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老四,还不快住手!”
其他五人在一旁纷纷出声阻拦。
两人死缠了许久,银鹰又不忍伤了自己的四弟,便回头对那胖子叫道:“三弟,去给我杀了那个女人!”
那胖子心下会意,应了一声,拿起板斧,就向司空毓儿杀去。
“大哥!你——”瘦子见了,想要去救,却只被自己的大哥给困住,脱不开身。
司空毓儿紧紧地盯着那个胖子,连连后退。忽然脚边碰到一物,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原被他们缴去的长剑。
将心一横,司空毓儿一把拾起宝剑,向那胖子刺去。
她不想杀人,也从未杀过人。死人的血液,令人发冷。那种腥咸的味道和黏腻的触感早在影子谷的时候,就已使她在心底埋下了惧怕的种子。
那种殷红的触感,宛若恶之花,一旦出现,就如同使她堕入罪恶的苦海,将她淹没,淹没令她几乎感到快要窒息。这种可怖的感觉,每每令她全身战栗,正是当日在那影子密林中,那鬼面人留给她的永生难忘的感觉。
可是现在,她也要杀人了么。
她冲了过去,死死握住宝剑的双手,却在颤抖。
那胖子早料到她会有此一招一般,一声冷笑,以双斧一架,大力一挥,司空毓儿长剑刺空,身体也被一股强力甩出去很远。
“四弟,你看到了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银鹰一掌推开老四,指着司空毓儿叫道。
那瘦子见状,呆站在原地,看着司空毓儿,一时面色灰白。
“我那么信你,你竟如此骗我!”那瘦子倒退两步,苍白的脸上皆是恨意。他扔了手中长剑,失魂落魄地径直往洞外走去,索性将洞中的事任由大哥处理。
“大哥,杀了她之前,先让弟兄们快活快活,这么标致的妞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嘿嘿!”那胖子朝司空毓儿走了过去,伸手点住她的穴道。
银鹰冷哼一声:“三弟,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回头却看见另外四位兄弟们一脸的苦相,只得一甩手:“罢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吧!我去看看四弟。”说着他也往洞外走去。
听得大哥首肯,一时五个人都喜出望外,转身欺向司空毓儿。
司空毓儿动弹不得,心中悲怒交加,却只是说不出话来,一时双眼睁得通红,强忍着不落泪。
那胖子粗鲁地扯开她的前襟,继而扒开了里衬,雪白的肌肤骤时暴露在空气中。五人大笑着将司空毓儿推倒在地,一件一件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扯去。
众人正笑的肆意,忽然,洞外传来一声惨叫。
五人一愣,齐齐往洞口看去。
方才那声音,分明是四弟的声音怎么回事?
正在迟疑之际,门口又传来老大银鹰的一声低喝:“你是逍遥宫的人!”话刚说完,五人便听到了身体重重摔在地,骨骼崩裂的声音。
“啊!”五人一时惊呆了。
一道身影悄悄出现在石室的洞口。
五鹰一齐朝洞口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寒意四伏,如同一具天神一般,立在那里。
他缓缓从阴影里走了胡来。
那是一个紫衣人,他神情冷漠,手持长剑,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冷酷,周围的杀意激荡着扑面而来,让五人看了不由地心头一凛,心生退意。怎奈他已拦住去路,五鹰逃无可逃。
那胖子反应最快,这是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一脸惶恐,对着那紫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位少侠!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得罪了逍遥宫的人,实在是该死。这个女人,我们马上就放了她!”
“你们刚才,谁碰了那个女人,就把自己的一只手臂砍下来。否则的话,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紫衣人开了口。
五鹰只觉这声音如同一阵寒风,森森地吹过他们的背脊。
五人俱是面露惊惶之色,忽然,那胖子面露凶相:“老子跟你拼了!”
