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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着让孩子早点成家立业,好像成了亲就真的能瞬间长大一样。“但是也不能让张贤就这样后悔一辈子啊,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他爹娘疼爱他,我相信只要他和他爹娘好好沟通,他爹娘会帮他的。”
“也许吧。”赵旭自身倒是没有遇到张贤那样的窘境,因为没有父母的压力,他打算到下次院试,自己十八岁了在结婚。
“那赵铭舸呢?他怎么样?”心里决定等张贤醒来就好好和他谈谈,方弛远又问起了赵铭舸的情况,赵旭与赵铭舸同村,知道的事情要比方弛远多很多。
“铭舸的父亲没提过婚事。”赵旭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不想他了,我想铭舸应该会和我一样等两年后的院试之后才会考虑成亲。”
两人说着就回到了酒席,刚到桌前就发现方弛林也醉倒了,斜趴在桌子上,
赵铭舸一个人扶着他,不至于让方弛林滑到地上。
方弛远无奈的笑笑,三人又合力把方弛林也送到床上躺好,才放松的不再问他。
“今日还是没能好好的聚聚。”方弛远笑了笑说:“今天你们是客,是我和弛林没有照顾好你们。下次我们有时间再多聊聊吧!”
“没关系。”赵旭回答道:“明天张贤要是醒了,你就好好劝劝他。”
“嗯。”
如今五人已经醉倒两人,方弛远三人也不打算再吃了,和赵旭两人商量好下次相聚的时间,又让他们带句话给张贤的父亲报个平安,方弛远就把俩人送走了。
晚上方弛远留在老宅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还没去跑步就看见张贤两人已经洗漱好了在院子里说话。
两人看见方弛远就问:“我们昨天喝醉酒没有弄出什么笑话吧?”
“没有。”看着他们俩紧张的样子,方弛远放下了心,一边去准备洗漱一边说:“就是爱说梦话,一会哭一会笑的,我半夜看着慎的慌。”
看着方弛远的样子不像做假,方弛林就凑上去说:“我没有『乱』说什么……吧?”
“什么样的话才是『乱』说呢?”
“比如……,嗯?就是一些不该说的话。”
方弛远捉弄了一下方弛林,看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除了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外,不再像昨日一样心事重重了,知道方弛林应该是恢复了一些,方弛远又逗弄了方弛林两句就不再问他了,出去跑步的时候把张贤叫了一起。
顺着张家村往后山跑,沿途有一些轻薄的水汽萦绕在路边的野草上,进了后山,没跑多久方弛远的鞋子就沾了很多水珠。但他没有停,也没有要等着张贤的打算,一直跑到后山一块平坦的草地上等了一会,张贤才喘着气从后面追了上来,张贤不经常锻炼,身体健康,但从张家村跑到这里,也已经累的喘不过气了。
“你跑那么快,快干什么?”张贤弯着腰扶着膝盖,“我在后面叫你,你都不应我一下。”
“要不要再来一圈?”方弛远笑着问他。
张贤一愣,笑骂道:“你神经病啊!我都这样了还怎么跑?”
“要成亲了吗?”
方弛远又问,现在是张贤最累的时候,考虑问题往往会是他心里最想的欲望。
张贤还在笑着,听了方弛远的话就顿在了那里,他晃神了好久才对方弛远回道:“是赵旭告诉你的吧?”
“嗯,为什么不和父母商量商量呢?”
