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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百姓刚被说书人这一长串关系网绕晕,便见说书人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道:“除此之外,我这儿还有个独家大消息!据说,凌府的这位真小姐,正跟镇国公府的江世子谈着婚事呢!”
“哇!”
……
在众人惊叹之时,阿莼正坐在某个酒楼的雅座中满心忐忑,她左右两边坐着谢臻和遂意,遂意旁边是荣王,对面则是凌尚书夫『妇』和凌蔚夫『妇』。
满桌子珍馐,却无一人动筷,其他人是无心品尝,而阿莼纯粹是被那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
在阿莼垂头抠手指的时候,遂意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讲完了,她最后道: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本来还想着让你们再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现在看来恐怕不能如愿了。”
凌尚书有些不舍地看着阿莼,迟疑道:“我凌府上下都会护着阿莼,真人离京之后大可不必担忧,安王殿下那边……”
凌尚书的“我会多加留意”还未说出口,便听自己的夫人斩钉截铁道:
“我也同意阿莼尽快与江世子定亲。”
“夫人,”凌尚书有些不解,“夫人为何要决定得如此仓促?就算安王对真人、咳咳,应当也不会迁怒于小辈吧?”
凌夫人摇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忧虑:“安王为人偏执,他若真要伤害阿莼,你我未必能防住,况且阿莼和江世子年岁也大了,既然他们两人情投意合,早些定亲也是应当的。”
荣王放下手中的茶杯,劝道:“凌夫人说的对,你就别再孤军奋战了,反正不过是先定亲,什么时候成亲不还是你说了算?”
遂意听着前头还好,结果越听越不对劲儿,忍不住扭头瞪了荣王一眼。
荣王连忙捡起身为大家长的尊严:“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凌夫人赞同地点头,遂意注意到她的目光频频看向阿莼,于是将被『揉』得不像样子的桌布从阿莼手中揪出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还不叫人?”
阿莼咬了咬唇,控诉道:“不是说好了三天吗,算上昨天这才第二天,师父你也太不讲信用了!”
遂意保持着面上的笑容,『露』出一个只有阿莼才懂的威胁眼神:“亲事都让人家帮着定了,叫声爹娘怎么了,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想喊凌夫人凌老爷不成?”
“又不是我非要定亲。”
阿莼嘟囔了一句,见遂意扭头瞪着自己,连忙张口喊道:“爹娘!”
凌尚书凌夫人身子一僵,齐齐不可置信地看向阿莼,凌夫人嘴唇抖了抖:“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莼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娘”,凌夫人眼眶一红,连忙激动地“诶”了一声,凌尚书没有凌夫人那般反应强烈,面上却也浮现了一抹动容。
阿莼刚才那声“爹娘”完全是被遂意『逼』出来的,此时看着激动的二老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见凌尚书旁边的凌蔚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阿莼顿时了然,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哥哥嫂子”,凌蔚抿了抿唇角,面瘫脸上竟然生出一丝喜意,南瑞则是笑着应下了。
皆大欢喜!阿莼朝着遂意抛了个眼神。
凌夫人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娘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这么叫,娘知足了。”
阿莼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了笑。
荣王最后一锤定音:“既然如此,那改日便请镇国公夫『妇』出来商谈婚事吧。”
……
荣王做事雷厉风行果然不同凡响,匈奴使团离去的第二天,京城中便开始盛传,荣王义女,也就是凌尚书认回来的亲生女儿与镇国公府世子定亲一事。
作为当事人的阿莼一脸懵,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跟江凛君定下了亲事。
问题就在于,阿莼跑去问遂意的时候,遂意十分理直气壮地说:
“对啊,八字什么的都合过了,现在就等着下聘了。”
“不是,我自己的八字自己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合的?”阿莼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一拍脑门,“咳,忘了,我已经找到亲娘了。”
遂意摇了摇头,阿莼见她转身坐回榻上将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收进包裹,不由疑『惑』:
“师父,你收拾衣服干什么?师爹呢?”
“你的亲事定下了,我和你师爹也就放心了,我们商量好了,准备今日便走,你师爹去雇马车了。”
阿莼脸上升起一抹错愕:“今日便走?这么急!”
遂意淡淡道:“早些走也好,省得再生出什么变故。”
她一抬头,见阿莼还杵在这儿,便伸手拍了她一下,“凌府的流言最近正盛,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最好这两天就住到凌府去,不然被人发现了像什么样子。”
“师父你别转移话题!”阿莼气冲冲地扯住遂意手上衣物,“要不是我问,师父你何时才告诉我?难不成、师父你准备偷偷走,然后叫人告诉我一声?”
