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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一连几天,都未见到庄贵妃,心下疑惑,又不敢打听!
赵雅蓉正有滋有味地弹着一首曲子,这首“梅花子”最适合初学者弹奏,曲调婉转,难度不大
木瑾呆呆地望着窗外一盆美人蕉出神。大红色的美人蕉开得正艳,午后阳光洒在丝绒般的花瓣上,很是鲜活,就如二八少女,生机勃勃。
“生如夏花”大抵说得就是如此吧?
忽背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并未回头,只侧转了身子,望向赵雅蓉,状似不经意地说:“公主,进步很快!与上次比起来,多了意境,这首曲子,本就展示了初春”
身后声响渐渐消失,她呼了一口气,僵挺的后背放松了下来,示意赵雅蓉再练习一遍。
琴声又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木瑾起身站到赵雅蓉身后,眼角余光透过六格花窗看过去,见回廊下一角衣裙堪堪消失。
这几日,她细心观察发现,原来白芳是庄贵妃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然后,每天总有一个时间会消失,估计是去庄贵妃那了。
木瑾自发现这个规律后,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在这深宫里,全靠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生怕哪里出了砒漏,露了破绽。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宫。
黄衣过来引她出去,出了转角,忽见一行人匆匆过来,拐入另一条走道,木瑾眼尖地发现,是明公公,康元帝御前总管大太监。
看来,今天晚上康元帝要过来。她低头默不作声往外走,心内默数:这几天,康元帝来得频繁,庄贵妃以往再忙都要过来听赵雅蓉谈一会琴,评说几句。这已连着五六日未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绊住了呢?
她心内思忖,不知觉已到宫门口,老远就望见自家马车停在那里,熊妮正与吉祥两人盯着宫门,见她出来,吉祥快步跑上前,扶了她往马车走,见熊妮呆立不动,忍不住白了一眼,心道:这样蠢笨的丫头,小姐怎会放在身边?熊二看着挺机灵,怎的这个妹子这么没眼色?
熊妮掀起帘子,木瑾上了马车,她并不进去,就盘坐在车门口,车夫一挥鞭子,马车动了起来
木瑾靠坐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马车行得并不快,轱辘轱辘地往柳条儿巷子去。
入夜,一片寂静,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院子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墙角花架子底下偶尔有两点绿光闪过。
熊妮正眯眼睡着,忽听得窗下一声低沉的“呜”声,她腾地坐了起来,轻悄翻身下床,从门缝里往外望去,见院子门拴正悄然地一点点地移动。
片刻,门就悄然被人推开,两个人影正闪身而入,刚掩上门,就见“忽”地一声,一条黑影一跃而起,已是扑倒了一个人。那人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抽刀去挡,却闷哼了一声,“哐当”一声,钢刀落地。
暗夜里发出好大一声响。一间房的灯亮了,是安嬷嬷,她睡觉一向觉浅,黄毛正在扑咬,那两人顾不得躲避,见惊动了人,忙纵上墙头就走。
黄毛并不追赶,只在原地转了两圈。熊妮这才开门出去,小心关好院门,黄毛悄悄从后蹭了上来,她褒奖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轻声夸了一句。黄毛喉咙里低呜了一声,又伏回了花架子底下。
熊妮见那边房间灯又熄了,才回到房间,挑亮烛火,细看手中钢刀,不由一惊:与上回龙舟赛袭击案如出一辙,同样无仼何标志
他心下不由庆幸,也凝重几分:公子说得没错!辛好是自己过来,不然,换成娟子,还不一定应付得来。此前,自己还觉得有点憋屈,他熊二,堂堂王府暗影三,竟然整天跟在一个闺阁小姐后面充当保卫,真是“杀鸡用牛刀!”屈才!太屈才了!
想着云天那幸灾乐祸地笑,他想:他们都低估了,看来,这次倒是歪打正着了!
他双目炯炯,灭了烛火,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木小姐怎么惹上这群人的?这一院子的妇人,如今晚自己不在想着,打了一个哆嗦:吉祥、安嬷嬷、杜鹃、知琴十几天的相处,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些人。
又想到黄毛,精神一振,真是条好狼,机警,勇猛。只训了几天,就与他配合得如此契合,他的眼神又狂热了起来!
天明,吉祥照样叫熊妮,却发觉房里无人,她摇摇头,也不知上哪野去了。
这厢,成王府,成王正起床,两个丫头正小心给他穿衣,他伸着手,微闭眼,不语。门口,一个黑衣人正肃手立着。
良久,成王出声:“下去吧!”
那人忙退下。
成王心内不满:“院内有埋伏?凶兽?”这些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个娇滴滴的女子都搞不定,还有脸说什么埋伏?定是办事不谨慎,惊动了周边人。
又想着这个木瑾还真是命大,二番都逃了过去。上回行宫,也是惊动了人,才让她逃脱,这回子亦是
他眼眸暗了一暗,此人一定要除。原本想与庄贵妃说上一说,现在看来,不说也罢。庄晓月太沉不住气,上次那个侍郎家的小姐,就惹得几个人疑心,还是自己来好了!不急,一个丫头片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9反描1()
木瑾正低声与赵雅蓉说话,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雅儿!”
