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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要是敢追上去,十成十会死的特别惨。
包和小命比起来,当然命更重要。
秦青竹长腿迈步很大,急匆匆回了宿舍。
温清被他拉着,还要护着手里的书,跌跌撞撞走得很不舒服,却没出声。
秦青竹反脚把宿舍门踢关上,直接把拉着的人压到床上。
温清偏还没意识到现在姿势的危险性,一边用胳膊撑着努力将书好好地放到床头,一边带着嗔怪地说:“这么不小心,把我的书都压皱”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嘴唇把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温清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秦青竹。
虽然这个人高中时就曾对他表白,可之后表现得越来越像个正常的朋友,他是真以为对方早就歇了心思。
突如其来的吻把他弄懵了。
直到秦青竹不再满足于唇与唇的辗转,撬开他的牙关打算更进一步时,他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可惜他这个每天只执着于学习的小身板哪比得过对方,那力度在秦青竹眼里微弱得很,几下就被镇压住了。
他无奈,只得努力偏开头,气喘吁吁地说:“你放开”
话没说完,就被秦青竹把头掰过去,舌头趁机在他的口腔里肆虐着。
秦青竹太想他了。
整个高中,再加上上大学后的日日夜夜。新开的公司固然是他为了未来做的努力,何尝又不是为了转移自己精力和注意力的手段?
不然,他是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不顾这个人的意愿强要了他。
原本想温水煮青蛙,等一切成熟后再对他表白的,但今天知道那些人的龌龊,竟想出美人计来陷害杨铭,秦青竹就忍不住了。
他怕杨铭会把持不住答应,毕竟石露可是个女孩子啊!
谁知道杨铭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万一他答应了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秦青竹的心里火烧火燎的。
温清好不容易才等到亲吻的间隙,立刻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还没等他用力,就听对方在他耳边说:“石露是来陷害你的。”
温清的手顿住,不解地望过去:“陷害我?”
不就是个表白吗?怎么还和陷害扯上关系了。
他想过这次肯定给黄修远留下了深刻印象,却没想到这人会直接跟过来。
“他现在在哪?”
“宿主的各种费用都是他帮忙垫付的,术前签字也是他签的。现在他正往病房来,顶多三两分钟到。”系统说。
“哦。”
“嘤嘤嘤。”
“小妖你咋了?”
“宿主,你为了完成任务竟然这么拼,以前我对你的担心真是多余。我太感动了,没想到在你心里上将大人的份量这么重。”系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呃,如果它有那玩意儿的话。
“我当然要尽力,毕竟签订过契约。帮上将大人,就是在帮我自己。”温清说。
他惦记着那份婚约,以前看在和凌峰两小无猜的份儿上,他还能勉强忍耐。可凌峰越来越过份,不但对他的事指手划脚,干涉他的未来前途,甚至还打算把他送到别人床上!
这彻底踩了他的底线。
对现在的温清来说,只要能解除那个让他恶心的婚约,豁出命都值。
凌峰从来不知道,他自以为能搓扁揉圆的婚约对象,外表看起来文弱,性子却刚烈如斯。
在星际时代,婚约属于契约的一种,而契约是被人极其看重的。契约一旦成立,就得到了法律保护,想解除的话必须要走一套繁杂的流程。
比如说婚约的解除,起码要先找到一个位高权重的公众人物来作保,其次还要通过公证人以及司法机关,层层递进。
普通百姓哪认得什么公众人物,很多人第一步就迈不出去。
温清为了找到保人,疲于奔命。就在这时,卫家悄悄找他,邀请他加入治愈上将大人的计划。
温清眼前一亮。
卫家的请求对他来说像天降甘霖,他为自己摆脱婚约找到了新出路。
他对卫夫人说,他全力配合救治卫烽上将,条件则是他的婚约,他希望能够得到卫家的表态。
卫夫人微笑点头。
温清反倒有点疑惑。他以为至少卫夫人会问问他的婚约对象是谁。
不过了解了卫烽上将的病,他释然了。
上将大人病得太重,每过一天,就朝死神逼近一步。
救治的过程相当于跟死神赛跑,越简短越好。对卫家来说,他的婚约实在不值什么,给他当保人是一句话的事,当然比不上卫烽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温清觉得,到目前为止,他扮演的这两个人,杨铭和苗晓,分明是不同的人,却或多或少和他有性格相合之处。
就因为能找到共鸣,温清扮演起他们来并不算很难。
“宿主,等下阿黄进来,我就不能再和你有过多的交流,我怕会被他察觉到破绽,起了疑心,从而引起这个世界的不稳定。”001说。
“好,警醒一点是应该的。”温清说。先前公证人说过,人的意识世界很玄妙,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困死在里面出不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努力不敢ooc。
系统的话,正合他的心。
门轻轻地开了又关,脚步声轻轻响起。
温清眉头一动,睁开眼转头向门口看去。很小的一个动作,他却一顿,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觉。
黄修远看到他的动作,脚下停住:“你醒了?”
