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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当真是神作啊!”
屏风的画面上用线多样,丝线将一朵朵杏花勾勒的光彩艳丽,绒线又将枝头的寿带鸟填充的饱满而充实,尾部的羽毛甚至是用孔雀翎羽捻线而成!
杨直神采飞扬的禀述着悉池国的人杰地灵:“虽是小国寡民,却是人人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大街上的女子因水土之灵而肤白貌美,又因精于绣艺而穿着优雅绚丽。”
“我说杨大人,”靖王——八皇子萧允,带着挑衅的意味站了出来,走到那屏风跟前仔细端详了番,敷衍的点头道:“屏风是不错,但你有必要把一个县城丁点大的悉池国说成这般好吗!”
靖王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面相,有些白胖,有些刻薄。
“噢对了,你见他们那个号称极美的小公主没?”说这话时,他倒是显得饶有兴致。但随后又不屑的补了句:“就是圭建裕的那个侧室。”
“禀靖王殿下,嫪婉公主与陈国六皇子尚未成婚。”杨直也不知自己为何迷了魂儿般,要特意澄清这点。明明这不是殿下问的重点
果不其然,靖王蹙起眉头绕着他打量了半圈儿,仿佛是在看啥稀奇动物。最后啧啧道:“杨直啊杨直!本王只是想问她美不美,你这是”
“禀靖王殿下,”杨直赶紧接过话来,“嫪婉公主的容貌,下官实在无词可比拟。若是只论高低的化,那便是下官识物以来,在这世上见过的最美女子。”
杨直这话瞬间引得众人错讹!大梁的朝堂上谁人不知,他杨直向来是自视清高,不谙风月。想当年还因薄了郡主的示好,而开罪了其父成阳公呢!
第12章 互助的名义()
说起来当年被杨直薄了的那位郡主,也算是大梁的标准美人儿。是以杨直如今的说辞,充分引起了大家的猎奇心理。到底得是个怎样的美人,才能让他个眼高于顶的丢了魂儿?
此时二皇子萧驷也站了出来。他身量修长、神明爽俊,往靖王面前一站就生生把靖王衬成了个猥琐的冬瓜。
他冁然笑着,提起了一段早年的传闻。
“这位嫪婉公主是悉池国公认的第一美人。”
“据说十多年前陈国的皇帝见到了悉池国的皇后,惊为天人!遂起了歹心想要灭了悉池。后来经过能臣的游说斡旋,陈国皇帝断了此念头,但却要求悉池从此臣服大陈,并定下了六皇子与嫪婉公主的亲事。那时公主未及髫年。”
萧驷讲完这段,靖王止不住大笑了起来:“合着这是老子没得到人家娘,就抢了人家闺女当儿媳?有点儿意思!”
不仅靖王听得有意思,就连素来对此等事昂首天外的六皇子——歧王萧寐,也不免奇道:“二哥把这公主打小的经历说的神乎其神,可曾见过真人啊?”
岐王乃是大梁已故前皇后所出,是梁文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位皇子。是以,不免有些傲世轻物了些。
萧驷干笑了下应道:“六弟说笑了,二哥既没去过悉池国,又怎可能见过他们公主。”
“哎!六哥什么时候也对女人有兴趣了?”靖王一看岐王开了口,便一脸谄媚的笑着凑到了他身旁。
靖王的母妃——敬妃,乃是先皇后的陪嫁女官,是以他自幼在先皇后的宫里长大,打小就最粘他六哥。因此不论他平日有多尖嘴薄舌、阴刻乐祸,在岐王面前却永远甘做小跟班。
在靖王眼里,六哥有着宸宁之貌,治世之才,世间的男子都该为他臣服,女子都该非君不嫁
岐王厌弃的瞥了靖王一眼,小声驳斥:“本王又不是和尚,何时说过对女人不敢兴趣了?”
靖王附耳呛道:“可皇弟每回拉六哥去醉仙阁,六哥都只顾饮酒不找美人儿!”
岐王:“呸!你找来的那些也叫美人儿?还没我殿里的洗脚婢好看!”
靖王:
靖王吃了一瘪不免委屈,但又看了看六哥连挖苦人时都眉耸春山,目若朗星哎,也难怪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眼。
靖王便又突发奇想的指着杨直笑言道:“本王记得杨大人画得一手好画!不如将那位公主画出来给我们瞧瞧!”
“这”
杨直正欲推辞,可此时萧驷也怂恿道:“杨大人,既然大家都对你盛赞的这位公主感兴趣,不妨就画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杨直见二皇子如此说,便不想再作推辞了。大概是想到嫪婉公主对二皇子的心意,故而觉得他有知情权吧。
杨直弯身向陛下鞠了一躬,有请示之意。陛下今日心情大好,见皇子们这般闹腾却也不恼,只笑着挥了挥手离开大殿,示意随他们去吧。
画案与凳子业已抬了上来,笔墨纸砚也摆放其上。杨直坐在凳子上将眼睛闭起,似在回忆中细端公主的一颦一笑。
许久后,他终于睁开双眼,淡定的落笔于纸上。
而此时的悉池国皇宫,嫪婉正在御书房游说陛下。
“父王,婉婉真的不想嫁到陈国去!”
