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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方弛林考上了秀才,方安山就决定把他的婚事延迟一点,慢慢挑,方弛林现在不用在整天为了他的表妹发愁,脸上的笑容又多了起来。
“打扫好了,四哥这是在干什么?”
“呵呵”方弛林举起手里的衣服给方弛远看了一眼说:“我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他们告诉我说你也来了,衣服也没拿就去洗澡了,还要我去送衣服。”
“这里还有洗澡的地方?”
方弛远四下看了看,院子里的房屋一目了然,他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哪里能洗澡,不过转念一想就觉得洗澡的地方确实应该要有的,不然他们一个院子七个人,夏天到了也不能天天出去。
“有的。”方弛林看了看方弛远,指了指北面的一个小房间说:“在那里烧水就能洗澡了。”
“你去烧水吧。”
方弛林又笑笑,“我回去给你拿衣服,你先把水烧上,等你洗好我们就一起去吃饭。”
“好。”方弛远也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听了方弛林的话就往小房子跑去。
在小屋子里『摸』索了一会,发现已经烧了热水,他跳进浴桶里好好泡了一次,等四人都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一点也找不到刚才干活时的狼狈。
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五人就决定去县学旁边一家环境还可以的小酒楼吃饭。五人来上学,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带些银子,但都不是富裕人家,所以吃饭也没多挑剔。
席上五人没有喝酒,一边吃着菜一边说着各自的情况。
“昨天到现在也没遇到过一个先生,不知道先生严不严格。”
赵旭最先开口说到。
“应该不会吧。”方弛远想想李青才,虽然他平时看着严肃居多,但是品『性』温和,对人也是礼让居多,在他的带领下,县学应该不会太差。“我倒是想县学里有八位教习,各个都擅长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倒是听我叔父说过,县学里不仅会教我们念书,君子六艺中的乐,也是会教导的,有专门的教习师傅教我们琴,萧,笛等乐器。”
“嗯。”方弛林点点头赞同道:“我也听我同院的秀才说了,选修一门乐器会是以后参加文会时的一种交往手段。”
“那我要学箫。”
赵铭舸笑着大声道:“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我要学箫,箫最懂离愁。”
饭桌上一静,赵铭舸挠挠头尴尬的说:“这是我看一本话本里说的。”
“话本里终归是假的。”方弛林皱眉,“现在还是当以读书为重。以后你还是不要看了。”看着赵铭舸的样子,其他四人也齐声劝诫道,赵铭舸今年刚刚十六岁,人品学识都不差,不说以后考上进士,但是考上举人还是有希望的,但是现在若是把时间都荒废了,以后肯定会得不偿失。
“不看了。”赵铭舸咧着嘴笑笑“我也只是仅仅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五个人说说笑笑,闲聊着就到了未时,看着已经花费很多时间了,方弛林就站起来带着几人回去熟悉学堂。
他昨天来的时候,同院的秀才带着他熟悉了一遍,知道的比方弛远等人多一些,明天就要正式授课,方弛林就想着今天带他们也熟悉熟悉。
县学位于溪山县和永和街交叉的齐乐街上,旁边有浅草和绿风两大书社,地段算是县城中除了芳阳街最富饶的一片。
方弛远等人回了县学,沿着府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先是两排靠东的授课教室,教室两边种着桂花树,现在正是桂花花开的时候,金灿灿的,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阵芬芳。
因为教室现在还没被用来正式授课,所以五人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大概记住每个教室的名称和位置,就继续往里看了起来,再往里是一间只有教习才能进的小院子,被用来供给教习修习办公。
因为方弛林也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所以也没有可以细讲的地方,四人再往后走,又发现了一个小食堂,一个『操』场,其余就是学生们住宿的地方,方弛远四人只走一遍也就把整个县学弄清楚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又回了宿舍。
第34章 乐器()
“我是真不知道那姓黄的为什么看不惯我; 我压根连姓黄的都不认识几个。”
张贤端起茶杯就开始抱怨道。
“哪止是你,我们谁没被他们恶心过?”赵旭笑笑说:“他们自己是玩的高兴了,我们却没多少时间想陪他们玩了。”
“哈哈”其他几人听了都是一笑。
上了七天的课,方弛远基本上把学院的大致情况都『摸』清楚了,他们住的小院子里一共有七个人; 除了他们相熟的四人外,还有一对姓黄的兄弟和一位姓刘的童生。刚来的第二天,方弛远四人就抱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一起去拜访了三位同窗,三人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的年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黄姓兄弟刚见方弛远等人; 对他们的态度冷嘲热讽,连带着姓刘的童生也与他们疏远了。
这几天张贤等人是被这两个姓黄的气的没脾气了; 时常被他们见缝『插』针的找茬弄的莫名其妙。
张贤脑子灵活,上课没几天就因为能讲出一些新颖的见解给教习们留下深刻印象; 挺受教习们的照顾,但是最近几次上课; 张贤每次再说什么见解,黄氏兄弟就会拿“坏了儒家经典; 不尊圣人思想”的一套大道理去教训张贤。
张贤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 可是一牵扯到圣人经典; 话又不好『乱』说; 因此吃了几个小亏。
方弛远倒好些; 他只是在算学上表现的突出了一些,黄氏兄弟要是敢找茬,方弛远立马就能把他们怼的哑口无言,只是平常他们还是要一起上课,时不时就要被恶心一回。
“你先别着急。”方弛远劝到:“等这个月过完了,我在从留坤那里看能不能打听到他俩的消息,实在不行我就找青才师兄问问。”
他本来还想着和黄氏兄弟好好谈谈,但是两人见到方弛远五人就避而不见,方弛远的好脾气也慢慢被耗完了。
“嗯,他们这样耽误的还是自己的学业,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没脑子。”方弛林笑笑,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看了看外面说:“先不管他们了,今天选乐器,马上就要未时了,你们怎么看?”
