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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当然也还记得自己和弟弟被王夫子敬献给敏王爷时的情景。
五月的天气微寒,扣儿和裳儿沐浴熏香后,不着寸缕地跪在青石地上恭候王夫子检视。
王夫子手里拿着竹鞭,一一点过他们的唇、颈、乳等处。然后才端了胭脂,用胭脂笔为他们描妆,点唇,点颈,点乳,点蜜。园子里正开的花朵有许多,王夫子选的是两朵带着露水的火红色的芍药。
王夫子命他们跪伏在通往敏王爷书房的甬道上:“今儿是你们的好日子,能沐得似敏王爷这般高贵的人的恩典,也是你们的福分,师傅教你们的本事,今儿都要用上,莫丢了我的脸,日后或是享富贵或是受苦楚,都看你们今日的本事了。”
赏菊若是得宠,自然能享富贵,若是不得宠,岂止是受苦楚,只怕就要生不如死了。
敏王爷正因为皇上立后的消息而大发雷霆,他急匆匆地想要进宫面圣,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了甬道上跪伏的两具细嫩柔软的身体。
火红的芍药斜簪在白嫩的“花朵”里,芍药花随风轻轻晃动,芍药花下的粉嫩若隐若现。
颜比月,肌赛玉,乳如豆,腿为枝,腰作茎,臀似花。敏王爷深谙赏菊之道,更是识货之人。
眼前的两个伶奴显见都是极难觅的名器,再由王夫子悉心调。教了十余年只是看着,已让他浑身血脉都要爆裂了。
敏王爷虽是好色,却也颇能分轻重,他命王夫子先将这“两朵赏菊”收起来细加教养。
“皇上大婚,这必是最好的礼物,若是能得皇上龙恩,你我都是大功一件。”敏王爷这样谋划着,眼睛却是像冒了火般的盯着扣儿和裳儿,似乎随时都想扑过去将他们撕得粉碎。
王夫子更是喜出望外,若是扣儿、裳儿真能有幸为皇上所御,那敏王爷的封赏丰厚,自己这份富贵也是少不了的。
王夫子忙命扣儿和裳儿回房去,他也怕敏王爷把持不住,毁了这两朵“清菊”,那富贵荣华可是打了水漂了。
不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敏王爷这敬献赏菊的计划还未得以实施,便以谋逆之罪落狱,被阖府抄查。
子清听到这里倒是舒了口气,这幸得是敏王爷被发落得早,否则只怕扣儿、裳儿就是不遭他吃干抹净,也少不得是要各种被他占去口舌之欲的便宜的。
敏王府阖府抄查,扣儿、裳儿的命运也因此改变了,他们被查抄的官员借花献佛,敬献给了丞相云轩。
“丞相大人命我和扣儿进宫侍奉皇上,皇上却是恼怒了,说既然是丞相喜欢的,便还是留着伺候丞相吧。”青冥微垂了头道:“当夜我和扣儿被丞相大人带回家中,得沐丞相恩泽。”
子清不由冷哼一声,明明就是被杜云轩弄了而已,还要称之为沐恩,连“承恩”都不配提,那真是将人低贱到泥土里去了。
扣儿和裳儿品貌虽是出众,却也并没有入云轩的眼,只是那日正巧又到了他练功之时。贤妾凌墨本是于他练功最有裨益的,因被派了出府办差,不在府中。
云轩的武功怪异,素日常感体内如火焚烧,只有借*宣泄,才得缓解。这几日他心浮气躁,内息紊乱,若是再不宣泄,恐有走火入魔之险。
既然是赏菊出身,必是擅长侍人的,又是清菊,于他的武功进境有所裨益也是说不定的。
那一夜,扣儿和裳儿于上半夜和下半夜相继沐恩于云轩,待到天明时,云轩的武功虽然未曾有所进展,但也避过走火入魔之险,人更是极舒泰了。
扣儿和裳儿所得就更多,云轩发觉扣儿和裳儿的根骨极佳,与十三一样,都是可以承袭他武功的上乘人选。
云轩便在摆布他们之时,相继用真气打通了他们的任督二脉,并将自己无法化解又无法宣泄的内力灌注进他们体内。
扣儿和裳儿苏醒时,已是在第二日的下午,他们被马车送到了杜家大风堂的密训山庄。
“三个月内,你们若是能活下来并通过试炼,就可以脱胎换骨,再世为人。”送扣儿、裳儿去大风堂密训山庄的十三告诉他们。
十三对扣儿和裳儿有一种特别的关照,他与扣儿、裳儿的命运相似,他希望扣儿和裳儿也能同他一样,熬过苦痛,化茧成蝶。
三个月后,扣儿和裳儿不负十三所望,不仅活了下来,通过了严苛的试炼,而且试炼的成绩名列三甲。
扣儿和裳儿奉命换上一袭黑袍,被带到一处军营里。十三当着他们的面,烧掉了他们的贱籍档案。
“从今日起,伶奴扣儿、裳儿已经不复存在,你们现在已是大风堂暗卫,丞相大人赐名青冥、承影。”
十三的话,让跪在地上、一身黑袍的青冥、承影都是泪流满面。
“青冥得丞相大人提携,在军营中历练三月后,进宫护驾。”
青冥抬头看了一眼子清:“丞相大人对你也是特别恩遇,才会许青冥将你带回宫中囚禁。”
