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两银子。
这么多。
谁当得起这份礼?
江舜一抖缰绳:“回府。”
常英松了口气:“是!”
常英也忍不住纳闷。
这位五姑娘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啊……
竟愣是没想过要巴结讨好他们王爷啊!
萧七桐回到府中后,乐桃也忍不住问:“姑娘,奴婢觉得,觉得方才安王殿下瞧上去有些不大高兴。”
“是吗。”萧七桐将盒子摆在桌上,指着道:“唤个小厮来,让他送到安王府上去!”
乐桃瞪大眼:“方才……方才姑娘为何不给安王殿下?”
“不一样。”萧七桐伸出细白的手指勾了勾盒子的边缘:“意义是不一样的。”
乐桃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哪里意义不一样。
于是她只点了头,老老实实出去传小厮了。
萧七桐挪了挪身下的凳子,一只手撑着桌面,懒洋洋地倚靠着,然后动手去翻在宫中时,江舜命常英交给她的匣子。
一打开。
里头便是一片金灿灿的。
都是金元宝。
萧七桐都不自觉地屏了一瞬的呼吸。
恐怕没有谁能抵挡得住这个颜『色』的诱『惑』。
好吧。
萧七桐忍不住撑着脑袋低低笑了起来。
还是她赚了。
并且赚了那十两银子的数倍。
且说回安王府。
江舜回到府中,心中始终按捺不住好奇。
他交代顾犬:“你去瞧瞧,五姑娘新买的砚台,是要送给谁?”本王记得,她身边并无几个亲近的人才是。
顾犬应声去了。
只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顾犬就又回来了。
他回来时,江舜正欲作画。
见他进门,江舜不由皱了下眉:“怎么这样快便回来了?”
顾犬道:“属下去到萧家,便见一个小厮捧着那盒子,大步朝外奔来。”
“然后属下便悄悄跟上了他。”
“只见他奔着春宁街而去,又绕过了永宁巷……”顾犬说到这里,咽了下口水,瞪大眼,道:“最后在咱们王府门口停住了。”
江舜:“……”
他的心尖像是被谁用力地摁『揉』一番。
一丝惊喜的味道,飞快地从上头掠了过去。
“……人呢?”他抬头朝门外守着的小太监看去。
那小太监一头雾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王府管家疾奔而来,等到了书房外,方才放缓了脚步。
那管家躬身道:“主子,萧家送东西来了。”
“将东西取进来。”
管家应声。
江舜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亲手去取进来。”
“是!”管家返身往外行去,只是脑子里忍不住想。主子不是一向瞧不上萧家么?这萧家送的东西能如何值得主子看重?
难不成……是那萧五姑娘送的?
想想,管家便又否决了。
他实在想象不出,主子重情爱的模样。
江舜坐在书房里,翻动了两本书,方才等到管家将砚台取回。
他命人将那盒子在跟前放好。
随即净手,开盒。
里头的砚台,上头的花竹纹理清晰可见。
他没瞧错。
第50章 好不要脸()
第五十章好不要脸
江舜命人取来了墨条,在砚台中研磨。
墨是上好的徽墨; 墨身上还刻着古人流传下的佳作诗篇。
两者凑在一处; 怎么瞧都有些格格不入。
一旁伺候着的小太监,由不住暗暗感叹; 王爷手笔,果然是旁人学不来的。
而且这盯着瞧久了; 那砚台和墨条竟也和谐了起来。
磨完墨后; 江舜提笔写了一页字。
这时候常英进门来,躬身与江舜说了几句话;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旁人听不真切。
只见江舜放下了笔,面上神『色』明明不曾改变; 但却叫人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他们窥探不出主子的内心,但却敏锐地知道,这会儿主子不快了。
“备马; 进宫。”
众人愣了愣; 有些想不明白; 今个儿主子不是进过宫了吗?怎么突然还要再进一次?
他们不敢往下猜测; 匆忙转身备马去了。
江舜的府邸离皇宫最为接近; 这是当年宣正帝不舍最宠爱的儿子; 便令安王府修在离宫最近的地方,以便随时召安王入宫。
江舜进宫;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
此时元寿宫中; 几个宫人跪在皇太妃的跟前; 脸『色』惨白,如遭大难一般。
“没寻着人?”
底下跪着的太监忙磕了磕头:“底下的人去萧家问的时候,萧家人说,那萧五已经进宫来了。”
皇太妃目光转了转:“安宜将她传进宫了?”
不等底下人回答,皇太妃显然已经认定了这个猜测。她冷笑一声,道:“安宜也当真是昏了头了,这么桩婚事,她也敢点头!”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殿外突地跑进来一个脸『色』煞白的宫女:“皇太妃,安王殿下来了。”
也不怪她害怕。
殿内正在说人家亲娘的坏话呢,可不是怕被安王听见么?