“我爹不会同意的,他最重孝道。”张贤说着语气就变快了许多:“我『奶』『奶』急着抱重孙子,我爹是知道的,我哥那还没动静,而且『奶』『奶』年龄也大了,她……”
“你和你爹说过你的想法吗?”看着张贤越说越激动,方弛远不得不赶快打断他道。
张贤家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张贤的『奶』『奶』绝非只有他和他哥哥两个孙儿,就方弛远知道的,张贤的禀生堂叔就有两个儿子。
“可我爹是长子,『奶』『奶』想要的是长子长孙。别人不行的,家里除了我哥就是我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爹我娘,我叔叔,我伯母,我哥哥,我嫂子他们都不会同意的!”张贤摇着头,他看向方弛远说:“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家里人对我多看重,知道他们对我多好,知道他们……不行真的不行。”
看着张贤难受的样子,方弛远知道,张贤这是把家人对他的厚望看成压力了,家人对他的期望越大,他心里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日积月累的憋着,也就造成了张贤如今对家人小心翼翼的表现,要想改正过来,必须要他自身清楚的弄明白。
“我前些天求了李师兄。他是县里的教谕,昨天托人给我回了信,这次县学的名额可以给我三个,这已经是我们县学今年童生招取名额的一半了……”
方弛远没在继续劝张贤反而讲起了县学,他知道,与其硬劝张贤,不如让他自己走出自己的枷锁。他们站在后山一个比较平坦的小坡上,有阳光从远方慢慢洒落了过来。
“这么说。”张贤咽了咽口水,“赵旭和赵铭舸也以一起去县学了。”
“嗯,名额我都已经替他求了。”方弛远面朝着阳光,阳光照在他脸上,能清楚的看到他晶莹脸庞上的每一根绒『毛』,张贤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似乎还在消化刚才话里的消息。
“到时候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可以随时找弛林,找赵旭,找铭舸,找我一起讨论经义,你可以随时找我讨论算学,你还可以有举人亲自教授知识,你应该确信两年后你一定可以通过院试。”方弛远继续诱『惑』道,他为张贤画了一个巨大的画饼,至于画饼的滋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酸甜还是苦辣。
但是张贤看到了,他看到了方弛远为他画的大饼,并且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谢谢。”他对方弛远道了一声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笑着说:“我回去就和我娘说。”
第31章()
在家又过了半个月; 十月初,县学招生的名额就落下来了,方弛远和方弛林都在榜上。
“娘。”看着收拾东西的赵青春; 方弛远安慰道:“县学离家近,没事我会经常回来的。”
“嗯。”赵青春对方弛远柔情的笑笑,没说话; 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一件件仔细的把东西塞到方弛远的包里,生怕少带『露』带了一件。
自从方弛远把县学名额的事告诉赵旭几人之后,日子就好像顺利了起来,先是家里看到赵青春养鸡赚了钱; 主宅那里打算等开春也养三十只小鸡; 由大伯母和『奶』『奶』照顾; 然后是方弛远的算学书,在院试之后大卖; 县学招生名额确定。
一件件事情按照方弛远的计划慢慢实现,虽不能让他们家里一瞬间富有起来; 但是看着自己有能力慢慢改变自己的生活; 方弛远内心也有一点小小的喜悦。
县学开学之前,方弛远就提前两天来到了李宅,带着自己的大包袱就敲响了李宅的大门。
门口后; 『露』出了房门刘叔的脸; 刘叔认得方弛远; 开了门也不用通报就把方弛远领进了里院。
“老师现在在家吗?”方弛远问。
“去找仝先生了; 这两天李先生没事都是在仝先生那里喝茶。”
方弛远和刘叔费力的把箱子抬到屋里放好,才空出一口气的说:“中午也不回来吗?”
“大部分时间都是回来的。”刘叔抬头看了看外面说:“看着今天这个天『色』,中午老爷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哦。”方弛远点点头,刘叔就又回去看门了。方弛远则把东西放好,就先去后宅拜望了一下常老夫人才回来继续收拾东西。
*
“又卖了三本。”李云长坐在浅草书社的厢房里,听到外面小僮报过来的消息,得意的把手里的棋子堵在了仝老头的逃路上。
“哎呀,这就堵死了。”
嵩申在一边可惜的说道。
“下棋怎么可以让路?”
李云长赢了棋倒是不觉得可惜,看见逃路被堵死了,仝忠把棋子对棋盒里一丢闷闷的道:“下棋就下棋,老搞那些其他的事打『乱』我的思路。”
“呵呵呵,那么多年你还是这德行,给你挣了钱了你还不高兴?”
“高兴什么。”仝老头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转头却又小声的向李云长连环问道:“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书?谁写的?我可认识?”
“认识啊。”李云长抚着须笑笑着,也小声的回答过去,就是不告诉他名字。看着老友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心里暗爽。
“我又认识,还是算学大家……”仝忠搜索起脑海里的人物,“这个不可能,这个也不是……莫非……”仝老头睁着眼震惊的看向李云长,又喃喃的说到“莫非……”
“莫非什么?”李云长被他吓了一跳,脑子转了两下,准备若是他发现是方弛远写的,就找借口搪塞过去。嵩申也伸着耳朵凑了过来。
“莫非是上京的那位大人?”
“不是不是。”
听了仝忠的话,不仅是李云长,连嵩申也笑了起来,“梁大人今年都八十多岁了,可没精力在写这个。”
“嗯,是没精力想这个了。”
李云长想到以前的梁大人叹了口气,他们说的这位梁大人是当朝帝师,未致仕之前做过礼部尚书,一品宰相,是李云长的直系上司。
“也是。”仝忠呐呐的不说话了,李云长就把棋盘收了起来,问道:“要不要再下一局?”
“不要不要,你俩下吧。”仝忠起身去了外间,青灰『色』的长衫看起来已经有些佝偻,仝忠走后,李云长就和嵩申下了起来。
“这人我真的熟悉?”嵩申一边下棋一边疑『惑』的问,在他印象里好似没有哪位大家会写这样的东西,书虽然是好书但算学大家往往会想创新出自己的东西,致力于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