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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秦钰照着演。
那个眉头有痣的太监说:“你们都是运气好的,怕什么呢,这几日在这里吃好住好,以后就有好日子了!”
秦钰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就走了,临走前他还跟粉面太监说:“看好了,别闹出事,敢闹事的,别留。”
另外俩位姑娘听了,都吓得不敢出声了,秦钰也低下了头。
粉面太监说:“听见没,想活命,别闹事。”
他说完,让人把三人嘴上的布给拿了,那个穿绾色衣服的姑娘瞬间哭喊道:“求你们放我回家吧!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
给她松绑的男人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簪子都飞了出去:“吵什么吵!”
她咬着嘴啜泣,再也没敢出声
三人被松绑后,郑姑娘从对面跑到秦钰身边坐下,发着抖,抓着自己的膝盖,也不敢说话。
粉面太监说:“不想死,就安分点。”
然后交代人给她们烧点水洗洗干净,换身干净衣服,就把门给关了。
一下子房间安静下来,郑姑娘抓着膝盖的手攥起拳头,似有些愤怒,似有些害怕,还似在忍着哭泣。
秦钰这几天除了吃东西,一直被又脏又苦的布塞着嘴,她见门关了,门外也没人影,“呸呸”两声,张嘴松了松下巴,甩了甩胳膊,站起来扭扭脖子弯弯腰,顺便做了点伸展运动。
郑姑娘看着她都懵了,怎么还有女孩子做这样动作的?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怕的模样
她眨着泛红的眼问秦钰:“你不怕吗?”
她声音有些嘶哑,但是还是能听得出来,她声音很是柔静。
秦钰扭扭腰,抬抬腿说:“怕有什么用,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陪着你,你别怕。”
郑姑娘用一种很信任很仰视的眼光看着秦钰,呡着嘴点点头。
另一边穿绾色衣服的姑娘瘪着嘴,方才那一巴掌打的她的脸都红肿起来,她看着两人也不敢过来,就缩在角落没说话。
秦钰看她,长得还不错,杏眼樱唇柳叶眉。
秦钰问她:“你叫什么?”
那个姑娘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我叫章绫。”
秦钰皱眉:“哪个张家啊?”
“崇明门内大街章家的。”
秦钰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过:“你也别怕,大不了就是死嘛!”
章绫一听,那还了得,又开始哭了:“我我想回家”
秦钰无奈摇摇头,坐到郑姑娘身边,问她:“你叫郑什么?”
“郑南芫,南芫花的南芫。”她说话,温温吞吞的。
秦钰没听说过啥南芫花,问她:“你家里,是不是那个出了很多御医的郑家?”
郑南芫点头:“爷爷,伯父,爹爹,叔父和哥哥,都是了”
果然是那个御医世家啊,秦钰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应该是个好人。
郑南芫对秦钰说:“你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
郑南芫伸头看了看章绫,站起来走过去看看她的脸:“你这肿得得两日才能好。”
章绫没说话,低着头啜泣。
郑南芫又站起来四处看看,窗推不开,她就四处走了一圈,把几张床上的帘帐钩子拆了三个下来,用力拗。
秦钰疑惑:“你干嘛呢?”
郑南芫说:“我想给它拗直了”
说完她又憋红了一张脸用力拗帘帐钩子。
秦钰看她就没什么力气的模样,拿过钩子说:“我来吧。”
秦钰把三个钩子拗好了,郑南芫给了一个秦钰,给了一个章绫。
她说:“要是有人敢对咱怎么样,就把这个插进他的人迎穴。”
她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脖子喉骨旁的位置,怕秦钰和章绫不懂,就拿着她们的手摁在自己的人迎穴上,说:“就是这儿。”
她看起来也是卯足了勇气,却还是红了眼说:“我也是自保,我也不想杀人”
她这辈子只救过人,还没有杀过人。
秦钰摁住她的肩膀,她才显得有些镇定下来。秦钰觉得,这个郑南芫,倒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被绑了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交友不慎()
后来秦钰才知道,郑南芫是因为有个夫人突然病重,她深夜出诊抄近路经过那条巷子,就被敲晕了。
而章绫,纯属是因为傻,问路被人骗进一条巷子敲晕的。
章绫看着手里的钩子问:“他们到底把我们绑过来做什么呀?他们要杀我们吗?”
秦钰一看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她和郑南芫相互看了一眼,郑南芫也说不出口,秦钰怕吓着她,就说:“我们也不清楚,你记得危急关头,拿手上的东西自保就对了”
章绫听着觉得十分害怕,脸色都不好看了:“我们逃吧?想我爹娘了”
她声音大得要命,秦钰赶紧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跑到门边听了下动静才回来压低了声音说:“你想死吗声音这么大?不知道隔墙有耳吗!再说了,你几只胳膊几条腿?你能逃得出去吗?外面都是男人!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想活命,就老实点!”
