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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小东搀扶着云朗回到院子,子若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安寝。
菱悦在门外轻叩:“殿下,二爷回来了,小东有事要禀告殿下。”
子若有些不耐烦:“我要安寝了,他家二爷有什么事就不用禀告我了,你去替我瞧瞧。”
菱悦在门外跪下,为难地道:“殿下,是二爷吩咐小东来请您的。”
子若只得从床上坐起来,道:“进来伺候吧。”
菱悦应了一声,推门进来,燃了灯,又服侍子若披了外袍,伺候着他下地穿鞋,挑了珠帘,走到外间屏风处,在软榻上坐了,菱悦才走到拱门外,带小东进来。
“惊扰殿下。”小东屈下一膝,禀告道:“二爷受了大爷的家法,受了点伤。”
子若点点头:“既然伤了,就在卧房好好养着吧,我知道了。”
子若摆手,示意小东退下去。不过就是挨顿家法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世家弟子有哪个没受过家法之责。至于云朗挨打就更不稀奇了,子若可是自小就见他被杜丞相和杜王爷打到大的。
“这次受的伤有点儿重。”小东没有起身。
子若本是想起身回去继续睡的,见小东说得郑重,只好又坐了下去:“有多重?”
“断了左手的手腕。”小东恭敬地道。
子若这才有些吃惊:“他又闯了什么祸事?”
“奴才不知。爷现在在暖阁内,请殿下过去看看吧。”
子若无奈,只得道:“我知道了,我换过衣服就过去,你且去好生伺候着吧。”
小东行礼告退下去,菱悦慌忙伺候子若更衣,又为他拿了件披风。其实从这里走到暖阁,一路都在回廊之内,并没有什么风。只是如今夜深了,菱悦怕殿下受凉。
子若到的时候,云朗正和一名中年男子对弈。
“这位是府里的秋清离秋先生。”云朗为子若介绍道。
秋清离对子若躬身道:“秋清离给殿下请安。”
子若微欠身回了一礼:“秋先生不必多礼。”
秋清离便起身告辞,请云朗早些休息。
“听说你的手腕折了。”子若的目光落在云朗缠着绷带的手腕上,可是云朗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何看,也不像是受了苦难之人。
听了子若提醒,云朗忙用手摸了摸绷带,点头道:“正是,齐腕而断,痛煞我也。”
“王爷知道吗?”子若问。
云朗点点头,指着小东正收拾下去的一个空碗道:“特意命秋先生用血麒麟入药,给我滋补呢,刚喝完。”
“丞相因了何事发怒?”子若蹙眉。
“家事而已。”云朗答得轻描淡写。
“那你明日可还能去军中行走?”
“只是手腕伤了,又不是断腿,自然要去。”云朗用右手端茶:“你初到杜家,有些事情我忘了和你说,如今告诉你,你记在心里。”
子若瞧云朗板起脸来说话,好像还真有几分威严,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这家里的事情,都是听爹的。但是大哥做主,你明白吗?”云朗问。
子若点了点头。
“家里女眷不多,爹房里的人,小夫人和玉环最为得宠,对她们要多多礼让,但切不可亲近,你记下了吗?”
子若犹豫了一下,再点了点头。
“还有第三。”云朗放了茶,看子若:“夫为妻纲,你既是我的贤妻,便该遵规守矩,尽好贤妻的本分,你知道吗?”
子若脸红了,又恼了,他站起来:“夜深了,杜将军还是早些休息吧。”
云朗也站起来:“我是要休息,不过,要你伺候本将军休息。”
“让菱悦伺候你。”子若扭头。
菱悦是去年新入宫的“四大美女”之一。有三位美女被皇上子易封了妃位,菱悦因为年纪最小,被赏给子若作“卷帘”,便是子若出贤时的陪嫁。
堂下侍立的菱悦,很是窘迫,脸也刷地红了,原地跪了下去。
云朗瞧瞧菱悦,笑道:“若是本将军喜欢,这丫头自然也伺候得,只是杜家的规矩,新婚三月内,夫妇必要同房。这些日子,还是辛苦殿下吧。”
子若的脸也红了。灯下看来艳若桃花,便是比起菱悦的羞美,更胜几筹。
“杜将军不是受伤了吗?”子若还想抗拒。
“行武之人,这点儿小伤算得什么?”云朗毫不在意,挥手命屋里的人都退下去。
“况且是手断了,又不是腿断了。”云朗用右手去拽子若的衣扣。
“杜将军,您总得回房去吧。”即便云朗用一只手,子若依旧是挣扎不过他,只得气喘吁吁地道。
“这里环境更好一些,还可仰望星空。”云朗毫不在意,将子若按在软榻上,去褪他的长裤。
“杜将军不是不喜此道的吗?”子若还在挣扎。
