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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流民拥戴依赖的王,因为他能给他们寻来粮食。
县衙里,刘成坐在主位上,很是自得,谁能想到他刘成,终有一日也能坐上官老爷才能坐的位置。
底下懒懒散散坐着他的几个心腹,其中一人开了口。
“大哥我们最近又摸到一个村子,听说粮食挺足,男丁之前被拉了大半去充丁,是个好地方!”
柿子挑软的捏,镇上的人心散才那么好拿捏,那些个村子可不同,多是心比较齐的,要是硬碰硬他们也未必就能捞到多大好处,他们也不傻,借粮的目标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好地方。
第八十三章()
首座上了刘成赞赏朝他笑了笑!
“做得不错;你先派人去探路;消息准确的话;咱们也该活动活动下筋骨了!”
底下的人顿时不怀好意大笑起来;眼中隐隐兴奋!
刘成眯着眼喝了口酒;毕竟粮食是越吃越少;没了粮食眼前要风得风的好日子也将消散。乱世里要想让他们听他的话还是需要粮食吊着他们才是。
让他们只能依仗他;想要活命就只能听他的。
光靠抢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这小地方就是他们都抢遍了,也维持不了多久;还是得思索下别的法子,又或者带领着他们去更富饶的地方,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若是他们能抢占了更富饶的城镇;那好日子才算是真的来了。
只是现在世道混乱,富饶的地方也轮不到他去占领了;他自个几斤几两本事他自己知道;他们没刀没箭的抢也是抢不过那些人的;他还是老实待在泗水当个土霸王就好;他的命就一条;万一拼掉了;那不是亏死了。
现在已经有酒有肉有娘们,这么好的日子上哪儿找去,刘成越想越觉得就该如此。
昨儿手底下的人还给他送来一美人儿呢;想起那滋味儿;刘成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自个拎着酒瓶往后宅去。
刘成派出的探子,其实也就是几个流民,得了命令直接往王家村去,远远就看到山脚下的大宅子。
“看来真是块肥肉啊!”那几人只来得及感叹一句,人就没了声息。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被绑在树上,
刀架在脖子上,顿时吓尿了去,动都不敢多动一下,脸上全是慌乱。
“好汉饶命啊”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我们是逃难来的流民,肚子饿得难受只是想来讨点吃的,好汉饶命啊”眼珠一转,其中带头的那人哭求着。剩下的几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好汉饶命,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实在饿得难受想来乞些吃食罢了,放了咱吧,再也不敢了!”
刀从脖子上拿开一些,顺着往下撇去,停在了腰腹往下,持刀人似笑非笑。
“我看不止吧,刀剑可不长眼,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的好!”
命、根子一不小心就会被切掉,那人吓得更是不敢动,腿都不敢抖了,就怕抖出个什么意外,再当不成男人。
“好汉,好汉别冲动,我说,我说我们老大盯上了前边那村子,叫我们来打探打探,就是这样了,好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我们一马吧,以后再也不呃”
话没说完,脖子上多了道伤,不一会儿人就没了声息,另外几个同样都被斩杀了。
“要不要去泗水将那伙流匪清理干净?”说话的人是丁字队的末位行七,在他们眼中镇上那一伙人已经不是流民而是流匪。
“不用,我们的任务是留守在这儿,保护主母一家,别的不关我们的事!至于泗水镇上那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必理会!”丁字队首位行一,瞥了眼那几具尸体,轻嗤一声。
别说那群乌合之众,哪怕是他们也不一定能伤了主母丝毫。
主母的强大不亚于主子。
他们只隶属于陆云恒一人,与陆家无关,能调动他们的从来只有陆云恒,现在多了一个。
不远处的王家村众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盯上了,还在哪里偷偷抱怨王承志他们胡乱指挥。
泗水镇上的刘成一伙也还不知道他们的探子已经被人清理掉,这会儿正忙着好酒好肉风流快活。
与此同时,泗水通往安王属地豫城的必经之地绝西岭,车架翻倒在地,马儿已经不见踪影。空气中血腥味儿浓重,鲜血淋漓一片,干涸的土地被晕染的湿润了一些。林文茂惊恐的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头尸分离,死状凄惨。林婉儿的娘也横尸不远处,衣衫褴褛,身体青紫一片
林婉儿醒了,天亮得有些晃眼,她只记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失控,她跟她娘一起摔下了马车,人还没缓过神就被她娘推到了坡沟底下,磕了头晕了过去。
