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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氏及侧室许氏及子女坐在一桌;塞尚亲妹端仪和其子女坐在一桌。两旁站满了侍从侍女往来端菜。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们还要用膳吗?”侧夫人舒楹按捺不住了。
“是啊,”侧夫人李佳氏也『插』进话,“这菜凉了热的都三回了,我们还吃吗?”
“格格不是还没到吗?再等等吧。”塞尚镇定自若。
“老爷,我们能等,可孩子们可都饿了。”舒楹不满地说。
“妹妹们如果饿了,我让她们上点点心你们先垫垫。格格这么晚了,也快回了吧?”王佳氏望着院子。
“姐姐,恕我多句嘴,这格格自小生活在紫禁城,怎么也有这种夜不归宿的习惯呢?”贝伦的夫人乌雅氏刻薄地问。
“你少说两句,这里还轮不到我们『插』嘴。”贝伦谨慎地制止。
“我…哼。”乌雅氏嘟囔着。
“清儿,”塞尚妹妹端仪看向善清,“新婚第一天,格格是不是不知道咱们府的规矩啊?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啊?”
“姑母,绰玉她…她应该是有事耽误了,我代她向你们赔罪。”善清愧疚地说。
“哎呀,你赔什么罪啊?有罪也是那不懂规矩之人哪,是不是?”舒楹夹枪带棒地说,“不过这都这么晚了,有事也不能不归府啊?”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看那侍女孟林可是早就回来了,问她格格去哪儿了,她说不知道。这格格要是有个什么差池,我们怎么担当得起啊?”西林觉罗氏说。
“是啊,老爷,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四处找找?”王佳氏焦急地问。
“再等一会儿。”塞尚面『色』凝重起来。
这时,绰玉面『色』红润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院子,众人都吃了一惊。
“绰玉,你回来了?”善清忙起身迎上前去。
“你是谁,别碰我!”绰玉醉醺醺地指着善清,“别过来!”
“你…”善清闻到了酒气,他忙扶住绰玉,“格格累了,我们先回东院了。”
“放开我!”绰玉死命挣开了他,“你不就是第一勇士吗?你这勇士招来桃花朵朵!你魅力十足!我什么也不是!你名扬四海,我一败涂地!哈好哈哈…”绰玉『迷』『迷』糊糊站立不稳。
“格格,我们走吧!”善清掩饰要拉她走。
“格格这…难不成她喝酒了?!”塞尚及众人面面相觑。
“喝酒?我是喝酒了!你要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上奏朝廷把我杀了才好呢!你们去上奏啊!去啊!”绰玉气愤地狂喊。
“格格,你怎么可以大晚上去喝酒呢?这与礼不合啊!”王佳氏脱口而出。
“什么礼呀法呀的,全是废话!”绰玉晕晕沉沉站立不稳,“这紫禁城是地狱!它让人没有感情没有选择的权利!它扼杀爱情!扼杀人『性』!你们别看我富贵,可是我也苦啊!”
“好了,格格,我们回东院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善清劝说着。
“格格,你可是皇太子的掌上明珠,你怎么可以喝成这样呢?”王佳氏责问道。
绰玉意识不清,但皇太子这三个字还是刺痛了她的心。她心中涌上一股怒火,她奔进正厅,一甩手将桌子上的碗碟推碎一地,她还不解气继续将饭菜全部打翻推倒。一时间,噼里啪啦一地狼藉。
“格格!”众人全吓傻了。
“绰玉!”善清奔过来阻止她,“别这样子!你醉了!”
“我没醉!我不是皇太子的女儿!我不是!我不是!我怎么会是他的女儿呢?我不是!我真可怜啊!生在帝王之家,没有爱,只有恨!我失去了我一生最爱的东西!都是因为皇太子!都是因为他!全都是拜他所赐!我恨这三个字!我恨!我恨!我恨……”绰玉泣不成声了,她狠狠敲打着桌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回去吧!听话!”善清拍了拍绰玉的肩膀安抚着。
“是你吗?你来了?”绰玉眼前模糊起来,“你不是抱得美人归了吗?人家笛子比我吹得还好……”
“好了,好了,”善清轻声凑到绰玉耳边,“为了你的四哥哥,你也要保重自己啊。”
“真的是你吗?你来了?我好想你啊,我…我…”绰玉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第三十章()
绰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策马于木兰围场;她的身边是载源;他们在大草原的羊群里欢呼追逐;绰玉吹起笛子;她开心得都哭了……
“格格;你醒了?”孟林观察着她。
“我这是在哪儿?”绰玉恢复了意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头痛欲裂。
“你昨晚喝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孟林忙问。
“胃里好难受,我怎么还是头晕啊?”
“酒伤胃;你怎么喝了那么多啊?干嘛和人家喝酒呢?”
“我还是第一次那么彻底的醉了一次呢;不过可以忘记忧愁;不失为一个方法了。”绰玉捂住头。
“格格;你就不要再去想他了吧;就当曾经的一切都是场梦吧。”
“梦?”绰玉斟酌着字眼;“梦中情真不是梦,我不是我。”
“你怎么了?”
