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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凉快;遂让仆从拎了一大桶冰块让马儿吃。谁料想也不知马匹不适应吃冰块还是其他原因;竟然互相蹬踏撕咬起来;其中一匹马被伤得重了受惊发疯地朝山腰上跑。
这条山路越往上行;住的贵族官员品阶越高;聂垚不由分说就骑上自己的坐骑追寻。
于是发生了令聂垚十分后悔的事。
受惊的马匹横冲直撞,冲进了献王别府的府门前,而那里刚好有一群女眷。女眷们哪见过这种阵仗;俱是惊叫连连;那马匹听见叫喊更是撒欢乱跑还甩头撕咬,女眷们你推我桑慌张逃命,将好几个女眷都推在地上。
眼见马匹的前蹄就要落在一个跌倒的女眷身上,聂垚一个飞身从自己的坐骑上跳到那匹疯马上,双手使劲提起马缰绳,马蹄未落高高地扬起,马匹长嘶数声。
从后面赶过来的卫栾,看到这一幕时心中别提多激动,她兄长耍起帅来真是十足十的威风。
马蹄再次落下,偏移原来要踩踏的地方,那个姑娘得救了。聂垚正准备打算翻身下马给献王及众人道歉时,只听撕拉一声
再伴随着其他女眷的尖叫。
那个姑娘的衣衫被扯出一个大口子,半个赤、裸的背部展现在聂垚的眼前,等他知道要非礼勿视闭眼睛的时候已经晚了。
“谁知道那没羞臊的女娃真如她所言,是马蹄踩住她的衣服不自知,起身是扯烂的,还是看见我兄长那雄赳赳的模样,当下起邪心将自己衣服扯烂。反正这事已经闹得众人皆知,献王当即就将我兄长请到府中”
献王将禹王请到府中,目的不言而喻,那姑娘是献王家眷又是个未出嫁的女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禹王看了她的身子。
卫栾讲道此处,聂垚搁下手中茶盏,“啪”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忽然站起身,低低地说道:“对不起!”屋中的几个人谁也未看就走了。
范伊夏呆呆地看着聂垚离去的身影,她明白聂垚若给她道歉,那他在献王府已被逼着点头要将那个姑娘收入房中,是贵妾还是良妾就看那姑娘的身份了。
范伊秋听完这个故事本想义愤填膺地发表几句。姐夫没娶大姐之前,多少正经闺秀都将芳心暗许,娶过妻也抹杀不了一部分小姐们的妄想,不乏有些人会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一招,她亲娘还教过她。但转念一想,就想到自己以前缠着姐夫的做派。范伊秋闭上嘴,怕引出大家想起她没羞臊的旧事。
范伊夏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想过太多可能,但事已至此她,作为禹王的正妻发表不了任何看法和言论,唯一能做的就是准备。大凡这种路数不正的纳妾行为,为了掩盖众人负面的议论,通常日子催得很快。
“栾儿,她什么身份,我好去准备。”范伊夏的语气神情没有波澜。
卫栾看见嫂嫂堪称没有表情的表情,心中十分难受。嫂嫂从过门到现在,为兄长、为聂家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清楚。不论男人本性如何,但就目前来看,兄长只愿有嫂嫂这么一个女人。而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这辈子只与她一生一世呢。
“都怪我兄长,一个男人家长个祸水潜质的模样,总让女人们惦记着。”卫栾愤愤地地道。
范伊秋坐在椅子上缩了缩,不敢搭腔。
范伊夏的眉间不易觉察地轻蹙,又说了一遍,“什么身份?”
卫栾不敢再胡扯了,老实地低声道:“献王妃的外甥女,十五岁。”
“贵妾啊。”范伊夏道,十五岁,是该考虑自己终身大事的年纪了。
送走范伊秋,卫栾又跑去安慰她兄长,范伊夏领着妇仆去往别院巡视,熟悉一下格局布置,顺道再看看主子的屋子里是否有添减的物什。一圈巡视之后,范伊夏大抵熟悉了别院,因这她是初次入住别府,仆从不了解她的喜好,因此屋中少了一副文房四宝,而她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很需要这个。
因聂垚以前来这住就是寻乐,没多余的文房四宝,很快就有丫鬟将聂垚的那副送了过来。
皇帝听闻聂垚驯服疯马却返将得妾的事,他亲自分别召见献王、禹王和枢密使三家。献王是皇帝的王叔,禹王是他倚仗的权臣,枢密使是他的亲信,可以说三家的和气,直接关系着朝堂的风向。
献王殿下虽时皇帝的王叔,但手中无重权,气势一直再走下坡路,所以让献王妃娘家的姑娘做贵妾,献王妃本人无异议,毕竟正妻之位无望,仅凭一个姑娘就能攀附上权势无两的禹王,这一步路付出最小却回报最大,而且她家外甥女貌美倾城,不怕比不过枢密使家的大闺女。要说禹王的正妻那都是早几年的千华骄女了,比不得年轻姑娘的青嫩,她家外甥女过门之后为禹王生下一儿半女,成为侧妃之后,那就彻底巩固献王一脉的位置。
枢密使范芦听闻此事,只是略微吃惊,但对让献王府家的外甥女为贵妾的事并无异议。其实皇帝本人也是最担心枢密使不愿意,到底是献王府家的女眷要与他家的女儿共侍一夫,日后少不得争宠的戏码。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理,尤其还是像禹王家那样迫切需要男丁的,但大抵都是妻子怀了身子不能服侍,才考虑纳妾的。所以范芦的表现,让皇帝意外,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禹王聂垚被召见在皇帝的行宫中。“禹王要纳妾的事,朕已听闻,方才还特意询问献王叔和范大人的建议,两家并无异议。但这毕竟事关禹王的家宅和睦,朕还要问问禹王的意思?”
