯过去的还是没有几个。
听了娄晓晓的话,杨广同样的摇了摇头道,“若朕听从谢长老之言,将此地当做真实,无视你的存在。此后随心而为,轮回数次。只要坚守本心不变,倒也不是不可能离开。可朕却自作聪明,想要借你之口寻得快捷之法,这便是朕内心不坚,也可以说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故而闯关难度增大数倍。几乎不可能用这种方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