双斧飞旋,胖子便欺身挥了过来。另外四人也都大喝一声,一齐扑向那紫衣人。
只听得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银光所闪之处,鲜血飞溅。
五鹰的声此起彼伏,石洞内血腥之气骤起。
紫衣人将长剑入鞘。
“好快的剑。”胖子跪在地上,声音轻的如同在叹息,随即便没了呼吸。
那五鹰早已被割断了喉咙,可是身躯依然立在地上数秒,才一一摔倒在地。他们走得很快,并无半点挣扎,一分痛苦。
随即,紫衣人冲向司空毓儿,用衣物盖住她的身体,解开她的穴道。
“对不起,我来迟了。”紧紧将那冰凉的身体抱入怀中,他在她耳边低低说出这一句。
施展身形,卓南风掠出雀儿洞,一路疾行。
怀中的司空毓儿全身冰凉,双眼紧闭,卓南风心中焦急如焚。
在镇上找到一间客栈,卓南风将司空毓儿安置在那里。
盘坐在床上,与司空毓儿双掌相对,卓南风运功为她疗伤。她先前被母亲月姬所伤,一直都不曾痊愈。连日奔走,伤势更沉。
一个时辰后,卓南风才停了下来,将她安放好,为她盖了锦被,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闭上双眼休息。
当夜无事。
天色微亮。
司空毓儿睡得很不安稳。一夜里做着杂乱无章的梦,时而燕大哥被人刺死,时而仿佛听到燕大哥的孩子已经被人戕害,令她梦中又惊又惧。
胸口十分憋闷,快要爆裂一般。桑间忽然涌起一股腥甜,司空毓儿坐起身,扶住床边,呕出一口鲜血。
卓南风睁开眼睛,见状惊立起身。走到床前拉住她的手腕,探察脉息,稍稍心安。“没事的,吐出了淤血,你的内伤就去了七成了。”
她面色比先前稍好了一些,但是依旧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司空毓儿神色恍如梦游,怔怔地瞧着他。
“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南风么。”如果不是,缘何这般用心,这般呵护?
她问出这一句,令他心头一动,却无言以对。
见他如此,司空毓儿苍白的脸上蓦地流下两行泪来。她挣扎着下了床,却推开想要扶住她的那支手臂。
她踉跄走到桌案边,伸手摸到一个茶碗,“用尽力气,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然后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碎掉的瓷片,看着它,又看向卓南风。
右手拿起瓷片,她在自己的左手掌心,狠狠地割下一道口子。
鲜血如注。卓南风惊呆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空毓儿不为所动,转而将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同时远远往后退了两步。“你若是他,就该知我懂我,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你若不是他,你我不过就是毫无相干的陌生人而已,你就该冷眼旁观,任我死在这里。”她红了眼眶。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你母亲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这次救了我又怎样。到时候,我还是会死。既然这样,不如我自己了结自己。什么遮幕山庄什么遮幕后人,早就没有希望了今后都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吧。”绝境之中,她举起瓷片,闭上眼睛就要在自己脖子上割下去!
“毓儿,住手!”卓南风心中大恸。“我是。我是!”
他快步上前,抢过她手里的瓷片扔出窗外,紧紧地抓住她流血的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可我不准你再像这样轻易就放弃希望!”
“我就是你要找的南风。”他道。
“南风”司空毓儿呆呆地看着卓南风,泪如泉涌。
“你果然真的是南风”她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为什么,你是南风?你让我恨不得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瞒了我那么久你为什么要杀了燕大哥!你可知道,他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大哥啊”
“都是我的错。”卓南风眼前一酸,几欲落泪:“我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是你不能死,你绝不能死。”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司空毓儿终于平复了下来。她的手也已经止了血,包扎好。
站在窗前,卓南风将十三年前遮幕山庄内所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往日的尘封记忆,此时仿佛全部都活了过来一般。
卓南风只觉怆然,现如今,命运轮回,他已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成为了自己曾经最痛恨的那类人。
太阳升了起来,阳光却照得一室清冷。
看着那道孤清的背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眼底终日写着晕不开的孤寂和苍凉之意。
“你知道么,南风。那一天,我的师傅离开了我,我无处投奔,只好去遮幕山庄找你。可是在那里等着我的,只有数不清的死人,灰烬和火焰。我在死人堆里翻找,拼命地到处找你,可我就是找不到。”司空毓儿低低道。“后来我在河边遇到了燕大哥。是他要我相信,你没有死,是他给了我新的希望。”
她都明白,都懂。那些时日中,他活的,会是多么的挣扎和绝望。在这过去的十三年中,或许唯一令南风支持下去的理由,是他的母亲。
“现在好了。燕大哥虽然死了,可是,你还活着。慕容后人并不是只有筠玉孤单一人。”司空毓儿擦去眼泪,重燃生机。“老天它好慈悲,却又好残忍。”
司空毓儿说完,转身走向房门。
“你要去哪里?”卓南风急忙问道。
“我要去救人。”她打开门。
卓南风这时上前走至她身侧,牵起她的双手:“你身上还有伤。要去救人,我陪你一起去。”
司空毓儿抬起头,看着他,苦涩与感铭缠绕,心头五味杂陈。
一切都变了。当初他身受重伤之时,她曾要狠心杀了他,却却始终无法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