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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然都这么说了,君无戏言,三个皇子不论或喜或悲,都赶紧行礼答是。
硝烟落幕,三王退下,闫岐看了眼苏乔,也退下了。苏乔还站着,皇帝看见,招了下手。
苏乔行礼道:“微臣待皇上阅检草拟的诏书。”
皇帝“哦哦哦”了几声,食指指着桌上的诏书笑着道:“忘了,忘了!”
书房外,琪王仰着下巴看着另外三人,蔑着笑了一下,转身走了,脚步十分轻快。
赵洹和赵敖都习惯他这幅稍微得了些益处,就得意洋洋的模样了。
令人生厌。
赵敖又对赵洹道:“皇兄近日确实忙啊,居然能被四弟钻了空子。”
赵洹向来对赵敖的挑衅视而不见,他又搬回自己温润的模样:“确实忙了些。”
说完,冷目看了眼书房的门,对赵敖颌首,赵敖对他行礼,他就走了。
赵敖走在宫道上,闫岐跟随在侧。
赵敖厉目微眯,似在看路,实则在思考:“可看出来了?”
“臣不明白殿下何意。”
“苏仲惟,竟然未帮赵洹说话?”以他那张嘴,明明可以帮赵洹说动父皇,竟然只是轻描淡写挡了回去。
闫岐笑道:“未帮么?他不是说了,此乃惠王殿下职责所在?”
赵敖睨他,闫岐笑道:“不帮,难道不是好事?”
赵敖敛目。
不帮对于他来说,是好事,只是,为何不帮,他很好奇。
闫岐见赵敖沉思,也不说话,他打算再看看,苏仲惟,究竟要做什么!
秦钰见天色已晚,今日这里都没什么人来,外头守着几个侍卫,她昨天洗漱时被押出门,看了看外面的样子。
就像是个普通的院落。
而且,这个院子,绝不止她们三个人。
郑南芫和章绫只要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就显得慌张害怕,秦钰抬头看见一小块光亮,低下头来,背对着两人,打了个暗号。
是时候派人来夜探一下了。
这里究竟还有多少人,那两个太监究竟什么身份,离到徐启那一层还有多久?她究竟能不能被筛选到那一层。
万一
他们要验身,怎么办?
第二天,汴京内城唯一有用的大码头被封了,船夫和商户们都懵了!
一瞬间所有人不满的情绪都依靠那张嘴骂了出来!
本来就急着要货,这朝廷派下来的亲王,怎么能把唯一的大码头给封了啊!
琪王赵宓听闻骚动异常,亲自摆驾码头上,派遣从吏登船。每只商船派一吏跟随,督其退出内城,先退者,待码头重放,就先卸货。
否则,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下子所有船夫都慌了脚,看来他们只能被逼退出内城。船夫们有的还在抗争谩骂,有的乖乖往外退了
退出的船只出水门时,随船的从吏领了牌子,到时候让他们按照牌子顺序进城靠岸。一些船夫见了,也纷纷开始往外退,领牌子。
下午,皇城。
苏乔走在宫道上,准备出宫回讲堂换官袍,苏难走在他身边:“你最近搞什么鬼?”
苏乔摇头。
苏难说:“惠王那边,我和父亲没有插手,林府那边,我们管不着。”
苏乔站住,行了个礼。
苏难瞥了一眼:“行了,赶紧走。”
苏乔跟上,苏难又说:“你就打算一个人瞒着?你反水琪王,怎么可能。”
苏乔回:“必须反。”
苏难疑惑:“是不是谁逼你?”
苏乔摇头,苏难见他不说,也无奈摇头。
真是乱七八糟!
这一天,有一半的商船都选择往外退了,皇上收到这个消息,捋了下胡子对琪王道:“再给你一天时间看看。”
琪王这下看人的神色,都不知道多高傲了,走到哪里都要夸耀几声自己今日的作为,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百官见了只能纷纷避开他,惠平两王对他视而不见,直接走人。
“你们都是嫉妒我!”琪王圆润的脸上不晓得多鄙夷,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次日,苏乔上朝时轿辇经过州桥时停下,他推开轿门看了一眼,让人重新关上轿门,继续走。
两个码头终于空出来了,船,是时候浮了。
下朝时,苏乔跟上闫岐的步伐:“有劳。”
可以浮船了。
闫岐闻言,嘴角轻笑,也道:“有劳。”
人该还我了。
苏乔兀自走了,闫岐看着其背影,扯了个冷笑。
晌午,琪王亲视汴河水路状况,纤夫百余名在岸边吆喝拉船,这船也是奇的,竟也不费多少人力,就渐渐漂浮起来,被拉离了码头。
这一刻,汴河旁都沸腾起来了!
万民拥挤在汴河旁,一直看着纤夫门把船沿水门拉到外城,欢呼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跪下朝拜亲王,琪王赵宓从未被人如此敬仰过,笑得嘴都何不拢!