“爹,娘,梅儿”林婉儿哑着嗓子喊了几声,期盼着他们能听到,把她救上去。
可惜喊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滴答一声,有什么东西顺着草叶滴落下来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林婉儿嫌恶的邹了邹眉头,想伸手擦去,却发现手使不上劲儿。
嘲讽一笑,是了,她已经是个废人了!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的那液体顺势滴落衣裙上,染红了衣裳。
“血怎么会有血”林婉儿心猛地慌了起来。
“爹,娘你们在哪儿,回一下婉儿啊,爹,娘梅儿”
然而依旧死寂一片,什么也没有,林婉儿抖着唇,一边喊着,一边往缓坡上蹭着,等人到了上边。
入眼的红,却叫她目眦欲裂,满地的尸体,她爹,她娘,她的奴婢梅儿所有人都在,却都死不瞑目。
“爹娘”林婉儿嚎啕大哭起来,伤心欲绝。
眼睛干疼,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着,林婉儿心如死灰,她怨她怪她恨她想报仇,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就连给他们收尸也做不到,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做错了什么,要这般残忍的对她。
林婉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茫然呆滞,又猛然摇了摇头,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不,她没错,错的是老天不公,错的是害了她的贱人,还有陆家。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啊”林婉儿疯狂的大叫着,眼中心中全是恨意。
发泄似的大叫着,直到精疲力尽,不甘的闭上了眼眸,想逃避一会儿。
“啧啧,这手这脚,断得可真利索,还有这毒,天底下除了我竟然还有人能弄出它来,啧”略微发黑且尖锐的指甲戳破了她的脸,那人看着指甲上血的色泽,不悦的咋舌。
把林婉儿甩到肩上,扛起就走。
林婉儿依旧一动不动,任由他扛着,眼睛是睁着的,不一会儿又麻木的闭上,既然挣脱不了,不如就这么着罢。
泗水镇上县衙大堂。
刘成黑着脸坐在上首,头上悬着明镜高堂的匾额。
“你是说派去探查的人没回来,跑了还是被抓了?”
黑沉着脸,一看就知道此刻的他怒火正盛,底下的人也不像平日里玩笑模样,一个个邹着眉头。
“是的,大哥!一个都没回来,至于是跑了还是被抓,我觉得应该是被抓了,现在大家伙都好吃好喝的又没饿了谁肚子,谁会跑了,又能跑哪儿去,所以我觉得吧,肯定是被抓了!”
“如果真被抓了,那说明那村子有些能耐啊,要不咱换一个目标吧!”
“换什么换,来个硬点的就换,那咱不就威严扫地了嘛,要是传出去了,附近村子的都知道咱怂,谁还会怕咱,谁还会老实把粮食交出来?”牛老二说着又朝刘成看去。
“大哥,你的意思呢!”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朝刘成看去。
确实如此,牛老二说的对,要是就这么算了,他这个老大还有什么威严,粮食早晚吃光,要是不能把那些个震慑住,那不是就像牛老二说的,来个人都能骑他头上去,以后还怎么让手底下这帮人服他,听他的。
一想到那场面,刘成心里就起了邪火。
“一个破村子能有多少人,咱一人一个巴掌都能灭了他们去,跟老子去把咱的粮,给拉回来,谁他娘的要是敢反抗了烤了他吃肉!”
王曼家门口,于氏婆媳几个看着偌大的宅院,眼里全是贪婪。
于氏巡视自己领土一般,打量着眼前的宅子,心中满意极了,这宅子可比他们在镇上住的那宅子大多了,够他们一大家子住了。
谁能想到当初那四五六不知的傻子,竟然能耐了,不光不傻了,还挣下了这份家业,虽然不知道她打哪里寻来的银子,起的这宅子,估摸着是那野种的亲爹给的也说不准。
她才不管谁给的,总之这宅子她住定了,当然不会狠心把人赶出去,等他们搬进来,就把老宅子给大花和那野种住好了,至于二丫那几个,关她屁事,各回各家呗,赖人家里是怎么回事,丢人的玩意儿!
于氏十分不屑,暗骂一声,又吊着眼睛朝二儿媳妇看去。
“愣着做什么,去拍门!”
张盘儿本来就是个赖的,一家人又因为那傻子遭了难,自个男人的腿被废了,她的手指也被削了去,还有儿子一想到好日子都没了,真是越想越气,张盘儿撩着袖子,朝着门拍打了起来,气狠了还抬脚恶狠狠的踢了几脚。
“让你用手拍,谁让你动脚了,踢坏了你赔老娘啊,个败家玩意儿”于氏心疼的看着门板,大声骂了几句,很是不要脸的把这宅子归纳到自个名下了。
死老婆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腰,她男人可是说了让她小心点,那傻子现在不光不傻了,还厉害的狠,下起狠手来眼都不眨一下。
张盘儿垂着头,又拍了几下,屋子里还是安静一片。
“娘,我寻思着是不是不在家啊!”
于氏瞪了她一眼。
“啥不在家啊,不在家能去哪儿啊,估摸着听着声,不敢出来,躲着老娘呢!继续拍!我就不信她敢一直不开门!”
说完上前一步,叉着腰,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