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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失忆,知道自己昏睡前是摔到了头,可她并没有割腕啊,怎么手变成了这样。
傅庭深睡得并不踏实,他睁开眼睛一抬头,想看看还在睡的姑娘,却发现她醒了。
他掩盖不住自己的欣喜,凑近她摸着她的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那哪儿不舒服吗?”
箐歌看她难得慌张的样子,眼里瞬间蓄满了眼泪,抬起缠着的手。
傅庭深小心地拖着她的手,不敢紧握,她摔下来的时候,手摁到了玻璃碎片上,伤口很长,很深,流了很多血。
当时,他看着鲜红的血,感觉自己都要死掉了,心疼得厉害。
“我好好的,倒是你,又脏又丑。”
青色的胡茬长了出来,也不大理,脸色虽然还是白皙,可泛着青黄,眼底是重重的黑眼圈,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一样。
箐歌想着,问他,“我睡了多久?”
傅庭深放下她的手,手抚着她的脸,轻柔得很,“到现在已经快四十个小时了。”
原来睡了那么久,箐歌脸蹭了蹭他的手,眼泪掉下来,看着衰颓的男人,“怪不得,我都梦到我挽着爸爸的手,走红毯呢。”
四十个小时,她一直在做梦,梦里是她从小到大,从读书到结婚,爸爸妈妈都在,美好的不行,她都不想醒来了,可是
梦里没有他啊。
傅庭深闻言,心疼地亲她的脸,等他抬头,箐歌感觉一滴水滴在了自己脸上,这是
他的眼泪?
她心里震惊,想抬眼去看,就被一只大手盖住了眼睛。好一会儿,男人才开口,“对不起。”
箐歌苦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她努力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伸手盖在他手上,“为什么说对不起?”
傅庭深能清晰地感觉到手指下的濡湿,深感自己皮肤的每一点都是疼的,他低头无措,第一次感觉道害怕,“我不该瞒着你。”
是他犹豫不决,瞒着她,说是为了她好,最后还是让她遭了那么大的罪。
箐歌勾唇,“那你以后还瞒我不瞒我了?”
傅庭深一愣,“不,再也不瞒着你了。”
“那好,原谅你了。”箐歌拉下他的手,甜甜地说,“不过现在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我才能真正原谅你。”
“你说。”
“我饿了。”
箐歌吃过饭,想去厕所,让傅庭深去叫护士,谁知他竟然伸手抱着她,就去了卫生间,还直接把她放在马桶上。
这还不算,他甚至还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完成整个过程,箐歌尴尬的不行,可看他认真谨慎的样子,又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等她出来到床上,门被推开。谢无忧进来,一脸的愁云在看到床上的女孩儿醒来之后,顿时烟消云散,“多多,你醒了。”
“嗯!让妈妈担心了。”箐歌说道。
谢无忧眼睛顿时红了,拉着她没受伤的手,说,“让你受苦了。”一直重复了好几遍。
箐歌眼底已经湿润,反握着傅妈妈的手,笑着说,“都过去了。”
确实啊,都过去。
她睡了一大觉,一梦几十年。梦里有爱撒娇的林女士,有英武疼她的席先生,他们在她眼里,从青年到老年,一晃而过,简单而幸福。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甚至梦见他们都很少,而这次,她算是圆了梦。
一醒来,脑子里最清晰的依然是梦里的一幕幕,可当看到失魂落魄的傅庭深时,她突然心疼了,突然就想把什么都放下了。
放下她的怨恨,放下心里的不公平,好好的跟眼前的男人过以后的日子。
天知道,她的梦里没有他,醒来后她心里空了一片的那种感觉,她害怕。
怕自己失去他。
而她父母就当是她跟他们没缘分吧,就当是他们有个不争气的女儿,苟且于现在的温情,不愿意想起过去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日子,她总要过下去的,而对于未来,面对一些人她是做不到心如止水了,但是,她也不想让仇恨蒙住自己的眼睛。
唯愿这世上,善恶有报。
谢无忧感觉多多这句“都过去了。”只是劝她的,害怕她担心。但是,回家之后,看着跟往常一样的姑娘,她心里有些相信了,也更心疼她了。
箐歌坐在轮椅上,被傅庭深推着从后院回来,不远处有只白色的猫迈着慵懒的步子走过来。
“来,夭夭。”箐歌伸手招呼着,这是傅庭深前天带回来的,她很喜欢。
只是这猫极其有个性,不怎么黏她,可一见傅庭深跟祁男神就弓着身子可这劲儿的撒娇,对她跟傅姐姐和傅妈妈就很明显的兴致缺缺。
果不其然,这个挑人的猫,直接忽视她的殷勤,跑傅庭深脚下打转,一声声的撒娇。
傅庭深把猫抱起来,顺了顺它的猫,把它放在箐歌怀里,箐歌本来还有些小脾气,可看着这猫宝石一样的眼睛,顿时消了气,点了点它的鼻子,“好色的猫!”