旧船一直被拉到城外拉上了河滩,就有造船坊来把旧船收走了。
之前领了牌子的商船终于可以陆续近内城靠岸卸货,琪王随从高喊:“皇恩浩荡,即日起,内城东西两头也要造新码头了!”
周围的百姓听了,纷纷传言开,都说这琪王,真是个好王爷啊!竟然两天时间,就把这么一个大难题给解决了!
这一日,百姓的欢呼声赞扬声持续了两刻钟才停下来,琪王坐回轿辇里还在笑。
苏乔啊苏乔!
这人可真是个宝贝!。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公子啊()
翰林院。
翰林学士承旨江槐拟了份草书,要去交给皇上,苏乔上前道:“承旨,仲惟正巧也去,不如同行。”
承旨想了想,看看桌上还有些公文没处理:“我手头还有些公文,不如你把我这个一起带过去吧。”
苏乔行礼,接过草书离去。
江槐捋着胡子看着苏乔的背影,跟身边的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学士说:“你说这仲惟,年纪轻轻就学比山成,要是做到咱们这个岁数”
另一个学士还在写东西,头都没抬:“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还挺有本事。苏家两个,金祯颢,李毕,还有那个闫世麟,你说咱们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这样的人才。”
江槐睨他一眼:“没遇到?林美茹,苏容术,前相王狄贺,你都忘了?若是夏兄还在”
江槐似在回忆,看着远处,眯了眼。
那个学士顿了下笔:“这倒也是啊。”
江槐摇了摇头:“哎,这世道,不好混啊!”
苏乔来到崇政殿外,徐公公说得稍等片刻,皇上还在里头跟琪王说话。
苏乔立在一旁,待琪王出来,向其行了个礼,琪王对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苏乔进书房,徐公公带了个宫女一道进去。宫女给皇上换了壶茶,徐公公把苏乔手里的公文呈上,皇帝不喜欢太监守在身边,还是让徐公公守到门外去了,宫女换了茶也行礼退下。
皇帝看了眼门口,门关上了,他才把公文打开看。
“仲惟啊。”
苏乔行礼:“臣在。”
皇上看着公文,有些看不清了,手指着一排排仔细看下来:“你说,琪王这件事,做得如何啊?”
苏乔道:“出人意料。”
皇帝笑了笑,他习惯这个年轻学士讲话这么简明了,跟他父亲完全不一样啊。
其实皇上今日如果不主动过问苏乔此事,苏乔也会无意提一句,不过,幸好皇上问了。
“你说这修缮和扩建之事,交与他,可不可靠?”
“琪王有心,自然可靠。”
皇帝放下公文:“可惜不妥。做事不能没名份,修缮扩建为开封府主事,总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让他顶了府尹之职。他还是不行,不行。”
皇帝说到这里,摇了下头。
苏乔行礼道:“臣以为,殿下既有备而来,皇上何不让殿下暂任一月,若是不好,随时撤下。”
皇上闻言,捋了下胡子,抬头看了眼苏乔,继续捋胡子。
果然人老了,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思绪不如年轻人跳脱。
暂任一月倒也可行。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改了性子懂事了,省得那副蠢相,他见了就烦,他母妃,又是个极爱计较的。
皇帝看完草书,觉得没什么要补充的,就让苏乔退下了。
苏乔出门,对徐公公颌首,徐公公和宫女回礼,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朝,皇帝决定让琪王暂任开封府尹一个月,让他做好修缮扩建码头一事,做不好就随时撤下。
琪王领命,脸上抑制不住地得意,看了眼惠王,惠王面色难看,别过头。他再看了眼平王,平王扯了个冷笑,无视他。
琪王这下就更得意了,胸挺得老高,仰着下巴站回位置,手负到身后,还咳了咳。
站在一旁的平王恶心他,往惠王那边挪了一步。一个月就这么得意,他背后究竟是哪个蠢货,居然扶持他!
朝臣此时都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苏不学和林凤站在最前面,林凤面色看起来有些难看,他瞥了身边的苏不学一眼,苏不学瞥回去。
“你儿子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本来有苏乔看着惠王,林凤好不容易歇口气,这段日子过得悠哉游哉的,怎么一个没注意,让琪王那小子给冒出头来了?
苏不学说:“我怎么晓得,你自己的女婿,自己看牢。”
“你这话说得,我不是放心你儿子么。”
苏不学缓缓道:“那就继续放心吧。”
沈无况这些天都跟苏乔凑一块站:“不对啊,你遇到对手了啊。琪王背后肯定有个人帮他,怎么连你都栽了跟头?”
苏乔瞥他一眼,没说话。
沈无况挑眉。
有个人压得住苏乔,也不错啊,省得他整天这么嚣张。
苏乔身后的男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