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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嬷嬷为难道:“太太您等等,我将这东西给老太太看过就随你去厨房。”
于氏朝李嬷嬷使眼色,李嬷嬷赶忙道:“有我在这呢,你给我就行了。老太太要吃的菜,可没你不行。”说着,她拿掉乔嬷嬷手中的托盘,于氏则挽上乔嬷嬷的手朝厨房方向走。
一行主子妇仆离开,李嬷嬷揭开红缎,将一方沾了血印和斑渍的元帕换掉,遂朝老太太屋中走。
“什么东西!”老太太扫了一眼干净的帕子,脸色气得铁青,要不是碍于身侧还有小丫鬟们服侍,她恨不得将那托盘打翻,再去指着范氏的鼻子叫骂。
“老太太息怒。”李嬷嬷上前安慰老太太,一并给周围的丫鬟递眼色,丫鬟行礼后退了出去,李嬷嬷才低声道,“我的老太太,你生这么大气何苦来?”
老太太拍着自己的胸口怒道:“我怎么气不得,这种事难道还要让我们聂家来忍?那范氏有什么好,仗着自己模样身段儿出挑,就让我们聂家的子孙拾破鞋?让我们垚哥儿做乌龟?”
“哎呦!”李嬷嬷掩住老太太的口,“老太太是糊涂了,怎么说这等胡话!王爷还能是个吃亏的?你忘了王爷成婚前不是在范府住过一段时间吗?”李嬷嬷说完,转身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
大凡男人接受不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贞,老太太这么一听,喝了口李嬷嬷递上的凉茶,总算缓和了气息,她转首向李嬷嬷询问:“你意思是垚哥儿和那范氏在范府就有了首尾?”
“我看差不离。”李嬷嬷点头道。
老太太板着脸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哼,我当是什么大家闺秀,值得垚哥儿晚娶,原是个不知廉耻轻佻浮荡的货色,垚哥儿也是蠢,婚前都敢这么着的,能是什么正经女人,他还捧在手里了。”老太太想到自己孙子拿玉镯说事,嫌她对待孙媳妇刻薄,心里就犯堵,又想到饭桌之上小夫妻腻歪的情景,脸色就更难看了。
李嬷嬷摇头叹气:“老太太您这话说得倒有些道理,但既然王爷当初说了不让你操心他的事,他娶个仙女还是粗妇,他若喜欢也就罢了,毕竟两口子关起门来过日子,也犯不着谁,但”话说一半,李嬷嬷故作踌躇。
老太太道:“有什么直说,还怕什么我老婆子接受不了?”
李嬷嬷笑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提醒一下老太太,新过门的奶奶过不了多久就要封诰命,为王妃,她这身份比太太高了不知几等,又是咱禹王府的正经奶奶,定是要当家作主母的,主母是什么样的品性做派可就十分重要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李嬷嬷,叹气道:“还是你知我的心思,我也有这计较呢,晓雨是小门户出身,管治王府实属不易,也算我聂家人丁少,这家当的勉强称我心,若是让范氏做了主母,指不定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李嬷嬷趁机道:“老太太不知道,这范家没了的夫人也不曾当家的,而是让一个姨娘管着。”
老太太冷笑:“我当范氏如此不守礼数规矩,原来他们家都那样。罢了,主母之位暂时还由晓雨做,我老婆子管不着垚哥儿屋中的事,这个主还是能做得的。”
“正是呢。”李嬷嬷给老太太按摩着肩头,状似只是附和,实则眼底闪出得逞的笑意。
范伊夏回到内室,吩咐千羽和万辰为她拿上新换的衣物,服侍她去浴阁沐浴。她们主仆三人刚出了屋子,聂垚便跟了上来,范伊夏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我要去沐浴。”意思就是你别跟着了。
“我知道。”聂垚笑着贴近了范伊夏,垂目看着她,“所以,才要跟着。”
“嗯?”饶是以前为人妇已有几年,范伊夏还是被聂垚的厚脸皮吓怕了,他原来是这样的。她羞怯地扫了一眼聂垚,又低眉看了千羽和万辰。
聂垚从鼻端发出一声轻笑,将范伊夏的小心思全揣摩到了,她是同意了,但很介意有这两个丫头在场,于是他拿过千羽和万辰捧着的衣物,她的妻子果然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并没阻止。他心念一转,再次想使坏,“她们是你的人,我可不敢发号施令,你说吧。”就是要让她亲口说出她也愿意两人共浴。
“你”范伊夏红着脸想跺脚,千羽和万辰早知意,掩口欲笑,也不等范伊夏吩咐,行礼转身离开。
聂垚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将范伊夏搂在怀中,朝回廊尽头的浴阁走。
三十八()
浴阁里有四五个浴桶;每个摆放浴桶的地方用帷帘子隔挡着;其中最右侧沐浴的地方最为宽敞;还有衣架、穿衣镜和一张床榻。范伊夏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吃穿用度自然比一般官员家要精细奢华得多;就比如;别的贵族小姐闺房中难得有一面番镜;她的镜台的整张镜面已是能将人容颜纤毫毕现展现的镜子,但,与夫家的一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了,竟然将这种高价难求的番外穿衣镜只陈列在浴阁中。
聂垚将两臂抬起来,范伊夏与他宽衣解带;脱到只剩一身亵服的时候;范伊夏转而要给自己脱,没料想聂垚握住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里。
“这个也要你来。”聂垚装过几年纨绔;将那泼皮无赖的语调拿捏得十分得宜。
聂垚的力道容不得范伊夏抽回手;手心之下是炽热的纹理;上一世的范伊夏也被强着摸过聂垚;但哪次不是晚间熄灯之时;她臊成什么样反正对方都看不见。现在可好,范伊夏只觉手上触摸的结实的肌肉如同火种,霎时顺着她的手腕胳膊;烧便了她的全身。
这便是她最真实的丈夫吧;脸皮可真厚。
范伊夏乖顺地为聂垚脱了亵衣,自然又再聂垚的半强迫半央求下脱了他的亵裤。
聂垚经历了昨晚,益发没规矩,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身体呈现给妻子瞧,范伊夏忙转过身子假装没看见,对着镜子脱自己的衣服。
“我来。”聂垚贴着范伊夏的背后,两只手臂环着她解裙带,还很仔细的询问,“是这样么?”
