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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曾有那么一群人被发卖出去。她看着玉娘开口道:“你是玉荣。”
“你怎么”玉荣惊诧地与范伊夏对视,“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你是王爷什么人?”
面对玉娘一连串的疑问,范伊夏知道这个玉娘;就是聂垚养的戏子歌姬里面的一个,且还是最“受宠”的。她略一思考,又道:“我并不认识你;我是猜出来的。”
“猜出来的?你依据什么来猜出我的身份;我离开王府都那么久了。”玉娘皱眉,警惕地看着范伊夏。
“玉娘;你虽离开王府很久;可我知道;你曾经是府中最得阿垚喜欢的一个歌姬。”范伊夏揣测着玉娘变化的神色;又补了句;“不要问我作为一个妻子怎么知道的;其实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总去提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玉娘本被提及聂垚之后面色哀怨,听到范伊夏这么说似惊又喜:“真的吗?你说王爷还对我可我一直认为他对我挺绝情,我从王府出来的时候;那般求他”
范伊夏并没言语;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让玉娘多幻想一段时间为好。
玉娘沉默了片刻,再次转首看着范伊夏,“那我便也来猜猜你的身份。你就是当初被人人称赞的什么骄女,范家的大姑娘?”
范伊夏也挺吃惊,要知道玉娘从王府出去几年之后她才过的门,她们之间没有交集,她知道玉娘的存在也是恰好处理了这桩发卖戏子的事,可是玉娘怎么知道是她?
玉娘笑了笑,“我判断是因为你这个镯子。你是官家千金,该知道这个镯子是前朝留下来的,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知道。”范伊夏点头。
玉娘道:“有次我陪王爷出府,机缘巧合见了这只镯子,王爷向来不买女人的这些东西,那次却鬼使神差地买下了,说要送给你。”
范伊夏偏头,依旧很疑惑。
玉娘又道:“他的这个心思,只有我和卫二爷知道,有次不知在哪里见到你之后就有了。我当时心里挺恨的,陪了他两三年,却不敌与你的一面。”
范伊夏面上不惊,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在这寨子里,她千金小姐王府诰命的身份就是无用的东西,玉娘要比她地位高。因为争宠,玉娘想磋磨她太容易。
作为出身簪缨世家,后成为王府嫡妻的她,生平第一次有一种低人一等,要见别人脸色行事的感受。
所以,一开始她就抛出一个天大谎言,让玉娘认为聂垚对她不能忘怀,实则是不想争宠,再者,激起玉娘想重回到聂垚身边的想法,这样能让玉娘带她一起走。
但,玉娘一旦掂量出她在聂垚心中的地位,那深宅大院中的倾轧戏码就会上演,又没男人护着,范伊夏一定“死”得很惨。
“没想到,王爷最终还是娶了你。”玉娘笑得神情难辨,“可是,你怎么会在这?还是这身装扮,王爷呢?”
“玉娘”这次换做范伊夏激动地扶住玉娘的手臂,“你是服侍过王爷的人,好歹我们一算一起的了,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王爷不在身边,其中缘由我自会好好与你细说。可是”指了指外面,“今晚我就要被那个什么老二玷污,我是王爷的正妻,我受辱,就是在抹煞王爷的尊威,你愿意看到么?”
玉娘收起笑容,犹豫片刻道:“你这话说的不假,可是我不愿意看到又能怎样,别看我在寨子中风光无限,但我也自身过河都难保,帮不了你的。”
“何尝又只是在帮我,你也得为自己着想,难道你就不想出去了么?难道你就不想见王爷了么?”
玉娘沉默片刻,“想的。”也不知道是回答想出去,还是想聂垚。“可是”她猛然抬眼看着范伊夏,“我助你出去,你与王爷伉俪情深,我怎么自处,保不齐你现在是利用我,才哄我说王爷他还念着我,当时王爷对我真的太绝情,我也在那时候断了那份念想了。”
范伊夏心中一滞,看来玉娘并不是一个能被感情左右的人,所以不能只用言语给她“希望”,而是让她看到真正的所得。
咬了咬唇,范伊夏深深呼了一口气,做了一件对于一个诰命来说极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她缓缓地解开上衣襟的带子,脱掉两层衣物,露出里面樱粉色的肚兜。
玉娘看着范伊夏胸前的湿润,复又吃惊地看着她的双眼,“你,你这是”
范伊夏迅速换上寨子里的服侍,而后道:“王爷现在身边有一个妾室,他不喜欢,碰都没碰过,我这个样子,你也见了,服侍不了他。这是其一,其二,你救了他嫡子的母亲。”
玉娘闭上双眼,“所以,王爷,现在在哪?”
“没我,你拿什么身份见他!”
