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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个不介意,那你隐匿起来的老婆孩子呢,让本王的影卫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如何?”
站在房门外边把手的两个侍卫听到禹王这么说,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颇惊悚。
那人口中怪嚎了一声,面目狰狞地看着聂垚,若他手脚没有捆着,只怕这时候就会冲过来将聂垚撕碎了。
聂垚笑道:“放心,本王会照顾好你的妻女。”那“照顾”二字,咬着十分古怪。说完他站起身,也不去理会那人眼中的哀求,径自朝外走去。
甫一出门,一个侍卫紧跟其后,与聂垚前后走了一阵,待远离那个屋子,侍卫躬身行礼,而后开口道:“王爷,这人的妻女现在已经抵达王府。”
“将他们安排在那里。”聂垚用手指着又一方院落,恰好和那人所在的屋子有一墙之隔。
“是。”侍卫简短地回答完,
自此一段时间,那个凶手在阴暗的黑屋子里听见自己的妻女和另一个男人的欢声笑语,备受煎熬,终于在忍耐了七日之后,就将什么都交代了。
当然以聂垚审犯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手段,他所说的“照顾”自然真的是好好照顾,而那个能代替凶手的影卫也不会去欺负人家妻女,否则这个人日后怎么为他所用?
聂垚通过这个名叫冯一卓的人已经完全掌有能洗刷自己罪名的证据,可他选择不将证据公之于众,而是将计就计,在范伊夏怀孕四个月胎稳之后,带着妻子一齐去往西北边陲。
聂垚前脚刚离开京城,皇帝与简烨趁着众人讨伐奸王的余浪中将聂垚在京中的势力暗自铲除。在简烨看来,此时的聂垚外放边关,得力臂膀卫书岷与他决裂,已从禹王府搬出另建府邸,京中势力削弱。
虽然让一名猛将回归战场好似如虎添翼,但挣扎在一亩三分地里,以不足畏惧,更何况聂垚携家带口路途遥遥,总回徒生意外。
简烨献计有功,被封为一等亲王。双喜临门,作为睿王妃的杜碧婕生产了。
是个千金。
那些同情马贞遭遇的人暗暗捏了一把汗,不过好歹还算保住世子之位。
杜碧婕是徐府的远房表亲,她生了孩子,自然徐家的人会前来探访。徐明岄是个大喇喇性子的人,头先十分鄙视杜碧婕甩了自己弟弟攀上马贞,后来马贞被削去王爵之位,她转而就成了新睿王的未婚妻。现在两人唠家常却熟络得很,把原先的糟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就连杜碧婕半试探半隐晦地询问徐岚的境况时,她也不过脑子的知无不言。
徐明岄带过孩子,现在十分有经验,看着床上的奶娃娃,先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手镯全卸了下来,再看看自己衣衫上是否有容易脱落的物件,净过手后,就将软踏踏的的肉球抱在怀中,一边还说着,“来来,让姑奶奶抱抱。”说完又觉话不对味,又道,“让姑奶?奶奶?就姑祖母吧。”
杜碧婕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徐明岄看着熟睡的奶娃娃脸,可喜欢了,忍不住赞道:“别看这宝贝现在皮肤红,过不了几个月就是个白白胖胖的雪娃娃了,可真会长,像他父王的肤色,可不像你那么黑。”
杜碧婕笑了笑,“是,接生的稳婆说,这孩子生下来还比一般孩子长,想来以后也不会随我是个小个子。”
徐明岄笑道:“别看你年纪小,身孩子却是赶到你那位小姑姑前面了。”徐明岄就是顺口那么一说,说完自知措辞有问题。
要说,这件事本就算作不太体面的事,杜碧婕和简烨成亲的时候,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那时微微显怀,杜碧婕在嫁衣上做了手脚,在拜堂时并不太引人注意。但过门之后,没多久就藏不住这个秘密,众人都知道原来这个新晋的睿王和睿王妃在未成亲前就珠胎暗结,那时的睿王还只是个府上的门客相公,而睿王妃还是马贞的未婚妻。
马贞为此找过杜碧婕一次,因为他算了日子,那有孕的日子与他强迫她的那天十分吻合,杜碧婕只是哭,并不给他一个准确的回答。
杜碧婕知道这件事多少人在他背后骂她是势利眼,狐媚子,不就是占了近似范伊夏的容貌么,就靠一张脸上位搏富贵,她亦只能沉默地受着。
为了转移此间的尴尬,杜碧婕续着徐明岄的说道:“听说小姑姑有过一次,是滑胎了,也过了这么久,不知现在有情况没。”
“有啊,也都好几个月了呢,那丫头前三个月孕吐反应可严重了,不过她对自己也是狠,咱都是过来人,知道吐出来就好受了,她偏强压着那股难受劲儿,说什么这是为了让肚中的孩子不饿,哈哈,笑死人不。”
简烨回屋听见屋里有女眷声音,便没前往,而是去次间换衣物。
徐明岄就是个大高音,说起笑话来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所以一句不落地入了简烨的耳。
他换衣服的动作一僵,忽然顿悟,这次打压聂垚没想到如此顺利,原是聂垚已知晓他们的计策还是在范伊夏的帮助下。
一零一()
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泥土味;聂垚凭窗眺望西北;心中暗暗计算;若在衢镇再耽搁一些;只怕他将错过在西北边城部署与狄族争斗计策的最佳时机。
入冬以后;狄族受地域及环境限制;族人多有无法忍受饥寒而死的,所以,一入秋;狄族趁着兵强马壮的时候开始加紧骚扰边界的胤朝民众。
以前聂垚背负父兄遗愿,还要上侍祖母,他针对狄族的战争策略相对保守;力求在稳胜中将原是胤朝的国土夺回来;现在国土已再入我胤朝,但也用了四五年之久;若无简烨与皇帝联手要除他;他估计还会再用四五年将狄族打到夏尔西里山地以北。
但现在朝内形势紧张;四五年只怕他在京中或在别地布局的势力会被一点点蚕食。
他要快;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衢镇耽搁太多时间;可是夏夏她,这要如何是好
屋内又传来范伊夏闷声呕吐的声音,早上起来到现在没吃多少东西;却吐了好几次;听得聂垚心间发颤。
没一会儿,郎中从内屋走了出来,聂垚忙转身朝郎中询问道:“内人如何?”
