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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言用力的甩了甩头,想将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疼痛甩出,可最终却甩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儿,随着西风卷卷,不知挥落在何处了!
可笑,自己简直是太可笑了。凤言轻声的自嘲着,她要尽快的拿到西华国的身份,然后远远的离开这里,前往西华国人皇城,去找那个她该找的人,而不是在这里耗费她的时间与生命!
枣红色的小马,带着凤言一路疾驰着,转过了几座沙丘,便看到了夕阳下一条金光闪闪的大河,这条河便是萝川城的母亲河沙湖河了。凤言收起了心头的烦扰,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打马来到了大河的浅滩之中。
驱赶着马儿进入了浅滩,顿时激起了水花四溅,凤言自嘲的淡淡一笑,脱下了鞋袜,挽起裤腿儿跳入河中。俯下身捧起一捧水来,撩上了自己的脸颊,才使得他恢复了些清明。
将马洗干净,然后回到霄云营,等着乔胥为她弄好了身份文书,她便离开这里。
母亲说方华倦被父亲送往了西华国,他要拿到西华国的身份,然后离开这里,前去寻找那个她真正该找的人!
打定了主意,凤言不再执着于秋裳姑娘的事儿了,云冉阳与那姑娘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的!
想到此处,凤言的心头如同风卷残云般的轻松。向着天边如血的残阳微微一笑。随后,便开始清洗起那匹枣红色的小马来,‘哗啦哗啦’的拨水声响起,枣红色的小马变成了深红色。
凤言专注的清洗着枣红色的小马,并未察觉到一群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像这荒原中的苍狼一般逐渐地逼近着凤言,悄无声息的将她团团的围在了中央。
“臭小子,在西华国的军营,过得还不错嘛!”一句熟悉的声音,飘入了凤言的耳际,惊得她周身一抖,瞬间的冒出一身的冷汗来。
云冉阳伏在帐中的大案前,手中拿着竹笔正在翻阅着前方的战报。时而蹙紧眉头,时而又陷入沉思,时而又唰唰唰的书写个不停。
刚刚接到前方八百里加急战报的乔胥,急匆匆的来到了云冉阳的帐内,大声说道:“冉阳,不好了,骁王有动作了。”
云冉阳闻言后,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乔胥,只见他双手呈上来一份公文,云冉阳连忙接过,打开后仔细地阅读起来。
正在云冉阳翻阅着文书时,乔胥忍不住心头的急切,问道:“骁王带了一队人马,进入了西华国的疆域,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冉阳读完急报后,嘴角儿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略带嘲讽地说道:“如此看来,骁王也没有得到兵符。”
乔胥睁大了一双眼眸,疑惑不解的问道:“何以见得?”
云冉阳将手中的急报收起,轻轻地放在案头,并未直接回答乔胥,而是抬起头来反问道:“如果拿到了兵符,他会干什么?”
第二十二章,失落()
乔胥想都不用想的回答道:“当然是去召集那支驻扎在飞狐峪的军队了!”
云冉阳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了,如今的他并没有去飞狐峪,而是跑来西华国,那就说明凤千手并没有将兵符交给他。”
乔胥认同的点了点头,可眼眸中依旧闪着疑惑不解,继续问道:“那,那他为何会带人潜入西华国?”
云冉阳眼神黯淡了一下,心头也变得沉闷起来,暗叹了一声说道:“找不到凤千手,当然是冲着他的徒弟凤言而来。”
乔胥听闻后,有些担心起凤言来,焦急的说道:“那,那凤言会不会有危险?”
乔胥如此这般的问着,也使得云冉阳提起了心头的担忧,微微的锁了一下眉头。想着这几日,给与他的惩罚也算是足够了,该让他回来了。
可是,每当凤言出现在他的周围时,云冉阳心底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总会在不经意间冲破而出,也使他深深地惧怕着那股力量的触动。
乔胥以为云冉阳还在记恨着凤言弄丢了兵符的事,怕他会像几日前那样的责罚凤言,于是开口央求着:“冉阳,你就答应让凤言归在我的左骑营吧!那孩子也真是可怜!”
如果让凤言归在乔胥的左骑营,乔胥确实会保护凤言的安全。而凤言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至于被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吸引得那般的难以自制。这的确不失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可每当他想起那一日,乔胥与凤言情意绵绵的相互凝望时,他的心底却又是那般抑制不住的疼着。
正是那股令他难以承受的疼,使得他失控的将凤言拽开,毫不犹豫地去破坏着,那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如今,他真的要答应乔胥,让凤言归属在他的麾下吗?虽说他从此再难见到凤言了,凤言对他的影响也消失了。可是,乔胥却可以终日见到凤言,而凤言也可以时时刻刻的见到乔胥。
可这样的情景,为何是他极端不想面对的?只要想像着那样的情景,云冉阳的心头都会疼得滴出血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凤言不只一次的提醒着自己,他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可他却是控制不住的想着他!真是该死!
