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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君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包裹。
“那这另外一个包裹呢?”
阿莼说谎说得十分顺溜,毫无压力。
“当然是给江小姐的信物了!我听说吧,要攻略一个男人的时候,最好是要先克服家庭阻力,这不,我跟国公和夫人不熟,所以先看看能不能攀一攀江小姐的关系嘿嘿嘿~”
江世子状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提起另一个包裹。
粉红『色』,花团锦簇的上好丝绸包裹,最重要的是,里边不知装了什么东西,撑得包裹满满当当。
阿莼这才看见,这个包裹,跟刚刚那个粗布包裹比起来,壮了不是一点半点。
少爷,差别对待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阿莼咽了咽口水,正想说我可以解释,就见江世子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兜沉重的包裹扔在了桌上,伸出手就开始解刚刚那个瘦小的包裹。
“我倒要看看你这包裹中装了什么,今日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明日就不必再来了。”
阿莼此时也顾不得腿上的酸麻,往前一扑就想拦住江凛君的动作。
但是纵使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麻利的江世子。
江世子两手扯着小包裹一撕,就见一个水蓝『色』的布条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在空中慢悠悠地往下坠。
这颜『色』好熟悉啊……咦?咦咦咦!
阿莼眼睛猛地瞪大,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凛君将这布条拽在手中,凑到跟前。
“这是,手帕?”
江凛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这似是女子款式的手帕,我又不能用,你为何送我这东西?”
阿莼心虚地看了看江凛君,往前凑了凑,又瞄了一眼手帕才道:
“这,这是奴婢的手帕,世子放心,这个手帕是新缝制出来的,很干净,那个,奴婢只是觉得平日用的手帕很舒适,所以、所以想让公子也感受一下。”
阿莼越说越觉得这理由离谱得厉害,索『性』也不再辩解,只等着这世子发火自己再将手帕顺理成章地收回来。
小公子啊小公子,送手帕这种东西我只在戏文中看过啊,就算我只是个小丫鬟你也别这么寒酸吧?怎么着也得拿个玉佩什么的……
阿莼偷偷抬起头朝上瞄了一眼。
只见江凛君攥着手帕,目光有些呆滞,察觉到阿莼的目光后,他猛地回过神来,将沉重的粉红『色』包裹塞到了阿莼怀中,不由分说将阿莼推到了门外。
“不是要送这些给月华吗?快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嘭”地一声,阿莼反应未及,便被阻在门外。
“什么啊……”
她喃喃道了一声,忽然觉得奇怪。
刚刚似乎看到江凛君耳尖红红的,什么情况?
阿莼垂头转身,走着走着猛然一顿。
“糟了,还没给江小姐送东西呢,被小公子知道了定要被骂了!”
往回走走()
几日后; 素来安静的平国公府正门大开; 门口停着许多带着大家标志的马车。
阿莼跟在穆小公子身后到了前院; 远远看去; 诸多王公贵族皆在举杯交谈。
阿莼低声对穆如枫嘱咐:
“公子千万别紧张; 这可是您在京城众人面前第一次亮相; 稳住。”
穆小公子拳头攥得紧紧的; 严肃地点点头。
“放心吧,阿莼你就去那边长廊处歇着吧,若是无聊了回院中也可; 我带称心去。”
“也好,我就在长廊中等公子。”
阿莼往后退了一步,看穆小公子走进人群中心; 随着穆二爷的几句交谈在众人面前落落大方地见了礼; 她才退到了庭院中的长廊里。
长廊中倒是站着不少宾客带来的丫鬟小厮,时不时还有几个平国公府的丫鬟端着盘盏急匆匆走过。
阿莼刚寻了一处干净木栏坐下; 便感觉到头顶上笼罩了一片阴影。
不妙; 这感觉似曾相识。
阿莼一抬头; 见不是想象中的那人; 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丫头站在阿莼面前笑着; 问:
“这位姐姐可是平国公府的人?”
小丫头声音倒是清脆婉转; 听起来颇为悦耳。
阿莼点了点头,道:
“我看妹妹眼生得很,可是随府中小姐夫人来的?”
小丫头笑着点了点头; 朝着长廊另一边指了指。
阿莼胡『乱』扫了一眼; 那处是大臣夫人及千金闲谈的地方,大眼一扫都能扫到几个贵『妇』小姐,这个小丫头具体指的到底是哪位她也没看出来,左右又不关自己的事情,阿莼也就没放在心上。
小丫头收回手,自来熟地坐在阿莼旁边,笑着说:
“姐姐叫我欣兰就行,我家主子是户部王侍郎的千金,左右我们等在这儿也无事,不如坐着聊聊天?”
