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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好带着爱人出宫去玩。
说好了只要少年身体好转,他就陪对方出去的,当然要说到做到。
把事都解决完,桑尔急着往后走,走到半路就被一个眼熟的兽人贵族拦住了。
是追上来的蛇贵族。
面对罗罗嗦嗦杂七杂八半天说不到重点的家伙,桑尔随意几句打发了就走。
蛇贵族站在原地老泪纵横。
以前弱小贵族向兽人王表忠心不是没有过,但都要被兽人王狠狠盘剥一通,甚至全族都成了兽人王私兵的也不少见。
可刚刚他只提了个话头,兽人王就干脆利落地告诉他回去准备平定叛军,别的什么也没说。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兽人王对他们全族的看重并不存在私心。
他没想着要把他们种族当成私有品。
要说之前还是打算向兽人王效忠,这个时候,蛇贵族就决定成为死忠了。
一定要尽全力,要成为王的死忠心腹!
他最后揉了把眼泪,急匆匆向外跑去。
温清正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听对方说:“上将大人来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桑尔正走进来,阳光从男人身后照过来,给他整个身影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看着英俊又高贵。
少年眉眼弯弯地笑了。
桑尔脚下一顿,既而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我带你出宫,我们去外面玩。”
温清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虽然以前桑尔说过这话,可从那之后就没了动静,他以为至少还要好久才能盼到那一天。
没想到现在就可以了?
“好啊!”他开心地说。
两人换了一身看着没那么华贵的衣服。温清一转身,看到桑尔正在系腰间的带子。明明身材高大,偏偏有两只细细长长的柔软兔耳垂下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时间手痒得不行,上去在兔耳朵上摸了两把。
桑尔抬头愕然地看他,满脸通红。
温清被他的反应惊到,手都忘了收回来,呆呆地放在兽人王头上。
不会吧?以前他也摸过桑尔的耳朵,反应没这么大啊,对方顶多就是抖一抖,避开他的手。
紧接着,他又隐约想起来,当初那个桑尔是碎片,现在的是墨砚。上个世界墨砚的耳朵确实是敏感区,每次在床上他一摸就会被对方更激烈更兴奋地折腾。
“我,我只是摸摸,摸摸。”少年干巴巴地说,手悄悄往回挪。
桑尔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猛地把他抱到怀里,舌头不停地在他的唇上和口腔肆虐。
喂喂喂!咬破了都!
温清一用力,直接把对方推了出去。
咦咦咦?我这么厉害了?
少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有力气奇大这个金手指。可惜刚穿过来就被扣上了锁魔链,金手指一直没用上。
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出。虽然后来身体慢慢好了,也能试着捏捏硬核桃一类,却都算是拿来玩。
桑尔也有些震惊地看他:“你力气这么大?”
就算是没防备,但这世上能轻而易举就把他推那么远的并不多。
更别说少年还是人族。
难不成这是国师的天赋?
要是这个都能带来,不知道别的能不能,比如说前世国师身体的柔软度、柔韧性
桑尔越想越歪,看着温清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温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讪讪地收回手:“那个,我本来力气就挺大的,呵呵,只是先前被锁魔链锁着,使不出来。”
桑尔跑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的思绪被“锁魔链”三个字一下子拉了回来,浑身像是被冰水浇过,什么旖旎想法都没了。
“看来你身子好了不少。”他清清嗓子,说。
温清点头:“是啊,现在走路比前几天快,出去玩肯定没问题。”
他生怕对方担忧他的身体,再改变主意。
桑尔一眼就看穿少年的小心思,失笑地摇摇头,伸手在他头上胡乱揉了几把:“是是是,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起来,少年前后两次住兽王宫,这还是第一次走出宫门,像普通兽人一样在街上遛达。
每个兽人居住区,集市都相当于脏乱差的集合体。不过这里是王城,秩序比外面那些贵族封地要好很多,东西看着也上档次些。
当然,价格也更贵。
温清在这里逛,其实是为的那份新鲜感。虽说经历了好几个世界,每个背景几乎都不相同,集市的存在形式也不同。
但哪种都比他在星际时代来得轻松。
在接到卫家的任务之前,他很少出门,很少应酬,不论接戏演戏都是直接在星网上解决。包括买东西,都是利用星网。
星网方便快捷,也省去了他和别人打交道的步骤。
温清并非有意把自己孤立起来,他内心里还是挺希望和人交往。
但他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诉求是什么,会不会像凌峰那样抱着别样目的,毫不在意地做着伤害他的事。
他不敢走出那堵厚重的高墙。
逛了一会儿,温清有些累,又觉得口渴。桑尔看到路边有卖饮水的摊位供行人歇脚,就带他走了过去。
这个摊位的主人是个人类男子,身材不高,脸上满是皱纹,看着年纪不小。
能在王城里得到个落脚地,哪怕只是个卖茶水的不起眼的小地方,足可见这个男人有些门路。
桑尔先把其中一个石凳擦得干干净净,让温清坐好,自己才在另一边坐下。
卖茶水的老人看了温清好几眼。
少年察觉到了,低头看看衣着。他和桑尔的衣服虽说低调,但料子不错,袖口衣角还绣着隐约的暗纹,只要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只有富贵人才买得起。
温清琢磨着,可能是自己身为一个人类,能在王城里过上等人的生活,挺让人震惊。
毕竟过得不好的兽人比比皆是。
老人亲手端过来两杯茶。大概因为手抖,茶杯放在桌面上时没放稳,其中一杯倾倒在桌面上,茶水流得满桌都是,沿着桌沿滴滴答答往下淌。
桑尔一转身,赶紧把温清扯起来,紧张地上下看他:“烫到哪里没有?让我看看!”