遂意无奈开口:“早些开口,不过让你早些难过罢了,何必呢。”
见阿莼不语,遂意放下手中衣物,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嘱咐道:
“你在京城要好好照顾自己,凌家的人毕竟是你的血亲,你能亲近多亲近些吧。”
阿莼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突然站起来道:“路途漫长,我给师父去买些糕点带着吧。”
说着,她几步跑出了房间,遂意看着阿莼的背影叹了一声,面上浮现出一抹不舍。
阿莼出了平国公府便径直朝十步街跑去,她有些焦急,因此并未注意到身后尾随之人。
片刻之后,一条阴暗的小巷中,阿莼防备地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的楚玲珑:“楚玲珑,你怎么在这儿?”
楚玲珑冷笑一声:“当然是来找你报仇。”
“就凭你?”阿莼挑了挑眉,声音中充满不屑,“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送上门来。”
一道女声突然传出:“阿莼姑娘,别来无恙啊。”
阿莼警惕地往后看去,只见墙根处走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她眯了眯眸子,便见女子手一扬,将头上兜帽放了下来。
阿莼眸光一闪,扭头看了看楚玲珑,嗤笑道:“非嫣?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非嫣并未回答阿莼的话,反而道:“我们此番前来,是想带姑娘去一个地方。”
“恕不奉陪,”阿莼斜睨了非嫣一眼,然后对上楚玲珑不善的眼神,冷声道:“至于你,是选择自己乖乖跟我走呢,还是想被绑着?”
楚玲珑手腕一翻『露』出掌中散发着幽光的袖剑,挑衅道:“想绑我,你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非嫣一抖披风拿出身后长剑,冷哼一声:“我们可是有两个人,你还敢这么狂妄!”
阿莼的手划过腰间抽出软剑,唇角挑起一个弧度。
“多说无益,今日是你们将我带走,还是我把楚玲珑捉回去交差,咱们各凭本事!”
人质()
直至遂意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 阿莼仍未归来; 谢臻将行李放上马车; 见遂意在平国公府门前翘首以盼; 于是走到她身旁劝道:“再等下去城门就要关了; 我们出发吧。”
“可是阿莼还没回来。”遂意蹙了蹙眉头;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当不会; ”谢臻拍了拍遂意肩头,“你忘了上次咱们外出云游的时候,阿莼也是借口出去买东西结果一天都没回来; 她回来了我们问她为何不归,她还理直气壮地说只是不想与我们当面道别,弄得太过伤感罢了。这次指不定又躲哪儿去了; 你别瞎担心了; 我们回头多来看她几回就行了。”
遂意想起当时的情形,面上立即浮现了一抹笑意; 她点点头; 扶着谢臻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抖抖晃晃行了一会儿; 估『摸』着即将靠近城门的时候车身突然一震; 谢臻下意识地护住遂意; 车外一片嘈杂声传了进来。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谢臻扬声问了一句; 便听外头车夫憨厚的声音传了进来。
“谢老爷,有个乞丐突然跑出来,非说有东西要给您二位; 您看……哎!哎你干什么!别走啊!回来!”
谢臻和遂意对了个眼神; 提声问道:“又有什么事?”
“谢老爷,那乞丐塞过来一个包袱跑没影儿了。”
遂意伸手推了推谢臻,谢臻会意地撩起帘子走了出去,片刻后,他再走进来时手中拿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
谢臻打开包袱,一个雕花木盒出现在两人面前,遂意挑眉,手指轻敲了一下木盒盖子。
“如此贵重的沉香木盒子,一个乞丐怎么会有?”
说着,她将盒盖轻轻往前一推,『露』出盒中一角熟悉的剑柄。
盒中竟是阿莼从不离身的软剑!
遂意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谢臻,咬牙道:“阿莼出事了。”
谢臻眸中暗光一闪,立即撩起帘子朝外吩咐:“掉头!”
……
“唔!”
一通凉水彻头浇下,冻得阿莼从昏『迷』中清醒,阿莼只觉后颈一阵疼痛感袭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绑着。
阿莼心一沉,待眼睛适应了周围昏暗的环境后,她冷冷地看着眼前几人,讥讽道:“三打一还带偷袭的,能不能要点脸?”
非嫣瞥了一眼阿莼,对她的话并不予以理会,而楚玲珑则是唇角勾了勾,一边『逼』近阿莼一边道:“偷袭又如何?你功夫再好,如今不也还是躺在这里任人宰割,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脑子。”
阿莼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感情刚才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的人不是你?”
“你!”
“若不是有安王丫鬟的帮助,就凭你们俩,还不够本姑娘活动筋骨的。”阿莼看向堵着门的冷艳女子扯了扯嘴角,“你说是吧,毓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