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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将耗尽,那时命也保不住了!
最终他拼力往上一拽,嫪婉重重的摔在石台上。庆幸的是她脑袋被萧驷紧紧拥住,没有摔到头部。
她惊悸的坐起,看着萧驷她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他到底是要杀她还是要救她?
怕归怕,可她既然无力逃掉,那不如一次问个清楚,死也算做个明白鬼。
“萧驷,我问你,张孺人可是你安排在萧允身边的?”
“是。”他毫不掩藏。
“那她也是你害死的?”
“是。”
嫪婉见他如此直白,有些不敢往下问了,他这大概是觉得她没机会说出去了?顿了须臾,她吱吱唔唔道:“那皇上是你安排梁美人”
“是!”萧驷仍是痛快应着。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骗你的?”
萧驷望着她笑了笑,笑得风清云淡,不似在谈人间生死。“因为你刚刚搂上了我的腰。”
嫪婉不知是哭是笑,看着他,似乎并不怕了。“萧驷,你为何要这样做?皇位对你就那么重要么?”
第103章 大结局()
萧驷的直白;是此时嫪婉时期待的;却也是最惧怕的。她所惧怕的并不是萧驷会不会灭口;因为通过方才坠山之事;她已经多少明白了萧驷的心意。
他比她所想的用情更深。
她如今怕的,是萧驷既直言不讳;又不会杀她灭口。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已有了应急备案;萧寐便是知道了真相也对他无威胁。
朝廷里支持萧寐的人虽不比萧驷少,然皆是些附庸梁文帝心思的中庸之流;他们追随的是圣上心思,并不一定是真心看好萧寐。
而支持萧驷的却不同。不论是徐皇后,还是工部,对他皆是真心的拥护。
两人若真对抗起来;萧寐身后的人会如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而萧驷这边却是无退路的死忠拥护。
但是这些还不以让萧驷有如此大的信心,他能有胆子犯下弑君的大罪,如今还可以云淡风清的告诉她听,那么必然是有后招儿。
嫪婉寻思到此处,有些胆怯的诈问道:“萧驷,你什么时候说服了张统领?”
张统领是御林军统领,敢在宫中造反若是连御林军都没拿下;那哪里来的胆子?嫪婉虽是诈;却心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萧驷面无表情的伸过手来,嫪婉下意识的躲闪,但他还是帮她将方才凌乱了的青丝拢到耳后;指腹顺着她的耳垂儿轻轻抚下。
“就在他年前大婚之后。”
大婚之后?嫪婉只稍作推测,便明了了。她冷笑,“哼,二皇子手下还真是美女如云呐,不只萧允身边,皇上身边,连御林军统领身边也有二皇子的人。”
萧驷没应,只是笑的更开了些。嫪婉这才明白,先前对于萧驷的那些不忍心简直是多余,如今哪里是萧驷的命握在萧寐手上,分明是萧寐的命握在萧驷手上!
而萧寐只凭着百来个侍卫强撑。她之前还疑惑,为何御林军无动静,徐皇后也如此妥协,他们哪里是被萧寐的百来个侍卫镇住,他们分明就是等着萧寐来钻这个套!以给他坐实了造反的罪名!
嫪婉缓缓的流下泪,这一切都漏算了。如今便是告诉萧寐一切真相,也迟了。又有什么人会真正在意造反的是谁?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的一方来书写。
萧驷撑着手掌站起身,然后递手给嫪婉,她没接,可他手仍是未移开。
“婉婉,你想要的无非是悉池的平安,和萧寐的平安。”
嫪婉蓦地抬起头看着萧驷。
他又道:“这两样我都可以给你。”
“你什么意思?”
萧驷没回她,而是又往她眼前伸了伸手,她犹豫了下终是抓住,顺从的被他拉了起来。
这一晚,萧寐在利用最后的时间连夜盘查相关疑犯,无暇他顾。他并不知嫪婉离开了寝殿这么久。
直到天亮,仍无任何收获的他,沮丧的回到父皇的寝宫。太医们这几日也依他的命令在为陛下的遗体做更深一层的检查,终是有所发现!
张院使急急禀报:“歧王殿下,当初为陛下验血时的确未有任何异常,但依殿下的意思,下官又验了私处的遗存物,确实发现了毒性!”
梁美人是在熏香里动的手脚,所以太医们之前验血没有验出什么,未得到授意自是不敢深验。而此次得了歧王的令,便验出了毒性。
萧寐立马上前询问细节,虽然昨晚的盘查未有所得,但若是能从毒性着手,或许能发现些线索!
可这时,突然门一声响!立马涌进来了成百的御林军!他们分例两队,让出中间的道路,进来的是二皇子与徐皇后。
萧寐看着萧驷,眼中冒火:“萧驷!你这是做什么?”