“夫人连日奔波、水土不服又加之孕中反应极大,才会如此。虽不是什么大病,但现在一定要好好歇息,不能在受疲顿之苦。否则”通常情况郎中告知病情时,定会将怎么服药怎样休养讲到,同时还要讲出不照做的利害,可有些人偏生不愿听后面那句话,那郎中也惯是个察言观色的,便住了口。
“我知道了,谢您。”聂垚道,一并让仆从送上诊金。
聂垚举步走向内屋,范伊夏正恹恹地靠在床上,缓了片刻,又抬抬手,示意万辰服侍她喝粥。
“我来。”聂垚道。
万辰闻言将粥搁在旁边的小几上,朝聂垚行礼后退了出去。范伊夏抬起眼睫,冲聂垚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原不是这样的,谁知这幅身子这么不争气。”
“怪不得你。”聂垚坐在范伊夏跟前,也不去拿小几上的粥,只道,“你要这会儿还不舒服,就别勉强吃了,待会再吃。”
范伊夏道:“那怎么行,我这两日都没吃什么,小家伙儿会不会饿啊。”范伊夏轻轻触碰了自己有些微隆的肚皮,不过不知道她有孕的人,定看不出她是个怀了身子的。“我多吃点,养足精神好赶路,因为我,我们在这都带了好几日了。”
聂垚将范伊夏揽在怀中,道:“事情刚好都赶在这个时候,怎么能怪你?若能迟点,让祖母见她的曾孙子出世,她得有多高兴。”
范伊夏在聂垚怀中点头,“是,祖母她是明白人,知道咱们一同去西北是什么用意,也不知”范伊夏想说也不知道回去是什么时候,她也记挂着自己家人。话锋一转,她将这离别悲恸的话咽了回去,问道,“刚才郎中说什么?我见他连方子都没写就走了。”
聂垚道:“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连日劳顿在加之水土不服。”
范伊夏苍白的唇角翘了翘,“那估计再休息个几日就能赶路了。”
聂垚垂目看着范伊夏,道:“夏夏,你不能同我一起走了。”
聂垚将郎中嘱咐的话,一字不落地讲给范伊夏,范伊夏本对腹中胎儿特别上心,知道如果再劳累可能会累及胎儿时,纵使心中再不舍也点头同意了。
陪范伊夏留下来的有苏华,苏华本来和聂垚就互相看不上眼,这几日聂垚心中有事,将烦闷的情绪全部都发泄给苏华,所以苏华能陪她的范姐姐她乐此不疲。一路随行还有万辰,在王府,万辰就是内外院相互传话的中间人,另一个人是管事吴仲晗,两人都留下来服侍范伊夏。千羽则一开始就留在王府没有随行,她留在京中和寇子彤共同处理范伊夏在禹王府和范府的事宜。另一些常年在聂垚身边的忠仆和三名影卫,聂垚也将他们留了下来。
是以聂垚安顿好范伊夏,带上几名侍卫和影卫再次赶往西北边城,轻装上阵,快马加鞭,不过一日就行到凉州。
聂垚从京城出发,为了让人摸不着他的踪迹,时而隐匿自己的身份住店,时而大张旗鼓地在驿站歇脚,也算安然无恙。
到凉州时刚好下了一场细雨,聂垚与几名侍卫假做普通旅人在一家酒楼正用饭,忽然听到街上,从远及近传来“当当当”的铜锣响,还伴随着得得得的马蹄声。
分明是让人很紧张的声响,可当地凉州人却依旧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充耳不闻,只有那稚子孩童听见了才觉得惊奇,也有吓哭的。
聂垚朝身边其中一人使眼色,那人会意扬手招来店小二。
“各位客官,还需要添点什么?”那小二将白色布巾往肩上一搭,忙忙地就朝聂垚的桌子跑了过来。
“小哥,把你家这饼子给我们装上几个,哥几个要赶路。”
店小二搓搓手,笑道:“我说几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