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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大伯母娘家极有出息的,只看大伯母如此重视就知道了。”
说着话,徐玉初还往另外几个妹妹那边扫了一眼。
徐玉初轻轻扬唇。
她知道徐玉初往其他几个姐妹身上看是什么意思。
徐家五位姑娘,除了徐玉初和徐玉见姐妹,还有长房的大姑娘徐玉瑶,二房的三姑娘徐玉华,四房的四小姐徐玉容。
除了徐玉华是庶嫡之身,其他人倒都是正经的嫡女。
孙家不容小觑,而这孙霖宇自己也是个极出息的,小小年纪就要进京赴考,这次秋闱若是中第,那就是十五岁的举人,说不定还能在二十岁之前得中进士。
到时候,必定会传为佳话。
这样一个人,自然便是许多人眼里极好的夫婿人选。
就比如,徐玉华和徐玉容。
两人一个十四岁,另一个十三岁,正是要考虑亲事的时候,又正巧孙霖宇就往了武定侯府来,她们会跟着多想些,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最近这段时间,一起住在秋华院的徐玉华和徐玉容之间气氛可是有些古怪。
徐玉华是二房的,徐玉容是四房的,两人就正好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徐玉见姐弟三人两边,听到徐玉初和徐玉见提到了孙霖宇,两人先是面露警惕,然后却不约而同的往徐玉见三人这边凑了些。
“二姐姐,五妹妹,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说话的是徐玉容。
四房有一嫡一庶两位少爷,姑娘却只得徐玉容一人,徐玉容自小就得宠,性情倒是养得极为活泼。
徐玉初闻言微微笑了笑,倒是极为坦然地道:“我们在说孙家表哥。”
见着徐玉初这般坦然,徐玉华和徐玉容反倒松了口气。
然后,徐玉容便又带着一种略有些梦幻的笑容道:“你们不知道,我舅母娘家就是河间府的,听舅母说孙家表哥不仅读书厉害,就连容貌都是极俊秀的……”
看她这模样,却是还没见着孙霖宇的面,就已经开始崇拜上了。
徐玉初笑而不语,徐玉华跟着追问,徐玉见则在心里悄悄撇了撇嘴。
谁说她不知道了,若要说起来,这里只怕没人比她更了解孙霖宇了。
毕竟,孙霖宇是她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徐玉初有些好奇地问。
徐玉见一顿,这才发现她竟然将心底的话给喃喃说出来了,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胡乱说着玩儿。”
徐玉初便也就这样轻轻将这个话题揭过了。
徐玉见于是松了口气。
至于那第一个是什么意思嘛……
即将到来的孙霖宇,是徐玉见第一世嫁的夫婿。
当然了,由于徐玉见那总会在成亲当天就重生回今天的惯性,两人也就是拜了个堂。
也正因为这样,自打第一次重生之后,每次一重生就要见到这个第一世的“夫婿”,徐玉见心里总是难免的会有些复杂。
就比如现在。
不过……
想到自己还忘了另一件事,徐玉见忍不住问徐玉初,“姐姐,二姑母呢,不是说二姑母今天要回来吗?”
徐慧贞未嫁之时,倒与孙霖宇的母亲有几分交情,所以知道孙霖宇今天到达武定侯府,她才会特意回了娘家来看看。
徐玉见记得,徐慧贞这次回娘家,是没有带上表弟和表妹的。
可偏偏,她连自己的儿女都没带,却将沈熙带来了武定侯府。
不过,想想沈熙那混世魔王一般的名声,只怕也是他自己非得缠着要跟来的吧。
想到这里,徐玉见又暗暗叹了口气。
听徐玉见这样问,徐玉初又忍不住微微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提,二姑母早早的就来了,可是问了你好几次,偏生你就念着今儿不用去祖母那里请安,竟然还睡了个懒觉!”
数落完了,她才解释道:“好像是成国公府出了什么事,二姑母又临时回去了。”
可不就是出事了么,不过却不是成国公府,而是在武定侯府。
徐玉见暗想。
没容徐玉见多想,外面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屋里众人都抬头往外看去,来的是熙风院里的一个小丫鬟,她碎步跑进屋里,面上带了喜色朝着孙氏行了一礼,“世子夫人,表少爷到了,现在已经被领着进了垂花门!”
孙氏面上立即就多了几分欢喜。
不多时,果然就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进了院子。
那,便是孙霖宇了。
而就在武定侯府诸人为了孙霖宇的到来而欢喜的时候,成国公府,徐慧贞的马车一路驶到了垂花门。
下得马车,徐慧贞一边吩咐人拿了名帖去请太医,一边招呼着两个大丫鬟和几个小丫鬟将沈熙抬下来,然后才冷冷看着被吴嬷嬷赶下来的两个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婆子,“吴嬷嬷,把她们看好了!”
