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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戟魔尊的要挟之下,被迫应允此事,他可以想像得到他们的沉重心情。
天一神僧要神戟魔尊转告之言,自然是句句皆实,只不过这话由他口中说了出来,未免有些使人感到滑稽而已。
纪昭洵轻轻哼了一声,道:“这倒要感谢你传达天一神僧之言了,纪某愿意郑重说明,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要为武林正义而战!”
神戟魔尊有些鄙夷地笑道:“老实说,本座倒希望你能成为一统教的一个劲敌,否则本座雄师一出,天下武林尽皆披靡,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纪昭洵气得面色青白不定,双拳紧握,咬牙道:“老魔,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家母等被囚何处?”
神戟神魔昂然道:“自然是在本教囚人的地牢之所……这里有地图一纸,令符一道,持此而去,就可使被囚之人尽皆恢复自由!”
说着果然自袖中取出两桩物件,递了过来。
纪昭洵略一迟疑,接到手中,双拳微拱道:“纪某告辞了!”
目光向慕容筠一转,就欲走去。
神戟魔尊忽而冷冷一笑道:“且慢!眼下本教之内机关布设俱已发动,不要说你难以走得出去,就算这位深诸五行变化的慕容姑娘,只怕也有插翅难飞之感!”
慕容筠冷冷哼了一声,并未答言。
纪昭洵目光转动,淡淡地道:“那么,就要有劳尊驾送上一程了!”
神戟魔尊呵呵大笑道:“本座既答允了放你们离开,就决然不会后悔,你且耐心稍待一时,本座自会安排你们的行程……”
慕容筠秀眸一转,插口道:“盖教主莫非还要大排盛宴,与纪少侠饯行么?”
话虽近似笑话,实则却是因为神戟魔神尊既已答允他们离开,却又不即放行,而做的一番试探。
神戟魔尊会意地冷然一笑道:“按说本座确然要替纪少侠慕容姑娘大事宴饯,无奈本座眼下要做之事极多极多,这一点只好免去了……”
微微一顿,又道:“本座之所以要暂留两位,实则是要使你们目睹本座处理几件重大事故……”
慕容筠淡淡一笑道:“这样说来,我们大概要一饱眼福了!”
神戟魔尊并不答话,面部掠过一抹傲然阴鸷的笑容,缓缓转目回顾一眼,大声喝问道:
“本教总坛徒众,都已到齐了么?”
只见一名身材瘦长,论地位大概是堂主模样的灰髯老儿,急步赴前,躬身一礼,禀道:
“除轮值守卫之人外,均已到齐候命!”
纪昭洵暗中转目看去,只见四外俱是幢幢人影,乍然看去,实在难以数得出究竟有几千几百。
原来当神戟魔尊现身之后,所有一统教总坛中人俱皆受命分由四面八方赶到了这座白石小屋之前。
神戟魔尊满意地颔首一笑道:“本教创立之初,其志本不在株守这片山谷,目前时机业已成熟,本座就要带领尔等人侵中原,问鼎武林霸业……”
众人响起一片嗡嗡之声,似是交头接耳,议论不休,但整个说来,皆面露喜色,雀跃不已。
神戟魔尊微微一顿,又道:“四十年来,老夫忍辱含垢,辛苦备尝,等待的就是有朝一日得遂此愿,当本座决定入侵江湖之时,首先要毁去的就是这片使本座惦念当年深仇大辱的山谷中的基业……”
转头轻喝道:“雪庵徒儿!”
吕雪庵连忙由一旁跑了过来,道:“弟子在!”她双手十指仍然血迹斑斑,鬓发也散乱不整,一副狼狈不堪之状。
神戟魔尊爽然喝道:“本座授命你用本座当初修建总坛时预置的毁灭机关,将这片建筑依序炸毁,片瓦不留……”
吕雪庵皱眉叫道:“师父,这……又何必?”
神戟魔尊哼了一声,道:“怎么,你对为师的决定不满?”
吕雪庵连连摇头道:“不!不……入窥中原,问鼎霸业,那是本教上下一心,必欲达到的目的,但……这片基业是师父数十年惨淡经营所成,何必将它毁去!”
神戟魔尊面色沉凝地道:“这正说明本座问鼎武林霸业的决心,他日功成之后,中原道上多的是名山大川,巨厦高楼,又何必再来这片穷山绝谷……”
吕雪庵忙道:“师父说的是!”
神戟魔尊朗然一笑道:“首先,替我把那座老夫觉得羞耻的千太丈崖毁去!”
吕雪庵呐呐的道:“是……!”
口中应是,脚下却迟疑着不曾迈动脚步。
神戟魔尊微怒道:“徒儿,你怎么了,为何屡梗为师之命!”
吕雪庵忙道:“徒儿不敢……不过……”
踌躇了一阵,接下去道:“毁灭的机关既经发动,‘千仇崖’首先崩坍,而后,纵然不再发动机关,整个山谷之中,在三个时辰之内必将变为一片废墟火海,就算师父亲自动手,也已无法阻止,故而……”
神戟魔尊呵呵大笑道:“那正是本座修筑此谷的巧妙设计,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是本座勉励门下徒众背水借一,有进无退的决心……”
声调一沉道:“还不快依为师之言去做么?”
