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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从房内出来福礼道:“王妃谢王爷恩典呢。”
“不用谢,不用谢,快进去仔细照顾你家王妃。”杜百年两只手掌握在一起,笑逐颜开。
“王爷!”风下匆匆过来禀告道:“大少爷那边的情形,似乎不太乐观。”
杜百年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揪起来了:“怎么会?云轩那小畜生刚才不是还命人来禀告,说是一切早有万全准备,让老子不用担心的吗?”
“是。”风下小心翼翼地回道:“若是只保千公子的性命,那倒是无需担心。”
“什么意思?”杜百年腾地就站起来:“孩子保不住吗?”杜百年说着就要往外走。
“王爷,王爷!”风下连忙拦到杜百年身前:“王爷莫急……千公子生产,您是不能过去的……会折了孩子的寿命的……大少爷会想办法的。”
杜百年无奈止步,按有宋的风俗,媳妇或是贤妇生产,公爹是一定要避“秽”的,否则会折了子孙的福分。
“他若是不想个好办法保住老夫的孙子,老子打烂他的皮!”杜百年喝道:“你去命那小畜生现在就来见我。”
云轩现在实在无暇去他爹跟前告罪了。他准备亲自为千锦“接生”。
送助产夹进来的是凌墨,他微垂了头将助产夹递给云轩,并没有看他一眼。
凌墨走到床前,将手里的一碗清香四溢的液体端到千锦唇边:“这是天山石钟乳,可助你提气。”
千锦一口气喝了玉碗内的灵石钟乳。
“天山有一套心法,可助肌体开合。”凌墨犹豫了一下:“这是天山不传之秘,事急从权,凌墨先传与千公子,千公子生产之后,一定要全部忘去。”
千锦对凌墨点头:“是,凌大哥。”
擅自将本门心法传与外人,是门派大忌,更被视为叛门之举,轻者要逐出师门,重者处死。秋清羽就曾身受酷刑,却宁死也不肯将蜀山心法告诉杜云轩。
凌墨的所谓传授本门心法,自然不会是逐句背诵给千锦听,再让千锦习练,那也来不及了。凌墨将手按于千锦百会穴,直接传功。
这就是更凶险之举了,此时凌墨等于与千锦和千锦腹中骨肉结为一体,若是千锦不测,凌墨不死也会重伤。
云轩狠狠瞪了凌墨一眼,暗恼他的胆大妄为,只是如今情形凶险,必要放手一搏了。
云轩冷冷地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对凌墨此举的不满,便扔了手中助产夹,以内力在掌心燃起一团火焰,算是手掌消毒,准备用手入进千锦甬。道,好将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直接拽出来便了。
千锦有了凌墨的内息相助,疲惫不堪的身体重新注满了能量,他并按凌墨所言,尽量调整呼吸,放松身体,慢慢引导凌墨注入的那股热流,向下移动,忍了剧痛,用力张合。
云轩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四根,终于整个手掌都入了进去,并随着千锦一声惨叫,一团小小的肉球随着云轩手掌的吸引,一起脱离出体外,云轩反手接住。
那是一个蜷着的婴儿,浑身血污,还在吸。允自己的小小手指。
云轩的两只手托举着这个神奇的生命,惊喜地看向凌墨道:“你瞧瞧,他竟然会吸自己的手指。”
“还有。”千锦忽然喘息着道。
“还有?”云轩慌忙将手里的小东西放到床褥上的襁褓内,未及包裹,千锦已是一阵痉。挛,随着一股温热的鲜血,一个更小的蜷卷着的婴儿,已是落到了云轩及时伸过去的双手上。
“哇!”小东西仿佛受了委屈般,立刻哭了起来。
“这是个丫头!”云轩惊喜地叫道。
千锦疲倦地笑了一下:“恭喜……丞相,凌大哥……”话音未落,就昏了过去。
凌墨缓缓收手,面色苍白,他本是重伤未愈,如今耗损功力助千锦生产,又几乎损失了五成以上的功力。
只是看着云轩抱在怀里的那两个小生命,凌墨露出一抹微笑:“恭喜丞相,千公子亦无碍。”
千锦竟是一次产下双子,实在太出乎云轩的意料之外,而且一龙一凤,就更是让他欣喜。
这边包裹了两个孩子,再安抚了千锦,云轩回房更衣,收拾停当了,才喜滋滋地跑去杜百年的院子禀告:“爹,千锦平安生产,一男一女。”
杜百年其实是早得了消息,下巴险些没笑掉了呢。如今是好不容易克制了心花怒放的心情,板着脸在等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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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听说斐侧妃也平安产下了千金,恭喜爹爹了。”云轩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道。
“嗯。”杜百年点点头:“明儿为父便与你一同上朝,向皇上请旨,正式册封斐霓为我西安王府的正妃。”