萧驷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六弟,你认为父皇的驾崩有蹊跷,我也给了你三日的时间。不过既然什么也没查出,如今,我来接父皇入皇陵了。”
“呵呵,你怎知没查出?”萧寐边说着,将太医刚刚手写的验毒结果拿在手里,举着在萧驷和徐皇后眼前晃了晃。
萧驷没什么诧异,徐皇后却是一惊,然后她转头看看身旁的二皇子。她虽支持二皇子,但却当真不知圣上的死有人为成份,既是人为,那么二皇子便难脱干系!
萧驷察觉了这些,转头睥睨着徐皇后,缓缓道:“母后,父皇一出事时御医们就验过了,无任何中毒迹象。而如今却又硬生生的扯出个中毒的结果来,显然是有人想借机生事啊。难道母后愿意看到那样的结局吗?”
徐皇后别过头去,轻轻垂下些。萧驷这话不是在解释,却是在要挟。是啊,就算真是二皇子做的,她难道就能让歧王当新皇么?不能!绝对不能!
徐皇后开口:“哼!陛下有没有中毒第一时间便查验过了!隔了这么多日突然又出来个中毒的结果,本宫倒觉得这毒怕是被人后来才下的!”
萧驷禁不住冷笑,徐皇后这个盟友又岂是萧寐能动摇的?
这时嫪婉从门口走了进来,萧寐看到她莫名有些担忧,“婉婉,你先回寝宫去等我。”他不想牵连她。
可嫪婉眼中含着一层水雾,劝道:“歧王殿下,梁文帝已然驾崩,请殿下节哀,莫再无端的浪费人力了。”
“无端?”萧寐怔怔的瞪着她,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嫪婉非大梁之人,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嫪婉不忍看殿下继续疯下去”
萧寐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这句他听的明明白白!“婉婉,你觉得我是在发疯?”
“是!”嫪婉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笃定道。
萧寐不敢相信,连最爱之人都要站到对面去了吗?他有一瞬是认不清现状的,他甚至真的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
可是当他又看了看那张印着太医们联名手印的纸,他坚定了下,他没错,错的不是他!嫪婉的事可以随后再解决,但眼下父皇不能如此下葬。
“萧驷!今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父皇!”
“六弟,你到底是真疯了,还是想借机造反?”
“萧驷!疯得是你!想要造反的是你!你敢发誓父皇的死跟你没关系?”
“哼!”萧驷阖眼,抬起胳膊轻挥了一下。
立马御林军上前,将歧王拿下。嫪婉看着这一幕,眼里水雾早已化雨而下。
萧寐,我只想让你在这场宫变中活下来
半年后。
嫪婉独自坐在寝殿里,披散着长发。
萧驷走至殿外,见殿门紧闭。守在门口的两名宫女恭敬跪礼,“皇上吉祥。”
“平身。”
“嫪婉公主可用过早膳了?”
”禀皇上,嫪婉公主如平日一样,只用了一碗素面,所有荤食皆已退回御膳房。”
萧驷推开门,进去,复又关上。
仿佛失聪了般,嫪婉坐在塌沿上儿无任何反应,也未起身行礼。
萧驷走至她身旁,拿起宫女留在一旁的木梳,伸手为她梳了两下,被嫪婉一把打开!木梳掉在地上,碎成两半儿。
“婉婉,半年了,你还要这样终日以泪洗面到何时?”
嫪婉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他。只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断梳。心中竟生出一丝羡慕,若是一切都可了断的如此干脆,那该多好。
萧驷缓缓将两半儿梳子拾起,嫪婉也跟着他的动作抬了抬眼皮儿。见萧驷在随身戴的璎珞里拆出一根细铜丝,往那断口处一圈圈的缠着。
他柔声道:“婉婉,这是你搬来未殃宫那日,朕送于你的,朕说过要每日用它为你绾发,直到缕顺你的三千烦恼丝。”
“你答应给朕半年时间,如今半年之约已过,朕仍不能让你放下心中怨忿么?”
嫪婉没有应,却是不住的流着泪。
萧驷似乎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永远是他说。她心情好便听一下,心情不好便听也不听。
如今,或许能令她快乐的方式只有一种了
“婉婉,若是你想走,便走。”说完这话,萧驷的眼睛也模糊了。近来,他每日都在做这个决定,可他每次都狠不下心来说。总想着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机会,就这样又把她留了十多日。
可是他知道他错了。她以前还曾对他抱有些许同情,可自半年之约过后,他食言,她便连话也不对他说了。
这十几日,消磨了她心底最后的善念。
嫪婉终于看向萧驷,张了张嘴,说出这十多日来的第一句话,“萧驷,你说的是真的?”
萧驷苦笑,然后用力点点头,“君无戏言!”
嫪婉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她渐渐往殿门口的方向挪去
突然萧驷一把扯住她!
“萧驷!”她忿然,竟又是骗她么?
“婉婉,你这样如何出去?”
嫪婉转头看了看铜镜,素白的中衣,散乱的长发,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庞
“让朕,再亲手为你绾一次发。”
嫪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