阿莼点点头,却有些意兴阑珊。
因这小丫头声音虽好听,但她聊天的内容净是些琐碎八卦,阿莼初入京城,对于小丫头说的内容一无所知,听起来实在有些无聊,也不好立刻打断她,只默默听着权当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听得半懂了些,欣兰突然像被掐了嗓子一样消了声音,双眼发直地看着阿莼身旁。
阿莼顺着欣兰的目光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白『色』云纹腰带,往上看去,江世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奴婢见过江世子!”
欣兰赶紧站起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阿莼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江世子摆了摆手。
“你下去,我与阿莼说几句话。”
欣兰低低应了一声是,抬脚走出长廊。
江凛君冷着一张俊脸,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质问。
“这几日你怎么没去镇国公府?”
阿莼站起来,对着江世子嬉皮笑脸。
“这几日府中举行宴会,奴婢也被派了不少差事,实在抽不出空来。”
“难不成平国公要求府中下人夜间也要做事吗?”
江凛君冷哼一声,阿莼顿觉莫名其妙。
这几日府中忙碌,各式各样的人进进出出,自己没日没夜保护小公子安全已经很吃力了,再说了,小公子这几日也没来得及准备东西,她拿什么送过去?
想到这,阿莼只觉得自己一片委屈。
“江世子,其实也没什么好送的,反正我都希望不大……”
阿莼越说声音越低,还没来得及探究自己心中悄然蹦出的一丝失落是哪儿来的,突然就听见面前的江凛君声音沉静,然而其中却像是酝酿着一股风暴。
“没什么好送的?那我这几天日日彻夜等待倒成了笑话了。”
阿莼惊讶地看向江凛君,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人竟彻夜等自己,就为了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
江凛君深深看了阿莼一眼,不待阿莼反应,一甩袖怒气冲冲地沿着长廊离去。
阿莼站在原地,有些纠结。
刚刚那人比起上次见面似乎精神差了点,该不会真是熬夜等自己吧?被给他熬出『毛』病来啊,到时候再赖上我……
这么想着,阿莼沿着长廊追了上去。
片刻后,本该早就离去的欣兰突然从外侧走了过来,眼珠子转了转,急急朝着女眷谈笑的地方走去。
……
江凛君甩了甩自己为了显出清瘦特意换的白『色』宽袖长袍,在原地磨蹭了半晌,身后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好家伙,刚刚为了表示自己的怒气走太快了,这会儿也不知道人能不能追上来。
要不,往回走走?
苦恼着的江凛君耳朵动了动,面上划过一抹笑意,意识到之后立即将脸上的表情抹去。
不多时,身后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江凛君淡淡往后瞥了一眼,看见阿莼踌躇着往这边走来,转身作势离开。
阿莼见状,快走了几步挡在了江凛君面前。
“江世子留步。”
江凛君停住,冷冷道:
“本世子离席已久,要回去了,你有何事快点说吧。”
阿莼抬头瞄了江凛君一眼,垂头快速说:
“我只是想给世子道歉,纵使这几日忙碌,我也应该告知世子一声,我没想到……”
阿莼有一瞬的不自在,她连忙将这丝异样压在心底。
“我原以为世子只是说笑所以并未当真,没想到世子为此劳损心力,伤神不已,这是我考虑不周,我会负责,还望世子不要为此生气,以免再损伤身子。”
“负责,你要怎么负责,以身相许不成?”
江凛君声音带着嘲讽,实际上脸上迅速闪过了一丝红晕。只可惜阿莼低头认真思索着并未看见。
江凛君也不『逼』她,只默默盯着阿莼头顶的发旋。
半晌后,阿莼突然抬头,江凛君动作娴熟地转移视线看向别处的风景,仿佛自己只是在观赏风景时不小心掠过,动作十分自然。
然后就听见阿莼十分严肃地说:
“卖身怕是不行了,奴婢跟平国公府签的卖身契时间挺长的,这样吧,我可供世子驱使三次,只要不是特别难的事情或者是触及奴婢底线的事情,奴婢一定会为世子做到,如何?”
江凛君简直要被一本正经的阿莼气笑了。
你以为我说的以身相许是这个意思?我……唉,算了算了,这样也不错!
江凛君『揉』了『揉』脑袋,低声道:
“好,就这样吧,不过你总得给我个什么信物吧?”
阿莼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应该的,然后浑身上下『摸』了『摸』……『摸』出一个瘪瘪的荷包来。
阿莼攥紧了手中荷包,看着江凛君的目光充满乞求。
“世子,我回去找找信物再给你行吗?”
江凛君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变,轻咳一声之后,说:
“这样吧,信物先用你的手帕抵当着。”
阿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