温清张了张嘴,问:“谁在那里?这是什么地方?”
先前和系统一直是脑海交流,他并没睁眼。现在他才发现,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天黑,也不可能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温清不由心下一沉。
瞎了?
大概系统虽然护住了他的大脑和心肺,却没能把强大的冲击力完全消除,对他的视觉神经产生了影响。
就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终身的。
他缓缓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在四周摸了摸。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有盲人的体验。
黄修远看到他的动作:“苗晓,你怎么了?”
苗晓不该不记得他,更不可能看不出这是哪里。除非他看不到。
“天怎么这么黑?”苗晓问他。
黄修远抬头看看亮得刺眼的日光灯,抿了抿唇。
苗晓没听到回答,继续在床上摸索着,一不小心按到床边,整个人都栽下去。
黄修远赶紧扶住他,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
毫无反应。
男人按响了床头的铃。
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走进来,见到黄修远俊挺的外表,不由脸红,带着几分扭捏问:“谁按的铃?什么事?”
黄修远直接了当地问:“他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小护士赶紧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皱着眉头做了一次检查,又问了苗晓几个问题,最后说:“患者应该是头部受到的撞击太猛烈,虽然五官没有明显外伤,但冲击力却影响了视觉神经,才会失明。明天我们会把他转到五官科,有专门的医生替他做细致检查。”
医生离开,黄修远转头看看苗晓。
这人也不知道算倒霉还是命大,从五楼掉下来,保住了命,偏偏伤到眼睛。
他在苗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苗晓知道自己失明就一直沉默地坐着。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看他这样,黄修远不耐烦地抬起长腿踢了踢病床边上,问了一句。
希望只是伤到眼睛,没伤到脑子。真要给他来失忆那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记得,他才没心情陪着玩养成。
“苗晓。”
“还行,虽然瞎了,倒是没傻。”黄修远说。
“”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跳楼不?”男人又问。
“我跳楼?”苗晓皱起秀气的眉毛,偏头问他,“我怎么会跳楼?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害我!我还欠着好多朋友的钱没还呢。”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着急地问:“你是谁?你有没有见过我背着的那个包?里面东西在不在?”
黄修远直直地盯着苗晓。刚说别来失忆那套,这人就失忆了。
不过还挺有意思,记得名字,记得那个装了乱七八糟东西的大背包,却不记得跳楼的事。
“那你记得我不?”黄修远问。
“你是谁?”
“黄修远。”
苗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哦,对了,我记得我贴小广告来着,得罪了张太太,她说让我订婚,”说着脸色一变,“就是跟你?不对不对,我记得我拒绝了,还从朋友那里凑了一笔钱。”
“之后呢?”
苗晓一愣:“之后?”
“你又干了什么?”
“不就是我决定多打几份工还朋友钱吗?”说着他突然慌乱起来,“糟了!昨天我才把钱还给张太太,今天就瞎了,以后还怎么赚钱还别人?”
这算是部分失忆,中间过丢了几天的那种?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苗晓的脑回路好像和一般人不一样。知道自己瞎了没什么反应,不紧张不慌乱,等想起还欠别人钱时才怕了。
还钱比眼瞎重要?
黄修远对苗晓的兴致更浓了。
先前拿到手的资料,知道苗晓拒绝了张太太的提议,他只以为对方识时务。等见到苗晓为了反抗竟然从五楼跳下去,他的心才有所触动,隐隐的疑心也散了。可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这个大男孩养在身边的话,好像挺不错。
反正黄家内里的纠葛不少,张太太不可能让他过得顺心,他觉得欠她太多,明明有能力有手腕,却从没在意过。
那些手段,不应该用在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