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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暗中吸气,猛地起身,身前的半幅长袍落下去,遮挡了尴尬,却是遮不住也挡不住身后那汹涌的疼痛。
虽是觉得屈辱,又痛的厉害,凌墨心里反倒有一些释然,只要杜云轩不行什么狼狐之喜,便是打了自己这一顿,也好。
只是可惜,凌墨错估了云轩。
云轩既已起意恩宠,如何能轻易放手?
“褪衣,亦或本相帮你?”云轩放了手里的方巾,将错愕中的凌墨,直接转身按在了旁侧的石桌上。
凌墨待要支起身体,却是合了云轩的意,云轩正俯身而下,就那样硬。生。生地入……了进去。
凌墨惨呼出声。
痛!
伴随着从未体会的疼痛,凌墨简直要窒息,这是一种如此怪异、奇妙的感觉,一个人的身体里忽然就挤进去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初始的肌肤之痛,混合着来自体内的剧痛,这是凌墨从未体会过和想象过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凌墨,让凌墨惶恐而不知所措。
随着云轩的抽离与再度侵入,凌墨的痛呼声再度响起,却是引来了云轩的不满。
“收声!”云轩冷冷地吩咐。
凌墨这才清醒过来,他立刻咬紧了唇,再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只是他猛地翻身,打向云轩面颊的双手,瞬间被云轩按分在了头侧。
“还不肯乖吗?”云轩俊朗的面容,欺近凌墨,目光中满是狠戾。
凌墨心中莫名地一颤。
云轩的锁穴手法十分奇特,凌墨便是如何也无法冲开。
“杜云轩……”凌墨只在心里、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忍着痛楚,心中再是如何不甘,不愿,却也无法阻止那个欺凌自己的人,随意地纵横驰骋。
凌墨颤栗着,被动地承受着痛楚,而且除了痛楚,他几乎想不起别的什么。
凌墨不知该如何做,喊叫吗?哭泣吗?求饶吗?凌墨只是咬了唇不做声,身体却是因了疼痛和紧张不自觉地绷紧,又因疼痛而逼迫自己放松,他不知怎么做,怎么做,都疼。
凌墨痛得无法呼吸,昏昏欲睡之时,杜云轩发出一声轻轻地呻。吟,暂且停下了狂风暴雨般的动作。
凌墨这才觉缓过一丝气息。
也许这是良机,凌墨想一跃而起,摆脱云轩的钳制,只是他臀腿稍一用力,剧痛立刻又蔓延开来,体内稍歇的“异物”似乎忽然“活”了一般,再向前深深地探去。
云轩再次纵横驰骋起来,将凌墨弄得又一次死去活来。
这一夜,云轩肆意而为,尽情享。受着情。爱的欢愉;这一夜,凌墨被动地承受着云轩肆无忌惮的百般索取,备受苦楚。
天近黎明,凌墨已是筋疲力尽,几近昏迷。他受制的穴道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只是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却是雪狐之体。”云轩心情甚好。经过一夜宣泄,他不仅再次控制了体内的庞大气息,而且,还成功冲开一处受阻要穴。而凌墨虽是受了颇多苦楚,却也并无大碍。
调息了一个周天后,云轩起身抱了凌墨去温泉里浣洗,凌墨紧闭双目隐隐的模样,果真也是像极了子易。
凌墨被云轩按在温泉中的麒麟之上,无力挣扎。
云轩伸手自石台上拿过一个玉匣,打开了,里面有一只翡翠雕龙,鳞片层层,栩栩如生。
“我……啊……”凌墨的话音未落,又是一声痛呼。
“含紧了,没有本相之命,不可取出。”云轩淡淡吩咐着,已是将翡翠雕龙入到了凌墨的体内。
云轩再拍了凌墨挺翘的臀峰两掌,每一掌下去,凌墨都感觉得到那翡翠雕龙的鳞片,与自己更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既是贤妾,当知贤妾的规矩。”云轩丢下凌墨,自去水中畅游。
凌墨压抑着呻。吟,心里恨不得对云轩千刀万剐。
“你若乖乖地听本相的吩咐,才可少吃些苦头。”云轩游了两圈,再跃上石台,对暗暗调息的凌墨道:“若是惹了本相气怒,许是将你丢给府中教谕调。教,也未可知?”
凌墨不由心中狂跳。是的,自己如今是杜家贤妾,按有宋之律,夫主自可随意处置贤妾,入势、簪钗、佩玉……更可设教谕调。教承恩之道……
凌墨眸中的惧意,清晰地落入云轩眼中。
云轩满意:“看来贤妾之规,凌公子也是知道一些了。”
凌墨闭了眼睛道:“凌墨宁可一死,也决不会再受你的侮辱。”
云轩毫不在意,好整以暇地道:“自断心脉是女子之能,凌公子如若效仿,不怕坠了凌家与天山的威名?”
