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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粮草的军队停了下来,陆云恒看着前方,眉头一皱!
前边是道天险,也是去往陆爵所在地的必经之地。
“小将军,过了这里,用不了一日的功夫就能到达石城!”说话的人是陆爵留的人,对西北边土的路都很了解。
陆云恒看了看路的两边,能藏人的地方数不甚数,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只怕这路不好走!通知下去,所有人戒备!”
不好走也得走,时间很紧容不得他耽搁,而且不知怎的心里有些莫名的乱,像是要出什么事一般,这种烦闷感令人厌恶。
秦村上下死寂一片,离得近的村子商议一下,等夜了便偷摸的扛着锄头工具去了秦村,打算让秦村人入土为安。
全村人都已经死了,连个收尸人也没有,也只能他们出手了,一方面心底希望着万一以后土匪再来,他们不幸的话,希望别的村看在他们今日的善举上,也能帮着出份力,挖个坑让他们入土为安也好,另一方面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行,等到天气回暖,这些尸体腐烂了去,生了瘟疫的话,就是土匪不来他们估计也难逃一死。
“有鬼”有人惊叫一声,就要往后跑,被人拉住斥了一句。
“咱做的也不是亏心事,你怕个什么劲儿!”说着领着一伙人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知道人个活人。
“你是秦村的?”
那人听着声音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是你们杀了她”
“不是,不是,土匪杀的,我们只是好心想要帮着把人葬了,你可别误会!”扛着锄头的村民们忙解释。
那人颓然的跌坐在雪地上,整个人都木愣了,眼睛瞪着眼泪直直的往下掉,口中喃喃。
“我好不容易寻到些线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都没了,没了”
“泗水镇上现在住了一伙土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秦村突然遭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咱,哎事已至此你也别太伤心,让他们入土为安才是正事!”榆树村村正叹息一声安慰一句又把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泗水镇,土匪”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可别干傻事,你一个人干不过他们的,那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好活着吧,你们秦村说不定就你一个了,得活下去啊!”要不然真就成了绝户村了。
那人抿着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着火把的亮光村民们开始动了起来,所有的尸体被搬了出来,有些跟秦村人是姻亲的把秦村人一家自家的分好。
那人仔细看了一遍,心中泛起了希望,没有这里边没有她,也就是说她不在这里,她还活着。
土匪抢钱粮也抢女人,猛然想到这里男人顿时怒红了眼,曲指吹了一下一匹马儿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突然的转变闹得村民们有些傻眼,只见他速度极快的翻身上马狂奔而去,方向泗水镇,人一会儿就没入了夜色,村民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只是叹息一声挖好坑把人葬了去,废了不少功夫,天近亮堂时才弄好,拜了拜众人就回去了。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回去的时候众人还偶尔谈了几句刚刚那人,不过也只是谈谈,说到底他们能这般已经算得上心善,剩下的他们也帮不了了,那人他们也只能帮着求一句老天保佑。
王曼一身黑衣,摸到镇上那伙土匪住的地方时,偌大的院子里正热闹,一把红缨枪被那人耍得干脆利落,击击致命。
光头络腮胡坐在主位上,越看脸越黑冷哼一声。
“废物!”唾骂一句,挥着手中的铁锤攻了过去。
几百斤的铁锤砸在地上石头子都能碎成粉末,更不要说肉体之躯。
那人一时不防用红缨枪挡了一下,纯铁制的枪被砸弯了去,卸了力气,匆忙避开,即便如此人依旧被震得吐了血。
“力气倒是不小!”王曼坐在墙头,抿着唇笑着暗自一句。
赵慎看着弯曲的红缨枪,冷着眉眼,脚着力又把枪掰正回去,有了折痕,这枪的威力已然减弱未必再能挡下一击。
“放了我姐,如若不然我赵慎定端了你的土匪窝,惊天锤,我说到做到!”
“你知道老子,你到底是谁?”光头络腮胡瞪着他,心中狐疑,不过这称号还真是让人怀念呢,又有些沾沾自得,觉得他的威名已经大到就连这小破地方也有人知道了。
“天下之大谁人不知,黑山出了个使锤的傻子,还自封了一个惊天锤的称号,什么两柄铁锤一锤天二锤地的,啧啧”那人也是毒舌,几句话气得光头络腮胡怒红了眼,尤其是后面那声啧啧,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城主,城主”鲁秀才眸色一闪,终是想起了他是谁,拉住了光头络腮胡,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光头络腮胡冷静下来,假似热络看着赵慎。
“原来是你,只是赵公子好好的淮水不待,跑我这儿做甚。”
铁锤杵在手边没有收起来的意思。
赵慎不甚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瞥了一眼鲁秀才。
“找人,我要找的人在秦村!”
