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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莼不敢相信地看向江凛君,这人,刚刚说什么来着?这是自己写给他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
江凛君挑眉,眸光锐利,看向阿莼的目光中仿佛带着刀子。
“怎么,这书信不是你的?难不成是今日才到京城的穆弟写给我妹妹的?若是如此,我可要重新评判一下穆弟的品行了。”
听了江凛君的后半句话,阿莼明智地将口中的“是”咽了下去。
“我妹妹不过十二岁,今日虽是与穆弟相见了一面,但亲事尚未定下,穆弟此时送予我妹妹书信,莫非是存心想要坏我妹妹名节?”
眼见江凛君眸中似要喷出火光,阿莼默默咽下一口委屈的血泪,弱弱道。
“江世子,这书信,的确是我写的……”
一个好的侍从,就是这么敬业,不仅要在主子有需要的时候跑得一手好腿子,还得在这种危急时候,替主子,背黑锅。
信物什么的送送送()
“你说的是真的?”
江凛君将手中信笺展开; 目光在信笺和阿莼面上来回转换; 满是怀疑。
“可是我看这字体绵软无力; 字迹幼稚; 不像是你这样的成人写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 我看你对我毫无思慕之意。”
说着; 江凛君将手中纸条往阿莼方向轻飘飘地一扔,阿莼赶忙接住,面上一片赤诚。
“江世子; 我阿莼不过一个粗使丫鬟,幸得主子垂怜,才认了几个字; 哪儿能练出多好看的字儿。江世子身份尊贵又为人温和; 小女子一见倾心,冲动之下才做了这等愚昧之事; 不过您放心; 现在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与世子的差距了; 今日回去之后一定恪守本分; 绝不做让世子困扰之事!”
所以世子爷您赶紧放我走吧; 我家小公子估计等得花儿都谢了; 不过这信笺肯定是不能再递到江小姐那儿了,否则回头一个不小心穿了帮……
自己一定会死得很灿烂。
说着,阿莼就要装作羞愤的样子跑走。
哪知江凛君身形一转站在了阿莼的面前; 正好挡住了她的逃跑路线。
“本世子并不介意你保留对本世子的倾慕之情。”
江凛君淡淡地瞥了阿莼一眼; 仿佛恩赐一般开口。
“……谢谢世子。”
所以你想说什么?
“只不过你就算是初到京城,也该知道,家父镇国公将才出身,不止我江凛君从小在军中长大,甚至月华也是喜爱刀枪剑戟多过女工作画,你觉得,我会对这种酸诗酸词感兴趣吗?”
嗯?嗯!
一句话,阿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只剩了中间一句。
阿莼猛地抬头,眼中熠熠发光,月华小姐喜武?
那也就是说,昨日月华小姐那个蹙眉根本不是讨厌小诗风格,而是讨厌送的信物是小诗!
“多谢世子提点!以后的信物阿莼必定用心!”
阿莼拍了拍江凛君的臂膀,笑得不见眉眼。
江凛君淡定地点头,带着教学师父般严肃的神情,道:
“以后你夜间早些来送礼,送到合我心意的信物时我会告诉你的。”
阿莼一怔,小声道:
“这,这就不必了吧……”不是都说了要放弃吗?还要我送信物是怎么回事?讲真我要是真的喜欢你这时候碎成八瓣的心都要死灰复燃了啊。
“我明天跟守卫说以后不必拦你。”
“好好好!我明天早点来!多谢江世子!那我先告退?”
获得江凛君的许可不就等同于能自由出入镇国公府?到时候顺路拐到江小姐的院子岂不就是轻而易举~信物什么的送送送!
阿莼跳到了江凛君身前,在看到江凛君微微颌首后激动地欢呼了一下,身姿轻盈地跃上了屋顶,几息间便不见了踪影。
江凛君微微抬首看着阿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良久,一声轻笑消散在空中。
……
次日,平国公府穆小公子的书房中,阿莼对着穆如枫笑得一脸谄媚。
“小公子,我错了,我不该出馊主意,还被你未来大舅哥撞见,我真是,罪该万死!”
“哼!”
穆小公子冷哼一声,将头偏过去不理阿莼。
阿莼一边绕过石桌一边捏着腔调:
“小公子~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嘛~”
穆小公子猛地转过头,面上挂着一抹绯红,看起来煞是可爱。
“原谅你可以,让我给江兄准备信物你想都别想!”
阿莼眼珠子一转,嘴角一勾笑得『奸』诈。
“好啊,那您就找称心给您送东西去,看他到时候会不会被镇国公府的侍卫叉出来!”
“你!好啊!你竟然威胁我!”
