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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扬鞭,马儿一路狂奔,两人便来到一处空地。在那里,有一个隐秘的华丽帐篷立在林间,还有一队完颜阿鲁的亲卫守候多时。
“都准备好了么?”完颜阿鲁勒住缰绳。
“启禀六王爷,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哈哈哈!好!都给我放出来,本王今日,要玩个痛快!”完颜阿鲁说着,便带着司空毓儿策马来到密林深处。
一阵锣鼓声在附近响起,毓儿只觉四周,一阵异样。
密林之内,低矮的灌木被白雪覆盖。但是随着那阵锣鼓声,很快,便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从灌木后传来。
完颜阿鲁身后背着箭筒,此时搭箭上弦,看准方位,向林中便射出一箭。
“啊——”一声惨叫声随即响起。
那不是猎物!毓儿惊呼,惊惶地向四处看去。
马儿越走越近,在方才箭飞出去的地方,灌木之后,毓儿看到了一个,死人。
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污浊不堪;他的身上正披着一件鹿皮,风干的鹿头还在。
这是这是人,活生生的人!
“他是人!他是人!他不是猎物,六王爷!”毓儿几乎是哭着叫出这一句。
完颜阿鲁一抖缰绳,在毓儿的耳边轻声笑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狩猎,才更刺激,更有意思么!驾!”
毓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六王爷,我求求你住手,他们都是人!你不要再杀人了!”
完颜阿鲁登时一声怒吼:“闭嘴!”他狠狠地一把扯住毓儿的肩膀:“在我面前,你不过就是个女奴!竟胆敢要本王住手!我想杀便杀,要射便射,谁敢管我!”
说到这里,他忽然放轻了声音,在她耳边谑道:“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密林中的这些人,都是你耶律氏的族人,前辽的百姓,我金国的俘虏!哈哈哈哈!”
毓儿睁大了眼睛——
他们都是大辽的百姓,耶律氏的族人?!
完颜阿鲁见了血光,竟似越来越兴奋,他不断地射杀着那些用辽国百姓伪装成的猎物,疯狂地大笑。
“不!不要再射了!六王爷”毓儿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忽然,完颜阿鲁将毓儿推到自己身前,从身后取出一支翎箭,接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按在弓弦上,不断移动着,瞄准猎物。
铜锣声还在继续。林间的猎物四处逃窜。
“不!不!”毓儿惊恐地哭喊。
完颜阿鲁丝毫不理会毓儿的哀求,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将羽箭射了出去——
一箭。两箭。三箭
完颜希尹同几个重臣一直陪在太宗身侧,务必要太宗玩得尽兴,一路所获颇丰;事实上不止他们,自那道手谕下发之后,各路人马都散开,竞相追逐猎物,不知疲倦。
太宗虽然一路兴致不减,但毕竟年龄已逾五十,体力渐渐不支。
一时停在一处,太宗对完颜希尹等人道:“还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啊!朕有些乏了,暂时会营休息片刻,希尹,你和诸位大臣继续行猎,朕先行返回。”
完颜希尹听了忙道:“不若让希尹送陛下返回营地?”
太宗摆摆手:“不必了。你若送朕回去,岂不扫了大家的兴致!你陪诸位大臣继续吧。”说毕,便带着一队人马,返回营地去了。
完颜希尹只得听令,众人目送太宗离开,就在这时,完颜希尹手下的两名侍卫匆匆赶来,递上竹简,告知他司空毓儿无端失踪的消息。
看着那竹简,完颜希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将那竹简紧紧握在手里,完颜希尹向其他大臣抱拳道:“实在抱歉,希尹此时有要事要处理,不能奉陪,告罪了!”
众人虽不知是何事,见到此景,也只得寒暄别过。一时,完颜希尹便策马而去。
毓儿在马上苦苦挣扎,可是完颜阿鲁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终于,毓儿再也无法忍受,情急之下,抓住完颜阿鲁的手臂便重重地咬了一口。
“贱人!你竟敢咬我?!”完颜阿鲁一时吃痛,顿时松了手,毓儿趁其不备,奋然不顾一切地跳下了马背。
“啊!”毓儿猛烈地摔落在雪地上,由于巨大的惯力,身体翻滚不止,接着便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干上。
完颜阿鲁勒住马儿,转而策马回来。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人,他抚弄着自己的手臂咒骂道:“竟然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翻身将她再次掳上马背,一路向南而去,回到那处空地。
那片空地上的帐篷是他特地名人所扎。这里远离松林围场的主营所在,无人干扰。
“你们都给我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完颜阿鲁命令道。
“是!”