“还是头晕。”
这时;侍女禀告;塞尚弟弟贝伦的夫人乌雅氏来访;绰玉慌忙整理衣衫头饰;仓促走进大厅。
“格格万福金安!”乌雅氏匍匐于地;行大礼。
“夫人请起。”孟林替绰玉开口。
“谢格格。” 乌雅氏坐在一边;她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推满了笑容;“不知格格可大安了?”
“你是谁啊?”绰玉恍惚地问。
“我是二老爷贝伦的夫人乌雅氏啊。格格怎么了?”乌雅氏惴惴不安。
“哦;格格刚到府中;咱们府人又多;一下子还认不出来呢。”孟林忙解释说。
“是啊;格格;我也算善清的二伯母了。我们善清啊;一表人才;想大老爷那么多子嗣;就善清这么一个最出类拔萃的;真是格格的好福气啊。”
“你有事吗?”绰玉问。
“哦;瞧我这脑子!”乌雅氏让侍女递上一个托盘;里面是一个红『色』绣金线的锦盒。
“这是…”绰玉不知何故。
“哦;格格;我虽然出身寒门;倒也是知道礼数的。虽然我们贝伦老爷不在朝为官;到底也是家有田地、宅院、店铺的大户人家。今日初次相见,照例我是要给格格见面礼的,这可是府里的规矩不能变的;所以今天略备薄礼,以示郑重,算我和二老爷的心意吧,望格格笑纳。”
孟林忙接过锦盒。
“这是……”绰玉再次问。
“哦,孟林姑娘,你给你家格格打开看看。”
“是。”孟林打开锦盒,一阵刺眼的光芒夺目而来,是条手链!
“这是……猫眼儿?”绰玉一惊,用蜜『色』宝石串成的手链!
“格格好眼力!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确实煞费功夫。”乌雅氏得意洋洋。
“你这是…”绰玉晕沉的头突然有些清醒了。
“哦,我说过了,只是送格格个小玩意而已。想格格出生在紫禁城,那是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这区区小物又何足挂齿?”
“这可不是普通奇珍,不知夫人是从何得到此物的?绰玉怎可收如此贵重之物?”绰玉疑『惑』重重。
“格格,你既已嫁入塞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二老爷虽然没有功名,到底如今大老爷可是正三品了,我们怎好清闲在家?况且,太子爷贤德睿智,我等亦愿追随。倘若将来二老爷也有个好的前程,不是你我都庆幸的大事吗?” 乌雅氏一语双关。
绰玉刚想回话,侍女传话,大公子恒泰的妻子瑞儿和二公子麒杰的夫人思雅前来请安。
“给格格请大安!” 瑞儿和思雅双双跪下行大礼。
“请起;”绰玉一扬手,“赐坐。”
“谢格格。我们过来是想这些个奴才伺候不周,我和思雅亲自照顾格格才心安哪。”瑞儿真切地说。
“是啊,我帮格格捶腿吧。瑞儿,你伺候格格用茶。”思雅不容分说扑通跪倒在绰玉面前轻轻为绰玉捶腿。
“你们…不必了。”绰玉挣扎着。
“格格,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瑞儿吹了吹热气递给绰玉。
“你们退下吧,这里有人伺候。”绰玉窘迫地说。
“哎呀,你瞧瞧格格的手链,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红宝石。老天啊,在格格身边当个仆蚁,怕都是贵不可言哪。”思雅羡慕不已。
“玉姐姐,我们来了。”这时,淳佳带着宝保走了进来。
“两位妹妹来了,快坐。”绰玉眼前一亮。
“姐姐,”淳佳捧着解酒茶走过来,“我们想姐姐喝了酒胃一定不舒服,这不命下人做的解酒茶,我们就赶快给姐姐端来。”
“谢谢你们的心意。”绰玉感激不已,自己确实胃里反恶,急需解酒茶。
“姐姐,院子的小池中有好多红鲤鱼,你要不要去看看?”宝保试探问。
“是吗?”绰玉有了兴致。
“姐姐,你快喝吧!”淳佳刚要递给绰玉,被迎面的人撞翻;茶水洒了一地。
“佳妹妹还是年轻,『毛』手『毛』脚的。” 塞尚亲妹端仪的儿媳佳丽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淳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好歹也是姑母的子女,怎么就不可以来这里了呢?”佳丽一扬眉『毛』,冲绰玉行了礼:“格格安好,我是姑太太的儿媳佳丽,姑太太是善清的亲姑母。”
“有事吗?”绰玉忙问。
“姑太太惦记格格,说昨天格格喝酒应该没吃什么东西,让我送来她亲自熬的人参鸡汤,格格快趁热喝吧。”佳丽将汤奉上。
“佳丽嫂子怕不是来送汤的吧?”宝保直率地问。
“宝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心知肚明。”宝保冲口而出。
“我怎么了,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