话才说完,就领着抬了沈熙的丫鬟们一路急匆匆地往了三房的集雅堂而去。
集雅堂里,安阳郡主正招了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问起沈熙的去处,“……没人见着五少爷的踪影?难不成咱们熙哥儿还学会飞天遁地了不成?”
说这话时,安阳郡主面上还是带着笑的。
第8章 歹毒()
沈熙生来顽皮,稍大些之后又更进一步变得十分顽劣,像这样一个人悄悄躲起来让人遍寻不着的事,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也因此,虽然这一上午都没见着沈熙,安阳郡主面上也没有什么急色。
她只当,沈熙这是又一次顽皮了,正躲在什么地方等着她去找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集雅堂一个小丫头带着一脸急色冲进屋里,没等安阳郡主开口问,就先有些六神无主地嚷开了,“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安阳郡主顿时心头一拧。
集雅堂里上到大丫鬟,下到洒扫的粗使丫头,都是极规矩的,若不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这小丫头是断不敢不经传唤就这样冲进来的。
而能叫这小丫头这般失了分寸的……
安阳郡主顿时就想到了到现在仍没见着影子的沈熙。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失声道:“是不是熙哥儿出了什么事?”
话才说完,安阳郡主的一双手就已经轻颤了起来。
她成亲十几年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算沈熙再怎么跟个混世魔王似的,她也从来舍不得说他一句。
若是熙哥儿出了什么事,若是熙哥儿出了什么事……
安阳郡主简直不敢想象。
没等那小丫头说出个所以然来,外面院子里就已经传来一阵动静,安阳郡主几乎是冲到门口,便见五弟妹徐慧贞一张脸暗沉似水的大步向她走来,而在她身后,几名丫鬟,还正抬着一个人……
身子晃了晃,安阳郡主差点软倒在地。
身边妙言妙语两个大丫鬟连忙伸手将安阳郡主扶好了。
徐慧贞见状紧跑两步,紧紧握着安阳郡主的手,“……三嫂,你放心,熙哥儿没有大碍,我已经让人拿了名帖去请太医了。”
听到“没有大碍”几个字,安阳郡主一颗心才总算安定下来。
这也不是适合寒暄的时候,妯娌俩连忙招呼了集雅堂的丫鬟婆子们先将浑身湿透的沈熙安顿下来,之后太医也跟着到了,一番诊治下来给了个“无碍”的结论,又开了些安神防风寒的方子。
待将太医送走,安阳郡主和徐慧贞都齐齐松了口气。
徐慧贞自打听到沈熙在武定侯府,而且还出了事的消息之后,这颗心就一直是悬着的。
嫁到成国公府这么多年,徐慧贞对成国公府各房的事都了解得很清楚了,尤其是三房,因为安阳郡主和沈熙那特别的身份,在成国公府一直有些超然。
即使三房不可能袭爵,但就连长房也从来不敢轻慢于三房。
而沈熙,他可是三房唯一的宝贝疙瘩,若是出了什么事,而且还是在武定侯府出事……
徐慧贞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还好,还好……
若不是娘家侄女凑巧发出了沈熙出事通知了她,只怕今天……
徐慧贞立即不寒而栗。
安阳郡主又去看了看沈熙,确定他现在呼吸平稳,也没什么事了,这才到了外间来,看向徐慧贞,“五弟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脸的寒霜。
安阳郡主身份特殊,自她嫁进成国公府以来,虽然没人敢怠慢于她,但她其实也知道,上到公婆,下到几个妯娌,只怕心里都有着顾忌,平时若是无事更是不敢往她身边凑。
唯有这个五弟妹,性子不仅柔婉,对任何人都存了几分善意,两人平时倒也能说上话。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几日徐慧贞还与她说过,今天她是要回娘家的。
徐慧贞既然回了娘家,又为何会这般匆匆回来,最重要的是,还是带着浑身湿透了的熙哥儿……
听到安阳郡主发问,徐慧贞面色难看了几分,低声道:“三嫂,是我对不起你,让人钻了空子!”
然后说起今天的事来。
徐慧贞是不知道沈熙跟着她一块儿上了马车的。
她与孙霖宇的母亲在闺中之时颇有几分交情,所以今天才会特地往了武定侯府去,以表达自己对故人之子的欢迎。
她连自己膝下的一双儿女都没有带着,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带着沈熙?
也所以,那时听到徐玉见身边的丫头报信儿,道是沈熙出了事,徐慧贞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只道她那小侄女在与她开玩笑。
若不是锦年和锦华一脸的惶急,传话之时又避开了所有人,只往吴嬷嬷那里去,只怕徐玉见压根儿就不会当真。
直到后来确定沈熙出了事,徐慧贞才匆匆忙忙带着人回成国公府,在路上才心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