聂垚心里门儿清,那两家人都同意了,事情又发生在众多眼目之下,他的意思、夏夏的意思根本无人会在乎。难不成他当场回绝做一个众人心中不责任的“登徒子”?难不成夏夏就是不点头成为一个妒妇?
聂垚已经想通了,管那个姑娘想入聂家的门是别有用心还是怎样,反正谁过来谁倒霉。他是立过誓这辈子不会纳妾的,虽被迫没有兑现,但大可以让那个可怜的倒霉儿独守空房。
聂垚此时心里也不郁结了,也不认为自己对不起范伊夏,随即道:“回皇上,臣以为臣该对此事负责,亦无异议。”
“那好,朕不日下旨,将献王叔家的外甥女赐于聂爱卿为贵妾。”
聂垚谢过之后从行宫出来直赶往自己家的别院,他要让他家夏夏放心,他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聂垚再次像一阵风似的走入屋子里,范伊夏正执笔在书案边上写字。
“阿垚。”见到聂垚回来,她将笔放在笔搁上,伸手将旁侧的宣纸盖在她此时写的字上,然后迎了上去。
聂垚的眼神落在桌案上,空白纸张下掩盖的那张纸露出一个角,上面有字迹,他笑道:“夏夏竟然如此用功,来这里避暑还不忘练字啊。”
范伊夏点头,“往日在王府,日日都要管家哪里有这等闲情逸致练字,今日不过有了空闲才练练罢了。”
聂垚见屋中无人,将范伊夏搂在怀中,低声道:“夏夏,我是被迫的。”
“我知道。”范伊夏靠在聂垚的肩膀处,“我瞧这形势只是个开头,还不知道以后有多少次。”
聂垚垂目看着范伊夏的神色,好似妻子小嘴儿微微嘟起,这还是在恼他呢,他急忙劝慰道:“管它以后会发生多少次,反正咱家有的是院子,多几个人住也住得下,就看她们以后哭不哭。”
范伊夏眉头微蹙,想不明白聂垚的意思,问道:“为什么会哭?”
聂垚笑着咬上妻子的耳朵,“你有次不是说我若几日没碰你,你也会想的么!她们可是一辈子没男人碰,你说哭不哭。”
“你!”范伊夏被聂垚说得只羞得不敢抬头,脸上火辣辣地烧,聂垚说的这话她自然记得的,她现在都不敢看他了。
“诶?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就算我不碰这些女人,她们可是要天天给你请安的,你看着肯定添堵。不如先旷上她们几年,再到如狼似虎的年纪给她们尽安排清俊的小厮或强壮的护院,然后等得了手,再把她们赶出去。”
“你不嫌丢人啊。”范伊夏当即就反驳聂垚如此不正经的想法,“不,不是要被说成戴绿帽子吗?好像,男人很在意这个吧。”
“不嫌不嫌。”聂垚硬将妻子的红彤彤的小脸儿扳过来,“只要不是夏夏给我戴的绿帽子,别人给我十顶八顶我都不嫌。”
“聂小幺!你这是什么话啊!”范伊夏觉得丈夫现在说话益发不着调儿了,不过她听着怪心安。
“好了,我不与你闹了,只要夏夏知道我的心意就行。”聂垚捧着范伊夏的脸狠狠香了一下,“我和栾儿晚上约了其他朋友,你不用等我用晚饭。”
范伊夏乖乖点头。
聂垚觉得妻子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晚上又不能去串门儿,肯定很无趣,末了又补了一句,“以后的晚上我就推掉所有应酬只陪你。”
聂垚走后,范伊夏看着桌案上露出一角带字的纸页,笑容渐渐收住。
也不知阿垚他刚才有没有看出来,她正在模仿他的笔体写书信。
八十八()
山间早晚天气凉爽;太阳刚落山;白日的热气逐渐消失;若要刮起一阵凉风;恐怕要披上一件薄衣来抵挡凉气。
聂垚和卫栾邀上好友在山腰一处临水的地方搭了帐篷;几人一边畅所欲言;一边烧烤饮酒。
“哟——王爷今天也勤快了一回;竟然亲自在那烤肉呢。”
往常这些武将们也会亲自烤肉让大家品尝,不过就是图一个乐趣。但聂垚从来没有烤过,他本就怕热;坐在烤炉跟前他受不住,致使大伙儿一众认为他是那种只吃不动的主儿。所以,聂垚今日第一次坐在烤炉前;还十分认真地拉着仆从问什么时候撒调料、什么时候抹油抹酱;大伙儿真是不敢相信。
“能让我兄长心甘情愿干他原先不想干的事,世上就只有那么一个女人了。”卫栾大喇喇地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