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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折了在影子谷。”
“哦。这个自在城城主,还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脾气啊。”月姬睁开眼睛,不由一笑。
这个少年与她斗了十年之久。十年来他的心计至深沉,城府之狠绝,随着他的成长愈甚,月姬可是亲见的。她也从未曾小觑了这位自在城主。“既然如此,那就依计划行事。让金衣速速来见本宫。”
一个矫健的紫衣身影飘动在园中湖畔,那人挥动着手中长剑,俊美的武姿在湖面上投下倒影,宛若游龙。
剑气在空气中流转,随着那矫健身影的一击,在湖面上激起了数丈高的水花——竟然是催风剑中的催风破日。
那身影收了剑,看着自己的双手,兀自在湖畔出神。
自己的武功自从逍遥子死后就一直进步神速。包括催风剑,他已修习了八大门派的多种功夫。邪门歪道的武功,母亲是从不许自己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儿时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盖世的武功高手,现在做到了,却忽然变得茫然。
“累了么?”一个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拿出袖中丝巾,为他拭汗。
紫衣身影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那丝巾。
“风儿,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只怕,与当年你的父亲相比,你还要出其右。”为着自己孩儿今日在武学上的成就,月姬很是开心。
卓南风静静地看着母亲在他面前踱着步,她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柔和。
“风儿,你的生日就要到了,今年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来。”月姬拉起南风的手,侍从跟在他们身后,一行向园后走去。
他们来到一座建筑前面。月姬打开房门。“你看,这是我特意命人为你建的秋风小筑。里面的摆设,和当年遮幕山庄的一模一样。你喜欢么?”
卓南风的眼前一亮,却又立即黯淡了下去。他的声音冷冷的:“母亲,以后莫要再做这样无趣的事情了。”
说毕,他转身,独自走了出去。
看着那淡淡的背影,月姬无奈地叹气。
这些年来,她的儿子变得越来越内敛。他冷傲、孤僻,不愿与人亲近,有些时候,他几乎整天不说一句话。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起来。
卓南风在园子里漫无目地地走着,处处都是旖旎的春光,园子里百花竞艳,可他竟不知该到哪里去。走了许久,又来到大殿的侧室,却看到母亲和属下们议事的身影。母亲如此忙碌,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转身走出大殿,却又来到那座秋风小筑。
走进房间,他不由地尝试着去找寻儿时的记忆。看着那一事一物,摆设的与多年前别无二致,他的心莫名地动容。
幡然醒悟。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从来都没有将母亲为自己所付出的所有放在心上,他也从来没有真正地将逍遥宫当做是自己的家。仿佛他已经度过的岁月,从他七岁那一年就产生了断裂。而在这种分裂之中,他看不清楚自己。
可是,眨眼之间,这里,却成了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在这里他是少宫主,他已经易名卓南风,每日锦衣玉食,有一堆人服侍。这里的园子很大,却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居住。他时常觉得孤寂莫名,唯有借钻研武学秘籍来排遣。
虽然孤寂,然而,在逍遥宫,他才真正和母亲有了自由、温馨的时光,再也没有人敢对他白眼相待,毋论其他。这种时光,远远要比在遮幕山庄之时要好的多,不是么?
假如十三年前,遮幕山庄没有被逍遥子夷为平地,如今的他,又该是怎样的光景?也许,他已经习惯于用母亲来当作接口,逃避自己的内心。
走到书案旁,卓南风自己砚了墨,拿起毛笔。
将画画完,他的心情也畅快几分,欣然地放下笔,走出房门,进了园子。远远却看见金衣使从前殿出来。
“参见少宫主。”
“嗯。”南风微微点头。看到金衣手中的令牌,微微扬眉。
“哦。属下刚刚奉命前往影子谷去调查有关自在城的事情。”
自在城?想起逍遥子当年说过的话,遮幕山庄的惨败,也有自在城的一份功劳。那自在城的城主曾扬言要将遮幕山庄的后人全都斩尽杀绝,这其中,也包括自己吧。听闻,自在城的城主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而这些年,母亲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他斗心斗智。
“你把令牌留下,告诉母亲,就说,我要出去散散心,顺便将影子谷的事情了结。请她保重身体,勿要挂念。”声音依旧是清冷的。
卓南风说毕,拿过令牌,径自去了。
只留下金衣愕然地呆在原地。少宫主他不是一向素来不过问宫中事务的么,如今这是?
