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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阁下从拍卖会里淘了不少好东西?这其中说不得还真有本君丢失的秘宝。”一魔修就这么横空而降,将她生生截停!
此人境界比她高。并且她确定自己是头一回见这人,他张口就指名她手里的东西,不是打劫?那就是真有可能自己从拍卖会里搞了个棘手的黑货。
“喔?不知这位魔君丢失了件什么秘宝?”十四眯了眯眼,只差确定动机了。
“又岂止是一件。”他笑笑,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本君丢失的秘宝可多了去了,识趣的话就把储物袋交由本君一一查看。”
感情是想打劫!
碰上个□□烦了啊…
轻轻挑了眉梢,自飞宝上跃出,虚停在半空,将手诀催动,并道:“小老头,送你个临别礼。”伴着那慵懒的声音,那飞宝竟当即载着爷孙二人极速朝境外飞驰而去。
魔修本欲阻拦,却被她挑衅而挡,嘲道:“不过一件中下品的飞行器,莫不会也入了这位魔君的魔眼了罢!”
“这话,本君可不爱听。不过,就算你送走了碍手碍脚的拖油瓶,又何来的自信能打过本君?”
“就没打算要打…”但见她慢条斯理的解了纱帽,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庞方露出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惊艳,特别是那一对寂沉的眸子,静溢着诡异的迷藏在了内里深处,隐隐透着种说不出的威胁。
她朱唇启,慢条斯理的补了下半句:“…咱们打个商量,就当卖我这张脸一个面子,高级魔宝匀你两件,至于高级魔功,大可以共享以谋双赢。如何?”
不得不说,这是他打劫过最识趣也最爽快的肥羊,也不得不说光凭这美人计的脸蛋也是值得他爽快一回的。
只是。
无论是不是错觉,当从那双眼里感受到威胁的一瞬间,就决定了他不会轻易冒这个险。
“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本君可不是什么毫无定力的毛头小子,也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什么双赢的合作伙伴,废话就少说,爽快的把东西交出来,本君大可与你留点情面,让你能留点东西傍身。”
十四眉头微微一蹙,怅道:“原来美人计在我身上压根就不好使。”即使是这样,那一双眼里波澜不惊依旧,似乎压根就没把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上心一样。
“嗤~要脸蛋,那些妖精一抓一大把,你又何来的自信?储物袋里的东西,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她将纱帽又戴回去,一边系着颚下缎带,一边回道:“咱们之间境界差了这么多,我是打不过你没错。只是,阁下可曾想过,这只肥羊是谁在圈养呢?”
说完,十四从储物袋里拣出两件高级魔宝朝那人抛去,并道:“权当买路费,退一步往往海阔天空。”
得了两件魔宝,这魔修稍有一瞬的犹豫,许是在忌讳她口中的圈养神秘人的身份,而对方并不与他多墨迹,甩了高级魔宝当买路费后,见他并未反对,便径直自他身边行了过去,似乎笃定了这场生意以和谈告终了呢?
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魔修收了两魔宝,转身便朝着那大红袍的背影袭去!
哼!就两高级魔宝想打发了他?
而那红衣似是脑后长眼,反应极快,旋身过来的瞬间,便捏碎了护身魔符,并及快速的做好了一系列的应对手法,像是一个长期受训的战士,敏锐极了。
“莫不是你以为我当真这么好欺负?”
“本君可是迫不及待想试试,圈养你这羊的神秘高手,是如何了不得。”
十四硬抗下一击,唇角溢出血来,看样子这家伙软硬不吃,是个硬茬!
眸子瞬而冷了下来:“就你这境界,魔界随处一抓一大把,也配自称本君?”
魔修下手同样也是快狠准,似乎打算速战速决,只是嘴上的调侃却不忘落下。
“那又如何?收拾你这小爬虫,绰绰有余。”
“你倒是慧眼独具,一眼就瞧出我是只小爬虫,任你踩捏?”她一连祭出不少中品魔宝,全力以赴。
“承蒙夸奖。”
德性!
看着一件件面对强劲对手好似易碎的玻璃般毁去的道具,体内的煞气也在越见重伤越肆无忌惮的窜行起来,她的脑海远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敏锐,一并迅速运转推算着一线生机,一面处处惊险的九死一生下挣扎,这当口,倒是真抽不出那份闲心与对方互损了。
对手也意识到这明显不敌自己的肥羊非同寻常,她屡屡避过一击必杀凭借的不仅仅是运气,这样的魔修若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于是,下手越发的狠辣起来,渐渐地也不再刻意隐藏身份,把该使的道具也好,功法路数也好,都逐一揭开了帷幕。
只一会功夫,十四迫于无奈,连花重金拍下的两件高级货也弄了出来,毕竟是未炼化的物件,威力也是大打折扣的,只堪堪承了三两下攻击,便被肢解成了碎片!