完颜阿鲁将司空毓儿抱入帐篷,放在铺着软毡的卧榻上。
“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完颜阿鲁大笑道。他解开她身上的衣扣。
听闻那下落不明的辽国前公主耶律阿九里有着落雁沉鱼之貌;而如今她的女儿就在眼前,生的竟也是如此美丽。当看到面前美人身后那狰狞的狼首刺青之时,完颜阿鲁心觉震撼,迟疑了一下。
但当完颜阿鲁扯下她身前最后一片遮盖,他的欲望便再也不能抑制。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外面,响起一阵骚动。
“宰相大人!六王爷他——”那个人话还没说完,便“哎呦”一声重重倒地,有人从正前方给了他狠狠的一鞭子。
完颜希尹急急掀开帐篷的布帘进来,大踏步走向完颜阿鲁。
“完颜希尹!你!你好大的胆子!”完颜阿鲁顿时恼羞成怒;他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完颜希尹,狠狠地命令他道:“本王命令你,退出帐外!”
岂料完颜希尹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大声道:“臣完颜希尹,见过六王爷。”
可是他礼也不施,看也不看完颜阿鲁,径直走向司空毓儿,为她披上衣物,又解下皮袍将她紧紧裹住,抱起她,便出了帐篷。阿鲁想要去追,怎奈自己衣衫不整。
“完颜希尹!你给我记着!”帐篷内的人怒气冲天。小营地只剩下完颜阿鲁在帐篷内的一声叫嚣。
待到毓儿睡醒的时候,帐篷外天色已经黑了。
守卫静静地立在帐篷外面,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外面西风呼啸的声音;在那风里,间或夹杂着远处酒宴的笑声。她爬起身,静静地在黑暗中坐着。
太宗大宴群臣,酒宴之上,众人自然是寻欢作乐,言笑晏晏。众位皇子也都坐在席上,酣畅淋漓之中,唯有完颜希尹,坐在群臣之中,神色丝毫不乱。
酒过三巡,太宗也是十分畅快。
坐在太宗右手边的完颜阿鲁暗中向完颜宗翰使了个眼色。
一时席间的左相之子,战功卓着的大将军完颜宗翰趁机向太宗递上奏表:“皇上,此次臣下奉命收服前辽残部,俘获了众多前辽叛将,共缴获的辎重,布匹、牲口、银两,均已写在这奏表之上,请皇上过目。”
太宗接过,借着几分醉意,细细地看了,面上喜不自胜:“好!好!此次我军大获全胜,宗翰将军功不可没!朕定要重赏宗翰将军,重赏三军将士!”
众人亦是热闹恭祝,举杯应和。
完颜宗翰谢过太宗赞赏,随即又面上微露难色:“启奏皇上,另有一事,臣还要向皇上奏明。此次收服大辽残部,我军所俘获的辽俘人数激增,无处安置,长此下去,只怕”
太宗听了,点头道:“我军收获的辎重虽多,然契丹人众,人心难驯,如何安置,这的确是件棘手之事。”
就在这时,坐在太宗身旁的六皇子完颜阿鲁,借机向父皇献策道:“父皇,这有何难?契丹人虽然多,可是那些俘虏我们抓多少,就杀多少!如此一来,又岂会怕没有地方安置!”说毕,他冷眼看着完颜希尹。
“父皇,我赞同六哥的说法!这有何难?想当初契丹一族国强势大之时,处处压迫我女真百姓,抢我牲口,杀我子民,掳掠,无恶不作!现在,耶律一族丢了江山城池,沦为贱民,气数已尽;要他们以血还血的时候到了!辽国的俘虏,我们抓一个,杀一个,灭了契丹一族,倒也便宜!哈哈哈!”七皇子完颜乌烈此时也在一旁煽动道。
此时,席间众人,亦有应和者。完颜希尹则悄悄审视太宗的神情,一言不发。
“父皇,当年耶律一族势大,对我金国族人百般刁难羞辱,就连也曾受辱于耶律延禧,如今,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灭耶律一族,怎雪我大金前耻!父皇,请您三思!”完颜阿鲁神色沉痛,对太宗道。
“杀尽耶律一族!雪我大金前耻!”提及昔日的恩怨,在座的许多两朝重臣无不声疾色厉。
太宗听着完颜阿鲁的陈词,虽不曾发话,已算是默许。完颜阿鲁所说倒是实情;契丹与女真的积怨之深,的确令这双方都欲灭彼此而后快。
太宗随意地一挥手,态度一目了然。
“皇上明断。”完颜宗翰面上大喜,随即便退了下去。
众人亦是随声附和:“皇上明断!”
完颜希尹则低下头,去拿案上的酒杯,给自己斟酒。
就在这时,太宗忽然想起一事,便向希尹问道:“希尹,唐括皇后曾向我提及有关耶律氏族女司空毓儿一事,她今日,可来了?”
完颜希尹回禀道:“她已在营中等候诏见。”
太宗摆摆手:“带她上来吧。”
完颜希尹应诺。随即便有两名侍卫,前去押解司空毓儿。
毓儿被从帐篷中拉了起来,拉出帐外。
凛冽的西风,吹不熄她心底蕴藏着怒火;刺骨的寒冰,也冻不灭她心底的恨意。
她被推入了那处华丽的大帐。
她咬紧牙关走了进去。
所有的人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