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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话,脑子也会累的,不过他看书没人管,全靠自律,方喜云也只是指导他两下。
把剩下的孝义翻完也没看到说对于亲生家人,他这个养子该如何对待,思前想后他觉得还要从“应视养父母为亲生,视兄弟伯叔为等同”这句话上去钻研。
“走吧!”方弛远对方弛澈喊了一声说“今天带你出去玩,不讲故事了!”
方弛澈一听连忙一股脑儿的从床上爬起来,到底是小孩子的天『性』跑到方弛远跟前说:“去哪玩儿啊,哥!”
“去找你弛空哥,他会玩,我也不知道这么热的天该往哪去。”
“弛空哥今天不学习了吗?”
“你三伯伯给他放假了,今天和明天他都不用上课。”
“哦!”方弛澈叫了一声,“出去玩咯!”然后拉着方弛远就往外跑,模样是既开心又自由。
“慢点,天热要出汗了!”
“不要,哈哈哈哈,我要出去玩咯,出去玩!”
来到大门口处,赵氏还在那,方弛澈立马老实了很多,“娘我出去玩会,今天休息一下。”
赵氏看见方弛远出去玩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的说:“去玩吧,整天像个小老头似的,比你爹都闷。”
方弛远笑笑,和赵氏又说了一会话就带着方弛澈去找方弛空,自从他和方弛林都被收徒之后,虽然方喜云还会时不时的给他们指点一下,但是更多的精力都用到教育方弛空身上了,而且自家孩子打起来不心疼,方弛空又活泼爱玩,没少被他爹责罚。
来到李家大院,方弛林也在家,四人就一同去了后山,方弛远和方弛林都不是爱玩的人,所以方弛空和方弛澈俩人想去,方弛远也就同意了。
张家村的后山叫溪山,也是他们溪山县名字的由来,山不大,被周围四五个小村子包围着,夏天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后山乘凉。
“哥,我可以下水吗?”方弛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方弛远,此时方弛空早已经脱的光光的跳到水里去了,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
周围有不少人,都是附近庄子里的人,很多小孩子也都下水了,在岸边水不深的地方坐着,大人在边上看着说话。方弛远看了就说:“好吧,不过你只能在边上坐着,我和你林哥哥看着你!”
“好!”方弛澈大叫一声,下了水,他就在水边找了一个不大的平地,方弛远和方弛林在边上说话。
“弛远,你的诗词还是没有长进吗?”因为是堂兄弟关系亲近,所以方弛林说话也就少了些顾忌。
“最近在翻看唐宋诗集,不过总是不得要领,作诗还像小娃娃一样。”
方弛林安慰道:“这事急不得,你记忆力好,看一遍就能记住,多看看诗词多积累总有一天会开窍的。”
“嗯”方弛远倒是看的开,这些天他闲来无事就做几首诗,然后攒多了就坐方喜延的牛车去县城给老师看,然后过一天等老师点评好了就再回来,如此循环往复,写的诗也有了很多进步。
“你今年没参加县试是准备一股作气考完院试吗?”方弛林今年并没有按照方喜云的想法参加县试,反而又等了一年。
“是我老师的意思,老师也要继续考进士,没多少时间教我,就让我县试考的好一点可以去县学读书,然后每次休假回来在跟着老师住几天,他看看我的不足,指导我在继续学习。”
“这样啊!”方弛远点点头,方弛林不像是自己可以走后门,县学是考中秀才后才能去上的官学,比普通私塾的能力高了不少,只是他们这是小地方,每年考中秀才的不多,就可以有几个童生顶替一些名额,而李云长的儿子李青才是县学的教谕,一年前他就已经被内定可以进去了。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忽然边上的一个男人大喊:“石头,我家石头呢!石头你哪去了!石头,石头!”
“张家的,你咋了,喊那么大声?”有人看他叫的惊慌就大声问道。
男人一脸的不知所措:“我儿子不见了,刚才还在这水边的,我就和人说会话,他就找不到了!石头,石头你哪去了?”
边上的人看着,不知道是谁多嘴说了一句:“该不会是淹了吧!”
男人顿时如遭雷击,不管不顾的就对河里扑去,活像疯了一样,“石头,石头!”他一个猛子钻到水里,快不能呼吸了才上来喘口气,然后又一个猛子下去接着找。
在边上的大多都是会水的,有人大喊一声“别愣着了,快下去帮忙啊!”
如此在边上的大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一个都跟着下水去找孩子。
“那边怎么回事?”方弛远他们离的不近,看不清楚状况。
“不知道,你先去看看,我先把小澈儿拉上来。”
“好,我先前看看,好像出事了!”
