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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悦未进宫前,亦是贵家娇女,选秀入宫,本是一步登天之举,却不曾想因她父亲官职较低,排名屈居于四,落选于妃位之外。而实际上,无论是容貌、才学,菱悦都不觉自己差人一等,不过就是出身所致,就错失了圣恩眷宠的机会。
而皇上若是将她赐予其他皇子也好,她许是亦有出头之日,但是皇弟之中,子易与子若一母同胞,最是宠爱子易,子易虽是狐男,依制亦可御女暖床,子易便将菱悦赐予子若为卷帘,为侍寝之用。
菱悦心中虽有失望,不过待见了子若清俊的容貌,俊逸的身形,不由又觉欣喜。况且子若虽是狐男,地位尊崇,又早以许给杜将军杜云朗为妻,那日后的荣华富贵必定也是不差的。
菱悦一心讨好子若,哪知子若却与一般皇子不同,他不好女。色,对菱悦鼓鼓囊囊柔软的身体虽觉好奇,却也只是似小孩子见到新鲜的玩具般,只用手摸摸、捏捏、掐掐,揉揉而已,便命人奉水净手,将菱悦屏退,自顾自地安寝了。
菱悦再次陷入失望之中。待云朗进宫,菱悦见了云朗的霸气俊朗,难免心生觊觎,她又听宫人私议,似乎杜将军与殿下之间常有争吵,并不和睦,就更起了非分之心,准备缠上云朗。
只是云朗去见子若时,都在正殿之上,菱悦是侍寝宫人,只能远远地偷瞄云朗,便是连露面的机会也没有,自然更无法引起云朗的注意。
好不容易盼得殿下和云朗同礼,她陪嫁进杜府,杜府的富可敌国更是让菱悦心喜,只是云朗眼中依旧还是看不见她,反倒日日腻着子若欢。好。
菱悦更是心急,苦等机会。
云朗与子若圆房,初尝云。雨,竟是分外觉得甜美,他又正值血气充沛之时,一旦尝过子若的滋味,更是欲罢不能,难免对子若苦苦索取。子若也是初经此道,虽也觉快乐,却也是伴随着莫名的痛楚。云朗又不体贴,子若难免心存怨念。
菱悦看准时机,又在子若跟前故意将云朗对子若的欢爱描绘成一种欺。凌,更是激怒子若,让子若愤然说出让菱悦承恩的话来。
菱悦计谋得逞,喜出望外,只等着云朗宠幸自己。只要自己被云朗收房,便算是迈出了上位的第一步,若是再怀上云朗的骨肉,那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只是可惜,云朗对菱悦的态度,一如子若,看看、摸摸就算了,竟是丝毫没有欲念。
菱悦在心中暗骂云朗和子若都非男儿,心里又是失望,又是羞辱,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菱悦攀上了小夫人。小夫人请子若喝汤时,对子若身边这个貌美如花,又似乎忠心耿耿的侍婢很有印象。待小夫人扶妃,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都获得了打赏。小夫人对菱悦的打赏尤厚。
菱悦特意去拜谢小夫人赏赐。小夫人便随意问起云朗房里的事情,菱悦就意有所指地道:“二少爷对殿下十分满意、疼惜,很是恩爱。”
小夫人点头笑道:“年轻人,自是难免的。”
菱悦也赔笑道:“是啊,我瞧二少爷对我们殿下一片深情,怕就是让他娶妻生子,他都未必肯了呢。”
小夫人立刻蹙眉:“娶妻生子是人之大伦,朗儿怎会如此没有分寸。”
菱悦立刻屈膝跪地:“婢子失言。”
小夫人的目光落在菱悦身上,仔细瞧了一瞧,不由笑道:“你也是个伶俐的丫鬟,既是殿下陪嫁来的丫头,总也有几分本事吧?”
于是,菱悦就在小夫人的授意下,开始故意制造假象,或是言语挑拨,或是装作演戏,来离间云朗和子若的感情。甚至隐隐向子若提及,云朗将他不过是当寻欢作乐的对象,他其实已经应了小夫人的劝告,正在物色正妻呢。
菱悦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叙述了足有盏茶时分,虽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处心积虑,略突出了小夫人的授意指使,大体上也算是坦白得彻底明白了。而且这一番说辞下来,菱悦已经彻底没了脸面、尊严,再不敢存任何非分之想了。
云朗挥手命菱悦退下去。菱悦再对云朗和子若叩了头,才急忙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云朗和子若,云朗对子若笑了一笑道:“你来。”
子若瞪他一样,其实很有些觉得丢脸,毕竟是自己的丫鬟作出这种勾。引少爷的事情,再是不干子若的事,子若也是面上无光。
“不打扰杜将军读书。”子若起身,准备回房。
云朗只得过去拉住子若:“都和你说我是清白的了,如今你也亲耳听到了,如何还生我的气?”
子若将头扭向别处:“子若没有生杜将军的气。”
“那就好,来伺候本将军安寝吧。”云朗的头贴近子若,低声道:“本将军有好东西给你。”
子若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杜将军还是保重身体,有什么好东西留着日后正妻进府吧。”
云朗不由失笑:“本将军早就觉得殿下特别稀罕本将军,看来果真不假,现在就开始吃那种无端的飞醋了。”
子若懒得理他,扭身便走,云朗却是伸手拦腰将他抱起,挑了珠帘,往内卧走去。
子若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只得低声道:“杜云朗,这是书房,你想干什么?”
