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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婉盯着萧寐,“殿下,你扇子落哪儿了?”
屋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却在这时,小顺子突然说起话来了!只不过他是自说自话的梦呓。
“公子公子”
“九娘死了”
“欢儿被带进宫了”
嫪婉和萧寐听的一脸懵,小顺子这话儿一听就知道有故事!可是当他们屏气凝神凑近些,想要洗耳恭听时,小顺子又哼唧了两声睡沉了。
两人侧着耳朵等了半晌,他都没有再说一句。
“小顺子认识九娘?”嫪婉纳闷的问萧寐。
可萧寐比她还迷茫,“不知道啊小顺子没提过。”
嫪婉缕了缕额前的两缕碎发,仔细想着小顺子方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喊的公子若是指你,那干麻要告诉你九娘死了,还有欢儿进宫了?”
萧寐点了点头,“小顺子虽说在宫外一直称我为公子,但他那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他是对一个认识九娘的人说的。”
“小顺子!小顺子!”萧寐大声唤醒着。
嫪婉赶忙扯了扯他胳膊,着急的阻止道:“你干什么呀!他受着伤呢,才刚睡,有什么问题不能等他睡醒了再问啊?”
萧寐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边看着嫪婉,一边伸着右手指着床上:“谁告诉你的生病养伤就是睡得越多越好啊?”
“你!”嫪婉简直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炸了,可她一时也举不出什么权威论证来,最后只得愤愤然道:“萧寐,哪天要是你卧病在床了,你看我让不让你睡觉!”
萧寐却笑了,“公主的意思是,我病了你会守在一旁喽?”
嫪婉:
小顺子没被萧寐叫醒,却被这两个人拌嘴吵醒了!他艰难的伸出手拭了拭额头,方才好像是做了噩梦,出了不少的汗。
他又揉了揉睡的迷里迷糊的眼睛,待看清了眼前,才慌张言道:“歧王殿下,嫪婉公主恕奴才没法给二位主子行礼了”
“没事,你好好养伤,本王准你下床前一直免礼。”萧寐摊出只手安抚着。
“奴才谢殿下”小顺子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讷讷道:“不过奴才怎么记着殿下之前刚走啊?”
经他这一提,嫪婉突然又想起这事儿来了,便转头直勾勾的盯着萧寐,揶揄道:“歧王,您的扇子呢?”
事到如今,她自然也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萧寐又尴尬又气,便将矛头又指向了趴在床上的可怜人:“小顺子,你从实招来,你可是早就认识九娘和欢儿?”
嫪婉没料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便也想看看小顺子会作何反映。
小顺子的确是被歧王殿下这一问给问懵了!但他很机灵的用伤痛来掩盖着心虚,嘴里痛苦的哼唧了两声,然后才道:“殿下,奴才是跟着您和嫪婉公主一起才知道的他们。”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些,他又补充道:“虽说奴才是容阳人,可容阳城那么大,奴才也不可能每户人家都认得”说完,他将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嫪婉并不了解小顺子,但萧寐却把他看的很透。
从太医院出来后,萧寐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极笃定的对嫪婉说道:“小顺子认得欢儿的爹娘。”
嫪婉:“可他刚说了不认识”
萧寐:“他撒谎。”
嫪婉:
果然是自己太单纯了么?嫪婉不禁闷声问自己。
“那殿下的意思是,小顺子梦里叫的‘公子’很有可能就是欢儿的亲爹?”嫪婉边说出口,边自我质疑。
萧寐也寻思了片刻,才说道:“小顺子说的是:欢儿‘也’进宫了,那么极有可能他口中那个‘公子’也在大梁宫里!”
嫪婉先是一怔,但很快又否定道:“这不可能。若是那人也在宫里,为何这么久了都不来认欢儿?不管他是欢儿的亲爹,还是其它什么亲人,他都不可能不来认回自家孩子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的身份让他不敢认。”萧寐眸光深邃,似乎已看透了许多东西。
嫪婉看着他,不禁存疑道:“殿下可是想到了谁?”
萧寐恍了下神儿,然后微微低头略带自嘲的浅笑了下,“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嫪婉不解,却也不想上赶着再追问。只心道靠人不如靠己,一个个都藏着掖着的有小秘密,那本宫自己去查!
