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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静郡主的目标,几位都是心知肚明。
“哼~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件事想要提醒下郡主,我家大人说那个嫪婉公主在牢里可没闲着!歧王殿下和二皇子轮番儿的去探望不说,还一进去就是一两个时辰!连贴身的下人都赶到外头候着!”柳氏性子急,讲话也不善弯绕,全把那点尖酸与忮嫉挂在脸上。
这话可不只让婉静郡主脸冷了下来,就连张氏都面露怒意,眸中带着妒火!
张氏一介布衣又是女流,能效忠二皇子自然是有些渊源的。
早年萧驷带兵剿了个拍花子的匪窝,救出不少待卖往西域的清白姑娘,这些姑娘多为身世凄凉,茕茕无依。便被萧驷在宫外圈养数年后寻机安置在各处,以为后用。
萧驷不记得她们,她们却在这些年的洗脑中早视他为唯一的生命意义。
今晚自打嫪婉从大殿门口一出现,婉静郡主、张氏、柳氏的目光就再也未从她身上移开!嫪婉虽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们三个了,但这种热忱却不友善的目光她自然明白来者不善。
路过,便必然要寒暄;不路过,便必然要绕道
绕道?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哎呀!嫪婉公主来了?”不出所料,婉静郡主故作熟络的招呼道。
嫪婉敷衍的冲她浅笑了下。
说实在的,嫪婉一见她便觉得混身不舒服。更何况自打二人进宫那日在大殿照过一面儿后,就再无交集了。
就在嫪婉认为已给足了面子准备继续往前去时,另两位也凑过来了,且正挡着她的去路。
柳氏笑言道:“嫪婉公主今晚的气色当真是好!谁能想到这是刚从宗人府大牢吃了几日苦出来的?”
张氏随即也附和着:“可不!公主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过说起来公主这回能转危为安,那日我也是在陛下面前帮着开脱了的”
一通绵里藏针的挖苦下来,婉静郡主在一旁那是笑的甚为偃意。
第32章 给足了面子()
巧彤气的脸涨得通红!可想到公主刚经的这番波折,她眼下也真是吓破了胆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看公主打算。
嫪婉扫了眼这三人,心道本宫再是来自小国,好歹也是公主!一个郡主觉着得了当今几分颜色想开染坊便罢了,你们两个也敢瞪鼻子上脸!
哼!
嫪婉唇角的浅笑不知何时起已转为了冷笑,美人冷笑则最显无情。
“这位是?”她对着张氏问道。
张氏轻垂着头笑了笑,不打算亲口来作答。婉静郡主便适时介绍道:“噢,这位张姐姐是靖王之前的孺人,如今马上就要成为靖王妃了!”说到后面这句时,张氏的头昂了昂。
婉静郡主又捎带提了下柳氏:“这位柳姐姐是宗人府左宗正大人的夫人。”
嫪婉似乎对柳氏没什么兴趣,却是将张氏上下打量了番。
而后冷言道:“噢,原来是张孺人呐,恭喜孺人即将成为靖王妃。”
继而,她将话峰一转,“只是,在正式大婚之前,还望孺人恪守宫中规矩,不仅在梁国公主面前需行礼,待客时则更应谨记品阶,莫丢大国礼仪风范!”
张氏听完,脸涨的比先前的巧彤还红!
可是嫪婉说的确实在理。客国公主面前,她一个七品孺人确实应行屈膝之礼。她扭头看了看右边的郡主和左边的柳氏,那俩也只是略显尴尬的干笑了下。
最终,张氏红着脸,屈膝落下了身子,以几不可闻的蚊蝇之声敬了句:“见过嫪婉公主。”
嫪婉却没慌着说免礼,而是由下至下的看着她,轻慢道:“本宫昨日就听女官提起了,确实应感谢孺人在陛下面前的仗义执言,才让宗人府那些不明是非的昏官不至于错上加错!”
最后才又丢了句:“张孺人免礼吧。”
张氏起身便未再抬头。
可柳氏不乐意了!当着她面儿说宗人府的都是昏官?
呵,公主位阶虽高,可她柳氏也是三品命官的正妻身份!
“嫪婉公主请慎言。”柳氏的声音倒没有带着什么怒气,却是阴冷的连周身空气都欲凝结成霜。
“宗人府拘押公主乃是奉圣上之命,公主是想骂听令之人昏官呐,还是想骂下令之人昏”柳氏虽未敢说出那大不敬之词,却已将话点名。
嫪婉心中在笑,笑柳氏的无知。不管是梁文帝昏君,还是你夫君昏官,最终为了两国关系来赔罪的只会是你夫君。
这时,嫪婉突然透过三人,看到了她们背后不远处站着的歧王!
萧寐冲她笑笑,嫪婉从这鬼祟的笑意中明白了,他绝非刚刚站那儿。这出好戏他该是看全了。
可想凑热闹光看着哪行?
“歧王殿下!”嫪婉的声音穿过眼前的三人,三人齐刷刷回头!