她回头,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歪头看着她们。
木瑾见他发梳于顶,头戴紫金簪。马上晃过神来,眼前这个就是七皇子赵隆了。
她忙俯身见礼。
赵隆煞有介事地挥手,示意她起身。**岁的小男孩虽然一脸稚气,但举手投足却是一板一眼很是礼仪周正。
他目光很快从木瑾头顶掠过,对着赵雅蓉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赵雅蓉早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仰着脸,欢喜地说:“今天怎的有空了?陪我玩投壶罢。”说着,就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歉意地对木瑾说:“我先玩一会子,好不好?哥哥来了。”
赵隆却是直接拉了她就走,笑着说:“问什么?难不成还不让下课了。”
赵雅蓉:“总要问过师傅才行”
赵隆:“你是公主,吩咐一声就行。”
赵雅蓉
木瑾摇头笑笑,跟了上去,不免多看了几眼赵隆的背影: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如何保持自己的身份尊崇,看来这庄贵妃,不,康元帝是有心把他当成储君来教育
她脚步加快,跟着两人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早有内侍拿过两个陶瓷投壶来,竟是一大一小,并排置于草地上。又有人捧过一捧竹制矢来,上头均绘有精美的花样。
兄妹两人早并排站好,赵雅蓉站在那个广口壶前,喊了声“投”就往壶里率先投了进去,当一声,一矢入壶。她得意地拍手,又从身边内侍手中接过第二只矢,这回却歪了,堪堪穿过了壶耳
木瑾静立一旁,眨着眼睛看着,见赵隆笑眯眯地站在那个明显壶口小了许多的投壶前,兴致勃勃地投着,每一矢都入壶。投了几矢,他歪歪头看了看赵雅蓉这边,手中的矢却故意一歪,让矢擦着壶身“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赵雅蓉听得声音,就兴奋得笑起来,赵隆就更加起劲,有几支还差点飞到了赵雅蓉那边去。惹得赵雅蓉转身瞪了他一眼:哥,你不认真!
赵隆嘻嘻笑,继续
木瑾也不禁微笑:原来赵雅蓉知道赵隆让着他,但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木嘉。记忆里,小时候,木嘉是否也这样让着木瑾呢?真可惜,这段记忆没有存下来。她歪了歪头,又微微笑了起来,眼前浮现出木嘉对她的关心爱护,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似地都跳了出来
身后,有悠悠的叹息声传来,她回头,庄贵妃目视前方,温柔的目光落在场子中的俩兄妹身上,唇边洋溢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木瑾正要行礼,庄贵妃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草地上,内侍正倾出壶里的矢,一根一根数着,大声地报着数。兄妺两人闲闲地站着,小声说着话。赵雅蓉歪着身子靠在赵隆的身上,双手扯着他衣带上一根垂下的穗子,在手里绕着圈。也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赵隆伸手轻呢地捏了捏赵雅蓉的鼻子。
赵雅蓉一歪头,一眼看到木瑾,笑着冲她挤了挤眼,又转身与赵隆说了句什么,赵隆竟转身,与木瑾笑了一笑。木瑾一愣,弯身施礼!
有内侍匆匆跑来,靠近赵隆耳边说了几句,赵隆转身与内侍走了,留下赵雅蓉嘟着嘴,站在原地生闷气。
木瑾走过去,还未近前,听得一句:“母妃偏心!”
她叫了一声:“公主?”
赵雅蓉闭了嘴,牵着黄衣的手,往回走。一路无话,闷头走了一段,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开口:“母妃定是又要与哥哥说什么话了,故意骗我!每回都这样。”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赵雅蓉不满,又回头拉木瑾:“瑾姐姐,你说,母妃是更喜欢哥哥么?”
木瑾眨了眨眼,看一眼黄衣,说:“怎么会呢?娘娘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公主”
赵雅蓉一脸不相信,:真的?我去问母妃去。”说着,一下挣脱了黄衣的手,撒腿就跑,竟是顺着长廊往主殿去了。几人这下都骇得不轻,忙去追,木瑾跑在最前面,心内想着,怎么也要把赵雅蓉给追回来才好。真要让她就这样跑进主殿,那庄贵妃还不得拔了她们的皮。
木瑾这样想着,脚下飞快,眼看就要追上,赵雅蓉却一个拐弯,跑进了后边的寝殿里去了,木瑾大急,两步跟了上去,前面赵雅蓉忽然停下了脚步,木瑾一个趔趄,差点撞上。
抬眼一看,吓得急低了头:康元帝正虎着脸,满脸不悦地望着赵雅蓉。身后,庄贵妃正从椅子上起身,盯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