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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阳打马前来,见到凤言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急忙跳下马来,行上前查看着。
“凤言,凤言。”云冉阳蹲下身来,轻声的唤着凤言的名字,见他仍旧毫无反应,云冉阳的心头泛起了慌乱。
云冉阳伸出一只大手扒住了凤言的肩头,想要将他翻转过来,查看他的伤势。却在凤言转过身来的一刻,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了云冉阳的脖子上!
见到凤言怒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瞳眸,紧盯着自己,云冉阳狠狠地说道:“凤言,你疯了吗?”
“我不想伤你,放我回三江镇!”凤言紧咬着贝齿,坚决的说道。
这样的凤言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似他初见他时的屁屁溜溜,一副滚刀肉似得赖皮样儿;也不似他将他带回营时,一副谨小慎微,见他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得惧怕。
现在的他全是散发着无助、迷惘,与不可动摇的坚决!
心痛,对,是心痛。望着这样的凤言,云冉阳的一颗冰冷坚硬的心,像被重锤击碎了坚硬外壳似得,震得他楚楚的痛!
云冉阳拧了拧眉,淡淡的吐了一句: “先随我回营吧!”
凤言一双溢满泪水的杏眼,充满了绝望与迷茫的光,浓浓地无助萦绕着他的全身。沾满泪花儿的浓密睫毛,不受控制的微微扇动着,一对儿滚圆的泪珠儿,顺着他那张玲珑却苍白的面颊,极速的滑落。
紧紧的抿着双唇,努力压制着心头那股,将要冲破而出的悲痛,可心头的无助与惶恐,使得凤言的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着。
“随我回去,好吗?”云冉阳再次询问着,语气中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丝丝的请求。
“师父他。。。他不能有事,不能。。。”凤言呜咽着道出心头的恐惧,一次次的亲人失去,是她再也无法承受的悲痛欲绝!
就在凤言伤痛得轻颤着手臂之际,她那执着匕首的手,被云冉阳的一只粗糙,并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牢牢地将她那只抓紧匕首的小手,握在了他炙热的掌心。
手背上传来的温热包裹,带着他恰到好处的力道,将凤言的手有效的钳制在了掌心,又不至于将她伤到。那样小心翼翼的温情,与那样担忧的眼眸,使得凤言那颗如同在寒风中飘零摇曳的心,如同注入了一缕阳光般的温暖。
就在凤言情不自禁的贪恋着,那只有在梦中才能拥有的温暖与安全时。忽然间云冉阳手上的力道加了重,使得凤言疼痛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痛苦得尖叫失声。
匕首落地的那一刻,凤言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上了云冉阳的当。于是挥动着双手,奋力的挣扎起来,口中愤然的怒骂道:“云冉阳,我恨你,我恨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睡个好觉的云冉阳,实在无心再与她费力周旋了。于是抓紧了凤言的一双玉腕,狠狠地交织在一起,使得她动弹不得。一双温和如朝阳般的眼眸,早已不见了丝毫的温度,此时的他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傲冰冻。
“是乖乖地随着我回去,还是被我绑回去?”冷冷的威胁中,不见一丝一毫的怜惜。
凤言竭尽全力的挣扎,迫使云冉阳覆上身来,将他一双手臂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对于这个给他带来无穷麻烦的凤言,云冉阳的心头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也没能挣脱他的钳制,凤言绝望的痛哭失声,凄苦的哀求起来:“你让我回去吧,我的家人全死了,只有师父了,我求你了,求你了!”
凝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凤言,一张苍白如纸的面颊上挂满了泪痕与尘土。如此凄婉哀伤的祈求着他,使得云冉阳心底的疼,瞬时的蔓延至他的周身,全身的肌肉也随着心头的揪紧而紧绷起来。
可是如今,他是绝对不能放凤言回去的。不仅因为他要用凤言去换取兵符,更是因为如今的三江镇充满着未知的危险。他不敢保证那位可以将拓跋志击成重伤的人物,是冲着凤千手的兵符去的,还是冲着面前的凤言而去。
如果那个高手的目的是凤言,而此时的凤言如果回去了,他岂不是飞蛾扑火!
凤言睁着一双充满热切期盼的眼眸,荧荧闪闪的望着面前的云冉阳,却在他冰冷的吐出两字后,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愤恨。
“不行。”冷漠、绝决、不容商量。
第十八章,挑战()
凤言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心头的伤痛,此时的她不再祈求,不再奢望。面前的男子是不会因为她的痛不欲生,产生丝毫的同情与怜悯的。他只是一个毫无情感、冷酷无情的冰山!
