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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吻了他的唇,手也从他的小袄里探进去。
凌墨由着云轩索。取,低声唤了一声:“云轩。”
云轩不理他,吻得更为霸道,手从上面落下去,探到他的腰间。
“丞相。”凌墨忍不住躲闪。
云轩笑道:“本相是体恤你,要替你除了刑饰的,不过,你若喜欢,也可以再含三天。”
“丞相……墨儿……”凌墨有些慌乱,屈膝跪了下去。
“喜欢,还是不喜欢?”云轩用手抬起凌墨的下颌。
凌墨的五官怎样看都没有一丝瑕疵,细嫩的肌肤,虽是不似千锦那样白皙,却更有一种阳光之美。
“墨儿求丞相,除了吧。”凌墨小心地道。
当日被罚时,云轩曾说过他若将功折罪,便可除去刑饰的,可是小夫人尚未伏诛,云轩就遣他去做另一件事,并没有命他除去刑饰。
除按规矩每日取出刑饰清洗时,能歇上一个时辰外,其余时间都是要含紧刑饰的,无论是吃饭、睡觉或是读书、办案,凌墨这几日来在外办差,着实是吃透了苦头了。
今日凌墨回府,沐浴更衣时,云轩还没有回来。他无奈之下,只得再含了那可恶的水晶刺猬,一直站在这里等云轩回来的。
“以后若是不乖,还有别的法子收拾你。”云轩用手点了凌墨的鼻子。
“是,墨儿不敢。”凌墨低声应道。
凌墨的睫毛极长,眸似婴儿般黝黑发亮,有些委屈,有些怯懦,有些湿润时,简直看得云轩心里痒痒,恨不得狠狠地弄哭了他,才觉解痒。
云轩既然这样想了,便不再迟疑,按了凌墨,拽了水晶刺猬取出。来,自己便入了进去……
凌墨已有许久不曾跪地承恩,今日丞相兴起,他也只能顺从忍耐,在一阵阵的眩晕中,感受着他家丞相的快乐,那,也是他的快乐。
千锦和子清在房中对账。两个那般年轻,又那般俊逸的少年,安静地对坐案头的时候,简直美景如画。
“子清少爷,账目上有什么问题吗?”千锦先放下账册,端了茶问道。
“千公子的问题,也就是子清的问题。”子清也放下账册,微微笑道。
云轩前些日子让子清查千锦的帐,今日又让千锦来查子清的帐,两人心里都各有心机,相互试探。
“我没什么问题了。”千锦站起来:“子清少爷呢?”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子清也站起来,与千锦似乎心有灵犀,又似乎心照不宣。
千锦却没看他,只是点了点头:“那千锦告退了。”
“千公子。”子清微微一笑:“千公子身子沉了,还要为大哥侍寝吗?”
千锦微停了脚步:“子清少爷僭越了,这种问题在杜家,是要被打嘴的。”
子清微欠身:“子清多言。”
千锦微欠身回礼,缓步走了出去。
子清暗暗蹙眉,这个千公子,看起来懦弱,却是锋芒不露啊。
“蹴鞠赛后,就是你我大婚之喜了。”云朗拄着下巴,放了手里的冰书,对隔桌的子若道。
“嗯。”子若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这书到底有什么好看,你不是学富五车吗,这本没看过?”云朗起身,打拳。
“温故而知新。”子若淡淡地道。
“温故而知新。”云朗微微一笑:“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那本书哪去了,有几个姿势我们确实需要再练练。”
子若脸红了,瞪了云朗一眼:“杜将军,你可有一丝正行没有吗?”
“我的房,我的床,我的人!”云朗理直气壮地道:“还要什么正行。”
云朗说着,一个旋转直。直地往床上一躺,摊手摊脚地道:“贤妻,过来服侍为夫吧。”
“请杜将军稍待。”子若根本不理云朗那一套。
“过来啊!”云朗伸出左手,活动着手腕和手指:“来,让为夫试试这左手可是完全好用了没。”
子若手里的书刷地扔向云朗,云朗一手将书打飞,一边腾地起身,抱了子若,扔到床褥上:“你这身手,和本将军比起来,可是差多了,乖乖受擒吧!”
云逸和沈小茹在花厅里调配草药,秋清羽怀里抱着剑,侧靠在花厅窗前,透过珠帘,看他们两个。
“当归要几钱呢?”沈小茹被面前复杂的几百种药物弄得有些晕了,脸色红红地问。
“和半夏一样。”云逸微微笑道,手里的折扇点过去,指在已称好分量的半夏上。
“哦,对了。”沈小茹脸红红地,拿了当归去称:“这个也是3钱。”
秋清羽发现一个问题,每次沈小茹和杜云逸说话,沈小茹都会脸红,而杜云逸都会笑。
真是有够奇怪,问一个药材几钱嘛,脸红什么,不过就是告诉她用了几钱而已,笑什么。
小左在铜鼎里熏香,问秋清羽道:“秋大侠,你觉得今日用什么味道的熏香好?”