子清又是冷哼一声,心道,我才不稀罕他的恩遇,而且还颇有些恼恨云轩,原来我的青冥早被你吃干抹净,我可是吃了大亏了。
“杜丞相对你有再造之恩,难怪你对他如此忠心耿耿了。”子清狠狠瞪了青冥一眼:“只是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后,你与他的恩义也仅止于此了。”
青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低声应道:“是。”
那一日,他去天牢查牢,救了子清。子清却是被下了媚药,必要宣泄,青冥稀里糊涂地,就成了子清的“解药”
子清被囚禁在宫中,也常以“余毒未清”为名,要求青冥再做“解药”。
“你将小石头带回来了?”子清伏在青冥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动着。
小石头是子清在天牢里见过的那个少年。青冥将他带回宫中监牢时,也将天牢中的那两名禽。兽狱医落狱问罪。
子清担心小石头再受人,让青冥想办法将小石头也带出天牢。
青冥领了子清之命去狱中查证,发现天牢名册中,根本就没有小石头的名字,他在多年前就已因“暴毙”除名,实则却是被那两名狱医做了手脚,沦为他们发泄。兽。欲的工具了。
“是。”青冥小声道:“我已将小石头送去医馆医治了,待他恢复一些,就送到你身边来。”
子清“哦”了一声,用手拧了青冥的乳。首道:“那今日倒是没什么事儿了,再仔细伺候本王两个时辰吧。”
云轩登基前,来看子清。子清的监牢里收拾得整洁芳香,人也养得慵懒、白胖。
云轩蹙眉道:“看来让你住在监牢里,倒是可了你的心意了。”
子清扭头不看云轩:“你又想来穿了我的琵琶骨,每日打我三百鞭子?”
“你若乖了,我也愿意让青冥省些力气。”云轩淡淡一笑:“给你父王写封信,劝降。”
“写什么?”子清用目光看了看屏息凝气站在一侧的青冥,瞪他一眼。
青冥不由觉得冤枉,这你也瞪我?
云轩的目光扫过青冥:“你告诉宁王,若他再不归降,本相就废了你的武功,将你赐予青冥为娈宠。”
青冥脸色一红,子清的脸绿了杜云轩,你果真够狠。
有宋一朝,狐男为贤同女子为妻。但是将狼男作为娈宠,则与视为伶奴一般无二,是最羞辱不过的事情。
“杜丞相。”子清咬牙切齿地看着云轩,你明知青冥是被调。教过的伶奴出身,却让我做伶奴的娈宠只是这话说出来,必定会伤及青冥,子清气得满脸通红,却到底将这些刻薄的话咽回腹中。
杜云轩坐在下人端过来,摆在牢笼前的太师椅上品茶,吩咐青冥道:“青冥按我的意思,给宁王去信吧。”
青冥恭应一声,旁侧有人递上纸笔,青冥跪在地上,很快便写成了信笺。
青冥将信笺递给子清:“画押。”子清接过信笺随手撕碎。
云轩依旧品茶。
青冥重新跪在地上,再写成一封书信,走到牢笼前,将信笺递给子清:“画押吧。”
子清接了信笺再想撕碎,青冥的手伸过去,握了他的手,青冥看着子清,微微摇头。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在丞相面前,还敢这样执拗,除了自讨苦吃,又有何用?
子清当然看得懂青冥目光中之意,他使劲咬了下唇,终于是将手指放入口中,狠狠一咬,用鲜血在纸笺上画押。
侍立在云轩身后的风前也走到牢笼边,将一粒药丸递给青冥:“这是散功丹。”
子清看见散功丹,才真觉恐惧,他的一身武功是他的倚仗,也是他全部的自信和骄傲,如果毁去。
子清的头还没来得及摇动,云轩的手已是钳住了他的下颌,并将散功丹弹入他的口中,再点上他的咽喉,让散功丹滑入他的腹中。
云轩放茶、起身,再移步到牢笼前,从青冥手里取走散功丹,投入子清手中,似乎只是转瞬间的事情,众人反应过来时,云轩已经又坐回去喝茶。
子清颓然摔倒于地,心里满是绝望。
当夜,子清功散,额头宝珠被取出,被锁了镣铐,送入青冥卧房。
子清这才明白那两个狱医为何要用锁链折。磨小石头,这本就是娈童之规。
只是这一夜,受尽锁链苦楚折磨的却是青冥。他用自己的身体包容、承载了子清全部的愤怒、绝望和恐惧。
天明时,子清在青冥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睡熟,阳光照进来,青冥伸手遮挡,怕阳光扰了子清的梦。
第三日,宁王兵败不降,逃亡天山。青冥奉云轩命,带禁军追敌。
子清已经渐渐习惯绑在手脚上的镣铐,除了那哗啦呼啦的响声,几乎不影响子清做任何事情。
当然了,子清这么大的人了,他很少跑,也很少跳,只是缓步走动,自然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