2、
小厮提灯熏了香,在室外恭请凌墨用餐。
凌墨自痛楚中醒来,缓了半刻,才勉强起身。
隔间内铜镜里,少年公子,玉树临风,白衣翩翩。
凌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发呆,身后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凌墨,什么天山公子,早已风光不再,如今的凌墨,只是杜相贤妾。
虽仿若一梦,却物是人非。
“公子请出来用餐吧,今日的饭食都是公子爱吃的呢。”提灯的催促声一如往日:“饭菜凉了,就不香了。”
随即又是提灯小声地提醒:“杜王府的规矩,若是过了饭时,饭菜就要被收走了呢。”
过饭不食,这是杜王府的规矩。不单单对凌墨,便是杜云轩、杜王爷都要遵守。
凌墨待要举步,却戛然止步,暗暗握了拳头,蹙眉。杜丞相最喜弄饰,凌墨这些日子来,真是受尽苦楚。
窗外桂花飘香,时日匆匆,凌墨也不曾想,他为杜丞相贤妾,已有月余。
风前将凌墨的佩剑送回来,“北落师门”浑然一体。
“剑鞘是大少爷特意寻来送与凌公子的。”风前恭恭敬敬地传话道:“大少爷说凌公子的剑法灵活有余凌厉不足,这剑鞘上的无上心法许是有所裨益,还请凌公子多多习练。”
云轩今日一早出了皇差。近日大雨频发,山洪肆虐,为防运河堤坝有失,云轩亲往督查。
“大少爷请凌公子代大少爷去王爷院内请安,稍晚些时候,宝儿、霜儿两位小少爷,也要来向凌公子请安。”
风前轻咳了一声,又小声道:“若是凌公子方便,也该去跟萧姑娘问安的,萧姑娘昨儿回来了……虽是大少爷不曾吩咐,但是萧姑娘那里……咳,咳……这个礼数……咳,咳……”
风前再干咳两声,才怯懦地道:“是小的多嘴了。”
凌墨只是仔细审视着自己的宝剑,院中的桂花经风,扑簌簌地落下来,隐隐传来淡淡的馨香。
凌墨去给杜百年请安,杜百年非常高兴。杜百年特别喜欢凌墨,这杜府之内,除了杜云轩,谁也不敢对凌墨有一丝鄙薄。
杜百年更是常叮嘱云轩善待凌墨,云轩每每应着,对凌墨也并无什么不同。
杜家二少爷云朗、三少爷云逸都比云逸年长,只是两人待凌墨却都极亲切。
最让凌墨暖心的,则是杜星宝和杜星霜这两个孩子。这也是凌墨最料想不到的是,年轻有为的杜丞相竟然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而且还有杜星宝和杜星霜两个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懂事的儿子。
两个小孩儿与凌墨一见投缘。第一次行礼时,就异口同声地喊了“小墨爹爹”。
这称呼,是对“妻”的称呼。凌墨不在意,别人就更不在意。但是萧灵儿在意。
凌墨入府时,萧灵儿正归宁省亲,昨日方回。
晨起请安时,萧灵儿是妾室的身份,没有杜云轩的吩咐,也没有去向杜百年请安的资格,所以,凌墨并不曾见到她。
凌墨给杜百年请过安,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这边刚更衣喝茶,萧灵儿就来了。她是和杜星宝、杜星霜一块儿来的。
这一早上,萧灵儿光听宝儿、霜儿一口一个“小墨爹爹”地各种夸耀凌墨人好、武功高强了。
杜云轩的武功虽是深不可测,却是瞒着家中人的,最少,杜百年和宝儿、霜儿两个孩子是不清楚的。
杜云逸剑术虽也颇有造诣,但是更擅医术。所以杜星宝和杜星霜一直以为家里武功最厉害的,是二叔云朗,并各种崇拜来着。
但是,就在昨日,两个孩子眼瞧着二叔云朗落败于凌墨手下,这才知道“小墨”爹爹才是天下无敌的,直嚷着要拜凌墨为师了。
云朗对这两个小侄儿很是宠溺,便是瞧着他们“见异思迁”,转瞬就拜入他人麾下也毫不在意,只是笑对凌墨道:“等着以后这两个小东西连累你闯祸吧。”
凌墨对这两个孩子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他自幼并无兄弟姐妹,进了杜府,倒颇觉有些热热闹闹的。
今天就更热闹了。
萧灵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且一进院子,就挑剔凌墨的礼数:“客人来了,也不知迎吗?”
凌墨听见院子里的声音,便缓步行了出来,对萧灵儿欠身行礼:“凌墨给萧姑娘请安。”
凌墨听见院子里的声音,缓步行了出来,对萧灵儿欠身行礼:“凌墨给萧姑娘请安。”
凌墨过府时,他爹也跟他提及,杜云轩月前新纳一房妾室,是萧家之女。
萧家与天山关系不薄,虽往来不多,却也算得上同道中人。
“那位萧姑娘是很伶俐的,怎么也是女孩子,你多忍让些。”凌父这样叮嘱凌墨。
凌墨懒得应他爹的话,他原以为自己入府不过是缓兵之计,自己总有法子全身而退,并保全天山和凌家,并不会真和杜云轩扯上什么干系,至于,他有妻或是有妾,于他又有何干?
只是想不到……如今自己这个贤妾,不仅名副其实,且备受恩宠,夜夜承欢。
既是明媒正纳,狼狐之喜,何诟之有?
况且,论年龄,杜云轩能做凌墨的兄长;论武功,杜云轩能做凌墨的师长;论地位,除去官职,他是凌墨的夫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