穆小公子一拍案桌,头上束着的发冠简直要炸开,看着阿莼的目光充满不可置信,十分像个被抢了小鱼干的炸『毛』猫咪。
若是别人被小公子这么一看,说不得就要收敛了神情好声好气说话,然而,阿莼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见小公子认真之后她反倒是笑得更加灿烂。
“何必说什么威胁啊,我这档子破事不也是为了帮小公子才整出来的嘛,回头啊,小公子只需在准备江小姐的小信物时,稍稍帮您未来大舅哥也准备一份,当然,若是小公子不想经手,随意叫个旁人准备也是可行。”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阿莼一摊手,表情十分无辜。
“我懒嘛。”
穆小公子咬咬牙,思忖半晌最后一拍桌子。
“成交!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只管给你东西,回头要是被发现了可不能扯上我!”
“那是自然!”
信物一事儿办妥,阿莼无比放心,捏了捏穆小公子的小脸就跑小厨房端糕点去了。
徒留穆小公子一人在书房咬牙切齿。
……
戌时已过,阿莼蹲在大名鼎鼎镇国公府江世子的窗子下,怀疑人生。
虽说江凛君是说让你早点来,可是你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想到自己呼哧呼哧吃完饭跑到穆小公子房中时,穆小公子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捞了个包裹扔给自己时那嫌弃的眼神,阿莼就忍不住唾弃自己。
这么听话干什么,又没人给银子!
这世子院子里空『荡』『荡』的,也没个高大挺拔枝叶茂盛的树木什么的,除了这窗子下的阴影就没个别的地方可以藏了,啧。
咦,话说昨儿江凛君不是说了要吩咐守卫无视我吗?那还为什么要躲?
阿莼十分嫌弃地丢掉了手中做遮挡了两条树杈,轻轻扑了扑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正要敲打江凛君的窗子。
白皙的手在将要触及窗子前蓦地停了下来。
然后藏身在梁上墙头的暗卫们发现,世子前日吩咐他们尽量无视的那名少女,在十分正常地左右四顾了一番之后,画风突变。
阿莼鬼鬼祟祟地半蹲在窗子前,伸手,猛地一戳,窗户布完好无损,反而是窗户在这猛力一戳之下晃动一下,开了一条小缝。
阿莼默默吹了吹缩回的手指,疼。
果然小话本都是假的,什么纸窗一戳就破,那些夜探香闺的怕不是都练过一指禅吧?而且小话本里从来没写过大户人家都是纱布窗户啊摔!
虽然在大户人家当了好多年近侍但是从来没注意过窗户到底是纸糊的还是纱布裱的阿莼表示,小话本害人不浅。
阿莼眼珠子转了转,朝着窗户缝探了探头,恰好能看见屋中全貌。
江凛君身着玄『色』猎装坐在桌旁,虽是一身劲装,却无端显现出几分文人的风雅。
要问为什么会有文人的风雅,大概是因为此时的江世子正捏着一块精致的糕点,十分投入地看书,手旁清茶之上水雾氤氲。
阿莼缩了缩脖子,重新蹲回窗台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
里面就是穆小公子准备的信物,自拿到起,阿莼还未曾看过里边的东西。
阿莼搓了搓手指,将包裹解开,歪着头往里瞄,倏地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你来了。”
卧槽!
阿莼猛地捂住怀中包裹,同时扭头向上看去。
江世子从窗中探出身子,目光在包裹和阿莼两者之间流连,最后定在阿莼面上。
“世、世子,您怎么出来了?”
阿莼悄咪咪动了动怀中包裹,想将包裹移到身后,结果眼见江世子本来漫不经心的目光突然移向包裹,阿莼心中暗暗叫苦。
果不其然,江世子立刻就问了。
“这包裹中,可都是你给我的信物?”
“这……不全是……”
还有我家小公子送给你老妹的东西我会说吗?
江凛君深深地看了阿莼一眼,朝着她摊出了手。
嘤,阿莼扁了扁嘴,将小包裹交了出来。
江凛君接过包裹,转身朝内室走去,阿莼双手捧头无声呐喊,然后便听见江世子愉悦的嗓音。
“还不进来。”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莼将窗子开到最大,后退几步摆了个姿势,往前跑了一段之后猛地一跳。
“噗通。”
阿莼半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凛君以及已经被打开摊平在桌上的包裹。
江世子不仅不为所动,还发出了一声嗤笑。
“笨死了。”
嘤!
阿莼愤愤不平地站起身,微微弯腰『揉』着自己的膝盖。
“好了,现在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江世子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了一个,更小的包裹。
阿莼看着小小包裹上的一团黑『色』墨迹,好不容易才辨别出那是一个“凛”字。
可以啊小公子,竟然还知道分开包装。
“这个就是给世子您的信物!”
江凛君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包裹。
“那这另外一个包裹呢?”
阿莼说谎说得十分顺溜,毫无压力。
“当然是给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