见到云冉阳阴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敛紧了眉头沉默不语,乔胥急切的提醒着他:“冉阳,你到是说话呀?”
云冉阳一只大手抚上了光滑的额头,闭紧了眼眸努力平稳着心头的纷乱,片刻后说道:“让我再想想。”
正在云冉阳沉默着,大帐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一道红色的身影儿来到了云冉阳的营帐。
一袭红衣的秋裳姑娘,轻盈飘渺得如同天边的浮霞一朵,莲步款款的来到帐中伏身跪地,如秋水般的眼眸泛起了一层浓浓的水雾,向着云冉阳委屈的哭诉道:“呜呜,云将军,你可要替奴家作主。”
听闻了秋裳如潺潺溪水般的请求声,云冉阳随即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去骑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了云冉阳的询问,秋裳瞬间便滑落了两行清泪,连忙以手中的锦帕蘸了蘸粉腮,低泣着说道:“马厩新来的小兵,偷走了将军送给奴家的马,骑着跑出大营了,恳请将军派人将那个小贼抓回来按军纪处罚!”
秋裳悲悲切切的控诉着凤言的恶行,她的一番话却惊到了一旁的乔胥,只见他连忙站起身,来到了秋裳的身边,大声问道:“你说谁跑出大营了?”
见到乔胥神情激动着询问着自己,看样子比云冉阳还要关心此事,秋裳有些意外的望了一眼身边的乔胥,柔柔地说道:“启禀乔将军,是个叫凤言的小兵,请将军定要严惩那个小偷,那马可是云将军送给奴家的。呜呜呜。。。那马可不能丢。。。。”
乔胥已经被这个消息,惊骇得出了一层的冷汗,心头也禁不住的颤抖起来,疾走两步来到云冉阳的案前,焦急的说道:“骁王的人已经来到西华国了,冉阳,凤言出了营会有危险的!”
云冉阳点了点头,立刻移身来到大帐门口儿,向着身后的秋裳道了一句:“你先回自己的营帐吧!”,便迈步出了门,头也不回的朝着马厩的方向行去了。
这二人如此急切的离去,使得秋裳错愕的怔在了原地,却在云冉阳道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后,抽泣的声音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今日刚被他叫了来,还没过夜就让她回去了,她可不干!那个敢偷她马的小贼,定叫他好看,没见两位将军如此急切的出门了吗?将他抓回来,非要将他屁股打开花不可!
虽然依旧伏身在地,可秋裳那张娇艳如花的脸上,却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
来到马厩后,云冉阳向李长河简单的打探了几句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跃上各自的战马,风驰电掣一般的朝着凤言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绕着方圆几十里的荒原,来来回回的找了个遍,最后也没有见到凤言的身影儿。听闻李长河提到凤言是为秋裳洗马去了,两人便又沿着沙湖河的河岸寻找着,一走就是十几里的路程。
此时的天已经大黑起来,两人的心头也越发的烦躁恐慌着,不要说夜间的豺狼虎豹出没着,就是这大漠的寒冷,也足已要了人的命。
凤言,你到底在哪里?云冉阳的心头,如同这凌乱的狂风一般,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与迷茫,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慢慢地陷入了黑暗的空洞。
“马,冉阳,是秋裳的马。”乔胥如同寻到珍宝一般的惊呼着,两人对视一眼后,即刻打马前去查看。
驱马来到河边,只见到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安静的卧在河滩,旁边还摆放着一双小巧玲珑的鞋袜,却始终不见凤言的娇小身影儿。
刚刚才升起的希望,再一次被这狂卷的风沙掩埋着,云冉阳的一颗心也沉重得像是被埋进了冰冷的黄沙里,使得他喘不上一口气。凤言,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凤言,凤言。。。。。。”狂虐的西风中,两名绝望的男子,正在大声呼唤着一个名字,却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答复。
如钩弯月,挂上了漆黑如染的苍穹,几颗清冷孤寂的星,不断的闪着幽蓝的光。冷月的光晖,如同一层银白的纱帐,盖在了那一望无垠的荒原之上。
宽广的沙湖河,被月亮映着波光淋漓,河岸边站立的两名男子,在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后,却双双地归于沉默。望着前方银光闪闪的河面,似乎心头的思绪,也随着那湍急的河水,流向了远方。
沉寂了片刻后,乔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转向云冉阳轻声问道:“你说他会不会被骁王的人抓走了?”
望着那一双摆放整齐的鞋袜,与卧在旁边的枣红色小马,云冉阳的脑海中勾勒着凤言挽着裤腿儿,立在夕阳西下的河滩中,刷洗着那匹枣红色小马的情景。
听到了乔胥的寻问,