皇太妃立即收敛起了冷嘲热讽的口吻,转而笑着道:“安王怎么来了?还不快去请安王进来。”
那宫女瑟缩着点了下头,忙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江舜便踏进了永寿宫正殿内。
“安王今日怎么来了?”皇太妃抬手示意宫人将茶水瓜果呈上来。
“膳房正巧熬了白果粥送来,不如坐下来尝一些?我记得你幼时最爱吃这个……”皇太妃说得有些兴致勃勃。
江舜低声道:“不必了。”
皇太妃脸上闪过一丝可惜之『色』。
此时她却听见江舜问道:“皇太妃今日差了人去萧家寻人?”
皇太妃顿了顿,但随即她就又恢复了自然,道:“是有此事。虽说早前便已经见过,但哀家总要再瞧一瞧她……方才知晓,她是否与你般配。”
江舜面容平静,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一如既往的端方君子姿态。
但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似乎带上了那么一丝锐意,他笑,道:“父皇赐婚,哪有不般配的道理?”
皇太妃噎了噎,这才意识到,自己疏漏之下竟然说了这样一句留人把柄的话。
她想要再以此为借口,难了。
江舜突地又一笑,口吻似乎轻松了起来:“日后皇太妃若是要召她前来,不如将我也一并召来吧。”
皇太妃听见这话,心登时便沉了下去。
若是江舜没有来说这话便也就罢了,可他发现了,也主动来与她说了。若她日后再一意孤行,将那萧五叫到元寿宫中来,只怕头一个与她翻脸的就是江舜。
皇太妃又气又急。
她实在想不明白,江舜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何突然执着于情爱起来?
若是喜欢项诗鸢也就罢了。
项诗鸢是她瞧着长大的。
她项家女儿,本也该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姑娘。
可瞧瞧,他看中的是谁?
皇太妃心下失望不已。
从诸位皇子幼时起,她便暗中观察了他们的举止。其中唯有江舜聪明至极。而刚好,江舜又分外得皇帝的喜爱。
江舜实在最合她心意不过!
可如今却一头栽入歧途,比之建王尚且不如……
皇太妃低声道:“既然你特来与哀家说了,此后哀家若召她进宫,必然也差人将你一并叫上。”
江舜点了下头,道:“不便打搅皇太妃。”
说罢,他便告了辞。
等瞧着江舜的身影渐渐远了,皇太妃的嗓音微冷:“如今倒是与哀家生疏了……”
说罢,她叫宫女扶着自己起身,往内室转去。
待入了内室。
只见一扇屏风后,坐着一个身姿绰约的年轻姑娘。
不是项诗鸢又是谁?
“你瞧见了?”皇太妃冷哼一声,“他如今对那个萧五,倒是一往情深得紧。”
项诗鸢这会儿神『色』大方,全然没了当初聚会被人讥讽时的脸『色』不佳。不仅如此,她反而还提壶为皇太妃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柔声笑道:“那又何妨呢?这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人的正经姑娘,又有哪个当真得了夫君的宠爱喜欢和一往情深呢?”
她这段话里有着双层含义。
皇太妃听罢,这才展『露』了一丝笑颜:“你说的是。”
项家女儿可不靠情爱过活。
她们要抓的,始终是手中更实际的东西。
皇太妃的目光从项诗鸢身上梭巡一番。
“哀家瞧,还是你最适合舜儿不过。”
项诗鸢抿唇一笑,并没有顺着话往下说。
但皇太妃已然开始深思起来。
这厢江舜出了元寿宫。
常英走在他的身后,满脑子疑『惑』。这位皇太妃待主子一向不错,甚至说是分外爱护也不过分。
安宜皇贵妃浑身仙气儿,『性』子淡,少有与主子在一处说贴心话的时候。但那位皇太妃就要肉麻多了,总在主子跟前,说主子幼时的事,顺带还关心备至,恨不得一手『操』办起主子的衣食住行才好。
虽说皇太妃是项家的人。他也隐约听说,皇太妃似乎不大喜欢未来的安王妃。
但按理来说,主子也不会这样直接地下了皇太妃的面子啊?
常英没敢将这些疑『惑』问出口。
这时候江舜却慢条斯理地出声道:“有一人路过别人家的院子,瞧见院子里有棵果树长势喜人,于是他便每日都来瞧果树,再不时浇浇水,待果树长成时,便想着该摘果子了。”
常英脱口而出:“这人好生不要脸。”
江舜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是不大要脸……”
话说到这里,江舜便没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