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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枫正想自告奋勇,旁边的江月华猛地挽住他欲要抬起的胳膊; 在穆如枫疑『惑』地看过来的同时眨眨眼睛; 笑得十分甜美,穆如枫顿时羞涩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阿莼手上一热——江凛君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跟紧我。”
阿莼抿了抿唇,任由江凛君牵着自己往人群中走去,不一会儿江凛君便护着阿莼走到了人群最前方,虽然两人的手很快分开了,但是他们并未发现,周围有越来越多人的目光从马术上移开,落在了两人身上。
一个贵女戳了戳王明湘,低声询问:
“哎,前几日江世子不是还跟一个小丫鬟暧昧着呢,怎么今日……”
贵女朝着阿莼小幅度扬了扬下巴。
王明湘瞄了对面的两人一眼,嘟囔道:“这谁知道呢?”
“哟,还有你王明湘不知道的事啊?”
贵女掩唇笑了,王明湘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就是传闻中那个小丫鬟”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吗!
知道一切但是却不能说出来……这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贵女又瞅了阿莼与江凛君两眼,突然压低声音暧昧道:
“哎你看那两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什么?”
王明湘不明所以,低声问了一句,贵女伸手扯了扯王明湘的衣裳,又朝着那两人抛了个眼『色』,王明湘看去,这才发现阿莼领口银线绣的竹纹与江凛君袖间的竹纹样式一模一样。
啧,真是闪瞎人眼。
阿莼并未注意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惊诧、羡艳等各种情绪,她此时已经被骑手在马背上各种翻转、站立的惊险动作吸引住了心神,因此她也未曾察觉,对面人群中,一双眼睛凝视了自己许久。
骑手伏在马背上,两只手牢牢扯着缰绳,突然从马背上翻滚而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两脚蹬在地上快跑了两步,然后猛地使劲一蹬,越过马背到了马儿的另一侧,他正准备如法炮制快走两步,突然感觉手上一紧,本来温顺的马儿嘶鸣了一声,竟是失控地冲着人群冲去!
骑手心一沉,连忙沉下身子奋力扯着缰绳,却立即被狂躁的马儿甩了出去,幸亏他经验丰富,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幸免于难。
然而马儿并没有因为甩脱了骑手就冷静下来,反而朝着观看马术的人群冲去,眼看就要冲撞到人群,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惊恐的人群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阿莼亦在此列——马儿的方向正朝着她,但她身怀武功,只要躲闪及时便不会受伤。
阿莼心一沉,正欲后退,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慌『乱』的人群中不知是谁伸出了一只手,猛地发力将她往前一推!
阿莼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冲力,身子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
转瞬之间,失控的马儿已经冲破了栅栏疾驰到了阿莼面前,铁蹄仿佛下一刻便要踏上她的身躯!
阿莼只来得及往旁边一滚,尘土飞扬间,一道绀蓝『色』身影一闪而过。
在众人惊呼声中,江凛君凌空跃到了马背上,用尽全力勒住了缰绳,马儿吃痛,两只蹄子高高扬起朝着天空嘶鸣了一声,江凛君奋力一扭,将马头调转方向,控着它朝远离人群的空旷处跑去。
疾驰的骏马几乎要在夜『色』中化为一道残影,连带着马背上的人都像是在风中迅驰一般,险些遭难的阿莼刚开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听见旁边人的惊呼声才猛然惊醒一般,她一下子扑到栅栏上,不由分说便要跳过栅栏去找江凛君——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然而脚刚落在地上就被人扯住了手腕。
玄执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过去!”
“可是江凛君……”
“你看清楚状况,那马儿已经被他驯服了,你现在过去,若是再惊了马儿,他才不知道会骑到什么时候!”
阿莼闻言一怔,手掌握了握拳又松开,指甲掐着掌心的疼痛传来,她才冷静下来,不放心地看去,见那马儿跑了两三圈,果真缓缓放慢了步子,而此时江凛君也控制着马儿缓缓骑了回来。
阿莼连忙迎了上去要接过缰绳,江凛君拦着没让她碰,阿莼看了一眼,见那马儿晃着头打着响鼻,显然还有些烦躁。
江凛君将马儿交给了驯马人,这才看了一眼阿莼,目光中包含千言万语,最后只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可有哪儿受伤?”
阿莼摇摇头,江凛君道了一声“这就好”,转身欲走,阿莼眼尖地发现江凛君手上染了一抹鲜红,立即扯住他,目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受伤了!”
江凛君将手往身后躲了躲,轻描淡写道了一句:“不妨事。”
阿莼不由分说打开他紧握的手,这才发现江凛君的手被缰绳勒破了皮,原本掌心此时变得血迹斑斑,阿莼抿了抿唇,拽着他便要走,却被江凛君拉住。
“江凛君!”阿莼蹙着眉看他,“你的手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赶紧去找大夫看伤!”
