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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堂课,她要把小姐,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包装成一个跟姑爷走在一起不违和的二少夫人!
可是半天她都没找到小姐,难道小姐又偷溜出去了?她见姑爷顶着一头纱布坐在房内看书,没敢问,她问管家,管家说:“二少夫人穿着战袍,往皇宫去了。”
小春手紧了紧,她知道,小姐这是要去找皇帝问北关诏书的事了。
可是姑爷怎么,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关心呢?
……
秦钰很久没进宫,她穿着皇帝新赐的战袍,手里捧着头盔,大夏天,确实有些热。她一路昂首挺胸走到皇帝的书房前,徐公公就拦下了她。
“见过远行将军。”
“徐公公,我今儿来求见皇上,劳烦您给我传报一下。”
徐公公说:“皇上今儿事务繁忙,说是谁都不见。”
“一个人也不见?”
“将军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秦钰可不想白跑一趟,她把徐公公拉到一边低声问他:“我听说北关辽人来犯,怎么皇上还没下诏书让我和沈将军回去啊?这都快一个月了。”
徐公公觉得奇怪:“将军,这北关的事,已经平定了呀。”
“平定了?啥意思啊?”这次关外那几根老油条居然把辽人打跑了?这么厉害?她怎么没听说?
徐公公笑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还不是多亏了苏大人那封信么?”
秦钰这下可就真不明白了:“啥苏大人?啥信啊?”
徐公公好奇道:“苏大人早就一封信劝退了辽人,您还不知道这事儿?”
啊?
“哪个苏大人啊?”苏不学?没看出来这老头整天跟苏夫人笑嘻嘻的,真是深藏不漏。
徐公公觉得秦钰怎么好像是真不知道,他说:“是您的夫君,苏仲惟大人呐。”
“你说啥?”秦钰站在那张着嘴,一下子有些懵。
苏仲惟?苏乔?他他他他他他啥时候的事儿啊?她怎么一点儿也没听他说啊?
秦钰惊呼的声音惊动了里头的人,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道:“谁在外头吵闹啊?”
徐公公觉得秦钰惹是生非的名声真是名不虚传,吓得哆嗦道:“回皇上!是……是远行将军前来求见!”
里头的人安静了片刻才道:“让她进来吧。”
徐公公捏了把汗:“是!”
他帮秦钰推开门,秦钰就走进去了。
这皇宫里的陈设自然不必多说,她不敢在皇帝面前打量造次,低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这丫头,今日找朕有何要事啊?”
秦钰站起来低着头说:“微臣关心北关安定,斗胆前来讨诏书回关。”
皇帝搁笔,捋捋胡子:“没看出来你这丫头还有这心思,令朕大为感动啊。”
秦钰说:“微臣职责所在!”
“朕知晓你新婚不久,北关如今倒也安定,你且暂留在京城吧。朕谅你这些年也立了不少功,都嫁人了,允你休个长假。”
皇上的话是绝对不能忤逆的,秦钰心里有些戚戚,还是说道:“如今微臣与沈将军都在京城,北关空缺,微臣在京,心却牵挂着北关……”
她又跪下:“微臣斗胆,请皇上下诏书吧!”
第四十七章 吾之本分()
皇上见秦钰这幅样子,突然笑了,指着她说:“朕听闻你脾气像秦明,如今看看确实是像,倔,却一心一意牵挂着我大宋的安危,秦明倒是教了个好女儿啊。”
他顿了顿说:“北关的事朕已有安排,朕也不会亏待仲惟,你俩一文一武,倒是都得朕的欢心。”
秦钰想,这跟苏乔有啥关系啊?
“朕瞧仲惟替你揽下北关一事,也是尽心尽力,如今北关无战事,也算是平了朕的一桩心事啊……”皇帝说到这里抚了抚胸口。
他又笑着说:“你是来替仲惟讨赏的吧?”
皇帝觉得这对新人倒是可爱,立了功都不喜赏赐。他想给苏乔升个职,苏乔却推辞,说自己年纪尚轻,要学的事还有很多,最后什么都没要。
秦钰赶紧低头说:“微臣不敢!”
他是他,我是我,他有没有赏赐,关我屁事啊?
皇帝见她真诚,也就没调侃下去了:“罢了,该赏的朕还是会赏。你这丫头,以后少惹些事,太傅说仲惟又受伤了,没来上朝,是不是你惹的啊?”
哎,皇上咋还知道这事了……
秦钰结结巴巴说道:“微臣……微臣……”
皇帝见她红着脸说了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他是很久没见过这种女儿羞涩之态了,觉得倒还有趣:“上次躺了三个月,这次又准备趟多久啊?”
秦钰更窘了,低着头不敢说话,没想到皇上居然捋着胡子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回去好好照顾仲惟,退下吧!”
皇上既然已经发话,秦钰可没胆子冲撞皇上啊,咬咬牙行礼道:“微臣告退!”