她今早一听说陈国又送来了催婚书订日子,就无比沮丧。看来上回的画像没起什么作用嘛!
陛下见她这般不情愿,内心又何尝好过。当年保护了妻子却献出了女儿,那时只是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拖延之计,却不想十五年时光一晃而过,还是没有好的对策。
“婉婉,是父王对你不住!你母后虽不在了,可是我们还有万民要守护”
嫪婉虽心疼父王,却也不甘受命运摆布。
重生前的她虽已后悔了当年自私的选择,害了父王、云卿还有整个悉池国。可如今重来一回,她仍不愿妥协。只是这回她定要聪明些,玩好制衡之术。
“父王,若是婉婉有法子既保护了悉池国,又能逃掉这桩婚事呢?”
陛下面露狐疑,他与众能臣十几年来都束手无策的事,她怎么可能有办法。
“婉婉,父王知道你素来机灵。只是这次是国之大事,想要两全其美谈何容易”
“父王,那不如您听听婉婉的法子?”
陛下露出一丝期待,若是宝贝女儿当真能脱身又不殃及国家,那真是了了他生平一大憾事!
“你且说来让父王听听!”
嫪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采,随即正了正颜色,开始了她的慷慨陈词。
“父王,国与国间讲究远交近攻。陈梁两国向来不睦,正面冲突是迟早之事,婉婉预测两年之内必起纷争!”
陛下皱了皱眉,女儿的话看似有道理,但她凭何断言陈梁两国两年之内起战争?
嫪婉自然是知道两年后的事,可是她不能跟父王讲那些,眼下只能说服父王相信她的判断。
“相国府与梁国私通已久,梁国又此时派使臣来我悉池,可见大梁是有拉拢悉池的意图。而我们若想摆脱陈国,眼下必须要借助大梁的势力。”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陛下终于满怀期翼的提笔写起了给大梁的国书。
梁国的大殿上,一幅画像正在众皇子间传阅。
“不会吧这世上真有女子能长的跟这画中仙子一样?”靖王抱着那画像眼神有些呆愣着。然后他猛的回过神儿来,把画像递到岐王怀里,急不可待的想看看他六哥这回能说什么。
“六哥你快品评品评!”
萧寐前一刻还很鄙视靖王那没出息的样儿,后一刻看着手里的画像却也不由的晃了神儿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来朝圣的信徒,而这画儿不应拿在手里,而应高悬西墙!
靖王忿嫉的就差跺脚了!颤抖着手指指着那画像抱怨道:“六哥!你说那帮龟孙哪来的桃花运!”
‘龟孙’是他们兄弟俩自小给陈国圭氏子孙起的外号。
岐王只觉看着画里人的眼睛,脸便禁不住有些发热,便匆匆将画像递给了萧驷。
岐王脸上仍在强装着淡定,可心却砰砰跳的急促。画像递出去连句话也没敢说,生怕音色发颤露了鄙。
杨直见萧驷接过画像,便盯紧了他的反应,这毕竟是嫪婉公主在意之人。尽管杨直想不通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而萧驷接过画像,除了眼中闪过短暂的光华,继而便是几句礼貌的夸赞,敷衍至极。
杨直不免心下落寞,向来不谙风月的自己都能臣服在公主的美貌下,而二皇子竟是这般从容。他当真是心思全然不在儿女私情上。这不管是出于公还是出于私,都难免令杨直心难安。
萧驷的生母出身极低,是梁文帝尚是王爷时府里的通房丫鬟。后来生了皇子也始终没能母凭子贵。
眼下大梁的成年皇子中,唯独萧驷没被封王。从来没人认为他有继承皇位的资质,可杨直却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
数日后,梁文帝收到来自悉池国的国书。
大意是悉池国位处山洼之地,经年饱受水患之苦,故而想派都水监来大梁学习先进的水利技艺。
而作为回报,公主愿带悉池国闻名天下的织染技艺来大梁相授。
第13章 倒霉了一路()
就在给大梁的国书送出去五日后,悉池国终于等来了‘愿迎贵国公主大驾’的回函。
“姐,你带云卿一起去吧~”嫪云卿在御书房里当着父王的面儿,给他姐撒娇。
“云卿,你是悉池国的太子!怎么可以随便出去!”嫪婉训诫道。
陛下也一脸慈爱的笑着劝道:“你姐就去两月而已,待到夏至就回来了!”
云卿嘴上虽不再纠缠了,面上却是一脸的悻悻。
嫪婉走前不放心的嘱咐父王,一定要小心陶相国。虽说眼下还不能罢免他,但大事均不能让叛臣参与。
之后又叮嘱云卿少惹父王生气,如今悉池国内忧外患的,多学些本事早日为父王解忧。
云卿突然觉得不知何时起,他姐长大了
悉池国东面山多水足。坐在马车里的嫪婉,被外面声如奔雷的瀑布声吸引,便将帘子掀开,欣赏着窗外激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