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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一段时间,再重新来过,又不是没有机会。我朝虽不如前朝民风旷达,倒也不至于让她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幸福。当然,表姐说的也是,我自然赞成成亲前知礼守礼不逾礼。就是我爹还在府上,务必留我爹用饭,我会赶在我爹要离开前回来。明岄姐,给我留碗粥啊。”范伊夏说完,笑着别过徐明岄,气得徐明岄直跺脚。
因聂垚出门都是骑马,他在等候范伊夏的当儿,已传唤小厮速将王府的马车赶来,两人上了马车,中间隔了好大一块距离,因他马车十分宽敞,他又想到以后成亲定然两人成双出门,还是造个小点的马车合适,挤挨着多好。
范伊夏也看出了两人的距离,她先上的马车,明明已经坐到座位的中间,聂垚却贴着马车壁坐。范伊夏挑起马车帘子,一丝凉风钻了进来,她吸了一口气道:“今天天气好凉。”
聂垚从暗格中拿出一件大氅,“穿这个吧。”本来还想替范伊夏披上,但胳膊伸过去像搂着她,聂垚瞬间想到给范伊夏的承诺,和刚才范伊夏对徐明岄说的话,赶忙缩回胳膊将大氅递过去。
范伊夏又道:“谢王爷请来的大夫,这两次大好了。”女人的月事如此隐秘,讨论一下,可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聂垚道:“能好自然最好,不过据说你的病症成”成婚以后就好了,聂垚照顾范伊夏的感受,没说下去。
范伊夏侧首看着聂垚,笑道:“王爷怎么不说了。”
聂垚急忙解释:“没什么,军营里爷们儿拿来说笑的,这些话不适合给你说。”那些糙汉子说这就是欠(哔——)的,这怎么能对范伊夏说。
范伊夏泄了气,在聂垚眼里,她就是刻板且端着派头的小姐,连句玩笑话都不愿同她讲,她也不想没话找话,反正以后相处时间多,他总能见到她真正的样子。
“王爷,我可否问句,王寄柔是不是就是当初在献王府算计我的人。”范伊夏问。
“嗯。”聂垚看着范伊夏,犹豫地道,其实他不打算让范伊夏知道,毕竟又牵扯到马贞头上。
“那我自然便明白她‘以泪洗面’的处境是何人所为。”范伊夏笑了起来,“不知王爷下一步该如何做呢?”
“从暗传,到明面上人人皆知,且她这辈子深受其辱,不能嫁人,不得善终。”聂垚道,“夏夏,以为如何。”
“好。”范伊夏十分满意,若范伊夏真被王寄柔所害,无非名声不好,却并非不能嫁人,但她倒想看看,她前世的丈夫,这世的未婚夫会怎样折磨王寄柔。
她向来不怀疑他护内的能力。
马车停至萍香苑,萍香苑虽不是京中最大的戏园子,却最奢华精致,雅座设有格挡,保护客人隐私。聂垚断不怕带着未婚妻招摇地来看戏,就是得考虑范伊夏的感受。
最近萍香苑上演了一出戏,风靡京城,因买断了那位戏文写手的作品有半年,因此独萍香苑能看。
因聂垚少年时期是出了名的纨绔贵少,接待聂垚的又是萍香苑的老伙计,看见老主顾自然要带他去昔年最爱去的雅座,那时聂垚邀上好友,四五成群,雅座一定要最大间、最张扬惹眼。
聂垚朝伙计挑眉。
那老伙计是什么人,接待过各色人物,处理过各种事情,看着聂垚的眼神,一下就会意明白,一个急转身,将两人带到最玲珑的雅间内。一个青年带着未出阁的姑娘来这看戏,不就是想凑近凑近么,顺带再做点凑近之后的事情。
雅间堪堪容纳两人座下,想再坐个孩童都不能。
两人落座,从胳膊到大腿挨着,聂垚瞬间绷直了身子,戏文什么时候开始也无心理会,范伊夏垂落的发丝刚好拂在他的手背,好痒。
范伊夏用指头戳了下聂垚,聂垚浑身不自在地扭了下,憋着笑还得问:“怎么了?”