交织在一起的双臂,被云冉阳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按在了头顶,任凤言怎么努力也无法挣脱。可是凤言必须要回去,师父与师兄也许正等待着她去营救,她不能在这里耽搁下去了。虽然自己的一双手,被云冉阳按在了地上,可她的双腿还可以自由的活动,想都没想抬起膝盖,就朝着云冉阳的下身顶了上去。
感觉到来自下身的阴风阵阵,云冉阳猛然的一个翻身,虽然躲过去了凤言的突袭,但也松开了紧抓着她的一只手。
凤言得了逃跑的机会,利索的一个就地滚动,就闪到了边儿上,顺便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此时的她将这只明晃晃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颈部,抬起头来紧盯着徐徐逼近的云冉阳,厉声威胁道:“你若敢再前行一步,我就死在这儿,让你永远也得不到那兵符!”
被凤言以死威胁着,尽管云冉阳的双眸愤怒得要喷出了火焰,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胸部起伏着粗喘着气,紧盯着凤言那张苍白却挂满坚决的面颊,眼神中充满了狠戾的光。
狡猾的小东西,居然让她逃脱了他的钳制,但她始终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哼!
“以为你跑得了吗?看你能坚持多久!”虽然被凤言威胁着不能前行,但是云冉阳依旧胜券在握,只要凤言稍有分神,他便可以上前制住她。
望了一眼云冉阳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凤言讥讽的轻哼一声,说道:“云将军,我要是想回去,是谁也拦不住的,也包括你。”
被凤言的一句话,激起了云冉阳强烈的征服欲。这些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讲话呢,包括那刁蛮任性的容捷郡主,在他面前也得像只小猫儿一般的柔顺。
“好,太好了,那我到是要看看,你想怎么逃?”云冉阳眯了眯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眸,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就在云冉阳等待着机会,要将面前这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儿制服时,只见凤言向着他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与此同时举起了左手,在云冉阳面前得意的挥呀挥。
那是什么?凤言手中拿着的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该死的,不知何时,自己的玉哨儿被面前的小贼给偷了去,真是该死!
望着云冉阳那张由白变得铁青的脸,凤言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再次抬眸,望了一眼这荒芜寂寥的戈壁,两匹骏马早已不知去向,没有了玉哨儿,看他怎么唤回烈焰?
凤言笑罢,讥讽的说道:“哼,云将军,如今你该担心的不是我怎么逃的问题,而是你要怎么回去的问题了,如果跑得快的话,怕是明日辰时也就到了,还能赶得及用早膳。呵呵!”
望着面前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儿,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着,云冉阳的心头恨出了血!
咬紧了牙关试探性的向前探了探身,想要趁他不备将他擒住,可刚走了两步,却传来了凤言严厉的威胁:“不许动,我说到做到。云将军要不要试试,我一条烂命不值什么,可是兵符落入骁王手里,就不值得了!”
看着那匕首锋利的尖端,已经划破了凤言的脖颈,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滚出了几滴鲜艳的红,惊得云冉阳顿时瞪圆了一双眸子,心下升起一阵的慌乱,不得不令他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云冉阳焦急的阻止着凤言手上的动作,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必须回三江镇,也许师父被人抓了,他需要我!”凤言坚决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诉求。
“凤言,你听我说,如今三江镇的形势还不明朗,那伙儿伤了拓跋志的人,身份还没查清楚,你这样贸然的回去了,怕是会落入敌人圈套的。听话,先随我回营,我再想办法去打探三江镇的情况!”
素有铁血无情、杀伐决断的冷面将军,不知从何时起,竟然换上了一副温和的口吻,耐心劝说着凤言同他回营,语气中的焦急与关切,不但使凤言深感意外,也将云冉阳自己吓了一大跳!
‘听话,先随我回营!’这话是他说的?见凤言依旧以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云冉阳摇了摇头,不去管那么许多,继续说道:“我比你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凤千手,但是也不能冒然行事,不但救不了他,也将自己白白搭上了。”
师父是凤言唯一的亲人了,她不可以再失去亲人了。所以,当她一听到师父有了危险,使得凤言心头的恐惧腾升,也使得她瞬间的失去了理智。如今听了云冉阳的此番分析,凤言才开始冷静思索着当下的形势,的确如他所言,自己方才的行为太过鲁莽冲动了些。
就在凤言垂眸思索之际,云冉阳一晃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凤言的身边。凤言只觉得手肘一麻,手上一松,那柄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便脱了手,被云冉阳妥妥的接在了手中。
回过神儿来,只见匕首已经被云冉阳给缴获了,远远的扔到了荒原那头儿。不顾凤言的怒瞪,云冉阳的一只大手,手掌朝上的向着凤言伸了过来。“哨子给我!”
见到凤言依旧僵硬的立在风中,一动也不动的怒瞪着他,云冉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会儿,也许拓跋志醒了,回去向他了解一下三江镇的情况,兴许会有凤千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