月姬闻讯匆匆地赶来,推门进入秋风小筑,却发现书案上,赫然留着一幅画。看到那幅画,她又惊又喜。
那是南风留下的一幅丹青。画中的女子容颜美丽,面容上带着笑意,写满了幸福,而那面容英俊的男子则轻轻地拥着她站在花树下,眼中尽是爱意。
那女子,正是月姬;男子,却是慕容枫。
却说慕容燕和司空毓儿那日一早出门张贴寻人告示后,收拾好行装,走出客栈,将预先买好的马匹让店小二牵了来,便出了门,向影子谷进发。二人走后不久,慕容筠玉扶着方柔,神色匆匆地走进了日升客栈。
客栈的老板正在柜台算账。见到二人进来,忙问:“二位是要住宿,还是要用饭?”
“我们不住宿,也不用饭,我们,找人——”方柔开了口。
“找人?”那老板迟疑了一下。
慕容筠玉忙将寻人启事递给老板。那老板看了,不由的惊道:“原来你们就是二楼那位客人一直要找的人呀!哎呀呀,真是无巧不成书。”
方柔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老板,那请问二楼的客人现在在哪?”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慕容筠玉激动不已。
“这,真是不巧。今日一大早,他们二人刚好出远门去做买卖去了。”
“二人?”方柔和筠玉立刻黯然。
那老板见状,将方柔和慕容筠玉二人让至一张桌子旁坐下,说道:“说起来,这位客人真的是一片情深。他为了找你们,整整在这扬州城一呆就是七年。这些年来,他带着一个小姑娘东奔西跑,处处招揽抓贼、押货这样的生意,日子过的很不容易。早先他来投宿,我见他可怜,就将那楼上最东边的两间房子给他们住。那里位置虽然偏了点,却十分清静,他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只是心心念念地要找到你们。敢问,你们是他的——”
“他是我爹,是我父亲。这位是我母亲!”慕容筠玉激动地说出声。方柔已经是热泪盈眶,原来,他一直都在扬州城!七年之中,他们竟然就这样白白地错过!怎会是如此地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慕容筠玉一时又道:“掌柜,你方才说我爹他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方柔一震,面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筠玉见到母亲如此,忙道:“母亲,我们这就去找父亲。见了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两位不可。”掌柜急忙劝阻。“夫人有所不知,此次慕容公子和那姑娘去的是一个叫影子谷的地方。那里极为凶险,没有武功的人万万去不得!数月前,王五的哥哥王三去影子谷去寻宝,就从此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次他们二人就是揭了榜文去替王五找寻哥哥的尸首的。”
方柔听了心中又惊又骇。他们竟去了如此危险的地方。一想到七年中他们生活得如此艰辛,不由地一阵难过,眼泪又落了下来。思量了片刻,方柔坚定地道:
“筠玉,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去影子谷。”
第13章 似曾相识()
司空毓儿女扮男装,手中拿着一支红玉短箫,模样端的俊俏潇洒。慕容燕高大威猛,英气十足,二人同行,沿途引来了诸多年轻姑娘的侧目。慕容燕只是偷笑。
“怎么?燕大哥,难道我不像个俏公子?”司空毓儿转了个身,将肩膀利落的一抖,英气十足。
“勉勉强强,算得上俊俏吧。”慕容燕笑,随即又故意打趣她道:“不过,我的毓儿妹妹倘若真是个男的,以这般模样,只怕会伤不少姑娘的心!”
“为什么?”司空毓儿大罕。
“因为太俊俏了。要知道,才俊多风流,唯恐暮归迟——”慕容燕居然吟起了诗。
“燕大哥,你又戏弄我!”司空毓儿面上大窘,本欲伸手与慕容燕打闹在一处,忽然见到过往行人讶异的目光,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乃是男子,连忙停手。
慕容燕摇头大笑:“你这小鬼头,平日里总爱戏耍客栈的小伙计,促狭惯了的;除了我,现如今还有谁能降得住你。”
两人一路嬉笑谈闹,倒也端的欢快有致。两人行至一处,慕容燕往远处眺望,视线一侧,远山如黛。“这里景致不错!一会儿我们休息一下,顺便我要看看你近来的催风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她花了大量的心力在那华服公子一行人的身上,催风剑法鲜有练习。司空毓儿心虚之余,登时小脸儿一转,连连吐舌,因而又问道:“燕大哥,你不是说过,遮幕山庄家法森严,催风剑法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么?”
“是,家规本是如此。只是,如今的慕容一族已经人脉凋零,情态非比寻常,若还要固守成规,他日我们若找不到筠玉和南风,难道真要让我慕容一族的催风剑法从此失传么?”慕容燕顿了顿又道:“需知世事难料。他日,倘使我发生不测,你若能找到南风与筠玉,至少可以多一个人替我将慕容剑法教导下去。”
司空毓儿问言色变:“燕大哥,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一定会的。还有,大哥你也不会有事!”情急之下,毓儿紧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