云朗将头抵在子若肩颈,轻轻摩挲:“夜深了,就在书房安寝吧。而且,本将军也等不得回房去了。”
子若还要再说,云朗已是将子若横放到床上,不待子若起身,已是合身盖了上去:“那凉茶里,有药……今儿晚上,怕是要辛苦殿下了。”
子若尚未反应过来,云朗已是吻了上来,且越来越霸道。子若推他:“你不是会武功吗,你用内力压住药力啊!”
云朗摇头:“这药性太霸道,本将军又疏于防范,如今已是无法压制,九儿就仔细忍耐吧。”
子若也感觉到了云朗非同以往的粗鲁和霸道,又惊又怕,只想挣扎逃走:“杜云朗,你,你若敢伤了我,我一定让皇兄打烂你的皮。”
“九儿。”云朗按住子若的手:“云朗今夜对月立誓,这一辈子,只有子若一妻,生死不弃。”
子若看着云朗,云朗眸中有炽热,有欲念,更有真诚和凝重。
“你当真?”子若再问。
“如果今夜云朗没有精。尽人亡的话……”云朗笑得邪魅也促狭:“绝对当真。”
第110章 10丨010丨110()
温暖的泉水轻轻流过肌肤,几乎不留水痕,凌墨微闭了双目,依旧觉得臀上丝丝痛楚。等了有盏茶时间,还不见云轩过来,凌墨在等待中,忐忑更深。
凌墨初入杜府那夜,臀上也是带伤,不仅是青紫肿胀,臀腿处的油皮掉了一层,满是青紫的檩子,有几道还结了薄薄的血痂。
这自然也是云轩的杰作,也是凌墨第一次被云轩责罚。
凌墨以为那种程度的痛楚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最大限度,而板子抽在肉上的疼痛也是他所遭受过的最可怕的责罚,却不知自进了杜府,为杜丞相贤妾后,他忍受过的疼痛千奇百怪,限度也一再延展,远远超出他的想像。
凌墨趴在柔软宽大舒适的床上,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略有几缕滑落,歇在枕侧。
床头的暗格里有许多东西,都是自凌墨进府后,云轩特意收集而来。那些用处神奇的器具,做工精巧,世所罕见,甚至堪称珍惜。它们的用途,无非是给云轩带来甚于画眉的乐趣,让那种事情做起来,不仅花样繁多,且更感欢愉。
这欢愉却只是对云轩而言,而对凌墨,更多的,则是各种各样复杂的疼痛,甚或惊惧。不过那些疼痛忍过了也就过了,仿佛风吹过嫩绿的树叶,风过去,树叶还挂在枝头,依旧翠绿。
但毕竟是经过风的。
凌墨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枕侧轻画着圆圈,修长莹润的手指,不仅善于握剑,诗文或是丹青,亦可创造神奇。
丞相怎地还不曾过来。凌墨于忐忑之中,非但没有庆幸,反是有隐隐的失落和担心。又难免自嘲,看来自己倒是习惯了忍受那些痛楚,习惯了承受云轩加诸于自己身上的种种凌。虐,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了。
凌墨轻叹气,却是不自觉想起那一夜,也是奉命在这里等丞相的,丞相却是陪了千锦一夜。
淡淡的情绪弥漫开来,凌墨不由蹙眉,自己怎么也做这种小儿女情态呢。
凌墨忽然想起皇上。那一夜,自己侍立寝殿之外,倒是从不觉得,原来夜是那样漫长,甚至比当初自己带了鸣玉锁整夜承恩丞相,亦不觉那样难挨。
疼痛果真是分很多种的。有的疼痛只是痛在肌肤,有的疼痛却是疼在心底。
云轩也不曾想,下午宫里送来一大堆公文呈请他处理,都是关于忽然易后之事的。无非就是两类,表忠心送赞歌的,亦或是表痛心献谏言的。
子易杖毙准皇后及抄斩叶太师满门之事,云轩虽然经过周密筹备,发于突然,又用雷霆之威,让众臣没有置喙之隙,却是能暂时钳住众人之口,钳不住众人之心。
君臣之间,最怕猜忌离德,人心向背。宫闱不稳,擅杀重臣,都是为人君的大忌,云轩确实需要想些法子,来重新巩固子易在朝臣中的宽厚形象。
云轩处理了公文,沐浴更衣,才进入机关之内,去地下石室看凌墨。
凌墨左思右想的,已经趴在床上睡熟了。
云轩脚步很轻,走到凌墨身侧,凌墨还是睁开了眼睛,就想翻身坐起,云轩伸手按了他道:“躺着吧。”
“丞相。”凌墨的脸红了,云轩偶尔的体贴总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云轩将锦被掀过一边,凌墨的脸就更红了。按丞相的规矩,这大床之上,是不许着衣的。
云轩轻蹙眉:“倒是还肿着呢。”
凌墨听云轩的口气,倒像是在埋怨自己似的,不由委屈:“这可是您亲手打的。”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