云朗略停了下动作,歪头想了一下,看着子若笑道:“昨儿初尝味道,倒是特别有趣,白日还在想念呢。”
“你……”子若的脸更红了。
“想来还是昨夜弄得有些匆忙,今夜再细加研究一下许是更有滋味呢。”云朗笑嘻嘻地把脸凑近子若。
云朗本是长得十分俊朗,剑眉星目,如今说出这些没羞的话来,丝毫不觉惭愧,还露出一对小虎牙来,笑得实在可恶至极。
云轩挨了板子,脾气不好,趴在榻上,挑剔风前的茶冰块又加多了。
“刚才是您说三块冰的。”风前远远地跪在地上,小声嘟囔道。
这一道茶,都折腾七八遍了。一会儿浓了,一会儿淡了,一会儿甜了,一会咸了,一会儿热了,一会儿又凉了的。
“还敢驳嘴。”云轩顺手又把风后端上来的第七盘还是第八盘果盘又扔了出去。
风前被果盘砸得好痛,瞧着西瓜汁、梨汁地又洒了自己一身,混在刚才粘在衣服上的桔子瓣和草莓块,倒是香甜香甜的。
“我的凌墨少爷啊,您咋就不在呢。”在心里默默呼喊凌墨救命。
“墨儿到哪了?”云轩也想起凌墨来。
“凌墨公子今日行了三百里,宿在安溪。半个时辰前,刚向您禀告过。”风前小心翼翼地道。
“这小东西,想来知道爹要打我,才故意跑得那么远去,看他回来我如何收拾他。”云轩气咻咻地道。
“六月飞霜啊……”风前在心里替凌墨喊冤:“凌墨少爷哪能知道您又去撸老爷的虎须啊。”
“风后,再帮我上些药膏,怎么还是痛得这么厉害。”云轩又喝风后。
“是。”风后应了,再拿过一瓶清凉的药膏来,打开盖子。
“你能不能轻点,想疼死我啊?”云轩喝。
风后和风前都是一脸黑线。风后心道,我的大爷啊,我还没还开始涂呢,好吗。
“行了,都滚出去吧。”云轩叹气:“便是一个合用的奴才也没有。”
“是,属下无能。”风后、风前应错。
“用不用请千锦公子过来服侍?”风前犹豫再三,还是冒死问了一句。
“准。”云轩冷冷地一个字。
千锦一身青衣来到云轩门前,风前忙欠身道:“有劳千锦公子。”
擢升为妾后,果真便是这些奴才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千锦微微点了下头。
“爷被王爷责罚,有些委屈,还请千锦公子多多开解。”风前屈下一膝道。
“我尽力吧。”千锦轻推了房门,走了进去。
第68章 劫富济贫()
安溪是个小郡县,人口不多,民风淳朴,景色秀美。
凌墨急着回天山去,这一路来骑马纵缰、翻山越岭,至日暮时分已到安溪。从安溪走水路到天山,只一天足矣。
驿站早有驿丞在恭候,接待殷勤。
云轩炮轰皇陵,直言宠妾之事,早已传遍朝野。如今天下,武林中人无人不识天山公子,朝中人无人不识禁军指挥使凌将军。
天山公子凌墨、禁军指挥使凌将军正是当朝权相杜云轩的宠妾。
凌墨在驿站的客房布置得很清幽,打扫得也很洁净,崭新的带着微微香气的被褥。
推开轩窗,月色下,一院的桂花开得浓烈。
“想进来,就走门,鬼鬼祟祟的。”凌墨轻斥。
“凌大哥,我可是给你送美酒来的,你可别骂我。”一个墨衣少年拎着一壶酒,自一棵桂树上跃落下来,飘身至窗前,袍袖上还沾着金黄色的桂花瓣,俊美的面庞,与凌墨一般精致,只是多了一丝顽皮,少了凌墨的冷峻。
凌墨没理他,也未关窗,只回身去了桌子旁。少年嘟嘟嘴,只得老老实实地绕过花墙,到了门前轻叩:“小弟斐绍,冒昧到访,还请凌大哥不吝一面。”
“进来。”凌墨扬声道,唇边也含了笑意。
斐绍推门进来,回身关了房门,走到凌墨跟前,躬身行礼:“凌大哥金安。”
凌墨点头:“坐。”
斐绍谢坐,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凌墨旁边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何事?”凌墨问。
“劫富济贫。”斐绍答。
凌墨伸手屈指,敲了斐绍脑袋一下。
“凌大哥,你一定得帮帮我。”斐绍无法再装作下去,一边揉头,一边支起身体,将腿跪坐在椅子上:“杜云轩强逼我爹捐赠三月俸禄,斐王府上下已经坐吃山空,无以为继,小弟只好铤而走险,劫持凌大哥,逼迫杜云轩就范。”
凌墨顺手将桌子上的包裹推过去:“这本来是准备孝敬我爹和师父的,江湖救急,你先拿回去。”
斐绍“哦”了一声,打开包裹,瞧瞧里面的字画和珠宝,顺手拿了一个翡翠扳指戴在指上:“便是我拿了这些回去,支撑过三月,焉知杜云轩那厮是否另有诡计?”
凌墨伸手,再敲他一记:“小心你的言辞。坐好了。”
斐绍重新坐端正了,却是殷切地看着凌墨道:“凌大哥不如借此机会重返天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