“先前的几节课,我觉得笛子不错。”听了方弛林的话,张贤表示道。
“我也觉得吹笛子潇洒些。”其他两人也表示道。方弛林听后就看向方弛远问:“弛远,你呢?”
方弛远认为学音乐应该是一个长久的打算,所以考虑的又多了一些:“我还在想,不是明天截止吗?明天我在看吧。”
教授乐理的地方是学堂专门开辟出来的几个小房间,在『操』场边上,离住宿和上课的地方都有一段距离,方弛远等人赶到笛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学生呜呜咽咽的吹起来了,声音有些杂『乱』,教习还没到,方弛远就先陪着方弛林去了琴室。
其实上辈子方弛远学过琴,说来也是巧合,上辈子他在得到的空间里发现过几本孤本的琴谱,就找了一个会琴的老师跟着学,本想着学会了能出去出出风头,可是因为是半路出家,心里的那点兴趣被生活慢慢磨平了,因此只坚持了一年就荒废了。
重来一世,方弛远看看自己的双手,他现在只有十二岁不像上辈子快二十了才半路出家,而且他现在心里也有了一些弹琴的心得,想着应该会比上辈子学着简单一些,心里对学琴的打算竟又慢慢复燃了起来。
教授琴艺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教习,穿着和别的教习一样的青衫长褂,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点也没有艺术家的那种洒脱和随意。
“这位就是教我们琴艺的苏淳先生了。”方弛林对着方弛远小声道:“一会他开始教学的时候,你可不要说话,他最讨厌这点了。”
“嗯。”得了方弛林的提醒就坐直了点点头,开始注视着讲台上的苏教习。
“自古有伏羲作琴之说。”教琴艺的教习坐好,“在舜时定琴为五弦,其后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至今一直流传的都为七弦。”
看了下没人讲话,教习又摇头晃脑的接着说:“在我琼朝,琴棋书画把琴放在首位,你们也就可以知道琴在我文人之中的地位了。”
“好了。”苏教习自顾自的点点头,“昨天我教了你们识谱,现在你们谁能上来给我重复一遍?”
“他讲了什么?”方弛远转头刚想问问方弛林,就被坐上的苏教习一指道:“就那位坐在第二个窗子边上的学生回答一下吧!”
方弛远站起来弯腰说道:“弟子昨日并未来听先生的课。”这些天他琴,箫,笛三门课都去听过,昨天正巧没来过这边。
“嗯。”苏教习点点头,面上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他对着方弛远淡淡的点点头说:“如此你就坐下吧。”
“先生。”苏教习刚说完,黄氏兄弟中的大哥黄勇就站起来说:“弟子昨天来了,让弟子说吧。”
“好。”苏教习点了点头,然后黄勇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教习教的内容讲了出来,临坐下时还朝着方弛远嗤嗤一笑。
方弛远摇头一笑对这样的小刺激心里根本不会泛起一丝波澜,就像一只猫不会因为老鼠的叫嚣而害怕。
“那下面我们进行今天的学习。”台上的苏教习没有注意到黄勇的小动作,看他坐下后就接着讲:“因为今天你们就要选择学习的乐器了,所以一会下课想学习琴艺的,只要在我这留名即可。”
“谢谢先生。”坐下的学生齐声回答道。
“但是。”苏教习却收起了笑脸:“弹琴时心境要平和,古琴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修心养『性』,心境平和是学琴的目标而不是限制学琴的条件。所以按理说你们皆可学习,但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