章绫被秦钰这顿训得红了眼,紧紧攥着手里的钩子,没再说话。
秦钰看她顶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傻,但也觉得挺心疼的。还有刚才那几个被带走的,不知道是带去哪里了,该不会是不会是拉出去,杀了吧?
想到这里,她脸色有些发白。
这时门被打开,进来一拨侍女和侍卫,把三个人押到另一个房间去洗漱了。
这夜,三个人都梳洗干净了,躺在成排的软榻上,没有上床睡。秦钰睡在靠门口的位置,郑南芫睡在中间,章绫睡在最里头。
这样睡在一起,她们似乎心里能安定些。其实秦钰倒是不怕,主要是考虑到另外两个人了。
章绫已经睡着了,但是秦钰和郑南芫还醒着。
夜色寂静,郑南芫轻声问:“李姑娘,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
“嗯?”秦钰被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到现在,都未说过来历和名字”
“哦,忘了,我叫李钰,西门街李家。”
她习惯盘问别人,都忘记介绍自己了。不过她这个身份是假的,郑南芫是城东的,应该不知道城西西门街那边吧?
郑南芫说:“李姑娘,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逃不出去了?”
秦钰没说话,当然能逃出去,只不过她不想逃而已。
“我不想被人玷污”她说到这里,似乎又在流泪了。
“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呢”
郑南芫心知肚明,她啜泣说:“我现在,明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可我没勇气自尽。”
秦钰听了心疼:“不会的,你们家世代行医,救人无数,你一定有福祉的。”
郑南芫闻言,双手合十于胸前:“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她的话,听上去有些绝望。
秦钰说:“你放心吧,大不了,咱们一起死,我也还在陪你。”
郑南芫闻言,轻轻啜泣了一声,抹掉了眼泪:“好,大不了,一起死。”
郑南芫当然还是害怕,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被掳走,不论怎么样,都感觉很绝望。即使秦钰表现得一点也不害怕,一直安慰她,但她面对陌生的一切,其实还是很绝望。
她尽力让自己别那么怕,大不了就是死,大不了就是死,她缓缓地换气,让自己好过些。
她转了个身,看着秦钰:“李姑娘,我这些年,还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了?”秦钰也转了身看着她。
郑南芫如今干干净净,秦钰看得很清。她的面貌不艳丽,是给人感觉看得极舒服的。她的眸子慈和得像水,她的五官好是容淡雅清。
“你,好像从来不害怕,你说,大不了一起死,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洒脱的。我有幸遇见你,我现在,虽然还是很害怕,可是你在这里,我总觉得,会有希望。”
“别哭了。”秦钰叹了口气,看着难过。
夜半了,郑南芫根本睡不着,她看秦钰也翻来覆去的,就想找些话聊聊,让自己心安定一下。
她问秦钰:“李姑娘,芳龄?”
“我十九了。”
“真是巧。”她似乎是在微笑。
“你也十九了?可是你怎么还报父家身份呢?”她这个年纪,按道理说,不应该已经嫁人了吗?
她秦钰都嫁人了呢!
“只能说,我的缘分还未到吧”她语气,有些忧伤,有些感叹。
“为何这么说?”秦钰好奇。
郑南芫几不可闻地闷叹了口气,温声说:“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呀。”
秦钰笑着说:“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我还能说给谁啊。”
郑南芫苦笑了一下:“是啊”
她说:“此事,也是说来话长。”
她回忆着,娓娓道来。
“我也不知为何,及笄过后,本是有几家公子相中我的,却迟迟不上门,但女儿家总要矜持些,我家也不好过问。”
“后来拖了两年,父亲有些急了,才给我相亲,却总是出些奇怪的岔子。现在,城东凡是知道我郑南芫的公子,都不敢上门提亲了就拖到了现在”
她说到这里,语气也很难过。毕竟十九了还嫁不出去,对于普通女子来说,确实不是太光彩的事。
秦钰说:“那确实是有些奇怪。”
“是啊。有一次,遇上一个公子,他心仪我的,我觉得他有才华,人也不错,族里的人都说是良缘了。”
“我们两家私下说好了亲,连嫁妆都备好,嫁衣也做好了,结果那个公子却突然悔亲”
“我问他为何悔亲,他说我一个闺阁女子,却总是抛头露面在外行诊,族里的长辈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哽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