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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一声惨叫,袭人脚下一滞,被一条横拦在两树中间的绳索绊倒在地。因为行走的急,速度太快,袭人整个人几乎飞出去了三尺多远。白净的脸蛋在地上蹭出一道血印,头上的金钗也飞了出去,同心髻也散了,两手满是尘灰草屑。
岛上哪来的绳子?
袭人心生不妙,忙仰头。。。。。。站在她眼前的正是满眼得色的邢岫烟。
“邢,邢姑娘。”袭人赶紧示弱,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求救:“我的脚好像扭了,劳烦邢姑娘把我的两个丫头叫来。”
岫烟笑眯眯的绕着袭人走了一圈,“这可奇怪了,花姨娘不在酒席上好好坐着,跑到这桃林深处做什么?”
“妾身,妾身刚吃醉了酒,便想来消消酒气,谁知眼见景色迷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邢姑娘,先不说这些,我的脚越发的疼了。”这次袭人可不是装的,那左脚脚踝肿的像个馒头,偏她连自己起来的气力有没有。
岫烟笑着蹲下身子,随手抄起草丛中的一截桃树枝,毫不客气的点在袭人的肩上:“宝兄弟该告诉你了吧,我单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难道你就不好奇?”
袭人脸色大变,心知自己是落了圈套。
这个挨千刀的邢岫烟,她肯定早就发现自己跟踪了,而且说不定这绳子就是她提前预备好的。
袭人的心思不难猜,岫烟反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姨娘肯定会胡思乱想,这种天灾**谁能聊得准呢,是你自己不小心,跌肿了脚。”岫烟说着就要从怀中往外掏什么东西。
袭人吓得用两只胳膊频频往后挪移身体,岫烟“噗嗤”一笑:“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花姨娘?喏,这可是我的好心。”
掏出来的不是凶器,反而是支点翠鎏金桃花簪。
袭人更不敢看,那桃花簪的末端打磨的比针线还细。
“邢姑娘,你行行好,就叫人来救救我吧!”袭人一脸哀求,如果此时站在面前的是贾宝玉,恐怕早就心软了,可不巧却是邢岫烟。
岫烟把玩着手里的桃花簪,轻笑道:“我自然要帮花姨娘;不过。。。。。。姨娘不能厚此薄彼,也要给我句实在话。”她将桃花簪往袭人眼前晃了晃:“林姑娘年年这个时候就发病,是谁在背后捣鬼?”
袭人魂魄惊散,“邢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林姑娘体弱多病,打从进府就没一日断过汤药,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怎么是人捣鬼呢?”
“哎,我以为你聪明,谁知却是个糊涂的东西。也罢,既然花姨娘不打算帮忙,且叫你在这儿‘消消酒’,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来问你不迟。”岫烟缓缓站起身,远远抛了手中的树枝,绕过趴在地上的袭人就准备离开。
“姑娘,好姑娘,你。。。。。。”袭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惊声叫道。
岫烟嘴角微微带笑:“花姨娘不用费气力,恐怕你不知道吧,这桃花林层层密密,难道你没发现,前面唱戏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任凭你喊破喉咙,怕也难有人往这边来。”
她故意往前踱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似乎才记起:“险些忘了,听芳菲苑的人说,岛上倒是常有青蛇出没。姨娘要是想好了就叫我一声,不过千万别等我走远了,那就听不到姨娘的‘真心话’了!”
脚步声渐远,袭人挣扎着想伸手去捞那树枝,可才支撑起半个身子,脚下一滑,袭人又重重跌了回去。
“姑娘,邢姑娘,我说,我都告诉你!”袭人明白,她再不开口,只怕邢岫烟真能将自己扔在这儿,届时乌泱泱一帮人坐船,谁能顾得上谁,等发现她不在的时候,早就天黑了。
袭人仰头看着四周环绕的桃花树,顿觉毛骨悚然,“邢姑娘,害林姑娘的是。。。。。。”
“是谁?”邢岫烟根本没走远,袭人唯恐她反悔,忙道:“是赵姨娘下的毒手。”
“胡说!”岫烟厉色道:“你还不老实,小心我真下狠手。”
袭人哭道:“邢姑娘,我真没骗你,这些年在背地里谋害林姑娘的真是赵姨娘。我若说一句谎话,只叫老天爷挖我一双眼珠子。”
岫烟沉着脸问道:“赵姨娘与林姑娘无冤无仇,为什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分明就是你在为真凶找开罪的借口。”
袭人狠了狠心,索性都告诉了她:“宝玉是赵姨娘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她恨不得早弄死我们宝玉,却无奈近了不了宝玉的身边,只好想别的馊主意。也不知那个缺德的家伙告诉她,说,说林姑娘死了,宝玉的心也就死了。自然不能再跟贾环争家产。。。。。。邢姑娘,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半点没欺瞒你。”(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2、赵姨奶奶教子无方
“赵姨娘鬼迷心窍,不知怎么还真信了这话,就拿了私房银子去贿赂了往年专门帮府里给老太太,太太们配药的贾菖和贾菱,将林姑娘惯吃的人参养荣丸里掺上了劣质的假参。后来,后来见药劲不大,索性狠了狠心,求着贾菖、贾菱二人,刻意寻了药性十足,激人心血的老红参,掺杂在药丸里,林姑娘身子正虚,一碰这烈性的药,可不就年年发病了!”
