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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君点点头; 道:
“我与穆弟见过几面; 所以同阿莼比较熟; 咱们别在这耽误时间,快点赶路吧。”
说着,江凛君再次朝着阿莼招了招手; 心大的穆二夫人也是一脸赞同,将阿莼往江凛君方向推了推,自己随着另两位夫人坐上了马车。
原本站在江夫人身旁的丫鬟遗憾地看了江凛君一眼; 又羡慕地看了阿莼一眼; 也坐上了马车。
车夫一扬鞭子,马车便动了起来; 剩阿莼孤零零站在原地; 恋恋不舍地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 心中苦不堪言。
江凛君牵着马走到阿莼身边; 朝着阿莼挑了挑眉『毛』; 其含义不言而喻。
阿莼面上带着不情愿; 一踩马镫翻身上去,刚一坐稳,便觉马身一晃; 身后迅速靠上一片热源; 两条有力的臂膀越过阿莼抓住了缰绳,看起来就像是将她抱在了怀中,阿莼脊背一僵,只听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坐稳了,驾!”
最后一声低喝响起,身下的马儿慢慢地走了起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得十分有节奏,没几步便走到了马车前头。
阿莼原本直着背跟江凛君保持距离,没过一会儿便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最后心一横,也不管身后的江凛君是个什么反应,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果然好受了许多。
江凛君见阿莼弓着身子苦着脸,关切道:
“怎么,累了?”
“废话,本来我可是能一路坐马车过去的。”
阿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才想起江凛君此时看不见,于是“哼”了一声。
凌蔚骑着马赶上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穆府的丫鬟朝着江凛君冷哼一声,而向来不苟言笑的江世子……竟然笑了?什么情况?
向来习惯冷脸的凌蔚不由得顿了顿,然后才驾马走到江凛君的坐骑旁边。
江凛君面上仍带着笑容,看到凌蔚过来朝着他拱手:
“凌公子。”
“江世子,”凌蔚拱手回礼,对着江凛君道:“今日多谢江世子出手相助。”
虽然话是感激的,但面上的表情简直比冰块还要寒冷几分。
江凛君心情正好,也只笑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凌蔚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认真道:
“以后江世子若是有需要凌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说完,不容江凛君推辞便驾着马走开了。
阿莼瞄了瞄凌蔚驾马时挺拔的背影,身子往后凑了凑,低声道:
“江世子,这位凌公子跟凌藜小姐可是一家的?”
听江凛君低低“嗯”了一声,阿莼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八卦精神,道:
“怪不得,我看这刚才那位夫人跟凌小姐长得相似,上次秋游会,凌小姐说自己小时候走丢了,你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凛君见她眼睛放光,便知她对这件事感兴趣,凑在她耳边低声为她解『惑』:
“当年凌尚书被人诬陷,被圣上贬谪到一个小县城,途中小女儿走失,后来洗刷冤屈回京之后,凌夫人便念着要找回小女儿,最后找回来的便是你见过的凌藜,这位是她哥哥,名为凌蔚。”
见阿莼点头,江凛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
“这件事在京城还是很有名的,听说当初凌夫人为了此事郁结于心,大病一场,眼看就要撒手人寰,结果女儿找回来的时候病一下子好了。”
“原来如此。”
阿莼低声说着话,完全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
掀起帘子的江夫人不经意看到两人亲密的姿态,心中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
一行人到达护国寺时已经接近巳时,阿莼咬着牙从马上跳下来,原地蹦了两下,暗暗坚定再也不骑马的决心。
在寺门口买了香烛之类的东西,一行人便朝着护国寺中走去。
护国寺中正是人多的时候,不过来的大多是大姑娘小媳『妇』儿,偶尔见几个青年男子,也没有江凛君和凌蔚这般俊俏的,所以江夫人这一行人获得了极大的瞩目。
佛祖像前,几位夫人小姐闭眼跪在垫子上,低声念叨了几句之后虔诚地拜了三拜,最后将三炷香『插』进香炉。
刚一踏出宝殿大门,便见江凛君站在一处石栏前,手中把玩着一个东西,阿莼眼尖,一眼看出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两面光秃秃的小木牌,木牌上还挂着一个红穗子。
见几位夫人出来,江凛君随手将木牌塞进腰间,跟凌蔚一起走了过来。
江夫人见时间还早,笑着道:
“这护国寺的大师每日上午都在寺后讲经,不若我们一起去听听吧?”
“好啊,”凌夫人笑着点点头,顿了顿,又看向穆府二姐妹,迟疑道:“但两位姑娘如此年轻,坐着听经文怕是会拘着她们。”
穆二夫人看着穆清若穆清丽也犯了难。
穆清丽胆子比较大,壮壮胆子主动站出来道:
“二婶,我想在这寺中转转,顺道卜一卦。”
穆清若见状,连忙道:
“我、我也是!”