吕雪庵不敢再行犹豫,连忙朗应道:“弟子遵命!”
娇躯晃动,旋身向白石小屋之内驰去。
背后则扬起了神戟魔尊一串震天的纵声狂笑。
狂笑之一声一收,却响起了纪昭洵的一串冷笑。
神戟魔尊傲然大喝道:“纪昭洵,你笑什么?”
纪昭洵徐徐收笑道:“我笑你如此聪明之人却会做出这样糊涂之事,俗语说狡兔尚有三窟,料不到你到你甘心自毁巢穴……”
目光悠然一转,接下去道:“如依纪某良言相劝,守着这一片基业,安心怡养天年,方是明智之举!”
神戟魔尊怒道:“本座一再容忍于你,你却未免太放肆了一些……”
一言甫落,只听一声巨响隆然而起。
一时之间,众人立身之处,俱皆猛烈颠摇不已,隆隆的巨响更是使人耳膜生痛,有如末日将临的天崩地裂之声。
纪昭洵坦然卓立,毫不为动。
隆然震耳的巨响良久始停,只见吕雪庵又复掠身而到,肃然禀道:“‘千仇崖’已经崩坍,至多一个时辰之后,总坛各处开始毁灭,大概三个时辰之内,就要全毁!”
神戟魔尊呵呵一笑道:“那已经足够我们从从容容离开此处的了!”
回首四顾一眼,徐徐笑道:“其次一件大事,则是本座属下人手,不能不做一番调整!”
原来在他身后相髓人之中,像陆定、娄傲物、崔九龙、陆小红、吕雪庵等人,个个面部表情不一,颇有互相仇视之状。
只听神戟魔尊微微一笑道:“陆总护法!”
只见陆定立刻大步而出,躬身一礼道:“属下在!”
纪昭洵倒不由为之一怔,他曾对他不咎既往,施药医伤,曾几何时,料不到这个在山洞中呻吟欲绝的陆老儿竟一跃变成了一统教的总护法。
这与小红在短短的时日中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一下子变成能与自己抗衡的武林高手一样的使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忖思之中,只听神戟魔尊笑道:“你加入本教虽晚,但却地位最高,眼下本座兴师在即,不知你能否克尽全力,协助本座?”
陆定忙道:“属下蒙教主天高地厚之恩,自当全力以赴,以图报效!”
神戟魔尊笑道:“本座虽无用人之明,但也不是昏聩之辈,如不能安汝之心,则难以用汝之人……”
声调一沉道:“你可有什么难安于心之事?”
陆定俯首道:“下座不敢明言……”
神戟魔尊笑道:“在本座之前,任何事均可明说,有什么不敢明言之处?”
陆定连忙深深了一礼道:“既蒙教主垂问,下座不敢不言……”
声调沉痛地接下道:“属下全家六十余口,除了属下与小红一老一弱之外,俱皆死于巡管堂堂主娄傲物之手,此仇不共戴天,是以属下始终耿耿于怀!”
神戟魔尊白眉微皱,道:“果有此事么?”
自然,这只是他的故作姿态,实际上,他对此事清楚无比。
陆定忙道:“属下不敢有一字谎言!”
神戟魔尊沉声喝道:“傲物徒儿!”
娄傲物应声而出,道:“弟子在!”
神戟魔尊道:“对陆总护法指称之言,你可有解说之词!”
娄傲物淡然应道:“弟子与陆总护法之仇,渊源已非一代,冤冤相报之事,并没有什么可以解脱之词,也许弟子的手段过于残酷了一些,但……”
神戟魔尊一摆手道:“既是如此,不必继续解说下去了……”
目光含蓄地转动一下,道:“陆总护法,本座所授你招式虽然不多,但却多是精绝之学,目前,本座给你一个报仇雪耻的机会,以十招为度,如何?”
陆定神采大振,躬身道:“多谢教主恩典!”
神戟魔尊呵呵一笑道:“时光不多,快些动手就是了!”
陆定顿时咬牙切齿,转向娄傲物道:“本座奉教主令谕,领教娄堂主十招,请!”
娄傲物不在意地笑道:“总护法请!”
陆定双目之中像要喷出火来一般,当下并不客套,双掌一圈,一股强猛的掌风推了出去。
娄傲物出手接战,同样的推出两掌。
但听轰然一声大震,两人四掌接实,劲风激荡,呼啸刺耳。
但见两人俱皆微退半步,不分伯仲。
陆定一退即上,掌劈指点,一连攻出三招。
这三招尽是神戟魔尊相授之学,果然不同凡响,娄傲物顿时被*得连退数步,颇有些张惶失措之态!
但纪昭洵、慕容筠一旁看得清楚,娄傲物虽慌不乱,虽是连连后退,其中却不无做作之态。
陆定当局者迷,见一连三招*得娄傲物后退不迭“心中大喜过望,又是一连数招攻了过去。 。这几招势同风雨,攻势更加凌厉。
娄傲物的惶乱之态,更加明显,只见他似是已无招架还手之力,步步后退,每一招都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