范伊夏轻推了聂垚一下,“不怕冷么?你先去洗。”
聂垚透过镜子看着范伊夏似嗔非嗔的模样,笑道:“不冷,热乎得很。”说罢,拉着范伊夏的手摸上了他最燥热难耐的地方。
“呀。”范伊夏忙缩回了手,蹙眉瞪了一眼聂垚,不忘反手在他的肋间掐了一把。
聂垚只被那又羞怯又骄矜的小眼神夺走了三魂六魄,原本想好好学习脱女人衣物的决心顿时没了,又是连扯带拽,野蛮地将范伊夏脱了干净,他想盯着她多看会儿,但她可比得他行军打仗时锻炼出来的体格,怕她冷着,便打横抱着入了浴桶。
“王爷,这进不了两个人,好挤。”范伊夏见聂垚也要跨进浴桶,阻止道。
“你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原是我的错,便让我替你洗罢。”聂垚偏要和范伊夏在一个浴桶中洗浴。
两人挤进浴桶中,真是堪堪坐得下,就是挤挨得紧,范伊夏的后背死死贴在聂垚的胸前,臀部也被搁得疼。
聂垚所言不假,确实在给范伊夏仔细地洗浴,尤其那常年握兵器已有些粗粝的大手,覆上她的胸前时,更加认真细致。
范伊夏黛眉微蹙,咬着唇,忍无可忍之时,忽然从唇中溢出一声。
聂垚腾出一只手将范伊夏的头掰向一侧,他的唇跟着靠近
眼看着聂垚又来劲了,范伊夏将脸别开,低嗔道:“王爷,早上不是说过了吗”
聂垚就跟没听见一样,再次凑了上去,另一只手依旧给范伊夏“洗”,忽而手一顿,他默了片刻才道:“就是亲亲,不动你。”下面都肿了,还是忍了吧。
可亲着亲着,聂垚又不受控制了,他干脆一咬牙道:“我洗完了。”然后出了浴桶穿衣物。
氤氲水汽之下,范伊夏的脸色透着光润粉泽,长长的睫毛挂着水雾,尤显得一双秋水眼妩媚动人,鬓前发丝被水汽濡湿贴在脸颊上,聂垚瞬间脑补出昨晚身下妻子的绮丽容颜,“秀色可餐”大抵就是这个模样吧。他有些懊恼昨晚为什么要息烛火,夏夏这身子也不知道需要养几天。
范伊夏沐浴完从浴桶出来准备更衣,一不下心对上聂垚辨不清情绪的眼神,那眼神让她误以为自己就是一只兔子,聂垚那只虎狼随时都会扑过来将她剥皮噬骨。她赶忙抓起一件袍子,背对着聂垚裹在身上。
凸浮有致的轮廓,落在聂垚眼中。
虎狼目光沉沉,伸出一只爪开始行动了
聂垚将范伊夏抱在床上,范伊夏猝不及防,双手去推聂垚,怎奈她细柳一样的手腕无法撼动男人的力量半分,“阿垚,我还疼呢。”范伊夏低低的央求。
“夏夏,没事的,一开始总会疼,这事儿弄得越多,就好得快。”聂垚顾不得心疼范伊夏,连哄带骗地又让范伊夏顺了他的意。
昨晚黑灯瞎火,聂垚数次之后尽兴,今日光线亮堂,范伊夏的所有全展露在他眼下,她细白的手臂攀附着他的脊背,她低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聂垚比昨晚要得更狠。
范伊夏并不是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她以前随着徐岚表弟骑过马,射过箭,体格自比一般姑娘好些,可依旧撑不住聂垚狂风骤雨般的索取,聂垚还没到最后,她已浑身瘫软没了一丝力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范伊夏感到聂垚给她擦身,还听见他在她耳边十分歉疚地温声低语:“夏夏,夏夏,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定力这么差。”
范伊夏无力地掀起眼帘,遂又阖上。
聂垚将范伊夏抱起来,暖着她已经有些冰凉的身子,他又低声道:“我晚上真的不碰你了,要不要不我现在就起誓,晚上我若再碰你,我活不过二十二。”
范伊夏似有触动,细眉蹙起,眼角忽然滑出眼泪。“你别说那样的话”声如蚊呐。上一世的聂垚就是在二十二岁那天死了。
聂垚见范伊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