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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见闻言回头看了徐玉初一眼,“姐姐,因为我知道,你和大表哥,一定会很幸福的。”
徐玉初抬手在徐玉见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倒知道什么叫幸福不幸福的了。”
虽是如此说,但面上无疑也是带着憧憬的。
徐玉见也没有争辩,只再次笃定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既是在说她知道什么是幸福,也是说她知道徐玉初和姜伯羡成亲之后一定会幸福。
她当然知道了。
亲眼见证了七次,就算是在逆境之中,两人都那样恩爱不疑的相互扶持,如今又岂能有例外?
见着徐玉见这么一副“我就是知道”的娇俏模样,徐玉初摇着头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着前面的园子里,庄姨娘正扶着丫鬟的手,就着稍显阴凉的树荫缓步向她们迎面走来,即使走得慢,又有树荫遮着,但庄姨娘额头上仍浸了些汗珠。
徐玉初这般远远地看着,眼里却是渐渐泛了疑色,“恬姐儿,你有没有觉得……庄姨娘的样子,有些奇怪?”
徐玉见微哂。
可不就是奇怪吗?
庄姨娘穿了身看着极为素净宽松的象牙白的长裙,面上未族脂粉,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饰物,这些都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奇怪的是,这园子里的路明明极为平顺,但庄姨娘却紧紧扶着贴身丫鬟春云的手,似是唯恐会突然摔了,而另一只手,却是轻轻抚在了小腹上。
看着……
倒似是有孕在身的妇人才有的姿态。
徐玉初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不过,她随即就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外。
庄姨娘的情况,算是武定侯府里一个公开的秘密,别说是几位夫人了,就是徐玉初都隐约是知道一些的,这样一个早早就被不知道多少大夫断定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孕育子嗣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了身孕呢?
自己也是魔怔了。
徐玉初这样想。
正巧这时,庄姨娘一抬头也正好看到了徐玉初和徐玉见。
她面上神情微微一变,有意无意的,那只放在了小腹上的手,却是渐渐放了下来。
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庄姨娘的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朝着徐玉见二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颇有些宁静怡然的意味。
徐玉初一怔,也回以一笑。
双方本也不是很熟悉,只这样远远打了个招呼,便也就各自分开了。
或许是直觉,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徐玉初都走出老远了,却仍不自觉的在想着方才遇到的庄姨娘。
见了她这副模样,徐玉见想了想,却是故意问道:“姐姐,你方才不是说觉得庄姨娘有些奇怪吗?哪里奇怪呀?”
徐玉初立即就被转移了思绪。
她是个已经及笄并且定了亲的,可徐玉见却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这些事又哪里是应该让她知道的?
所以,徐玉初轻轻拍了拍徐玉见的手,“哪有什么奇怪的,你听错了。”
然后再不去想庄姨娘的事了。
事实上,没过多久,徐玉初就知道她这次看到庄姨娘的奇异之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的样子,正值六月底。
眼见着翻进七月就是七夕,七夕过了没几天就又是中元了。
对于孙氏而言,七夕她倒并不看重,但是中元却是需要她格外操心的了,中元要祭拜先祖,还要准备供品命了府里的小辈们亲手折元宝等等,事情可谓是极为繁琐。
也正因为如此,孙氏这段时间就显得格外的忙碌。
这天,孙氏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想着这几天没怎么与徐玉瑶说话,正想叫了人去唤了徐玉瑶过来,惜夏就脚步匆忙地进了来,“夫人,老太太那里来了人,道是让您去荣寿堂一趟。”
孙氏微皱着眉,放下手里的茶盏。
老太太自从放手府里的事之后,就再鲜少这样突然唤她过去了,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
孙氏打量着惜夏那带着惶急的神色,心里蓦地就有了些不祥的预感,心里一沉,“老太太身边的人,可说了老太太是因何事要唤了我去?”
听孙氏这样一问,惜夏面上便是一僵。
好半晌,她才有些嗫嚅地道:“回夫人的话,老太太那里来的是翡翠,奴婢也向她打听过,她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大抵是与庄姨娘有关……”
庄姨娘?
孙氏一时怒从心头起。
这两个月以来,庄姨娘在孙氏跟前再不像以前那样谦卑,而是寻了各种理由推脱着不肯到熙风院正房来,倒似是隔了这么多年之后突然就恃宠有骄了起来。
恃宠而骄?
呵,那也得她有那个“宠”!
孙氏只以为是庄姨娘为了争宠而故意闹了事端到老太太跟前哭诉,心里恼火至极,但老太太那里叫了她过去,她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得往荣寿堂里走一趟。
“哼!”