不过一分钟,就跳下去七八个人了,方弛林一去,也不脱衣服的跳了下去。等方弛远带着小澈儿赶到,孩子已经找到了,方弛林湿漉漉的站在边上,孩子的父亲抱着小孩哭个不停,一直说着胡话。
方弛远一看就知道是孩子溺水了,孩子才三岁多的样子,也不知道溺水多长时间,他慌忙跑过去,准备给孩子做复苏。
“你是谁!”男人一把推开方弛远,抱着孩子不撒手,不愿意让别人碰他。
方弛远上一世做外科医生的时候,是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知道病人家属不能刺激,被推倒了也没怨言,反而上前轻声细语的说:“你别着急,你看看他被捂的多难受?你让我试试,也许我能救他呢?”
“还活着呢!我儿子还活着呢?”男人大声的吼着方弛远,然后又呆呆的说:“你快救他,你快救他啊!”
看着男人激动的样子,方弛远感紧抱过孩子,发现心跳,脉搏都还在但是已经很微弱了,他放下了一点心,立马掏出孩子口鼻中的泥沙,将其置于自己屈膝的腿上,让其头部朝下,使劲按压其背部,迫使其呼吸道和胃里的吸入物排出。同时对着旁边的人大喊,“别愣着,快去找大夫去!”
这里是古代,孩子生病没有现代的医疗去救治,估计孩子这次就算救回来,也要休养很长时间了。
给孩子做了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一直持续到孩子苏醒然后又断断续续的昏了过去,方弛远才放松了一口气,“孩子现在还有些虚弱,我在这看着,你快去找个板子把他抬回去。”
“嗯,嗯!好好好!”男人早已六神无主,听了方弛远的话,他咽了咽口水,扭头就跑去找板子。
夜已经很深了,在琼国靠北方的张家村,刚入十月,夜晚就已经很凉。
这天夜里,天上无月,小小的木板床上方弛远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不要卖我,不要卖我!『奶』『奶』我会听话的!会很听话的,『奶』『奶』!”
猛然间,躺在床上的方弛远睁开了眼睛,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流,他呜咽着,慢慢眼泪湿了枕巾,此时还是午夜,他打起精神往外看,漫天昏沉,只有一个星子闪烁。
第61章 无奈()
此为防盗章节; 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 要24小时才可以看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告诉他说那是启明星,只是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他住在家里却觉得自己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说话; 没人疼爱……
早晨,他要去挑水做饭,而且天太冷,他不想呆在捂不热的被子里; 于是就跳下床; 瑟瑟缩缩的往厨房走去。
早晨霜重; 外面比漏风的屋里更冷,
他『揉』搓着冻的通红僵硬的小手; 用袖子蹭了一下冻出来的鼻涕,拎着小木桶就往后山跑去。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但他沿着小路跑的很快; 因为他害怕山里有吃人的妖怪,虽然他从来没见过。
回到家的时候,天刚刚泛光,
村里的大公鸡都争相开始报晓,一个比一个叫的响亮,声音此起彼伏的; 连绵不绝。推开门; 他看见正在喂鸡的『奶』『奶』; 心里陡然一惊,不自觉的把背都挺直了。
『奶』『奶』张氏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长了一张刻薄阴狠的脸,瘦瘦小小的,但是非常强势,家里没分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管。他怕他『奶』『奶』,小时候怕,现在更怕了。
“『奶』『奶』您起床了?”
方弛远拎着水捅,战战兢兢的问。
“嗯”张氏从鸡窝里掏出来的一个鸡蛋搁在手里,看了看他拎着水桶的一副窝囊样,眼里带着点厌恶,“去去去,快去做饭!”她训斥了一句就让他去煮饭。
方弛远如临特赦,一刻也不敢久待,拎着水桶就往厨房了。
家里的灶台不高,他都八岁了却和别人家七岁的小孩差不多高,这一年他好像就没长过,瘦瘦小小的,像个没长开的竹竿。
他们家是个小户,只有八口人,爷爷方安河老实木纳,在家里话不多,都是『奶』『奶』当家,但他种田是一把好手,是家里的顶梁柱。
『奶』『奶』张氏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为人虚荣吝啬,对家里人也是如此,方弛远特别害怕她。
然后是小叔方喜亮,小婶子刘氏,他大哥方弛清,小弟方弛澈还有他,大哥和小弟都是小婶子的孩子,他父母就他一个,老来得子,从前对他异常疼爱,根本没让他吃过苦,不像现在。
因为他爷爷还活着,所以没有分家,其实也不用分家,他爷爷就两个儿子,而老大也就是他爹方喜明,去年朝廷征兵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他母亲今年年前也因病去世了。
村里人都说他是扫把星,克父母,克家人,现在父母被他克死了,下面就该克他的家人了。可他年纪小小的,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扫把星,别人说他他就一直哭,哭到后来他自己都以为是自己克死了父母。
这边老人『迷』信,尤其关系到自己安危的时候,老人会更加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