她敷衍的给萧寐道别:“那殿下早些回誉秀宫歇息,嫪婉还有些事要忙,告辞了。”说完,她便带着巧彤大步走开了去。
萧寐看出自己大概是又把嫪婉公主给得罪了,连应一句的时间都不给他就走了。他也只得轻叹一声,转身回誉秀宫。
其实嫪婉并未真走,她只是随便择了个方向,拐过弯儿去便驻下了。待看着萧寐走远后,她才又闪了出来,重新回了太医院。
只是这次,她不是来看小顺子的,而是来找日常照料小顺子的医官的。
虽说小顺子的伤是由太医破格诊治的,但日常给他熬药、上药的,还是这里的低级医官。
巧彤把那两名医官找来,叫到一个角落里开始供嫪婉问话。
“负责这后院儿的就是你们两个?”嫪婉端详着那个女医官有些眼熟。
这俩医官为一男一女,女的便是当初带着嫪婉去验张孺人尸首的采蓉。
他们虽知嫪婉不是梁国的公主,却在礼数上待她与本国公主无异,言行很是恭顺:“回公主,这后院儿现下就有两位患者,由小的两人交替照看。”
嫪婉点了点头,要是经手的人多反倒不好查了。
她紧盯着二人的反应,问道:“你们仔细想想,从小顺子住进来后,可有人时不时来打听他的伤势?”
从方才萧寐分析出那人可能就在宫里时,嫪婉就想到顺藤摸瓜的法子!既然那人在宫里,怎么可能不时时关注着小顺子的死活。
那个男医官痛快的摇头,而采蓉却点了点头,蹙眉应道:“回嫪婉公主,的确是有。”
“噢?是什么人?”嫪婉面露惊喜之色,同时她看着这女医官越发的面善。
“回公主,是是个不知道哪个殿的小宫女。”采蓉显得有些为难,她进宫这么短时间,的确识人太少,连各宫各殿的衣裳都分不太清。
嫪婉对着那个男医官吩咐道:“你先去忙。”
那个男医官便行了个礼,告退下去。
嫪婉这才指着采蓉问道:“你你叫什么来着?”
采蓉恭敬的垂首应道:“小的名叫采蓉。”
“噢对对对!”嫪婉这下便完全想起她来了,这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医女。
“不过你现在都晋升为医官了?难怪本宫一时没认出!”嫪婉打量着她这一身新行头,比以前看着专业多了。
“谢嫪婉公主还记得小的。不过方才小的说的那个宫女,她一般是隔日来探次信儿,每次都是准时辰时末来。”
“辰时末?”嫪婉复念了遍,心中则猜度着为何是偏偏是这个时辰!更早些,或是干脆晚上来,不是更容易避人耳目么?
采蓉重重的点着头,“是,公主,那小宫女每回来都极为准时。来了就问问恢复的如何,然后立马就走。”
“那她下回来是哪日?”
“今日未来,明日应是该来了。”
嫪婉深思了下,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去忙。”
“还有,”她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又叮嘱道:“明日她若来问,你照常回复便可,莫漏出任何破绽。”
采蓉连连点头,随后便行礼退下了。
嫪婉走出太医院后,对着巧彤吩咐道:“明日辰时,派个机灵点儿的人来这儿盯着。那小宫女来打听完后,一路跟着她,看看会去见些什么人。”
第53章 工部投名状()
嫪婉派来的人一路尾随着那个小宫女;来到了金水桥旁。
金水桥乃是文武百官上下朝之必经地。
小宫女踏着石阶下到桥拱下面;而尾随之人不便再往桥下跟去;便寻了处视角好的位置;潜伏在望柱和栏板下,瞄着下面的情况。
不一会儿;便有零星的几位大臣路过;这应是刚刚下朝。
因为很多大臣们会在皇上退朝后,继续留在大殿小驻一会儿;再议下今日要政。是以,头一批出来的大人并不多。
这其中,便有一位大人来到了金水桥边儿,然后他警惕的四下看了看;也顺着那石阶到了桥下。
然后他由东向西而行,跟先前下去的小宫女只擦身而过。但尾随之人分明看到,那小宫女在行礼的当口,嘴张了好几下!足够说完一句话的了。
尾随之人便赶忙回了汀兰斋,向嫪婉公主回禀。
“禀公主,与那小宫女接头儿的,乃是户部侍郎吴睿德,吴大人!”
嫪婉闻言惊站起;巧彤赶忙上前扶住了她。她惊恐的问道:“吴大人?可是要做景莲公主驸马的那位吴大人?”
“禀公主;正是那位大人!”
嫪婉倒吸了一口凉气儿,眼神张慌失措。她推了推巧彤,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里。
她突然迷茫了;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吴欢吴睿德
“呵呵,”嫪婉苦笑了一把,昨日萧寐想到的显然便是此人了。难怪他会说什么‘不敢认欢儿’。
倘若吴睿德当真是吴欢的亲爹,那么他在容阳城早已娶妻生子了!可他如今又要做驸马,自然是不敢相认!
偏巧这时,欢儿进来了。老远就喊着:“嫪婉姐姐!”
嫪婉看着他,不由自主的露出慈爱笑意,然后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迎接他。接到怀里,笑着问道:“欢儿用过早饭了?”
“嗯嗯。”欢儿欢欣的笑着。
嫪婉冲着尾随小宫女的那个心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待她退下后,嫪婉抱起欢儿一并坐在椅子上,突然有些严肃起来,问道:“欢儿,你在这大梁宫里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