“女人吧!还别说从秦村抓来那几个小娘们滋味儿还是不错的,够劲儿!去把人带进来给我们赵公子瞧瞧新鲜!”yin笑着说着,见他脸色突然难看,光头络腮胡却只觉心情舒畅,好得很。
一方之主又如何,既然已经结仇,到了他的地盘,那他就让他有来无回。
不一会儿人就被带上来了,那些个女子衣不蔽体,这会儿被冻得瑟瑟发抖。
仔细看了一圈,没有,她不在这儿,赵慎顿时松了口气,幸好!
赵慎看着那些女子,神色冷淡,收了长/枪/转身就走。
鲁秀才一挥手,去路就被马匪们堵住了,赵慎停了下来。
“赵公子还想走,啧,小白脸就是天真,老子的地盘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王曼没忍住笑了笑,她这儿来半天了,也没人发现她,那她是该高兴呢骄傲的呢还是高兴呢!
“什么人?”光头络腮胡怒喊一声。
赵慎朝王曼哪里看了过去,手中的红缨枪立时发难,直接取了离他最近的几人性命。
王曼没走,只是站了起来,身手利落的跳了下来,长刀直取光头络腮胡去,倒不是帮那个叫赵慎的,她这趟来本就是想看看这个力大无穷的马匪首到底多厉害罢了。
她的速度很快,光头络腮胡仗着铁锤优势,直接接了她这一刀。
铁器硬物碰撞擦出的火花,光头络腮胡握着双锤半步不让,心中却是大惊,这小贼力气好生大。他以为他已经力大如牛无人能比,谁曾想眼前这个瘦弱鸡仔竟然比他力气还要大。
身后赵慎已经没义气的跑了,跑的时候还跟她来了一句,少侠高义少侠保重,王曼扯了扯嘴角,莫名很想把他大卸八块。
又打了几个回合,王曼气势汹汹的打了个全力一击的假姿势,趁光头络腮胡闪躲的时候,攀着墙根跳了出去,麻溜走人。
“追”反应过来的鲁秀才忙让人去追,被光头络腮胡挥停了。
“不用追了,追了过去你们这样儿的也不过有去无回给人送菜罢了!”语气满是凶狠恶意。
握着双锤的手却是有些微微发抖,他硬扛了几下攻击,要不是他定力强,再加上天生力气大,只怕这会儿人已经被废了。
“一个小小的泗水,可真是卧虎藏龙!呸”光头络腮胡吐了口血沫子,跟那小贼打的时候拼尽力气牙关紧咬,没防备咬破了舌头。
看着大开的院门,凌乱的庭院,光头络腮心里不痛快极了。
这一天就碰上两个硬茬可真是晦气,不过刚刚赵慎那小白脸好像被砍了一刀,地上还有些血花散落。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趁他病要他狗命。
“再派些人去抓赵慎,死活不论,既然已经结仇,就不能让他逃了不然后患无穷!”
鲁秀才得了命令,一刻不停歇,立即吩咐下去。
泗水不是他熟悉的地儿,赵慎骑着马儿乱窜着,好不容易甩开了身后追着他死不放的马匪,脸色已经苍白,无力的搭在马上任由它带着他跑。
到最后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觉天翻地转的人就摔在了地上,迷迷蒙蒙像是见到了他姐,那个嘴坏心软的小女人!
今天的二更……()
追捕赵慎的人回来了;办事不力没能抓到人;这会儿正跪了一地。
光头络腮胡气得怒目圆睁。
“一群废物;抓个受伤的人;都能跟丢;你们还能做什么?”
“城主消消气;赵慎已经受伤想来是跑不远的;我这就让他们挨家挨户挨村搜,一定能找到他!”鲁秀才在一旁说到,除了他们带出来的兄弟;最近又收编了不少人,挑的都是身子不弱的,能顶点用。
“哼;废物!”光头络腮胡只骂了一句倒是没有反驳;鲁秀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让跪着的一群人下去带人继续搜捕赵慎。
“城主;去王家村打听消息的探子回来了;去了三个回了一个;剩下两个已经被”鲁秀才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正色说到。
他其实心里也是诧异不已;听回来的那人说;他们还没靠近呢,靠山半道上就被人截杀,手法干脆利落;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本事。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上次他去的时候什么也没碰到,难不成他伪装得太好他们没怀疑?又或者也是试探他们,不管怎样,心里是庆幸的,要是真碰上了,一个对几个好手,他还真不一定能活命,他够狠,但身手算不得厉害。
“一天两天的没个顺心事,一个个的真他娘的当老子好欺负!一个破村子老子就还不信了”光头络腮胡听后大怒,猛地站了起来,手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茶杯都颤了颤。
“他们放人回来,只是让带一句话给城主,希望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城主昨晚那人或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