而那头的对手,显然身上还有许多宝物未曾拿出来使弄,更不提他在境界上的压制,显然内力存储的比此时的她更多,更浑厚,再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会彻底败死战场!
该死,那魔修不惧她身上的煞气,这事超乎想象地棘手!
到这一口万分紧要时刻,她脑海一个激灵,当场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花君啊花君,你这般为难于我,倘若她九泉之下有知,会不会后悔…?”
随着这一声伴着沙哑的笑语,那魔修进攻的身形猛地一震!明显的动作一窒,使得那份威力也雷声大雨点小的滴到了红衣那里。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停下了进攻,双目复杂的重新打量起了‘对手’:
一袭大红袍无论沾染过多少鲜血,依旧如初见时光鲜亮丽,好似从不会沾惹尘灰一般的出挑,竟是件至宝之物。
而遮挡那魅惑众生脸庞的纱帽毕竟不是高级货,除了有个小小的隔绝阵法外,区区凡物早随着同款的红鞋被斗法的内力震作了粉末。
那个女子,明明脸色惨白,却就这样傲然地看着他,笑了。
那双沉寂的眼中,即便被重伤至此,即便才一遍遍惊险地避过了至死凶机,竟当真还是不见一点波澜,仿佛住在里头的灵魂,早见识过比这些更为直击撼动心房的事情一般,才能叫此时此刻此景,依旧沉寂地叫人看不懂。
她压根就不去管脸上正淌着的血,只笑着说,花君啊花君。
那个称呼这世间已经没人知晓!
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花君?”
鬼使神差地,心中对这样一个女魔,瞬间生出了不安,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这女魔看了个清楚透彻。
“这世间还会叫这个名字小妖,已经死了,死在了百年前的妖界动乱里,为了救你而死,我说的对吧?花君。”
“你是谁!不要试图激怒我!说!”几乎是用吼失控的喊出来的,看得出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是啊,的确重要。
那只原本与你相爱的小妖精有着一张与女主角一模一样的脸,无论是声音,还是个性都相似极了的一个路人甲小妖精,一个救了你性命从而成为你心中朱砂痣的瑰丽真爱,从而顺理成章的为你日后爱上女主成为了被牺牲的铺垫理由。
在她还未被人替代以前,那种愧疚之痛,被人触动时,如何能不失控?
“她死的时候,怀孕了…”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也是在这劲敌后头不留余地要快速致死她时,她才意识到,才看出来这魔修也是个主角!
女主皖悦的另一个后宫。
当然,这位男n中的其中一位主角还没到与女主擦出爱情火花主线的时候,但知道他是谁,就已经够了,足够搅乱一个魔修的心智,逼他露出足够她遁逃的破绽,那就够了!
“…如果我非要说,我娘是殁于百年前妖界动乱,被你遗弃的花悦呢?”也许她善于撒谎的原因仅仅是善于掩藏真实的情绪,此中还说不得多亏了小老头那乖孙儿提及了那荒唐的身世,在这一瞬间给了她自救的启发。
无论这个故事再怎么荒唐,当事人会相信的!
如同那个小娃娃。
这就是人心。
哪怕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修,在你致命的弱点里,你也会甘愿沉浸在一个希望中,哪怕那个希望编织得再怎么离奇,你相信的只是你期望的而已!
当然,它有个前提,需要在你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才能营造出理想的效果。
“不…不…花悦死了,一百年前就死了。我亲自确认过……”他双手不住的颤抖,慌乱的神色下,绷紧的神经使得他不能正常的去思考,陷入了一种混乱,极度的混乱。
“所以,你就为了逃命,把她留在了那里。”清冷的声音将这份指责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坎上。
“不是这样的!我要带她走的!如果不是被弄晕,我会带她走,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复活她的!”
“我娘为了生下我并养育我,动用了禁术,以牺牲魂魄为代价,也只能够伴我四年。加上孕时,几近五年的时光!那时候的你,又在哪里?别告诉我你被人打晕,一晕就是几年!”狐媚的眼瞳在这一瞬不可查的微微一缩,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的锐利,仅仅绽放了一瞬,哪里是一个情勃大动的痴情人会去注意的?
声调一扬,她直击对手的心理防线:“现如今,你就为了几个破宝,招招意在取我性命!”
够了,这一瞬暴击出的混乱,足以让那个人暂时被蒙蔽住正常的心智,无法理智看待问题,换而言之,这一瞬不说完全相信,最起码他说服不了自己完全否定这个为他编织的故事。
十四咬牙强撑着重伤的宿身,不再理会那头陷入崩溃边沿的劲敌,身上的法宝应这一战都壮烈牺牲,她体内也没了多余的力量,只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