范伊夏回答地一针见血,且始终不告诉玉娘,聂垚在哪。玉娘明白了,这个女人防着她的,她够聪明,甚至能用诱惑的饵引玉娘上钩,助她逃脱。
玉娘上前替范伊夏系腰带,她笑道:“瞧你说的,好似我真不愿意帮你,你不知道,这逃出去的人,无论男女,一旦被抓回来,就是个死,所以我也是害怕啊。以前在王府时,王爷也曾厚待我了几年,看在这份恩情上,我自然要帮你。”
玉娘如是说,范伊夏松了口气,看来玉娘是答应了。
换好衣物,玉娘领着范伊夏到主堂,主堂大门打开,她便亲昵地携上范伊夏的手,笑盈盈地对寨主道:“寨主,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个小妇人原来与我是旧相识。”
寨主闻言,也乐得高兴起来:“是么,怎么会有这么有缘分的事,可都比上说书的桥段了。”
老二一双眼黏在范伊夏身上,只盼着快些开席,开席完后他就领着媳妇入洞房。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当家,却是挑挑眉,眼神也转向范伊夏,心中哼笑一声,看来又有一个人着她的道了。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心中了然,玉娘只怕被这个中原女人“收买”,老二的洞房之夜一定会变成泡影。
他觉无趣,便起身准备出去。
玉娘拉着范伊夏的手走到寨主跟前,依旧笑道:“可不是么?这好几个年头没见,初见竟将我这妹子没认出来,实在是这几年出脱地益发周正。”
“哈哈,玉娘,竟然是你的妹妹。怎么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妹妹。”寨主也乐得哈哈大笑。
“这你哪里知道呢,不是我亲妹妹却胜似我亲妹妹,她是和我一同被买入王府的,前几年我们被发卖出去,就她留了下来。”
“好好,这样就更好了。来来,老二,快过来,现在可是亲上加亲了。”
老二兴奋地又要一瘸一拐地过来,玉娘忙道:“寨主,这可使不得,我这妹妹当初留在王府就是因为和府中的人结亲,现在都是孩子的娘了,万万没有再让她弃夫弃子的道理。”
“这有什么打紧,既然入了寨子,就是要让她抛家弃子,就是要让她成为我的人。”那老二怎么不屑地道,“她那男人是什么玩意儿,丢下她都跑了,不要也罢。”
“老二。”玉娘冷哼一声,“别的女人怎样玉娘我管不着,可这是我妹妹,你要想要她,得看她同不同意呢,”玉娘转首看着范伊夏,轻声道,“好妹妹,有姐姐和寨主给你做主呢,你尽管实话实说,你愿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范伊夏摇头。
“也是,我妹妹是什么模样,大伙也都瞧见了,若真要配咱们寨子里的人,也轮不到老二啊?”
老二一听,气得脸色青白交错,正准备反驳。只听那玉娘又笑了起来,“连寨主都配不上,”她放低声音在寨主耳边,“你啊,就配我这样的。”
寨主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玉娘搂在怀里。“哎呦,照你这么说,你妹妹那么好,你想把她配给谁啊?”
“单论模样,要配咱们寨子里模样最好的男人,自然是老三啦。”
大伙跟着起哄着放声大笑。
三当家就当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外面走。
不过,我妹妹现在哪有那心思”玉娘说着,就佯装着要落泪,“我妹妹命苦,但我也知道寨子里的规矩,既然入了寨子就别想着出去了,让他好好在寨子里待着。她若哪天想通,想找个男人做依靠就找,若不想么”玉娘收起眼泪,插着腰扫视着底下的男人们,“谁也别想强迫她。”
眼神最终落在老二身上,老二却气恼地指着玉娘,“呸,你是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仗着我大哥宠你,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这寨子是我和我大哥的,自然是我们说的算,与你什么相干!今晚我就是要她,谁能阻止得了我。”
“老二,你这是明摆了不把寨主和三当家的放在眼里。寨主若要阻止你,你也不听么?这寨子也有三当家的一份儿。”玉娘道。
“玉娘,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是人老珠黄连着耳朵都背了吧,我大哥刚分明说了把这女人给我。”老二叫道。
玉娘不理满口喷酒臭味的老二,转首冲寨主道,“寨主,刚不知道她是我妹妹,现在知道了,还请寨主将刚才的话收回去,再者,是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寨主难道不护着她?”
寨主很为难,一面是喜欢的女人在递话,意思就是你认她做妹妹,我就承认是你的女人,一面又是自己的亲弟弟。
玉娘见寨主还犹豫,忽然跪在地上,“寨主,你知道我命苦,自小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有个亲人相伴,寨主知道我有多高兴么。我这妹妹性子烈,刚给我说,她若受辱,干脆就一头撞死,我唯一的亲人没了,不如我也死了算了。”
寨主心中不忍,赶忙将玉娘扶起来,“行了行了,你这样求我,不就是把我当外人?以前就总听你讲,你在禹王府时的事,有几个要好的姐妹分开见不着,心里很难过。现在见着了,合该高兴才对。老二,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