杜百年在云轩跟前,一向是“老子”“老子”的自称,突然改口说“为父”,倒让云轩觉得有些不习惯。
杜百年轻叹了口气:“今儿晚上,你向你母妃替为父告罪吧。”杜百年所说的“向母妃告罪”,自然就是指前王妃弯弯了。
“是。”云轩屈下一膝:“儿子恭喜父王,母妃九泉之下,想必也会为父王感到高兴的。”
云轩和杜百年素来亲昵,一向都是叫“爹”的,忽然一本正经地说出一句“父王”来,杜百年也觉得有点儿怪怪地。
不过杜百年既然已经决定要扶斐霓为正妃,并通告朝廷,那就是要娶继室进门,斐霓要做堂堂正正的杜王妃,云轩等人名正言顺的母妃了。
“待朝廷旨意下来后,再正式改了称呼吧。”杜百年吩咐道:“你是为父长子,要为弟弟们做好表率。”
“是,父王放心,儿子不敢逾越礼制。”云轩应道。
依照礼制,王爷的继室就是子嗣们的“母妃”,这称呼必定是不能错的。
杜百年端坐着沉吟,云轩跪在地上,微垂头不语。难得父子两人这么一本正经地谈话,一时话题中断,屋里就静下来了。
杜百年觉得自己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吩咐儿子的,只是却忽然想不起来了,便再挥了一下手道:“去吧,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孙女孙子,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是。”云轩应了,起身告退:“爹早些歇息吧。”
云轩从杜百年的院子里出来,轻叹了口气。
回去时,却是不自觉地又走去了凌墨的院子。云轩腾身越过花墙,落在梅树下。
凌墨今日耗损了许多功力,应该是罚累了,许是早就歇息了。
云轩又想起方才凌墨的笑容,满满的似乎都是宠溺,一如有时他对自己的笑容,尤其是自己欺负他时。
云轩蹙眉,墨儿这意思,竟还当自己似孩子般忍让着不成。
云轩胡思乱想时,雪花又飘下来了。唉,这是什么意思,老天爷也觉得我实在委屈了他吗?
凌墨确实乏累,只是却不想睡。他坐在床上盘膝运功,直到听见衣袂飘飞的声响。
这必定是丞相大人了。敢在府中毫无顾忌地施展轻功,却未曾引起府中暗卫的询问。
依旧是盏茶时分的默默等候,接着,又轻轻地纵身而去,甚至都不曾抖落一下身上的雪花。
凌墨这才躺下,安心地睡了。
晨起的时候,儿子们和弟弟们来给云轩贺喜。其实昨晚上都是竖着耳朵在等消息的,也都得到了喜讯,只是按礼制,晨日贺喜。
云轩确实很高兴,让宝儿、霜儿去抱弟弟妹妹出来给叔叔们见礼。
“爹给起了乳名,男孩叫宁儿,女孩儿叫金儿。”云轩从杜星宝手里接过金儿,给弟弟们显摆:“看看,这个是女孩儿,一生出来就会哇哇地哭。”
这两个孩子是云轩亲手接生,倍感疼爱。
“我和霜儿出生时不会哇哇哭吗?”杜星宝有点纳闷。
“决儿也不会哇哇哭吗?”孟星决也问。
云朗忍不住想笑,子若拽拽他。云逸等人都装作听不懂这个问题,拒绝回答。
这些讨厌孩子……云轩轻咳一声,将宁儿和金儿给弟弟们传看。
大家立刻围拢了去看小孩儿,杜星宝和杜星霜在软榻上坐了,孟星决靠在杜星宝身边,问杜星宝:“金儿为什么长这么丑?”
杜星霜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说:“女孩子要是长得太漂亮,就会被男孩子抢走,金儿长成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下就没有人来抢我妹妹了。”
“宁儿也丑,而且还不会哭,我其实更担心他。”杜星宝很深沉地叹了口气。
“我觉得还是裳儿姑姑好看一点儿。”孟星决发表自己的意见。
杜云裳虽然与宁儿、金儿同年同月同日,辈分可是大了一辈。
杜星宝和杜星霜虽然也觉得似乎是裳儿姑姑好看一些,可是自家人哪有不向着自家人的道理,就异口同声地道:“刚出生才一天的小孩儿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完全忘了他们刚才曾一本正经地对着宁儿和金儿各种忧愁其丑了。
孩子们都撵下去了,云轩吩咐让云朗有空去瞧瞧京城的踏梅诗会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踏梅诗会是官学的魏夫子和一些德高望重的文人创办的,平素打着以诗会友的旗号,经常联络聚会。
杜百年也曾受邀参加诗会,云轩委婉地拦了。如今杜百年刚刚得了闺女,就更无暇去参加什么诗会了。
要过年了,小孟按例要带着云昭回孟家去的,云轩吩咐他们早早收拾行装准备。
还有云逸,云轩准备休了年假就带云逸去弯家拜望:“你好好收收心,年后便要向弯家礼聘了。”
云逸垂头应了一声,很有些落落寡欢。
云斐心里很是庆幸,好在这上面有云逸三哥顶着,否则许是弯家的那个丫头,就要许给自己了,那岂非是将自己和墨嫡棒打鸳鸯。
“云斐回去吩咐墨嫡,让他尽快回天山去,承接天山掌门之位。”云轩吩咐道。
云斐傻眼了:“墨嫡要接任天山掌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