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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一出去,嘉薏就赶紧将门关紧,心跳因为刚才突然的肢体接触而不断加速,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猛吸了好几口凉气,身体才得以放松,心里暗自骂道:“什么鬼?他是吃错药了吗?”
不安,她脱衣服时仍不忘看一眼浴室的门,直到将身子完全浸在浴缸里她的心情才稍微平复,又念道:“会不会是我想太多了?毕竟一开始是自己‘心术不正’啊!”一想到自己在车上对小茵的所为明明被他看在眼里,他却毫无反应,只是笑着(居然笑着),她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
他太深了,太深了她不得不闭上眼,蜷缩在刚好淹没她身体的浴缸里。
客厅外。
乔乐正坐在沙发上,桌上已经摆着一只高脚杯和一瓶刚开的红酒,他将酒缓缓倒入酒杯,红色的液体一脱离酒瓶口就急急奔向另一只更广阔的的容器,却不知道将在弧形的杯底被迅速搁置,急功近利只能成就身下的浅陋。
他脸上的欣喜被这些红酒稀释了,执拗地认为它们不配,它们只配忧愁。
不一会儿,嘉薏已经穿着小熊拖鞋从浴室出来了,她刚刚早就在浴室里演练了无数次为缓解刚才尴尬要说的的第一句话,没想到终于说出口的却是:“你家的浴缸很不错哦。”
乔乐放下酒杯,轻巧地掩去刚才脸上的黯淡,说:“那就好,毕竟是我的眼光,我喜欢的,无论是物还是人,一直都很不错。”又是那样的目光,从心底,从银河,从宇宙,朝她射来。
她只好看着桌上的酒,岔开话题问:“干嘛突然要喝酒?你晚上都有这习惯?”
“恩恩,偶尔,你要来一杯吗?”
嘉薏摇着头,说:“不了,我吹干头发就要睡了,都快累了一天了。”她摸着颈后,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
乔乐没有多挽留,喝尽杯中剩下的酒,点了点头,说:“好!那晚安咯!”
“晚安,早点休息!”
乔乐一直看着她的身影走向房间,直到她掩上房门后,才彻底将四肢放松,一颗脑袋直接扔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此刻盯着天花板的还有房间里的她,她还没有从刚才浴室一幕中缓释过来,现在又被床头的鲜艳的玫瑰花扎得心里直痒,千疮百孔,却又不疼,只是虚着,空着,莫名其妙着恐怕也只有躺在床上,面朝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她才能清楚地整理她和乔乐之间的关系。
第三章:那当初又是谁支持我去考研的()
于嘉薏而言,五年离别的时光是那样地浅,只她一个人的北漂;四年大学时光稍微深了起来,毕竟关乎三个人或者一群人的青葱岁月;
于乔乐而言,五年离别的时光是那样地深,刻骨铭心了无尽头地只思念着一个人;四年大学时光却是那样的浅,毫不经意地匆匆结尾,连道别都没有
上一次两人见面是五年前,当时他们大学毕业,整个校园都被最后一次的感伤和最后一次的狂欢不停地交织着、麻痹着。乔乐和嘉薏同在的辩论社也在为他们准备一次送旧聚餐,在大家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大伙人将社团里即将毕业的老人家进行各种cp,大家也是完全不当真的各种玩嗨,每个人要求都和各自的cp对象进行各种抱、背、亲脸颊等亲密接触,当轮到乔乐和嘉薏的时候,一直看热闹的嘉薏却直接说了句:“不,我不要被cp。”乔乐也知道嘉薏的性子,解着围说:“我们两个就算了吧,下一个”
众人一看这一唱一和的,更加不肯放过他们两个了,便开始各种推搡,其中一个大嗓门的阿凯更直接说:“哎呀,我说你俩就别装了,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早就”阿凯没有直接说出后面的话,而是用一种奇怪的声音隐晦地代替了,但这哗众的声音根本不是等量的代替,它勾引众人跟着起哄,嘈杂的哄闹声让喝了点酒的嘉薏有点难受,但她仍强撑着,面对一众天真不嫌弃事大的师弟师妹淡淡地笑了笑。
旁边的乔乐却一直看着她,他有些紧张,甚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凯被众人的起哄鼓励了,更被吞吞吐吐的乔乐给刺激到了,他手指着仍一副神情平静的嘉薏,说:“梁嘉薏,说真的,你是不是喜欢乔乐?赶紧承认,那我们还有下一餐聚!是不是啊?!”