“不能去,”江凛君摇摇头,见阿莼生气地看着自己,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道,“我刚才看见有人推你,只是并未看清那人的脸。”
江凛君自始至终便一直看着阿莼,马儿失控时也不例外,只是当时清醒混『乱』,他只瞥见一只手推了阿莼一把,因急着控制失控马儿远离阿莼,并没能看清凶手样貌。
阿莼这才想起刚才慌『乱』中发生的事情,她刚才心神全在驾着失控马儿的江凛君身上,竟是把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但此时……
阿莼垂眸看了看江凛君微微颤抖的手掌,轻声道:
“刚才聚在这儿的都是达官显贵,可能是谁慌『乱』之中不小心吧,算了,有什么事情等伤口处理完了再说。”
“我刚才查看了一下马儿,”江凛君无甚波澜的眸子扫了扫周围,然后对上阿莼的视线,凝重道,“我在马屁股上发现了细小伤口,痕迹很新,可是并未找到什么凶器。”
阿莼心下一跳,立即明白了江凛君未言之语——刚才马儿失控时马头正对着阿莼,若是无心之举,马儿身上的伤痕又作何解释?这次事故,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阿莼想起江凛君方才说的话,心下一跳,立即抬头扫了一圈周围,却见并未瞅见她心中想到的那人。
江凛君见阿莼此番举动,立即明白阿莼心中已然有了怀疑的人选,他连忙追问:“你知道是谁陷害于你?”
阿莼垂眸点了点头,冷冷道:“楚玲珑。”
“是她?”江凛君眼睛眯了眯,眸光暗沉,“她就是再蠢也不该在宫宴上做小动作,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这是宫宴,她有什么事情非要在此时做?”
江凛君摇头:“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等在此处,宫宴结束之前定能知晓。”
阿莼无暇顾及其他,她摇了摇江凛君的手臂,道:
“她做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当务之急是给你找个大夫……”
“不,”江凛君凝视着阿莼道,“她如此冒险地筹划此事,必定是因为你若留在宫宴上,会对她做的事有妨碍,你不能走。”
阿莼见江凛君竟然还有心情分析着这些,眉头拧成了一条麻花。
“那你自己去找大夫,我留在这儿行了吧?”
江凛君见阿莼这幅模样,唇角微微一挑,微启薄唇,吐出两个字:“不去。”
“你!”阿莼气结,“那你手怎么办!”
江凛君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些惊讶:“你难道不准备帮我处理一下?”
阿莼抓狂地在江凛君面前走了两个来回,最后猛地一跺脚,瞪着江凛君怒气冲冲道:
“还不找人准备清水『药』物!”
……
阿莼将江凛君两只手包成了两个圆滚滚的粽子,两人这才回了宫宴。
因为刚才马儿失控一事,马术表演已被叫停,围观马术的众人大多回了场中饮酒,江凛君还没走到座位上,便听皇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凛君脚步一转,走到了皇上不远处拱手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
质疑()
皇上举了举酒杯; 和颜悦『色』道:
“刚才马儿失控;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你反应敏捷; 第一时间将马儿驯服; 朕看着你; 感觉好像看到了你父亲当年的英姿。”
江凛君淡淡道:“皇上谬赞; 臣的御马之术还有待修习,如何能与父亲相比。”
镇国公也站了起来,笑着说:
“这小子不过驯服一匹马; 就将手伤成这个样子,他离技艺精湛还早得很呐,圣上骑术才当得起精湛二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 论骑术,臣还从未见过能与圣上比肩之人。”
皇上龙颜大悦; 哈哈笑了两声; 道:“朕如今整日坐着批改奏折; 倒是许久未曾练过骑术; 再说了; 朕年纪也大了; 哪儿比得上现在的年轻人呢?”
旁边的皇后笑道:“皇上正值壮年,只是未曾有闲空罢了。”
皇上笑着点点头,然后朝江凛君道:
“江凛君; 你刚才驯马有功; 若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尽可说出来。”
江凛君顿了顿,摇头道:“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将马驯服不让它误伤别人是臣应当做的,臣怎能以此向皇上讨封赏?”
镇国公笑了笑,显然是对江凛君的回答十分满意,皇上转了转手上扳指,说:
“既然如此,那朕便先不赏你,你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再来找朕讨要吧。”
说完,皇上揶揄道:“好了,江世子将手伤成这个样子,不知有多少京城贵女要心疼了,你快回座位歇着吧。”
阿莼闻言,抬首看了看周围,果然见许多闺阁小姐将目光落在江凛君缠着布带的伤手上。
她不由得嘟囔:“招蜂引蝶。”
旁边的王妃看了看阿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