孙氏冷哼一声,换了身衣裳就一路去了荣寿堂。
虽然心气儿有些不顺,但真的到了荣寿堂外,孙氏倒也将所有的不快都压了下来,就着小丫鬟打起的竹帘就进了屋。
“老太太,大夫人到了。”小丫鬟扬声向屋里禀告。
屋里原本还能听到些吵嚷的声音,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孙氏的错觉,似乎自打这声禀告之后,屋里就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让孙氏心头一跳。
她抬头,往屋里看过去。
原以为只有老太太与庄姨娘,却没想到屋里人还不少。
第75章 喜事()
除了老太太和庄姨娘之外,屋里还坐了吴氏、姜氏、郑氏三人,倒是府里的女眷都齐活了。
而最让孙氏觉得不对劲的,却是庄姨娘了。
庄姨娘穿了件颜色极为素淡的褙子,一头青丝松松地挽着,这时正跪在了老太太脚边儿。
不过是个贱妾,在老太太跟前跪也就跪了,着实算不得什么,但是庄姨娘却不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的,而是跪在了一个蒲团上。
孙氏下意识地紧紧皱起了眉。
老太太这里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就算有,也不是庄姨娘这样的丫鬟出身的妾室能够享受得到的。
那么,这一次,老太太又为何会格外的优待庄姨娘呢?
一边这样想着,孙氏一边向着老太太行了一礼,“儿媳见过母亲”。
老太太微抬了手示意孙氏免礼,又指了指左下首的椅子让孙氏坐。
孙氏顺势坐下,先是看了庄姨娘一眼,随后又道:“不知母亲今儿唤了儿媳过来可有何事?”
话是这样说,但孙氏心里却是想着等到离开荣寿堂之后,要如何处置庄姨娘。
这些年孙氏一直扮演着贤惠大度的当家主母,再加上庄姨娘在她跟前又是多年如一日的谦卑恭敬,倒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来,可这一次,庄姨娘竟然主动将事情闹到了老太太这里,她的眼里还有自己这个主母吗?
每想到这里,孙氏心里就忍不住生怒。
不过……
说起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庄姨娘这么一通闹又是为了什么。
孙氏于是略带了征询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用了一种叫孙氏有些看不懂的复杂眼神打量了她一会儿。
没等老太太开口,一旁坐着的郑氏先是饮了口茶,又抽出丝帕拭了拭唇上沾染的水渍,然后冲着孙氏爽朗一笑,“大嫂,长房这可是有喜事了,大嫂与庄姨娘这么多年来都如此和睦,想必也一定会替庄姨娘感到高兴的。”
郑氏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上次孙氏让了徐玉容没脸,她只不过是那样不痛不痒的回击了一下,为的不就是等到这会儿看孙氏的热闹吗?
不得不说,这看热闹的感觉真的很棒。
心情愉悦之下,郑氏看什么都极为顺眼,就连手里丝帕上绣的那朵莲花都只觉喜欢得紧。
倒是孙氏,听了这话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长房有喜事?
孙氏很莫明。
身边长房,亦是武定侯府的当家主母,她自诩无论是府里还是长房都被她一手掌握,若是长房有什么喜事,又怎么会她这个做主母的不知道,反倒叫郑氏这个外人先知道了?
郑氏见着孙氏这副想不透的模样,更乐了。
既然已经开口了,郑氏也不介意说得再透一点,她扬了扬眉,先是非常刻意地往跪在蒲团上正低头不语的庄姨娘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才转向孙氏,“大嫂,你这也是高兴得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吧,添丁进口可是大事,如今庄姨娘替长房开枝散叶,也难怪大嫂会如此高兴了。”
“毕竟,大嫂啊,你这么些年来是如何贤惠大度的,咱们这些妯娌可都是看在眼底的呢……”
被郑氏一句话拉到了同一条船上,姜氏与吴氏对视一眼,却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都低了头喝茶。
倒是孙氏,听完最后这句话,整个人就如同被一道突至的响雷劈中了一般,震得立即瞠圆了双眼瞪向庄姨娘,一只手还微颤着指过去,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孙氏才得以发声。
“不可能!”她两眼视视瞪着,声音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又尖又利,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优雅与从容,“这绝不可能!”
孙氏会这样笃定了不可能也是有原因的。
当初决定选了庄姨娘作陪嫁丫鬟带来武定侯府来之前,孙氏还特意请了好几个大夫替庄姨娘把脉,那些大夫都言之凿凿,庄姨娘宫寒之症太过严重,又事隔多年,就算吃着药调养,将身体调养到能孕育子嗣的可能也只有万一。
万一,这可不就是判定了庄姨娘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孕吗?
也正因为如此,孙氏才会先了庄姨娘作陪嫁丫鬟,并且还独独选中了她开了脸,又从通房丫鬟抬作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