秋清羽答非所问地道:“醋。”
“什么?”小左没听清。
秋清羽悚然一惊,我去,难道我刚才心里是觉得自己在吃醋,所以才会说出一个醋字?
小左也不由笑了,好像是故意地道:“我看这位沈姑娘温婉娇羞,与我家三爷相配,倒是极好的。”
秋清羽冷冷地看了小左一眼,小左立时感觉到有杀气。
“只是做妾而已,秋大侠不必介怀。”小左忙解释。
“那么好的女孩子,凭什么给你家三爷做妾?”秋清羽冷冷地道。
“我的秋大侠,您小声点。”小左吓出一身冷汗来,只是花厅里的人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
小左松了一口气道:“我听婓侧妃之意,正是如此呢。”
花厅里的杜云逸本是在轻摇折扇的,随着小左的话音,折扇好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摇动,脸色却是未变。
秋清羽一直看着杜云逸,见他听了小左的话竟然毫无表示,冷哼一声,转身挑了帘子出去了。
小左吐吐舌头,这位秋大侠于我家三爷想来也是极好的,只是可惜啊。主子的事情,还是别多想了,小左随意挑了一味香料,填进了香炉。
138|()
箫御史病重,上表请辞。
皇上回复了旨意,请箫御史安心养病,勿以朝中为念。
其后箫妃在宫中因逆颜犯上,被贬为采女,又因伺候皇后不周,被废黜贵女封号,逐其归家自养,箫妃因不堪受辱,撞阶而亡。
箫御史病中闻此噩耗,当即吐血,性命垂危。其子箫向前本想入宫为父请命,却惊了九殿下子若的座马,被当场杖杀宫门之外。
噩耗再次传入箫府,箫御史正不顾老管家的劝阻,执意站在暖阁上看楼下的雪景。
寒风萧瑟,暖阁的栏杆上已是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京城几日大雪,四处一片洁白。冷清的箫府内,更显肃杀。
传递消息的下人匆匆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箫御史身后,却迟迟不敢开言,箫御史却似乎已经猜中:“是不是前儿出了意外?今日一早,他不顾我的劝阻匆匆进宫,只怕皇上要降罪的。”
“是,是,老爷……”下人的声音哽咽了:“皇上到没有降罪,实际上少爷他尚未来得及进宫面圣,就又冲撞了回宫归宁的九殿下,被殿下杖杀宫门……。”
箫御史骤听之下,如重石锤腹,张嘴,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老爷。”老管家慌忙扶住箫御史:“老爷,您节哀,您节哀啊。”
箫御史半天,才站稳身形,忽然仰头长笑:“可笑啊,可笑啊,我箫某一生忠君为国,到头来却落得个受尽猜忌,儿女双亡的下场啊。”
箫御史再长笑数声:“杜云轩,杜丞相,老夫到底还是输给你了!箫某愧对先皇,愧对先皇啊……”
箫御史自以为忠肝义胆,自以为是在对皇室尽忠,到头来却也还是落得如此下场。他悲愤,哀叹,自己图谋不足,自己机关未尽,自己心有不甘,却到底大势已去。
箫御史最伤痛的,是他始终无法得到皇上的信任和支持,却不知皇上所有的信任和支持都早已给了杜云轩一人。
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箫御史嘴里再喷出一口鲜血来,闭目气绝。
云轩披着白裘,进宫去见子易。
子衿引了云轩直行到皇上寝殿前,止步:“婢子未奉命不敢僭越,请丞相大人自行入内吧。”
云轩点点头,又停下脚步道:“碧荷呢?”
“碧荷姑姑这几日抱恙避讳,不敢伺候丞相大人。”子衿微微福礼,恭谨地答道。
“多照拂一下碧荷。”云轩轻叹口气:“她性子柔弱,该是好哄一些的。”
“是。”子衿恭应着,退了下去。
寝殿里升了壁火,又摆放了数个暖炉,烤着清茶,甜香而又温暖。
子易躺在龙床上假寐。侧耳听着云轩褪了白裘,又解了长袍,走到床侧。
“不起来给先生问安吗?”云轩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子易只得睁开眼睛,磨蹭着下地,对云轩行礼道:“易儿见过先生。”
屋内很暖,子易也只穿了淡黄色的小袄和长裤。其实这是云轩的规矩,子易、凌墨或是千锦单独与他一起的时候,不得着长袍,便是着了长袍,见了他,也要解开缎带,免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长袍箍着碍事。
云轩的手探入子易的颈间,微凉,子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先生走了很远的路吗?手都凉了。”
云轩笑道:“是走了一段路,看看宫里的风景。”
云轩靠坐在床上,让子易侧坐在他腿上,探头过去吻上的唇,缠缠绵绵的,一只手探进子易的怀内,轻轻地揉。捏着。
难得云轩如此温存,子易倒越发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云轩吻了一阵,分开子易的小袄,低头将吻落到子易已是微微颤栗的小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