气氛从刚才的玩笑直接变成了拷问,众人又开始哄堂大笑,各种“要聚餐”、“在一起”的声音像海浪一样从内圈传到外圈,从一头传到另一头,只有嘈杂和哄闹,根本没有真的要嘉薏的回答。
乔乐此刻更加紧张地看着嘉薏,她也刚好白了他一眼,心里有点紧张,也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紧张,因为他像往常打辩论时一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太熟悉了,但那是让她心安的眼神此刻却让她莫名地紧张,她看得出来,他在试图寻找机会,想趁着大家的声音小了些的时候,说点什么。
阿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瞅着乔乐的目光一会看看嘉薏,一会看着大家,嘴巴也蠢蠢欲动着,他这个气氛把控者立刻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就在这一刻,乔乐拿起面前的啤酒,刚想站起身子的时候,嘉薏率先推开身下的椅子站了起来,说:“是这样的,我要去北京了,然后”她看着惊讶不已的乔乐,停顿了一下,幸好大家也没有趁着这空隙发出一点声音,尽管大家都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将目光收回,只低着头,缓缓地说了一句:“我恐怕不会和一个读研究生的人谈异地恋了。”
气氛是彻底地冷了下来,不同于刚才的安静,现在是每个人都觉得缝隙之间夹杂着一股冷空气,在炎夏六月的南方,每个人都觉得冷。
但很快桌上传来易拉罐被重重放下的声音阻挡了这漫无边际的沉默,乔乐终于把刚才想壮胆的酒喝完了,却什么话也没说,鼓足劲的胆只作用在啤酒罐上,它被挤压得变形,四周终于躁动了起来。
阿凯眼看气氛变得尴尬,事情是他挑起来的,自然应该他做点什么,便邀着几个灵活的人立马对乔乐说了句:“师兄,听到没有?为了师姐,不要读了,赶紧娶了吧哈哈哈。”众人又开始推搡乔乐,一旁附和地说:别读了,女人要紧。”
乔乐突然拿起手里的易拉罐狠狠地摔倒地上,眼眶连同脸颊一齐微红着,愤怒的眼睛直瞪着嘉薏说:“那当初又是谁支持我去考研的?”
一直站着的嘉薏也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说:“别误会,我只是你读研是因为你想读,我当然支持你啊!”
乔乐头缓缓低下头,朝地面冷笑,笑声却弹地而起,触及所有围观的人,包括嘉薏在内,皆寒栗不已。最终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开了。阿凯心虚,也跟了上去。
嘉薏本也想追上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旁边的人又忙拉着她,他们都以为这个一直有着暴躁脾气的师姐要开始发作了,更不想精心操办的毕业送别会上老人家一个个都走开了,便忙劝说:“别介意啊师姐,师兄估计是喝多了没事的,师姐,让阿凯跟着师兄,我们下一轮吧。”
回到宿舍,嘉薏也喝醉了,连着吐了几回,但是脑子里却还清晰记得乔乐怒摔的啤酒罐和冷笑着离桌的身影。当时还是舍友的媛媛坐在她旁边,倒水、递纸巾,似乎还在耳边说了什么,但她没听清,只顾着摇头又点头。
聚餐后的第二天,嘉薏为各种离校毕业证明文件忙乱着,还要收拾打包明天回家的行李,离开前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沓书没有还给乔乐,便抽空电话乔乐,他没有接,嘉薏只好发了短信约在他楼下见面,也想着顺便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
然而她在楼下等了好一会,乔乐既没有现身也没有回复短信,她这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她能一时解释地通的,更加自知无法面对乔乐了。
她左顾右盼,焦急着等乔乐出现,却又害怕他出现。
恰好乔乐的舍友阿文经过,他居然也还没有离校。
嘉薏忙冲阿文打着招呼,问道:“乔乐他在干嘛啊?”
阿文说:“好像出去了吧,说有事。”
嘉薏才松了一口气,说:“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
阿文刚想着上楼,嘉薏连忙将书放到他手中,说:“阿文,我这边赶着回家呢,要不,你帮我把书还给乔乐吧。”
阿文答应了,嘉薏兴冲冲地向阿文道谢,便小跑着离开了。
而这次的离开一下子成就了五年的分别,她很快北上,他也很快入读研究生,两个人都忙,忙到不联系也成了习惯,幸亏中间有媛媛这个粘合剂在,他们还是会彼此联系,在电话里,在短信里,在各种社交媒体的点赞评论里
“但是怎么会觉得乔乐和之前不一样了呢?”她一直盯着天花板,僵了半天的脖子只好连着脑袋一起塞进被子里,“不想再想了,闭眼直接睡吧。”她默念道,但是浓郁的花香却怎么也不肯放过,氤氲着,笼罩着,从鼻孔钻进脑海,趁虚直入,誓要用浪漫蛊惑回忆,她只好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毫不留情地一把将红玫瑰推落地上。
掷地有声,香落无息。
乔乐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他起身走向嘉薏睡的房间,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试图开门,却还是犹豫了,他将耳朵贴在门外,正听到屋内传来东西坠地的声音,他迅速扭动门把手,刚想踏进房门时,嘉薏闻声在被子里惊着喊了句:“谁?”
他暗自笑着,心却荒凉了起来,手不禁松开了门把手,步子也顺势转向另一头,他终究没有进去。
还能是谁呢?
是他啊,是那个当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乔乐啊!
第四章:迷茫和逃避()
第二天嘉薏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帘缝隙间钻了进来,一溜全围在那束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