穆二夫人见状反应过来,对着两人道:
“行,那你们便在这寺中转转吧,可别『乱』跑,阿莼,你也去吧,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说着,她捏了捏阿莼的手,低声道:
“这护国寺的姻缘卦可是很灵的,你记得去算一卦!”
穆府两位姑娘见得了穆二夫人许可,面上皆是一喜,穆清若含羞带怯地看了江凛君一眼便垂下了头。
江夫人自然没有错过,心下一动,朝着江凛君道:
“君儿,你不必跟着我了,既然穆府这两位姑娘要在寺中转转,你也跟着这两个妹妹一起去吧,最好也算个姻缘卦。”
最后一句声音很轻,就江凛君一人听见,江夫人只是习惯『性』地说一句罢了,原本没指望江凛君答应,没成想江凛君微微地点了点头,倒让江夫人惊奇了一下。
凌夫人拍了拍凌蔚,让他跟着江凛君一起转转寺庙,自己跟着江夫人和穆夫人高高兴兴听讲经去了。
江凛君随意走了两下,走到阿莼旁边不动了,凌蔚冷着脸往穆府姐妹旁边一站,纵使隔着不少距离,却还是给穆清若穆清丽两姐妹增加了不少压力。
“接下来去哪儿?”
凌蔚面无表情问了一句,穆府姐妹相视一眼,穆清丽道:
“我们想去卜卦,两位公子可有意见?”
江凛君和凌蔚表示无所谓后,几人问了路,朝着卜卦的地方走去。
穆府姐妹本想跟江凛君说上几句话,但是每次扭头都看见江凛君跟阿莼走在最后头,几次之后便也歇了心思。
护国寺的卜卦席位设在一个专门的殿堂中,看起来生意十分火爆,阿莼他们到的时候队伍一直排到了殿门外头。
“这么多人,岂不是得排到明年?”
阿莼嘀咕了一声,见穆府姐妹已经走了过去,只得也跟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几人才发现,前头后头排队的人手中皆拿着一个画着奇怪符号的小牌子。
穆清若指了指殿外一个挤满人的地方,道:
“阿莼,好像得先在那儿交钱领牌子,拿着牌子才能来卜卦。”
“啊?”阿莼耷拉着眉『毛』,道:“还要买牌子啊?”
她扭头看了看紧跟在穆府小姐身后弱不禁风的小丫鬟,叹了口气道:
“我去买牌子,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我去吧。”
江凛君拦住她,瞥了瞥穆府姐妹,转身走出了队伍。
穆清若咬了咬唇,看向江凛君背影的目光闪过一丝气恼。
不一会儿,江凛君便带着卜卦牌子回来了。
“这、只有两个可怎么办?”
看着江凛君手中两个小小的牌子,穆清若和穆清丽面面相觑,江凛君将卜卦牌子塞到两人手中,道:
“两位卜卦便好,我们三个便先去寺中其他地方走一走。”
穆清若想跟着江凛君出去,但又实在舍不得手中的卜卦牌子,犹豫之间见江凛君他们已经走出了大殿,也只好站回了队伍中。
……
殿堂之后一片清幽的竹林前,阿莼微微有些怔愣地站着,江凛君无奈地将一个红漆小牌塞到阿莼手中,然后将她推到一个小童面前。
从摩肩接踵的大厅中挤出来然后被告知可以找大师卜卦是一种什么体验……不知道,反正阿莼已经懵了。
小童带阿莼进了屋子,便关上了门。
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矮小的案桌摆在正中央,桌旁的暖炉上,铁壶中的沸水被烧得吱吱作响,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端坐在案桌旁,伸手将铁壶取下,倒进桌上的茶杯中,然后朝着自己面前的软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姑娘请坐。”
阿莼忙走过去跪坐在软垫上,对着老先生躬了躬身子,道:“先生好。”
老先生点头,对着阿莼问道:
“请问姑娘想卜哪方面的卦?”
阿莼刚想说个财运,倏地回想起未进来时江凛君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张口便道:
“请先生帮我看看姻缘方面的卦,咳,我想知道我的姻缘什么时候到。”
老先生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阿莼的面相,笑着道:
“恭喜姑娘,看面相,姑娘已经遇上命定的姻缘了。”
“真的?”阿莼面上一喜,连忙道:
“那,我该如何才能知道谁才是我的姻缘?”
老先生抚了抚胡子,道:
“这个好办,姑娘你今日出门碰上的第一个男子,便是你命定的姻缘。”
阿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朝着老先生道谢之后匆匆朝着门口走去。
出门碰到的第一个男子,那不就是……
清风吹过,竹林中沙沙响动,阿莼看着门前的男子。
阿莼呆若木鸡,男子冷若冰霜,半晌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