回头对傅庭深说,“这猫一定是个母猫,还是只眼光很好的母猫呢。”
傅庭深停下,走到她面前蹲下,点了点她的鼻子,“出息,还吃上猫的醋了。”
箐歌抚着已经在她腿上打起呼噜的猫,笑着说,“是啊,就这么没出息呢,不过傅先生,你还不去上班吗?”
她出院已经三天了,而他也五天都没有去上班了。
傅庭深拉过她白净能看清血管的手,看着她手上已经结疤的针头印,平淡地说,“公司没什么事儿,我休息几天。”
“没事儿?那赵助理一天打八百个电话,干什么?”
“他比较闲。”
箐歌笑出声,谁闲得每天给老板打电话,那真是闲得脑子都要长包了。
她反握着他的手,“明天去上班吧,不然养不起我了怎么办?”
“养不起你,那就你养我吧。”
“哈哈。”箐歌笑着捏他的脸,“好有理想的傅先生啊。”
傅庭深笑着把她的手,放在他脸上,蹭了蹭,“在家再陪你两天。”
箐歌看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又实在劝不动他,就没在说,点了点头。
回到前院,不算黑的天,让她一眼就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她恰好有过一面之缘。
而如今,她想想那天门外人的表现,已经能明白是为了那般了。
第132章 罪有应得()
宋公书站在门外,也没想到会看见他们两个,不过他今天过来就是来见见这个傅庭深的。
“不请我进去吗?”宋公书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被人拒之门外的尴尬。
傅庭深看着门外的人,便知道他来意,他低头看着温柔着抚摸夭夭的箐歌,不想让她在伤神,温声说道,“累了吧,我送你回房间。”
“嗯,好啊。”箐歌抬头看他,温顺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傅庭深看她点头,没有说留下来的话,更是怜惜她,伸手把她拦腰抱起来。
箐歌对他的抱已经习惯,倒是吓得她怀里已经睡着的夭夭,惊恐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迷茫地四处看。
“这个傻猫!”箐歌笑着顺着夭夭的毛,给她压惊。
“真是够傻。”傅庭深抱着箐歌往屋里走着,勾着笑说。
两个人进了屋,谁也没有提关于外面那个人一个字,就像是压根没有见过他一样。
傅庭深把箐歌抱上楼,把她这两天看的书,爱吃的零食水果给她放手边,弄好之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两个人语气平淡,一说一答,稀疏平常。
傅庭深点头下了楼,到门口那人还在等着,他走过去,开了门,并没有请人进来,而是自己走出去,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的说,“就在外面说吧。”
宋公书倒没想到傅庭深竟连屋都不让他进,不过想到傅昆山身为人家的亲生父亲,在他手里都讨不得一点好,他也倒是能接受自己吃瘪这个事实。
“好。”宋公书点头,想到刚才姓席的那个小丫头在轮椅上,问道,“箐歌是受伤了?”
“嗯。”傅庭深简单地回应,并不太想跟他多说箐歌。
不过很明显,宋公书却不想如此,他站在栅栏旁,一脸怀念,“我跟箐歌的妈妈是校友,这样说来,她也是得喊我一声叔叔的。”
傅庭深冷眼看过去,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饰,“那宋先生可真是一位好‘叔叔’啊!让一个女孩儿十几岁失去亲生父母,这种事情,除了您,还真没有人能做得出来。”
宋公书听完一笑,人靠在栅栏上,整个人显得无力了许多,“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一己私利找一个道不同,这样可笑的借口,然后堂而皇之的害了那么多人,可真是有脸有脸说的出这种话。
傅庭深心里厌恶,并不想多说什么,事到如今,多说也无益,就直接下了逐客令,“那我想,我跟宋先生可能也道不同,相谋不了什么事,宋先生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宋公书看着眼前疏远淡漠的男人,心里苦笑,可真是刀枪不入啊,他站直身子,声音苍老了许多,“你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而来?”
傅庭深看着远处河边已经抽绿的低柳不说话,宋公书看他不说话,索性说明了来意,“我知道这话我根本不该说,可是,我哥已经毁了,还请你对宋家手下留情。”
俞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对毫不防备的他们出手了,等他们听到风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毕竟一个个的铁证面前,他哥哥根本反驳不了。
他没想到俞正竟然拿出十年前的事情说事儿,事情过去了十年,当年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证据也被他们一把火给烧的灰飞烟灭。
可是,没想到,十年后,人证,物证,样样齐全,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