嫪婉打算把萧寐也拖进戏码里来,萧寐很配合的笑着往这边走来。
婉静郡主脸颊蓦地红了
三人一并转身行礼,可屈下膝盖后,却迟迟等不来那句免礼。
嫪婉隔着三个矮半截的背影,看着萧寐。她嘴角带着讪笑,显然方才她为难张氏那幕,萧寐都看到了。现在正在有样学样。
顿了许久,萧寐才若无其事的说了句:“起身吧。”
接着他又对嫪婉奉承道:“相信也只有嫪婉公主的姿容,才可以压住如此艳丽的丹红。”
嫪婉粲然一笑,说道:“这不是近来走霉运,穿身丹红改改运!”
她敛了笑意又道:“对了歧王,今晚原是身体不适不想来的,但皇后娘娘着人送赏赐时,说陛下心疼嫪婉受了委屈,定要宗人府的官员当面赔罪才可。”说到这儿,她呈一副无奈状。
萧寐戏搭的也着实好。
“那本王这便将宗正与府丞大人叫来,给公主赔完罪后,公主也好早些回寝殿休息。”
说完,他给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去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左右宗正与府丞大人就被叫了过来!
三位大人对着嫪婉拱手作揖,极其恭敬:“是我等取证不严,以致两回实践结果不一,让嫪婉公主蒙受不白之冤!公主受委屈了,还请公主大人大量!”
“左宗正大人!”嫪婉并不认得哪位是,但她一喊,站中间那位大人便拱手上前挪了一小步。
嫪婉只对着这人询道:“听闻第一回取证的便是大人?”
“是是本官取证有差,误报了。”左宗正略显惶恐应道。
嫪婉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大人一句误报,就令本宫遭受三日牢狱之灾!”
“本官愧对公主”左宗正大人年过不惑,因着这回的乌龙案也没少被陛下斥责,陛下嘱意他这回定要安抚好嫪婉公主。
可如今看来,这位公主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最终,这位左宗正大人眉头一窘,眼一闭,直接就地跪拜!行了个大礼以平嫪婉怒火。
“大人快请起!这事算了。”嫪婉既知真相是二皇子下的毒,那么心中自然未怪罪这位大人。方才也不过是想给柳氏些教训,这下真见到左宗正大人跪下,她倒觉得玩儿过了有些于心不忍。
一旁的柳氏见到平日里倔强倨傲的夫君,如今卑微至此的请罪,当即流下眼泪阖上眼,将头转向一侧,不忍直视!
以嫪婉的性子,凡是欺到她头上的人,基本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现下张氏与柳氏皆已吃到了苦头,只剩一个婉静郡主还安然在旁看戏了。
可是她看着这位郡主,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嫪婉信奉善恶有报,也喜欢看小人得到惩罚。但是当她想到婉静郡主前世所经历的那些不免胆寒。
那是有违人性、不可饶恕的罪孽!如果可以,她愿尽一切力量去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婉静郡主,”嫪婉面无丝毫懈怠,不由得调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悲悯情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忠告道:“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劝郡主好生寻一份真爱,莫要做了权势的奴隶。”
说完,嫪婉就绕过她向前走去,却觉得背后刮过凉风阵阵。
今日之场合,说这些告诫之语饶是突兀,可也是眼下她不说不足以心安的话了。
就在嫪婉终于落座到自己的席位之际,李公公的一声“皇上驾到!”也喊了起来。
众人忙起身恭敬的跪地行礼。梁文帝端坐于宝座之上慈爱的笑着,言道:“众爱卿平身,各自归位吧。今晚大家须尽兴!无需多礼!”
见陛下已开言,管事儿的太监便吩咐宫女们可以上菜了。
随后便有一群宫娥端着精致的朱漆食案,从殿口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将所有桌案摆满珍馐美馔!
今夜,陛下带了三杯酒:
一为靖王殿下身体康复;
二为嫪婉公主之冤案真相大白;
三为黄河水患得以治理。
而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在串桌敬酒时也是纷纷向嫪婉公主鞠身行礼赔罪。
而宗人府的其它的几位大人,道歉的礼数自然也是没少。
今晚的宴会下来,也算是给她找回了面子。
第33章 张氏的命运()
行将结束时,素日里就好酒的那些大人们早已醉的不醒人世,各自被自家府里的下人抬出来塞进轿子或是马车里。
就连平时极少沾酒的女眷们,也一个个面带着粉霞,酒气早已掩了胭脂。
特别是婉静郡主这边,未开席便与身旁两位贵妇人一同吃了憋气,待酒席开了便更加多饮了几杯,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
三人行酒时就没少交头接耳的咒骂嫪婉,这下出了广宴厅,被晚春的煦风一吹,酒劲儿上了头瞬时壮了怂人胆!交谈起来便比先前更加放肆了。
张氏勾着婉静郡主的肩,讥讽道:“哈哈你说我一小小的孺人,都能过五关斩六将的爬成了靖王妃!郡主这般尊贵的的出身,竟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