温清有点儿不好意思,往旁边侧站了一下,避开他的手,低声说:“并没有沾到衣服上。”
桑尔还要仔细检查,温清却看到男人身后老人的动作,眼睛一眯,伸手把兽人王推到一边。
那老人手里握着匕首,狠狠地刺过来。
原本他对准的是桑尔的后心,被少年一扯,兽人王避了过去,那一下却径直对着少年去了。
桑尔被推开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对,转头看到险情,想救爱人却来不及,只红着眼嘶吼了一声:“不!”
老人犹豫一下,匕首却没停下,直直刺向少年前胸。
温清危急之下,伸手去抓匕首,险之又险地在刀尖碰到身体时握住老人的手。他的手掌在这过程中被锋刃伤到,鲜血涌出,顺着手腕淌下来。
老人用了几次力,都没把匕首压下去,情急中一脚踢向温清。
那一脚又快又狠,少年力大无穷,终究没真正学过功夫,要不是桑尔及时移到他身前挡住,非踢伤他不可。
兽人王抓着老人手腕一扭,老人再拿不住匕首,被他夺了过去,两人斗在一起。
那老人看着年纪不小,身手却不错,就算和桑尔对战,一时间也不落下风。
温清眼见街边有两伙巡逻的兽人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急急地赶过来,才松了口气,站到一边疼得呲牙咧嘴。
老人看惊动了巡逻队,知道不好,转身要逃,却被桑尔死死缠住,根本脱不了身。
巡逻队一拥而上,制住了老人,小头目认出桑尔的身份,急忙上来见礼。
没办法,整个王城身手这么好的兔族人,只有兽人王一个。
桑尔对他点点头,在巡逻队要带走目露怨毒的老人时,开口让他们把人送到王宫去,他要亲自审问。
遇到这种事,温清又受了伤,当然不可能再玩下去。桑尔把少年带回王宫,吩咐宫医给他上药。
温清的伤都在手上,伤口又深又长,都是夺匕首时伤的。
包扎好之后,宫医退下。少年看向桑尔全程黑着的脸,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拍他:“只是两道伤口,医生说很快会好,别生气了。”
哄了半天,男人的脸色总算不那么吓人。
“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温清说,“按说年纪那么大了,能在王城有一席之地,多少会有自己的人脉吧?竟然想不开要刺杀兽王,他这是打算造反么?”
桑尔把少年抱到怀里,若有所思:“他的身手挺熟悉,也挺奇怪。”
“嗯?怎么这么说?”温清仰头问他,动作做得大了,鼻子撞到对方的下巴上,酸疼酸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桑尔赶紧帮他揉着,这话题就被岔开了。
少年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没想到过了几天,兽人王回来时,隐隐带着怒意。
“怎么了?”温清奇怪地问。
现在的桑尔不是之前那个,芯子换成了墨砚。能真正惹恼男人的不多,少年看得出来,他这是动了真怒。
桑尔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少年若有所悟:“和我有关?”
这就怪了。
他知道上个世界墨砚的霸道和独占性有多强,一直乖乖地呆在王宫里,谁都不见。
桑尔这是哪儿来的火?
兽人王一见到温清,跟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伸手把少年抱在怀里,紧得让温清怀疑是不是要勒死他。
“听话,到底谁惹着你了?”少年轻轻拍着桑尔的后背。
再不想办法把男人的火气降下来,怕是这里就得成勒杀凶案现场,他总得为小命着想。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