袭人愈发觉得疼痛难忍,便央求道:“邢姑娘,该说的我一句没瞒着,求你发发慈悲,好歹先叫人来送我出林子。”
岫烟沉默良久,袭人的话警醒了她,荣国府里容不下黛玉的可不仅是王氏,更有居心叵测的赵姨娘。就算黛玉碍不着贾环什么事儿,可贾宝玉却始终挡在贾环之前。岫烟心道自己糊涂,往日只见赵姨娘装疯卖傻,还真把她当成糊涂人了,可细想想,赵姨娘论姿色也不过中人,可却十几年如一日的将贾政攥在手心里,让贾政和王氏离心离德,这样的女人难道能用“愚蠢”二字来形容?
岫烟遂冷着脸问袭人:“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如何知道赵姨娘的苟且行为?难道她还大张旗鼓的跑到怡红院里去密会与你?还是说。。。。。。这里面其实早有你的参与!你花袭人以为,万一林姑娘哪天重病去了,你就可以霸占住宝兄弟了?”
袭人又是急又是委屈:“邢姑娘不该白眉赤眼的诬陷我,太太早应准了我伺候宝玉一辈子,我何必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都是。都是。。。。。。”
袭人两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在想借口。
岫烟早已冷笑:“我也恼我自己心肠太慈悲,”她提了桃花簪就要往袭人脸上划:“宝兄弟的性子人人都知,爱吃美人嘴上的胭脂。如果花姨娘这张漂漂亮亮的小脸蛋毁了,你说。。。。。。宝兄弟还会不会再要你呢!”
这恰恰是袭人最害怕的事儿:“姑,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你说实话,我自然好好待姨娘。”岫烟轻笑:“多聪明的丫头,我又不会揪着你去主谋面前对峙,难道你还怕我反水不成?我纵然狠心些,你那哥哥和嫂子一家。。。。。。”
袭人腿肚子直抽筋,忙不迭道:“我说,是二太太。都是二太太和周瑞家的说话时,我无意间听来的。”
吞了吞唾沫,袭人哽咽道:“贾菱和贾菖终究是贾家的人,按辈分算,林姑娘还是他们的姑姑。菱、菖二人虽然贪财,可终究害怕,就去禀告了二太太。哪知。。。。。。哪知二太太一心要林姑娘的命,所以,只教训了他们一通,还说菱、菖二人是在构陷赵姨娘。贾菱贾菖看不懂二太太的心思, 第 102 章 礼,邢管家却跑了进来,满脸止不住的欢喜:“太太,程大人家送了帖子,请太太和两位姑娘,正德少爷去赴宴。”
卢氏将匣子往前一推,奇道:“程大人?哪个程大人?”
“太太,是刑部尚书程子墨程大人啊!”邢管家的手激动的有几分抖。
怨不得他失态,老爷熬到今天才是个主事,要是真得尚书大人青睐,别说升为郎中,便是侍郎也不在话下。
卢氏看了看女儿,便吩咐管家:“你先去打听打听,程家都宴请了谁,打听清楚立即回来报我们。”
等管家一走,卢氏忙叫人将礼物都撤下去,独留下岫烟和黛玉:“会不会是程子墨还忌恨老尚书,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所以有什么企图?”
岫烟果断的摇头:“不会,当初官位之争,老尚书是失利者,程子墨要是该纠结于此,只能向皇上表面他的心胸狭隘。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叫人拿住口实。再者说,程家还挺正式的下了帖子来请,如果有心难为咱们,大可直接捏造过失,叫爸下不来台。”
过了午后,管家果然带回来消息,程夫人宴请的不单有邢家,更有吏部尚书家的宋夫人,大理寺卿家的徐夫人,北静王妃,忠顺王世子妃以及。。。。。。福王妃。(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30、程子墨有意结姻亲
程夫人有午歇的习惯,十年如一日,所以嫁进程家这些年来,不管是她婆婆来叫,还是程子墨亲至。程夫人无一例外都会打发人回去,什么大事小情,无不等睡醒了再说。
久而久之,府上的人更不敢惊扰夫人,再有程老太太一直忌讳儿媳门第太高,轻易不愿意让程夫人近前伺候。这日,程夫人睡醒了中觉,小丫头端水进来净脸的时候,就见程夫人的陪房也来回话。
“太太,按照你的意思,帖子已经送去了邢家。那管事看着不知多乐呵,还当是攀附上了咱们家这棵大树。”程夫人的陪房有些鄙夷邢家作为:“太太,我就闹不明白了,邢家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她们就算接了帖子,难道也好意思来?明儿约的可都是各王府、尚书府里的夫人们,说句难听的,这就好比一颗老鼠屎搅和了一锅好粥。太太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可都不叫邢家给毁了?”
程夫人的娘是开平来王妃的嫡亲妹妹,就是这位可怜的王妃,她年幼的儿子被孝宗的大皇子用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