秦钰走出皇宫,叹了口气。
看来她这是被苏乔抢了饭碗啊!这死呆子,不好好做他的学士,读他的书,出他阴谋阳谋,真是什么事他都要管!一想到他居然能一封信平了一场血战,她心里不服气,又有点服气。
……
苏乔还在房间里翻阅卷宗,就听见了秦钰的脚步声,急冲冲的。
秦钰踏进门,让小春替她卸了软甲,换上便衣。她拖了条凳子坐到苏乔对面,趴在书桌上,死死地盯着他。
他头上的伤口隐隐有些血从纱布中渗出来,低头认真翻阅着什么,阳光透过窗纱,有些热,有些柔和地覆在他的脸上,秦钰知道,面若冠玉说的就是他。
“看什么?”可能是因为天气热了的缘故吧,他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冷淡。
秦钰说:“你故意的吧?”
苏乔这么聪明,他知道秦钰说什么:“为国疏难,吾之本分。”
“哼!”秦钰白了他一眼,就因为他多管闲事,皇上都不让她回北关了!还好好照顾他?这下好了,她真的要成笼中鸟了!
“不服气?”他低头翻阅卷宗,头都没抬。
秦钰嗤笑说:“当然服气。您这么厉害,您可是才高八斗的大学士!您随便一封信就能劝退辽人,免得我那些弟兄去送死,我区区五品的远行怎么能跟您比呢?”
这句话苏乔听了很受用,满意地点点头。
秦钰撑着头看窗外,思量着这下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才封五品,就不让她秦钰再带兵了?
她秦钰虽然是个女子,也是靠命搏出来的地位啊。想到她秦钰这些年没少吃苦,又想想她大嫂这么聪明,也只能在军营里混个军师,她突然就泄气了。
为啥自己就是个女人呢!
“哎!”她用力叹了口气。
……
就是明天了。
林嫤上次对沈无况说,明天要亲自做顿饭给他吃的,虽然沈无况一声不吭就走了,那她也还是得做。
“少夫人,您休息休息吧。”小安在旁边劝道。
少夫人这些日子除了接待客人,处理府内杂事,还得挤出时间学做菜。学做菜也就罢了,还一定要求要做到最好。
少夫人就是喜欢对自己这么苛刻,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现在都到入睡的时间了,少夫人还点着两盏灯在这里练切肉腌肉呢。
“你要是困了就下去吧。”林嫤全神贯注在自己的手上。
赵胖子早拿着小板凳坐在灶台旁睡着了,要是她再走,万一少夫人伤到哪,谁来担待啊!
“小安不困。”
半个时辰又过去了,小安有些熬不住了,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就踢了旁边睡了快两个时辰的赵胖子:“醒醒!”
赵胖子被她这么一踢,没靠稳灶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下子清醒过来:“咋了咋了?出啥事了?”
“你看着少夫人,我去洗把脸。”
赵胖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那行,你去吧。”
小安转身走人,赵胖子伸了个懒腰走到林嫤面前,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
神了啊,他居然看见林嫤抓着鱼在刮鱼鳞啊!
看来这个少夫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林嫤强忍住鱼腥味和手上滑溜溜的恶心感,仔仔细细地抓着刀刮鱼鳞。
其实她也很困了,还很累,她一点也不喜欢切菜做菜,更别说碰什么肉什么鱼了。可是想到明天就要做菜给沈无况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停手,就怕自己做不好。
赵胖子说沈无况不喜欢铺张浪费,她就把那些买来的珍贵食材给退回去了。
赵胖子说沈无况其实有些挑食,喜欢吃荤的,那她就切肉剖鱼。
她林嫤这些年,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但是这些体力上的事做得再多,似乎都弥补不了她对沈无况的亏欠。
她林嫤这么些年了,真没欠过谁,除了芷儿,就是他沈无况,让她心里放不下。
“少夫人呐,你这样刮鱼鳞,最好的鱼皮鱼脂都被您给刮没了。”
“那怎么刮?我不太会……”
赵胖子撩起袖子洗了个手,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来,本厨给您示范一遍。”
说完他接过林嫤手里的刀和鱼,利落地用刀背刮去了鱼上的细鳞。明明是同一把刀,同一条鱼,在他手里就是这么干净利落。
“刮鱼鳞呢最忌讳的就是把鱼皮给刮破了,这多可惜啊,你看,这刀要这样拿,你方才拿得太斜了,才会把鱼皮给刮破。”
林嫤洗了个手,手上还是有鱼腥味。她擦了擦手,走到一边听得仔细,看他边剖鱼边解说的模样,还挺认真的。
赵胖子为什么叫赵胖子呢?他明明一点也不胖,换身别的衣服,也算是个翩翩公子啊。
他用刀在鱼腹划开一道,开始麻利地掏里头的东西,林嫤有些反胃,用手臂挡住嘴。
赵胖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她那双眉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