“你来看过么?”范伊夏盯着台上的戏子,问道。
“没看过,不过听书岷说,虽然在京中很时兴,但并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
“哦。”本欲与聂垚聊上几句情节,但聂垚没看过,她也就作罢,专心看戏。
戏文的名字叫义仆,主要讲的是一个本该继位的小王孙要被杀害,这个义仆将小王孙隐匿起来,抚养成人,最终帮助小王孙夺回王位的故事。故事倒不是多吸引人,但每个角色的特点都塑造得很丰满,比如义仆的赤诚与忠心、小王孙的隐忍和勇敢、小王孙弟弟的下流和放荡,小王孙继母的狠毒和卑鄙,还有一个本指腹为婚但最终却嫁给弟弟的美丽姑娘。
范伊夏是女孩儿,自然在看戏的时候,无形中将那位姑娘的感受代入在自己身上,同情她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在一起,却要嫁给一个纨绔时,于是就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上一世是她误会了聂垚,若这故事是真的,说不定这个姑娘嫁给了弟弟实则也是误会他呢。
女儿家多愁善感,一会儿觉得弟弟可真坏,姑娘很可怜,一会儿又觉得弟弟其实不坏,是小王孙故意诽谤,边想着边看着,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丝古怪的念头,总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可她能断定绝对不是她和聂垚。
范伊夏入了迷,手中的绢帕不慎落在了聂垚跟前,聂垚不知想什么反应慢了半拍,他本想替她拣手帕,但范伊夏已经弯身去拾了。
无意间,她碰到了他很尴尬的部位。
戏散了,聂垚被卫书岷上次提醒过,未出阁的姑娘并不知道他腰下藏着是凶器、武器还是兵器,倒不觉得难为情,反正这出戏演完了,他什么都没看明白,只是心猿意马地幻想起来。范伊夏则暗自下决心,在没成亲之前再不与聂垚单独相处,省得他受罪。
聂垚送范伊夏回徐府的时候,时间凑巧,刚好是要用饭之时,范伊夏正要起身下马车,忽然被聂垚扯了衣角。
“夏夏,你略等等,我有话与你说。”
范伊夏看了一眼坐在阴暗处的聂垚,道:“王爷有什么话?”
“你把帘子放下来。”聂垚镇定地说着,其实心中十分紧张。“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没成亲前再不做无礼的事。”
范伊夏依照着做了,马车内霎时光线昏暗。
聂垚又道:“夏夏,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黑暗中,聂垚的声音平静了很多,“一开始我便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所以我动了要强娶你的念头,我以为我对你温柔些、再温柔些,就会得到你的心。退万步讲,哪怕最终得不到你的喜欢,你只要能守着我就好。但现在不这样想了,我虽然做不出成全你和别人的事,但若一辈子我们只是相守,而非相爱,我也很痛苦,所以夏夏,我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或者就是因为不得不让我负责,才答应我?是不是就像戏文里讲的,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以后就是折磨?”
“你说得对。”
范伊夏回答得迅速,都没有给聂垚幻想的余地,他闭上了双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她和马贞拥抱的情景,还好自己聪明,让她阖上马车帘子,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脆弱和失望。
“如果我不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是煎熬。”范伊夏道。
聂垚从胸臆中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真的是高看自己了,以为可以不那么在乎她不喜欢呢,两人一辈子只相守也不错。
“可是,我若不喜欢,我为何会这样对你。”
范伊夏温柔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聂垚感到有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耳垂,他睁开眼睛,范伊夏含笑望着他,“聂垚,你信不信缘分,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妻,但情缘太浅,这辈子才再续前缘。”
“夏夏?”自己的心刚被踩踏过,却猛然又飞向空中,聂垚懵了,他想抱抱她,可是又想到自己的承诺,不敢妄动,只得厚着脸皮说,“夏夏你快点头同意。”
“什么点头同意。”范伊夏发问。
“只要点头就行了。”聂垚急道。
范伊夏狐疑地点头,聂垚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既然同意,我便不是无礼了吧,我没食言。”
范伊夏在聂垚怀中没忍住,笑了出来。
“聂垚!”不想马车外面突然有女子叫了出来,一并还狠狠地锤打着马车。
范伊夏和聂垚皆一愣,范伊夏听出这是范伊秋的声音,聂垚想起她和范伊秋之间的误会,好像他并未上心想去解释,他这几年的心思全都用在怎么能搭上范伊夏了。
“聂垚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范伊秋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范伊夏从未听过范伊秋如此失态的声音,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别动,我出去就行,我欠她一个解释,我解释给她听,你也听着,别误会我们。”聂垚说完就松开了范伊夏,只身一人出了马车。
范伊秋是男子扮相,刚伪装出来的愤怒在看到聂垚那一刻,全然崩塌,“王爷”范伊秋委屈地哭了出来,一头就要扎在聂垚的怀里。
三十二()
聂垚负手站着;他反应迅捷地朝后退了两步;范伊秋冲过去的重心靠前;忽然没有支撑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聂垚如此避嫌;范伊秋见状十分委屈;她抬袖抹了一把眼泪;质问道:“王爷为何出尔反尔,说好了让我等你娶我,怎么现在娶的却是我大姐。”
聂垚长眉拧起;“本王何时承诺要娶三姑娘?”
范伊秋理直气壮道:“我嫡母去世前生病的那段时间,我去禹王府找过王爷,我向王爷表白了心迹;王爷不是说了‘等我’二字吗?”
聂垚立刻想到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忙解释道:“让三姑娘误会实在是聂某的错,你那日跑得太急;错把本王说的‘等等’听成‘等我’了。”
“啊?”范伊秋呆住;“那王爷对我有意;我又我又对你所以;王爷也是该娶我的。”
“本王对三姑娘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